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失敗的技術,路線之爭,三大爺中毒了
2024-10-03 21:33:11
作者: 四條腿的小白兔
鐵道研究所辦公室內。
劉國璋滿懷期待的看著李愛國。
但是等聽到「直流脈衝式鐵軌電路」時,他臉上的期待頓時消失了。
「愛國,直流脈衝式鐵軌電路這條路子走不通啊。」
劉國璋摸了摸煙盒,煙盒已經乾癟了,李愛國從兜里摸出一盒抽出煙遞過去,幫他點上。
抽口煙,緊皺的眉頭舒緩起來。
劉國璋緩聲說道:「五二年的時候,鐵道研究所剛籌建不久,便開始研究直流脈衝式軌道電路。
那時候所里研究員們都認為這是鐵道信號的未來。
因為經費匱乏,很多研究員把自己的工資交上去,充當科研經費。
經過四五年的研究,直流脈衝式軌道電路技術取得不小的成績,所裡面還在瀋山線建設了一段實驗線路。
行車實驗的結果卻讓人大為失望。
電路的抗干擾能力太差了,平日裡電信號時斷時續,要是遇到雷暴天氣,整個電路就會被癱瘓。
更重要的是,利用電衝信息實現的本制式相配套的機車信號研製難度太大了,一直沒有進展。
所以所裡面已經把這項技術閒置了。」
得知這個結果,李愛國非但沒有沮喪,反而興奮了起來。
他之所以要使用利用直流脈衝式鐵軌電路,就是因為鐵道研究所這邊已經進行了前置研究,擁有部份技術儲備和技術人才。
他只要花費兩百積分,就能夠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解決鐵道自動信號問題。
李愛國抽著煙,道:「老師,直流脈衝的抗干擾遠比直流軌道好。
實驗之所以會失敗,應該是受到了交流侵入、鄰線干擾及高壓線路接地干擾。
估計你們在實驗的時候,使用的還是單線傳輸模式吧?」
此話一出,正呼呼抽菸的劉國璋猛地抬起頭。
李愛國寥寥幾句話,就跟實驗總結一樣,總結出了實驗中遇到的問題。
「愛國,你對於直流脈衝式鐵軌有新的想法?」劉國璋此時也來了興致。
李愛國道:「確實有點小想法,鐵軌傳輸信號跟電線傳輸不同,很容易會丟失信號。
所以咱們可以採用極性頻率脈衝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種擁有兩種不同的極性和兩種不同頻率的脈衝組合,作為軌道電路的傳輸信息,防干擾能力強。
我們還可以採用了熱機備用的冗餘技術,並著重解決了軌道電路的調整、分流及斷軌狀態所存在的問題。
」
辦公室內。
白紙燈泡散發出柔和的光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菸草氣味。
劉國璋坐在公桌前,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對面的李愛國。
他被李愛國描述的解決方案吸引,不禁微微前傾身體,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技術細節。
每當李愛國講到關鍵點,他總會不自覺地點點頭,面露沉思之色。
突然。
李愛國抽抽鼻子:「著火了?」
空氣瀰漫著一股紡織物燒焦的惡臭氣味。
劉國璋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中山裝被菸頭燎出一個洞。
原來是他剛才聽得太入迷,連抽菸都忘記了,也忘記了菸頭還沒熄滅。
「你師母看到了,又該收拾我了。」
劉國璋按滅菸頭,看著李愛國說道:「愛國,你繼續講。」
「就這麼多了。剛才那些只是我的猜想,想要進一步了解,就需要進行實驗了。」
劉國璋也清楚,搞研究不是只有紙和筆就可以了,還需要進行大量的實驗。
此時的劉國璋陷入了猶豫之中。
直流脈衝式鐵軌電路在研究所內,甚至是鐵道部內已經被明確為「失敗的技術」。
當初提出研究這項技術的領導甚至還受到了批評。
此時要想再重新啟動研究項目,難度太大了。
只是劉國璋也清楚,要是直流脈衝式鐵軌電路技術如李愛國描述的那麼完善,那麼將會改變國內,甚至是國際鐵道的自動信號傳輸方式。
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劉國璋此時已經放棄了。
但是李愛國搞的幾個項目,還沒有失敗過。
信任具備慣性。
劉國璋沉思片刻,道:「愛國,你寫一份計劃書,我想辦法做工作!」
「老師,您放心吧。」
李愛國也清楚劉國璋的為難之處。
直流脈衝式鐵軌電路技術是關係到鐵道全局的基礎技術,不是一輛火車頭、一個閥門能夠相比的。
無論是研究所還是部委都會特別的慎重。
李愛國回到機務段之後,花費了兩天功夫。
根據用積分兌換的兩項技術,撰寫了一份完整的計劃書,遞交到了研究所內。
劉國璋比前兩天看上去更加疲憊了,黑黃的面龐上有很深的皺紋,眼角極度下垂,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嘴巴起了水泡。
手裡的煙一根接一根,辦公桌的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
劉國璋見李愛國進來,揉了揉面頰,打起精神來。
李愛國問道:「老師,所里怎麼樣?」
「我這把老骨頭在所裡面還是有點威望的,劉所長和幾個副所長正等著這份計劃書。」
劉國璋拿到計劃書後,沒有多聊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李愛國也清楚他能夠做的已經做了。
現在是屬於高層之間的博弈,他只能靜待消息。
下班後。
李愛國買了兩斤紅糖,又從機務段後勤處平價購買一包城隍廟五香豆,掛在車子把上。
晃晃悠悠的來了長辛店機車廠的職工宿舍。
楊興寨是作為特殊人才引進的,還是車間主任,所以廠裡面給他分了一間單人宿舍。
十幾平方的面積,牆角隔出了個廚房,屋內的面積本來就不大了,楊興寨還在靠牆邊擺了幾個大箱子,箱子裡是各種零件和書籍。
地面上橫七豎八擺著幾個酒瓶子,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愛國,我現在一個人過日子,有點埋汰,你別介意哈。」
楊興寨搬來一個小箱子當成椅子,又搬來一個大箱子當成桌子。
這些箱子都是舊彈藥箱子,從戰場上拉下來後,作為廠里的福利分給了職工們。
屁股坐上去,紋絲不動。
你別說,還挺結實的。
「老楊啊,前陣子我出差了,要不然過年的時候咱們就該聚一聚了,今天給你補上。」
李愛國把網兜放在桌子上。
楊興寨不是那種物質欲望強烈的人,對禮物並不在意。
但是當他看到網兜裡面有城隍廟五香豆的時候,眼神頓時變了。
「愛國,這是從魔都買來的?」
「是啊,正好我有個朋友前兩天去那邊送貨,就讓他捎了一包回來。」
「你費心了.」
城隍廟五香豆是魔都的特產,本身不值什麼錢。
但是能從數千里外買來,已經足以說明了這份情誼。
「我當初剛進廠里上班,工資很低,每次發了工資後,都會買點五香豆,再買半瓶散酒解饞。那時候只是個小工人,日子雖然艱難,但是沒那麼多煩心事。」
楊興寨站起身從箱子裡取出兩瓶老汾酒,打開來,倒了兩杯。
「愛國兄弟,這杯酒我老楊敬你了。」
李愛國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捏了一粒城隍廟五香豆填進嘴巴里。
皮薄肉鬆,鹽霜均勻,咬嚼起來柔糯,帶有香噴噴、甜滋滋的味道。
「確實是好東西。」
幾杯酒下肚,屋內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講起前陣子的火車事故,楊興寨低垂著頭,眼神空洞地凝視著地面。
「愛國,我犯了大錯。
當時在改進自動路籤機的時候,我提醒過領導,路籤機很容易出故障,內部的齒輪傳動還需要再調整。
但是當時為了國慶獻禮,已經沒有時間了。
領導表示可以以後再進行改進,結果
如果我能夠再堅持一下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那起事故了。「
楊興寨雙手緊緊抱住膝蓋,肩膀開始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國慶獻禮難怪自動路籤機會這麼快推廣開。
李愛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楊,事故我也了解過,
並沒有證據證明故障是由齒輪傳動造成的。
你沒必要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
「我自己研究的東西,自己哪能不清楚。
自動路籤機內部採用了純機械結構,很容易出現故障。」
「要是把路籤機更換成鐵道自動信號控制呢?」
「談何容易啊,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大學裡學習電氣知識,就是想要實現這個目標。
但是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實現。」
李愛國問道:「如果我現在準備研製自動信號,你願意幫忙嗎?」
楊興寨猛地抬起頭,雙眼緊盯李愛國,
見李愛國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重重的點點頭:「李司機,我楊興寨就算是把這一百多斤賭上,也要跟你干到底。」
「好!老楊,我就知道你是個能幹大事兒的人,不過」李愛國看看桌子上的酒瓶。
楊興寨沒有任何猶豫,站起身拎起酒瓶頓頓頓倒在了門外。
李愛國:「.」
汾酒價值一塊五一瓶.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喝幾杯,再扯這些。
隨後,李愛國把自己的項目計劃講了一遍。
楊興寨聽得兩眼放光:「愛國,我覺得非常可行,不過咱們兩個肯定是搞不定,需要幫手。」
「兩人當然不行了,我現在已經把計劃提交到了鐵道研究所,不過還需要部裡面的批准。」李愛國道。
聽說項目掛靠研究所,楊興寨更興奮了。
「這可是個大項目!」
「這可是大項目!」
「怎麼能說更換就更換呢?」
「我們已經跟老毛子鐵道部談了直流軌道電路技術引進的問題。」
「對外貿易部那邊特意從牙縫裡擠出了五十萬盧布的外匯,讓咱們能夠引進技術,豈能說換就換。」
鐵道部的大會議室內。
部裡面的主要領導,總工們聽完劉國璋的匯報後,頓時議論了起來。
面對氣勢洶洶的副部長們,劉國璋只能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陳副部長敲了敲桌子:「劉副主任,你們技術研究所的想法我能夠理解。
但是咱們幹事情,不能不考慮風險。
一旦你們研製技術失敗,誰能擔負這個責任?」
「我能!」劉國璋站起身。
「你」陳副部長沒想到劉國璋會如此頭鐵。
又一個副部長說道:「咱們考慮問題,要講大局,老毛子那邊的技術代表團,要不了幾天就要赴京了。
咱們現要是現在改主意的話,是不是會引起老大哥的不滿?」
「老毛子的技術本身還存在問題,我們憑什麼不能換。」
「是啊,東歐那邊用了老毛子的信號技術,事故率並沒有明顯降低。」
「你們難道不注重一點整治影響嗎?」
一時間會議室內議論聲不斷,領導們的意見並不統一。
鐵道部滕部長並沒有發表意見,一直在靜靜的翻閱李愛國撰寫的計劃書。
一份計劃書足足看了將近三十分鐘。
那些副部長和總工們也覺得不對勁,個個都重新坐了下來。
「滕部長,您有什麼意見嗎?」陳副部長問道。
滕部長放下計劃書:「鐵道信號關係到鐵道的安全,選擇哪種方案,關係到咱們鐵道的未來。
咱們需要慎重考慮,行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吧。」
兩種技術之爭不僅僅是鐵道部內部的事情,很快也引起了外界的關注。
部委大院、軍區大院、甚至是一處神秘的所在,都或多或少的盯著這件事。
畢竟,在這年月,沒有單純的技術。
特別是牽連到老毛子那邊,更是把技術之爭,演變成了整治之爭。
滕部長剛結束會議,便接了七八個電話。
電話的那邊都是很有份量的人物,滕部長也不得不考慮他們的意見。
只是滕部長皺著眉頭思忖了許久,才放下電話。
他看看助理。
「小王,把我明天的行程更改一下。」
「是」
助理拿出本子,在上面寫上了前門機務段的字樣。
李愛國當然不知道這些。
離開楊興寨家之後,哼著小曲騎著自行車朝著四合院駛去。
還沒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閻解成從大院裡跑了出來。
他臉上布滿了驚恐與慌亂,雙眼圓睜,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腳步踉蹌,幾乎是在用盡全力奔跑。
他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急促而不穩,壓根沒看前方,直直的撞在了自行車上。
「解成,怎麼了,被狗咬了?」許大茂這會晃晃悠悠的從旁邊走了過來。
咳,這貨真會說話,再多說兩句!
李愛國伸手將閻解成拉了起來。
「愛國哥,大茂哥,快,快,我爹中毒了!」閻解成慌裡慌張的說道。
李愛國也顧不得自行車了,跟著閻解成快步進了院子。
剛靠近三大爺的家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惡臭氣味。
這味道無法形容。
感覺混合了翔味,死老鼠味,魚的腥味!
許大茂也聞到了,捂住鼻子說道:「你爹吃翔了?」
李愛國:「.」
閻解成:「.」
進到屋裡。
只見三大爺躺在地上,翻起了白眼,三大媽正在旁邊哭天抹淚。
「唉吆喂,老頭子啊,人家雪茹已經跟你講了,那罐頭過期了,你咋不聽呢。」
罐頭?
李愛國扭頭看去,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那盒鯡魚罐頭,罐頭已經打開了,正往外冒著臭味。
這會功夫,劉海中和大院裡的幾個住戶也趕到了。
大明白劉海中捂住鼻子,給出了專業的診斷。
「原來是食物中毒了!
解成,食物中毒可能會死人,別傻站著了,趕緊把你爹送到社員醫院裡。」
閻解成正要動手,三大媽舉起手說道:「二大爺,我聽說吃壞了東西,可以灌大糞。
只要把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就沒事兒了,是吧?」
好傢夥,為了省一點藥錢,三大媽也是用盡了全力。
許大茂得意的看著閻解成說道:「解成,剛才我怎麼說來著,你爹要吃翔了?」
閻解成:「.」
劉海中知道三大媽不捨得花錢,也擔心三大爺醒過來會因為醫療費再暈倒,所以便聽從了三大媽的建議。
他帶著幾個住戶,拎著閻家的大勺子,準備去茅房取那玩意。
卻被李愛國攔住了。
「不用了,三大爺只是被熏暈過去了,等會醒過來就沒事兒了。」
「愛國,食物中毒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劉海中道。
「這不是食物中毒。」
李愛國走到桌子旁,指了指那盒罐頭說道:「這玩意叫做鯡魚罐頭,就是這種味道,沒有變質。」
許大茂點頭道:「原來是外國人吃翔了。」
李愛國:「.」
閻解成:「.」
劉海中:「.」
三大爺:「.」
這會功夫,三大爺也在吵鬧聲中醒了過來。
三大媽趕緊上前,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
「老頭子,你咋樣了?」
「好像沒啥事,剛才其實我已經醒了,老婆子,你做得很對,咱們家日子苦。不能去社區醫院。人中黃也是一種中藥嘛。」
「那是曬乾的。」
李愛國笑道:「三大爺,這罐頭是咋回事啊?」
「咳咳,今天我不是在大院裡收廢品嗎.」
三大爺這會清醒過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三大爺家有自行車,經常從住戶家裡收廢品賣到外面的黑廢品點。
今天陳雪茹在家裡整理屋子,看到窗戶上那盒鯡魚罐頭。
想到李愛國告訴她,這玩意不能吃,便讓三大爺打開,把裡面的鯡魚丟掉,盒子賣給黑廢品點。
三大爺很懂行的給了陳雪茹兩分錢,帶著罐頭回到了家。
打開後。
三大爺雖然聞到了臭味,但是並沒有看到鯡魚出毛。
想著這玩意是外國貨,不能浪費了,所以他就捏著鼻子吞了一條鯡魚。
誰承想,鯡魚罐頭是聞著臭,吃著更臭。
味道就像一大捆魚腥草與臭水溝淤泥拌在一起發酵後再榨汁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三大爺竟然開始流眼淚了。
就算是這樣,三大爺也沒有捨得吐出來,在昏迷之前,把整條鯡魚吞進了肚子裡。
李愛國聽完整個過程,不得不嘆服三大爺的勇敢。
「愛國,真沒事?不用給三大爺灌翔?」許大茂還有些不甘心。
李愛國道:「這種鯡魚罐頭是黑海那邊的特產,為了防止鯡魚腐爛,人家先讓鯡魚發酵腐爛做成罐頭。別看聞著臭,營養挺豐富的,在那邊是高級營養品。」
三大爺總算是放下了心,灌翔總歸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兒。
搞清楚不是食物中毒,住戶們紛紛離開了,開玩笑,現在三大爺家就跟糞坑差不多。
三大媽建議三大爺把罐頭丟掉。
「憑什麼啊,這可是高級營養品!」三大爺想要去護著罐頭,剛靠近就想吐。
閻解成看出來了,要想讓三大爺放棄鯡魚罐頭是不可能的事兒。
「愛國哥,外國人是咋吃鯡魚罐頭的啊?」
「有的是生吞了,有的是抹在吐司上面當做調味品,就跟咱們這裡的臭豆腐差不多。」
「臭豆腐」三大爺雙眼放光:「對啊,有了這麼大一盒子臭豆腐,咱們家能省多少鹹菜啊。」
李愛國:「.」
閻解成:「.」
事實證明,三大爺還是小看了鯡魚罐頭的威力。
第二天。
三大爺就這鯡魚罐頭吃了一個黑窩窩頭,然後來到學校里講課。
剛開口,那些學生們就驚恐的看著三大媽。
「老師,你吃翔了。」
三大爺:「.」
最終,三大爺還是敗給了鯡魚罐頭。
不得不把鯡魚罐頭密封起來,藏在床下,等到放假的時候,再享受美味。
第二天行車回來,李愛國從閻解成那裡知道這事兒,給他提了個建議。
「鯡魚發酵後容易膨脹,要是密封水平不夠,很可能會爆炸。」
想想家裡一股子翔味,閻解成的臉色就變了。
他決定等會下班回去,悄悄溜進三大爺的屋裡,把那生化炸彈扔掉。
兩人閒扯著,朝著大門口走去。
突然。
大喇叭里響起一陣悠揚的音樂。
李愛國和閻解成的臉色都瞬間緊張了起來。
這首《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很少在前門機務段里播放。
每次播放都意味著上級領導來檢查了。
果然。
李愛國看到幾輛黑色小轎車從大門口行駛進來,停在了辦公樓前。
滕部長走下車的時候,邢段長帶著幾位領導已經等在那裡了。
「歡迎領導前來視察工作。」
滕部長指了指大喇叭,笑道:「好啊,你們還設了通信兵啊。」
「這都沒瞞得過部長的眼睛」邢段長坦然的笑笑。
上級檢查是大事兒,無論是哪個機務段都有應對策略。
滕部長也沒計較,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們前門機務段的李愛國呢?」
聞言,邢段長猛地瞪大眼。
這小子又幹啥大事兒了,竟然把部長都驚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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