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天玄：何為國，何為家？

  第413章 天玄：何為國，何為家？

  轟隆！

  天玄為道家·天宗巨擘——北冥子的弟子。若非他身份敏感，以及本身看不上，在赤松子逝世後，他已是天宗掌門。逍遙子則是道家·人宗掌門，數年前擊敗了天宗前任掌門·赤松子，獲得祖師傳下的名劍雪霽與道家秘寶——長生訣。

  儘管，太乙山天人論戰的日子未到。今日之前，無論是逍遙子，還是天玄，都未想過，會在鏡湖醫莊不期而遇。但，他們之間的較量，絕對稱得上道家天人二宗最頂尖的對決，似要將天人論戰提前。

  天玄的一式『破海』、逍遙子的一招『三才斗陣』，於間不容髮之際猛烈碰撞至一處。強招交鋒的剎那，可怖餘波傾瀉至一旁的鏡湖，使鏡湖之湖面炸裂，無盡湖水被掀至穹蒼，停滯數息後，方化為一場在青天白日下，忽如其來的暴雨降臨。

  自穹蒼墜落的雨水加身，打濕衣物，件件單薄衣物貼在身上，使天玄幾近赤裸。天玄恍若未覺，雙目噴火的死死盯著與自己對了一招後，向後退出一步的逍遙子，手掌緊緊攥住鴻鳴刀。

  咻！

  風神腿運起，天玄似要融入清風，成就『風中之神』的神話。電光火石之間，天玄來至逍遙子身前七尺外，反手一刀斬出，貌似簡單的一刀，順應了天地大勢，欲將被毀去兩道幻影的逍遙子，隔絕於天地之外。

  「逍遙子，本君給過你機會的。只要你這次沒出現，本君可以裝作不知道你曾是帝國叛逆。但，你選擇站在帝國的對立面，那就怪不得本君了！」

  鴻鳴刀被天玄揮舞如風，刀中八法：掃、劈、撥、削、掠、奈、斬、突任意組合，牽引水，雷，風，火，冰，地，天這七大自然元素助陣。貌似簡單的刀勢內，隱著不同的力量，逍遙子只覺對手每一刀攜帶的力量都截然不同，端的是千變萬化，奧妙無常。

  以鴻鳴刀向逍遙子發動無情攻勢之餘，天玄更以毫無溫暖，殺機滿懷的言辭，向逍遙子下達在旁人聽來，幾與閻羅王的追魂貼無異的話語。

  鐺！鐺！鐺！

  對手急如狂風，勢如猛虎，作為承受者的逍遙子，被天玄緊緊咬住，脫身無望，施展人宗那自萬丈紅塵內淬鍊出的劍法，應付天玄牽引諸般自然元素助陣的刀法。

  「天玄子師弟，你回頭吧！帝國的暴政蔓延至整個天下，天下百姓失去了屬於他們的國與家。這樣的國度，根本就不該存在！」

  「國？」天玄聽得逍遙子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諸侯爭霸，每一日都有土地易主。又有誰敢說，自己究竟是哪國人？」

  「家？戰亂頻繁，朝不保夕，何談為家！陛下終結了自三皇五帝以來的分封，開創了一個統一的國度。天下百姓再無語言之分，文字統一。縱然千百年後，後人也當傳頌陛下的赫赫功績。你這種不願適應新時代的老古董，還是趕緊去死吧！」

  噗！

  在這對年齡相差懸殊，更非同門的師兄弟交手中，怒火中燒的天玄，牢牢掌握了主動權。雪霽劍一如妖劍鯊齒、掩日劍等名劍，縱然威力不凡，但面對軒轅劍的孿生兄弟——鴻鳴刀，仍要相形見絀。

  逍遙子的修為，固然在天玄之上，已達輝陽境後期。然則，天玄汲取前世記憶中無數武學理念誕生的七大限刀術與先天罡氣，較之逍遙子的人宗絕學，猶有過之。加之，逍遙子終究上了年紀，天玄卻是如日中天。

  多重因素下，逍遙子在與天玄的交手中落入下風，三十招後，鴻鳴刀突破了雪霽劍的防禦，斬向逍遙子之胸口。面對奪命刀鋒，即便逍遙子側身避開，仍被這一刀在胸前划過，灰黑色道破破裂，一道猙獰傷口自逍遙子胸前浮起。

  「死來！」

  赤松子之死，加上逍遙子今日擺明車馬的為敵之舉，足以讓天玄對逍遙子殺機滿懷，不留絲毫情面了。鴻鳴刀在逍遙子胸前留下猙獰傷口後，天玄得勢不饒人，再度斬出一刀，刀速急疾迅捷，牽引氣流形成龍捲旋風刀勢。

  電光火石間，一道高達十丈，由鋒銳刀鋒匯聚而成的旋風，斬向逍遙子。

  「七大限第三式·風暴！」

  「萬物回春！」

  天玄的七大限刀術，汲取了天宗絕技之精髓。此招映入逍遙子眼帘，時空錯亂，似重返天人論戰，直面赤松子施展的天地失色。負傷在身，面對如此強招，逍遙子不敢大意，使出堪稱『天地失色』對立面的人宗絕學——『萬物回春』。

  這邊，天玄與逍遙子這對師兄弟展開鏖戰；焱妃、月神為天玄壓陣。另一邊，由赤練、白鳳壓陣，不同於天玄與逍遙子，同出一師，卻自拜師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是對手、敵人的蓋聶、衛莊師兄弟之戰，即將落下帷幕。

  噗嗤！

  蓋聶自離開咸陽城以來，經歷了連番大戰，內外傷分外沉重，縱然有鏡湖醫仙·端木蓉為他醫治，可礙於時間緊迫，昨日端木蓉只來得及為蓋聶處理傷口，保住他的性命。今日，秦軍就附骨之疽般追殺來。

  直面衛莊這等對自己了如指掌的對手，有傷在身的蓋聶與衛莊大戰數十回合後，猛然與之分開。旋即，蓋聶身上數道傷口因承受不住這等高強度的對戰，為之迸裂。傷口處更噴出鮮血，染紅了蓋聶方換的衣物。

  刷拉！

  在旁為衛莊掠陣的白鳳、赤練兩人，見蓋聶在與衛莊的交手中傷口迸裂，鮮血噴涌。下意識扭頭看向衛莊，衛莊不動如山，渾身上下連一個傷口都沒有。這聚散流沙的兩大天王，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意。

  蓋聶舊傷發作，他們的衛莊大人卻是毫髮無傷。這場鬼谷縱橫間的較量，勝負已不問可知。

  「百步飛劍！」

  傷口迸裂，鮮血噴涌，使蓋聶那遍布憂鬱的臉頰，迅速轉為蒼白。若不及時處理傷口，他很可能流血致死。然，蓋聶面上沒有絲毫怯意，一聲長嘯，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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