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煙霧中的廝殺

  第419章 煙霧中的廝殺

  盜跖的電光神行步，一如天玄的風神腿，既是輕功，也是一門厲害的腿法。

  直面已在武林中享有盛譽的風神腿，盜跖雙腿同樣踢出連環腿影，迎戰天玄的風神腿之風中勁草。兩股腿勁在半空交戰，更有四隻腳掌緊隨其後，使半空悶響連連，勁力飛舞。

  離合境的盜跖，較之輝陽境的天玄，無論功力、武藝皆遜色不止一籌。這腿法的較量，數個彈指就分出勝負，電光神行步打出的連環腿勁，盡數被天玄以風神腿破去，連綿腿勁擊破對手的防禦後，順勢向盜跖胸口踢去。

  剎那間，墨家頭領——盜跖，赫然有被天玄活活踢死之勢。

  望著迎面而來的腿勁，為救心愛的蓉姑娘——端木蓉而來的盜跖，那張流里流氣的臉龐上，儘是散不開的絕望。

  哧！

  關鍵時刻，救星趕至。

  一根雪白如玉的舞帶破空而來，不偏不倚的纏在腿法被破後，雙腿隱隱作痛的盜跖腰間，險之又險將盜跖自天玄腿下救走，保住了他的性命。

  墨家頭領，雪女！

  鏘！

  雪女既然來了，那被天玄戲謔為雪女之忠實舔狗的高漸離，自然也來了。雪女救走盜跖時，劍鳴驚起。清越劍鳴內，攜帶著刺骨寒意，要將天地化為冰雪的領地。

  風蕭蕭兮易水寒！

  高漸離將自己對好友荊軻的感情，盡數注入荊軻踏上絕路前所說的話語內，化為凌厲無匹的劍招。奪命劍氣寄托在刺骨寒意內，使殺機介乎於虛實之間，令人難以捕捉。此時，天玄身在半空，高漸離出手就是絕招，欲趁天玄來不及拔刀，未用全力的關口，將他誅殺於劍下。

  「愁雲慘澹！」

  高漸離的偷襲，固然凌厲，但天玄不是傻子，高漸離陰寒刺骨的劍氣甫現，天玄立刻變招，打出排雲掌第十二式。

  愁雲慘澹此招的精髓，關鍵在於一個淡字，前奏的愁雲慘霧，只是鋪墊，真意是對愁慘之體會。步驚雲之師：雄霸，為修成愁雲慘澹這一招，不惜綁架無辜百姓進行殘殺，感悟愁慘。

  步驚雲自雄霸身上偷學到此招後，將自己一身悲慘遭遇融入其中，明悟『淡』之一字，成功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天玄所創的三絕武功，借用了風雲世界三絕之理念，一如慕應雄、慕英名（無名）兄弟二人分別創出的莫名劍法。這招『愁雲慘澹』，天玄將自己此生見識過的諸般慘絕人寰之事融入其中，將自身心態放置在一個高高在上的角度。

  如一個自穹蒼俯瞰紅塵萬象的神祇，似一個高高在上，統御江山的帝王，像一個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將帥！

  這一式『愁雲慘澹』，由天玄打出，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愁雲慘霧對上高漸離的陰寒劍氣，不遜分毫，各有千秋。

  咣當！

  兔起鶻落之間，天玄的一雙肉掌，不偏不倚的對上徐夫子鑄造，專為克制母親鑄造之殘虹劍的水寒劍。血肉之軀對抗絕世神兵，發出金鐵之聲，分外悅耳。

  【怎麼可能？】

  天玄是殺害荊軻的幫凶，揭露雪女身世的仇人，更是政哥的兒子！

  此三點迭加在一起，足以讓高漸離對天玄恨之入骨，對天玄的恨僅次於政哥。此番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高漸離滿心以為，足以將天玄誅殺於劍下。豈料，勢在必得的一劍，未能建功。霎時，高漸離心頭遍布驚詫。

  咔嚓嚓！

  不待高漸離接受無情事實，清脆聲響自他心愛的水寒劍上發出。

  天玄這一式『愁雲慘澹』，因事發突然，只來得及調動七成功力，但以先天罡氣之凝練霸道，玄妙深邃。劍掌交擊的剎那，天玄的功力還原為絲絲縷縷的罡氣，震動水寒劍之劍身，仿若無數小人，由外及內的破壞組成水寒劍的每個顆粒。

  得益於前世學到的知識，天玄無疑在以一種人類根本無法捕捉的超高頻率震動水寒劍，欲讓這口名劍步掩日劍、淵虹劍等名劍之後塵，毀在自己手上。

  【不好！】

  但凡高手，與自身兵器之間，都有一種休戚相關的聯繫。這，也是很多高手，總喜歡將一句『兵在人在，兵亡人亡』掛在嘴邊的原因！水寒劍遭到天玄掌力之襲擊，有崩毀之勢。高漸離察覺這一點，暗自叫糟，急忙發力，欲奪回佩劍。

  高漸離為保佩劍，險之又險的自天玄掌下將水寒劍收回。倉促收劍，他不可避免的付出了代價。水寒劍脫離天玄肉掌的剎那，天玄的掌力失去阻攔，襲殺過來，不偏不倚的正中高漸離胸口。

  哇！

  縱然水寒劍為高漸離擋了天玄的部分掌力，余勁落在高漸離身上，讓這位燕國屠狗者喉嚨一甜，張嘴噴出殷紅。

  「敵襲！」

  「大家小心！」

  「秦風！」

  ……

  這一切的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高漸離敗退時，只差一點就死在天玄腳下的盜跖，方在雪女的幫助下，重返地表。與此同時，高漸離、雪女、盜跖三人帶來的墨家弟子，也對上秦軍將士。濃郁煙霧未散，藉助對周遭地形的熟悉，以煙霧遮掩行蹤的墨家弟子，著實打了秦軍一個措手不及。

  聲聲驚呼，在粘稠煙霧中破空而起，此起彼伏的咳嗽為之消弭。

  噗！噗！噗！

  最初的慌亂後，擁有極高紀律性與協同作戰能力的秦軍，馬上向暗處的敵人發動反擊，利刃入體之聲不斷響起。在什長、軍侯等基層將領組織下，秦軍將士並未分散開來，第一時間背靠背，揮舞手中兵刃，向身周發動反擊。

  「蓉姑娘！」

  盜跖方重新站穩，不待運功療傷，讓雙腿恢復過來，目光已投向三丈之外的端木蓉，臉龐儘是焦急，恨不得馬上將端木蓉救出。然而，天玄離去後，端木蓉這個俘虜被焱妃、月神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縱然救援的同伴已至，可端木蓉根本沒機會脫身。

  「神風怒嚎！」

  旦夕間，天玄初步明悟戰場之節奏，仍未拔刀出鞘，目光鎖定不遠處，受了自己一招，身負內傷的高漸離，露出一個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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