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何時？現在！

  第517章 何時？現在！

  二十多年前，尚未親政，受制於呂不韋與嫪毐的政哥，聽聞韓非之名後，帶著御前第一劍手：蓋聶，親身前往新鄭求賢。當時，韓非聯合張良，紫女，衛莊秉持『術以知奸，以刑止刑。聚散流沙，生死無蹤』的理念，成立了流沙組織。

  期間，政哥與衛莊等人都接觸過。

  歲月更迭，曾經受制於權臣的大秦之君，非但扳倒了朝中權臣，還成功覆滅東方六國，成為萬里河山唯一的主人。但，昔日懷著一腔熱血，意圖振興韓國的韓非等人，已放棄了這一不切實際的幻夢。

  韓非投身帝國，成為帝國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只差一點就成為帝國左丞相；紫女投身無雙君·天玄子後院，做了他的姬妾；張良在與天玄的賭鬥中失利，願賭服輸成為天玄的幕僚；性格最頑固的衛莊也帶著白鳳，隱蝠，墨玉麒麟等人加入帝國，登上帝國九卿之一的廷尉一職。

  「陛下，」感受到政哥投至自己身上的複雜眸光，衛莊堅毅面容浮起從未在韓王安面前表露的一種情感：臣服，「微臣與東甌國國君——赤眉龍蛇·天澤打過交道，自問對百越有幾分了解，懇請陛下給微臣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一番話，言辭懇切，毫無桀驁之氣！

  「允。」

  聽得衛莊這麼說，政哥凝視了他一眼，吐出一字。

  「多謝陛下。」

  鬼谷二字，固然是一塊響噹噹的金字招牌，但衛莊對大秦畢竟寸功未立，還曾是帝國叛逆，驟然被任命為帝國九卿之一的廷尉，縱然類似的事，在帝國歷史上發生過不止一次，仍有不少人質疑。

  衛莊需要參加這場戰事，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配得上廷尉一職。

  得到政哥的允許，衛莊面上浮起不易察覺的喜意。

  「第二，」

  征討百越的事，就這麼定下了，將由老將蒙武出馬，天玄負責提供夜梟搜羅到的所有情報，衛莊也會隨軍，統兵二十萬。大基調已定下，政哥話鋒一轉。

  「該處理羅網了！」

  政哥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盡數變色，儘管他們早就發覺，政哥對羅網起了疑心，但真的自政哥口中聽到，他要處理羅網這個為帝國效力多年，歷史較之帝國更加悠久的殺手組織，仍不免觸動。

  「父皇英明。」

  一片默然中，扶蘇拱手一拜，俊朗面容浮起心悅誠服。

  「羅網的叛逆之心，昭然若揭。據兒臣所知，羅網內一直有一個說法，要編織出一個屬於羅網的新世界。而且，羅網招攬的殺手中，多有帝國叛逆，如前農家魁隗堂堂主陳勝、吳曠，前農家烈山堂堂主田猛等人！」

  聽得扶蘇之言，政哥一縷讚許落向他：「羅網，依附於帝國，號稱帝國兇器，隨時都有噬主的可能。以往，朕有感帝國需要這件傷敵又傷己的兇器，所以對羅網的一些叛逆行動，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帝國根基夯實，叛逆大大減少。再不處理羅網，羅網就該反噬自己的主人了。」

  平淡如水的話語中，蘊著不容置疑的殺機，落入下方群臣耳中，每個人都為之膽寒。

  「天玄，」定下毀掉羅網這一帝國兇器的基調後，政哥呼喚天玄。

  「陛下。」聽到政哥的呼喚，天玄面上儘是恭敬，靜待命令。

  「你應該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天玄並不否認，「陛下，您也知道，我與羅網的恩怨太深，更討厭趙高那條毒蛇，想要毀掉羅網，並不值得奇怪。」

  「羅網內的叛逆分子必須剷除，」政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但，羅網畢竟為帝國效力多年，多少有點功勞。另外，帝國需要一件工具，來為帝國剷除叛逆，搜羅情報。覆滅羅網後，朕有意將你的夜梟與羅網殘餘勢力合而為一，組建為一個可登上帝國朝堂，主官地位與九卿相當，直接受命於朕的官署。」

  「兒臣明白。」

  聽到政哥要從他手中拿走夜梟，天玄毫不意外，重重點頭。

  扶蘇聽到此處，饒是知曉不該，心底仍升起一絲幸災樂禍，為掩飾嘴角露出的笑容，僵硬道：「父皇，您打算何時覆滅羅網？」

  「現在！」貌似輕飄飄，實則千鈞之重的二字，自政哥口中吐出。

  轟！

  此二字一出，殿中的群臣都為之一驚，張張臉龐浮起由衷駭然。

  「陛下有令，召集所有羅網人員。」

  「說你呢？你是羅網絕級殺手，趕緊滾到那邊去！」

  「哪裡跑？」

  ……

  隨即，殿外傳入喧譁聲。值此夜深人靜的時刻，理應萬籟俱寂。尤其是眾人置身四海歸一殿，依照常理，一點動靜都不該有，偏偏仍響起嘈雜動靜，雜亂噪音攜帶的訊息傳入殿中，令眾人心驚肉跳。

  「馮去疾、李斯！」

  寶座上的政哥，得意的欣賞著自己最倚重的一批大臣，變幻不定的臉色，眼中綻放名為得意的光芒。

  何為權力？權力的本質，就是握有權力的人兒，只需要一個命令，甚至是一記微不足道的眼神，就能決定無數人的命運。絕色佳人，天下豪傑都需在握有權力的人面前俯首稱臣，唯命是從。

  這，便是權力的迷人之處。

  然則，正因為權力太過誘人，世上從來都不缺少覬覦權力的人。所以，作為君主，需警惕一切人，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否則，稍有不慎，權力也會自手中溜走，乃至死於權力的反噬。

  毋庸置疑，此時被政哥招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人傑，但在政哥展露權力後，他們仍需俯首稱臣，唯命是從。對於這種將當世人傑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美妙滋味，政哥不是一般的喜歡。迷醉於權力之餘，政哥並未遺忘正事，發號施令，緊急部署剿滅羅網這一帝國兇器的行動。

  「臣在。」

  「你二人負責穩定局勢，絕不能引發亂子。」

  「喏。」

  得到政哥的命令，帝國的左右丞相：李斯、馮去疾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轉身向外行去，執行政哥交代的任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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