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小黎：君上，你不要太過分！

  第564章 小黎：君上，你不要太過分！

  將大祭司踩在腳下的月神開出的條件，讓大祭司升起無盡荒謬感。

  一日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要與秦人決一死戰；緣何，真的開戰後，引以為傲的一切，竟是不堪一擊。被尊為『龍神』的龍獸被降服，一萬多大軍被打得潰不成軍，秦軍已開始進入樓蘭腹地。

  儘管，在樓蘭國內，安排了種種機關陷阱。但，大祭司不覺得那些粗陋的準備，能對有公輸家之人相助的帝國軍隊造成太大麻煩。

  【不，還有一線生機！】

  剎那，大祭司心碎欲絕，恨不得以寶石權杖刺穿自己的喉嚨。幸好，無盡絕望中孕育出一縷不易察覺的希望之光，令大祭司縱然受制於月神腳下，猶自掙扎扭過頭，向遠處望去，期待在無盡黃沙中，湧現浩蕩騎兵，在樓蘭尚未徹底落敗的關口，與自己的樓蘭大軍前後夾擊，一舉擊潰秦人。

  成功降服龍獸的天玄，雖與大祭司相去一段距離，仍注意到大祭司的小動作。當即，單薄嘴角微翹，臉龐意味深長，悠悠道：「大祭司，你是不是在想，為何大月氏的援軍，仍未到來？」

  天玄此言，乘著簌簌涼風，落入大祭司耳中，惹得大祭司神色大變，雙目凸起，眼中浮起由衷驚駭。

  「天玄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玄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早在本君從無雙城出發前，已派人傳令給雁門郡守韓信，命他率軍進攻大月氏。不出意外的話，你的好姐妹——草原第一美女：阿爾托莉雅公主，已經人頭落地了。」

  咚！

  天玄此言，粉碎了大祭司的最後一線希望，感情甚篤的阿爾托莉雅因自己而死，更對大祭司造成巨大打擊，使她那張嬌顏徹底失去血色，蒼白悽厲如厲鬼，心臟在胸膛內劇烈躍動，湧起前所未有的痛苦。

  「夫君，想不到你居然能狠下心來，殺掉一個美麗貞潔的女子？」

  焱妃聽到天玄這麼說，微微驚訝了一下，薄唇開合，如是道。

  天玄側頭看了焱妃一眼，語氣平淡如秋水：「那位阿爾托莉雅公主再美，我都沒見過。既然沒見過，那她的美麗對本君而言，就根本不存在。所以，本君為何不能殺她？」

  「殺了我！」

  倏然仍被月神踩在腳下的大祭司，發出飽含濃郁死氣的咆哮，祈求死亡的降臨。這位有實無名的樓蘭女王，並未懷疑天玄此言之真假。依照常理，大月氏的援軍早該到來，卻遲遲不見。天玄更知曉她與阿爾托莉雅的關係，以這位帝國無雙君的人脈與手段，怎麼可能不做準備！

  「好，我成全你！」

  一隻纖細玉足踩在大祭司平坦小腹上的月神，聽得大祭司此言，薄唇露出嗜血，毫不客氣的應下，就待斷絕大祭司的生機。

  「不要殺她！」天玄將大祭司當成獵物，如今獵物入籠，豈能就這麼殺掉，出言喝止月神，邁步向月神行去。數息間，天玄來至月神身旁，俯瞰著如凋零花卉般的大祭司，「大祭司，你做本君的姬妾，本君可以留樓蘭大部分人一命；若是不願，樓蘭士兵一個不留。」

  「呸！」

  大祭司聽得天玄此言，饒是死志已絕，仍沖天玄啐了一口帶血濃痰。

  「卑鄙！」

  「這，也是本君對自己的評價。」天玄微微側頭，避開了大祭司的這口濃痰，將對方的淬罵視為對自己的讚美。「本君一直認為，卑鄙是小人的護身符，高尚是君子的墓志銘！」

  「夠了！」

  作為九天玄女化身的小黎，見證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樓蘭大軍折損過半，那些極具西域特色的圓頂樓閣屋舍內，已有手持鐵叉、鋤頭、鐮刀等農具的老弱婦孺奔出，心知仗若繼續打下去，等待樓蘭的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再見天玄逗弄小貓般，戲弄落入他手中的大祭司，縱然小黎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人兒，更不是那等擺脫了萬丈紅塵的神祇，嚴格意義上，只是一具受九天玄女本尊操縱的傀儡，仍產生了本不該出現的感情：痛苦。

  清喝中，小黎化光來至天玄身旁，戴在脖頸上的女神之淚，在陽光下褶褶生輝，襯托的小黎聖潔空靈。映入大祭司眼中的剎那，油然升起頂禮膜拜之衝動。棲息在小黎肩頭的貔貅，也隨著主人的心緒波動，對天玄張牙舞爪起來。

  「你……你是？」望著來至面前的少女，大祭司語調發顫，不由自主的對其產生無盡信任，顫聲道。

  「她，是女神之淚的化身。嚴格意義上，算是九天玄女一滴眼淚所化，你的半個女神！」天玄將大祭司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輕聲揭破小黎身份。

  「哼！」小黎板著一張美麗俏臉，沒好氣的冷哼出聲，「君上，如果你想讓我遵守承諾，助你讓兵魔神與蚩尤劍重見天日，就到此為止！否則，我不介意借用本尊給我的力量，與你同歸於盡。」

  說話間，小黎目中儘是堅定。顯而易見，縱然她是上古女神：九天玄女的化身，但在與天玄的相處中，仍已被天玄徹底激怒。

  「好吧！」

  天玄看得出，小黎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無奈應下。

  「眾將士聽令，只要樓蘭人投降，便到此為止！」天玄將無極神罡加持在聲音上，化為波及樓蘭的音雷，得浩渺天地襯托，如上蒼復甦直接降下的天籟。

  「喏。」

  秦軍軍紀森嚴，天玄更在軍中擁有莫大威望。這道命令一出，饒是秦軍將士大半已殺紅了眼，仍無人敢不服。整齊劃一的應諾聲接踵響起，與天玄宛若天憲般的命令彼此呼應，震懾樓蘭人心。

  咣當！咣當！咣當!

  樓蘭人本就士氣低垂，如今得了一線生機，怎會就這麼錯過？天地間猶自迴蕩著帝國一方的雷霆之聲，一個個人已手掌一松，兵器墜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伴隨而來的，許多人更一屁股坐在地下，已失去站立之能。

  然而，已被月神自腳下放出的大祭司，死灰枯木般的美眸卻重燃希望之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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