第404章 『誰占了上風？』

  第404章 『誰占了上風？』

  天玄一刀在手，刀心與鴻鳴刀合而為一，這口神刀成了他肢體的一部分，以心駕馭寶刀，刀勢如何變化，仍脫不出自創的七大限刀術之藩籬。精妙絕倫的刀法，牽引水、雷、風、冰、火、地、天等自然力量助陣，似要以自身為一個小天地，隔絕於外界之大天地。

  嗡！

  自天玄獲得鴻鳴刀以來，尚是首度打得如此痛快，將一身本領盡數施展開來。以他之身份地位，大多數情況下，已用不著親自出手。平日裡雖與焱妃、月神等女交手，但那種交手，更多的是一種情趣，自不會拿出全部本領。

  直面衛莊這等強敵，天玄不敢大意，戰血固然空前沸騰，心神卻進入前所未有的空靈狀態。周身七百二十處穴道內，凡是被打通的，盡數開始汲取外界天地靈氣，轉為源源不絕的精純功力。

  充沛功力加持下，天玄盡展一身本領，七大限之刀意加持於鴻鳴刀上，將原本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基礎刀法任意組合，化為雖不及牽引七大自然元素之威，威力亦不容小覷的凌厲刀法。

  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這三絕武功，夾雜在刀法內，向衛莊這個強敵攻去。汲取了長生訣之部分精髓，又在這些年裡，被天玄不斷以前世接觸到的高深武學理念擴充的先天罡氣，化為一道無形屏障，自天玄身周浮現，阻攔對手的狂猛進攻。

  無聲無息間，一種類似於靈氣，卻較之靈氣更精純，毫無瑕疵的力量，被天玄這種神而明之的狀態所吸引，作用至他的心神上，使衛莊的一招一式，都難逃他之鎖定。

  轟！轟！轟！

  一位鬼谷傳人，一位道家·天宗高足；韓國的末代大將軍，大秦帝國的四公子；有資格角逐天下第一劍的絕頂劍客，公認的天下第一刀手。

  這場鏖戰，斗得天昏地暗，兩道頎長身軀起伏不定，變幻莫測。所及處，交手之餘波，無情轟擊於身周，使大地炸裂，兩者的身軀被淹沒在塵土內，難以捕捉，逸散的刀氣、劍氣，籠罩方圓百丈，仿佛寒冬降臨。

  轟隆！

  天玄與衛莊邊打邊走，來至斷崖之畔。電光火石間，天玄、衛莊完成一波交鋒，可怖餘波落於陡峭山壁上。登時，恐怖轟鳴奏起，一塊自山壁上凸起，約莫數千斤的山石受此影響，重重墜落下來。

  撕拉！

  山石墜落前，天玄與衛莊死死糾纏的身軀已陡然分開。兩者分開的剎那，更有利刃入體之聲奏起，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誰占了上風？】

  這，是所有看客不約而同升起的念頭。

  念頭甫生，現實就解答了他們的疑問。衛莊的胸口猛然裂開，一簇鮮血噴涌而出，如噴泉之水。反之，天玄與衛莊間隔數丈，遙遙對峙，手中神刀鴻橫空，純澈無暇的刀身上，縈繞著一抹晶瑩鮮血。

  「衛莊大人？」

  「怎麼可能？」

  ……

  白鳳、赤練將衛莊敬若神明，眼前的情況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們，衛莊在與天玄的交手中落入下風。當即，這兩位聚散流沙的高層，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呼。

  「夫君，小心！」

  天玄與衛莊動手時，焱妃、月神已離開車廂，姐妹倆立於馬車車轅上，為天玄壓陣。見成名多年的衛莊，中了自家男人一刀，姐妹倆端莊高貴的嬌靨皆浮起得意神色。然而，讚嘆言語不待說出，焱妃就窺到自山崖上墜落的山石，驚呼出聲，提醒自己的男人。

  「衛莊大人，分勝負吧！」

  焱妃一聲大喝，提醒天玄時，那自百丈斷崖上墜落的山石，距天玄只剩十丈之距。餘光窺到這一幕，天玄毫無懼意，向衛莊發起決戰之邀請。

  「正合我意！」

  胸口中了天玄一刀的衛莊，手指飛快在胸前點動，封住傷口處的經脈，一口應允。

  咻！

  話音未落，天玄騰空而起，憑藉風神腿之高超輕功，一息間數個起落，後發先至，來至那塊從天而降的山石上。握在手中的鴻鳴刀一轉，鋒利無匹的刀身刺入巨石。刀身進入巨石的剎那，內中刀氣盡數爆發。

  嘭！嘭！嘭！

  霸烈刀勁，滅絕刀氣加持在巨石上，瞬間將這塊巨石撕碎，化為無數大小不一的石頭，仿若高山崩塌，攜毀滅聲勢向衛莊殺去。

  「七大限，山崩！」

  天玄所創的七大限刀術中，以雷霆取代山崩，本無山崩一式。奈何，縱然天玄已入輝陽境，更得到鴻鳴刀這等神兵，想讓滅地、吞天二式現世，仍無可能。但，這兩招終究已經完成。雖受制於自身功力，無法將之使出。

  可，天玄臨機應變，使出滅地一式的前奏：山崩，還是沒問題的！

  「天玄子，且接我這招——百步飛劍！」

  密集石頭如一場暴雨，迎面而至，衛莊被此招氣機牢牢鎖定，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唯有挺身迎戰這個選擇。直面此等蓋世強招，衛莊不敢有絲毫保留，將本來是為師兄：蓋聶準備的招數使出。

  咻！

  『百步飛劍』，鬼谷縱劍術內的最強一招，卻被橫劍術傳人衛莊使出。清喝未落，衛莊已將手中的妖劍鯊齒丟出，凝為一條漆黑如墨，龍嘴大張的黑龍，發出無聲之龍吟，迎上天玄的『山崩』！

  包括焱妃、月神在內的觀戰者，知曉這就是決定天玄與衛莊勝負的關鍵一招。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天玄與衛莊投去，意圖一睹這場巔峰對決的勝負。

  赤練雖也將目光投向戰場，但從來都算不上一個真正武人的赤練，眼角一抹流光溢出，落在身旁的白鳳身上。接觸到赤練的眼神，白鳳瞭然，光滑如瓷器的手指，把玩著羽毛製成的羽刃，做好隨時出手之準備。

  天玄的一式『山崩』，衛莊的一招『百步飛劍』，兩者猛烈對碰至一處，本應發出雷霆巨響，可相交的剎那，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成就大音無象，一塊塊石頭如以沙子堆砌而成，面對衛莊以妖劍鯊齒幻化的黑龍，消散於天地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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