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無月，破碎的崩玉！

  第234章 無月，破碎的崩玉！

  以前的夏木當然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雖說彼時他的卍解也很可怕，可以對範圍之內發生的事情進行修改、逆轉，讓既定的事實重新演變一番，但也是因為卍解的能力太過強大，所以當時卍解的消耗也是異常可怕，一直到後來夏木的斬魄刀進化，自身的靈威也是抵達到了極致之後，這種消耗才漸漸小了起來，夏木甚至可以讓自己長時間處在卍解的待機狀態之中，一直維持著卍解。

  但就算那樣，卍解的能力，也沒有達到當下這種層次。

  在範圍區域之內，定義「鏡花水月無效化」，這和以往那種對已經發生的事情進行逆轉，或者對自身存在本身，進行一些定義截然不同。

  夏木乃是斬魄刀的主人，當然是可以對自身存在進行各種定義的。

  而這一次的定義，乃是涉及到了其餘的人，讓其餘人也能夠享受到夏木斬魄刀帶來的加成。

  這是，對世界規則的制定。

  雖然只能夠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做到這種事。

  但在這個範圍之中，夏木儼然就是全知全能的神明！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和夏木體內的力量進一步交融有著偌大的關係。

  生的力量、死的力量，再結合夏木本身的力量。

  或者說，以夏木自身之力量來主導生與死之力。

  在生死達成平衡之後，則世界的平衡已經形成，作為掌控這份平衡的存在，夏木可以藉助這兩股強大的力量，而後憑藉斬魄刀帶來的能力，進一步強化那種篡改現實的能力，對已經發生的事情進行逆轉又算得了什麼？

  他完全可以制定一些規則，從而讓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數之不盡的攻擊，向著藍染襲殺而去。

  市丸銀的卍解，給藍染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他的身子在細胞毒素的作用之下迅速的溶解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抵禦更多的攻擊。

  藍染只能夠嘗試發動空間之力，將這些靠近自己的攻擊轉移，暫時規避一番。

  夏木又重新進行了定義。

  「時空間之力無效！」

  和「鏡花水月無效化」不同，禁用時空間之力，對於夏木來說，也是有些負擔的，畢竟禁用這兩種力量，等若是他運用自身之力，對時空間進行了封鎖，夏木的面色微微蒼白了一些，但他仍舊選擇了這麼做。

  自然而然，又一能力被封禁，作用也是極為顯著的。

  藍染無法將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攻擊進行轉移，只能夠強行吃下這些攻擊。

  轟轟轟轟！！

  藍染的身軀宛若一塊破布，在空中不斷地搖晃著。

  在山本總隊長施展殘火太刀之後，他放棄了黑霧的狀態，選擇重現本體，準備使用鏡花水月操縱山本總隊長，卻不想鏡花水月無效，這反而是令得藍染落入到了更糟糕的境況之中。

  本來使用空間之力，就有些勉強。

  在這種力量無效化之後，市丸銀的毒，繼續肆虐。

  藍染的身軀在恐怖的攻擊之下，不斷地湮滅、消散。

  但他的生命依舊沒有消亡。

  此前的戰鬥之中，尸魂界眾人對於藍染的能力也是有所了解，深知只要藍染還有一口氣，藍染就可以憑藉那遠勝於超速再生的能力迅速的恢復過來，簡直就是殺不死的小強。

  山本總隊長也是知道這一點。

  故而，在這個時候，他果斷用出了殘火太刀最強大的殺招。

  他的身影瞬間來到了藍染的身前。

  「天地灰盡！」

  又是一招天地灰盡，沒有任何火焰的太刀落在了藍染的身軀之上，所過之處，時間、空間都被焚滅。

  夏木在這個過程之中，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不過他還是硬生生的頂住了。

  必須要讓藍染承受總隊長的這一擊才是。

  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在天地灰盡之下，藍染的身軀瞬間的化為飛灰，就此湮滅。

  在市丸銀那溶解細胞的毒素之下，他只能夠硬生生的承受著這一擊。

  ……

  「結束了？！」

  目視著藍染身軀的湮滅，感受著藍染靈壓的徹底消失。

  空座町之中，不少死神都盯著藍染所在的方向。

  看著藍染的寂滅，他們生出了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和藍染之間的對決，已經持續了足夠長的時間了。

  從尸魂界開始，到虛圈的正式開戰，再到當下於空座町之中進行最後的決戰，護廷十三隊和藍染之間碰撞了不少次，每一次，都沒有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可以說，藍染，是這麼多年來，護廷十三隊遭遇到的最棘手的敵人。

  藍染一個人，就顛覆了尸魂界原本的秩序，更是打破了平衡。

  一直到此時此刻，藍染身亡。

  這如何不令人震驚？

  「真是……太好了。」

  有人呢喃開口。

  而有人則是發出了勝利之後的歡呼聲。

  但夏木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輕鬆之意。

  他看向了某處。

  「真是難殺呢！」

  低沉的聲音從夏木口中傳出。

  先前藍染用過如此言語來評價夏木，夏木也是還擊了一句藍染，而現在，無疑是進一步確定了這樣的言語。

  藍染，確實是一個很難殺死的對手。

  哪怕市丸銀用出了卍解真正的力量，哪怕山本總隊長用出了天地灰盡，也始終沒能夠殺死藍染。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

  原著之中，市丸銀就曾用過這種手段對付藍染，但因為崩玉的緣故，哪怕當時的藍染死了，很快他也活了過來。

  天地灰盡落在藍染的身上，是否可以將藍染殺死？

  這不確定。

  但結合虛夜宮遺址之中留下的氣息，毫無疑問，當時的總隊長也用過卍解，可能也使用過天地灰盡，但從藍染依舊活著，可見這一招，對於藍染的作用也沒有想像之中那麼大。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半空之中，一團白色的物質浮現，而後，黑暗從中噴吐而出。

  黑暗瞬間化為一個繭，旋即繭裂開，藍染的身軀從中浮現。

  和此前身後長著翅膀，頭上頂著數隻眼睛，渾身上下，更是長滿了密密麻麻眼睛，嘴巴直接開裂到了耳朵下方，模樣怪異、猙獰的藍染不同。

  此時此刻的藍染，已經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除了眉心處多了一隻豎瞳之外，他和曾經的模樣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大概是他這會兒氣色不是很好，面容蒼白如紙，氣喘吁吁，一看就是腎虛。

  藍染氣喘吁吁，沒有看向總隊長，目光反而是落在了夏木的身上。

  總隊長雖然很強大，但在藍染的心目中，給他帶來最大威脅的，始終是夏木。

  如果不是夏木，憑藉自己的鏡花水月，還有其餘種種能力，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如果不是總隊長最後的助力，打破了你對我的封禁，我恐怕真的要死掉了。」

  一邊說著，藍染的笑容有些猙獰了起來。

  明明差點死了，但他卻笑得出來。

  只能說，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有些時候，臨近死亡，並非是什麼叫其恐懼的事情，反而是一種比較新奇的體驗。

  說著，藍染這才看向總隊長。

  「總隊長，請容許我第二次感謝你！」

  「第一次，是因為你，讓我找回了自我，從而掌控住了那份強大的力量。」

  「這第二次，也是因為你，我才摒棄了身體之中那些無用的力量，只留下最為核心的能力，雖然暫時陷入虛弱之中，但我的境界，無疑是又一次提升了起來，這都是您的功勞啊！」

  「您不愧是讓護廷十三隊諸多死神都尊敬的存在！」

  說到後面，藍染轉變了對山本總隊長的稱呼。

  山本總隊長聽到藍染的話，面色不是很好看。

  結合此前藍染和夏木說的話，他哪裡不明白，自己的天地灰盡，又一次幫助了藍染。

  本來用來滅絕敵人的恐怖殺招，居然兩次救死扶傷。

  不得不說，這有些諷刺。

  但也沒辦法，誰叫藍染這樣的敵人，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呢。

  如藍染這種難以殺死的敵人，可謂是其生平僅見，千年前的友哈巴赫，都沒有這麼離譜。

  「現在，你是否還要用那一招來對付我呢？」

  藍染又向著山本總隊長問道，說話之間，語氣亦是再轉，不復對山本總隊長的尊敬之意。

  殺人，還要誅心。

  山本總隊長沉默，雖然天地灰盡的威力很強大，但他真的不確定，繼續使用這一招，是否能夠殺死藍染。

  「藍染，我才是你的對手。」

  就在山本總隊長沉默的時候。

  又有一道身影，從地面之上飛竄而出。

  「哦？」

  藍染有些訝然的看著來者。

  「倒是差點把你給忘記了。」

  「這麼多死神，甚至山本都不惜進行自我封印，也要給你爭取時間，你現在是已經完成修行了？」

  藍染看著面前模樣發生巨大變化的黑崎一護，神情有些微妙。

  現在的黑崎一護，橘黃色的頭髮變得修長無比，外表也是成熟了一絲絲，而最讓藍染在意的，還是黑崎一護的斬魄刀，已經和其右臂長在了一起，對於這種事情，藍染並不陌生。

  在鏡花水月的能力融入他身體之後，他就明白了，死神進化的最終道路，乃是人刀合一。

  斬魄刀本身就是死神靈魂的一部分，和死神融為一體，乃是回歸自身，補全自身的過程。

  始解也好、卍解也罷，其實都是靈魂力量藉助刀這種器具的展現，但若是這本就是靈魂之中的力量，又何必藉助所謂的器具？

  「如果這就是你所修行的成果，那未免也太叫人失望了。」

  藍染繼續開口。

  對於黑崎一護，他曾經是寄予厚望的。

  在他尋找進化道路的過程之中，黑崎一護的誕生，等若是給了藍染一盞指路的明燈。

  死神、虛、滅卻師三股力量融為一體，讓藍染看到了世界的真相。

  他依循著這條道路，補全了崩玉。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的進化方向，也是尋求力量的相融，來突破界限。

  可以說，在「虛王」的力量復甦之前，黑崎一護對於藍染來說，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他期待著黑崎一護完全挖掘出自身的潛力。

  也很想知道黑崎一護能夠走到怎樣的高度。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在黑崎一護還小的時候，以空手道老師的身份介入到一護的生活之中，之後更是在一護失去死神之力的時候現身，幫助一護重新獲得死神之力。

  但這一切，在藍染獲得虛王之力後，就全部發生了改變。

  虛王的力量，迫使得藍染改變了自身的進化方向，當然，就結果而言，還是挺不錯的。

  他依舊獲得了強大無比的力量。

  也是因為走上了全新的進化道路，且立身的層次足夠高，藍染心底的傲慢之心難免迅速滋生而出，曾經被他視為指路明燈的黑崎一護，在現在的他看來，似乎也不過如此。

  「是否叫你失望，你之後就知道了。」

  一護看向藍染的目光，同樣有些複雜。

  在進入尸魂界之前，藍染對於他而言，是一個他很尊敬的人。

  小時候傳授了他空手道，以及一部分的劍道知識就不用多言了，在失去死神力量，最絕望的時候，也是藍染的出現，重新點燃了他心底的希望，給予了他全新的死神之力，甚至於，侵入尸魂界的前期，藍染也是給了他很多幫助。

  一直到，雙極之丘，到露琪亞的處刑之日。

  一護方才明白自己這位老師的真面目。

  方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對方所利用的對象。

  憤怒？茫然？失落？

  種種情緒盡皆有之。

  但最後，一護還是逐漸從這些情緒之中走出來了。

  無論藍染的目的是什麼，他自身的信念都未曾動搖過。

  一護想要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人。

  他想要用這份力量來貫徹自己的名字。

  在茜雫的事情結束之後，空座町平靜了一段時間，就算有虛出現在空座町，也被一護給解決了，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夠守護一切的時候。

  災難，突兀降臨到了空座町之中。

  藍染的到來，給這座城市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整座城市，因為藍染和死神之間的戰爭毀滅殆盡。

  雖然因為死神一方的努力，很多人的性命得到了保全。

  但城市的破壞，以及不少人因此而亡，這是既定的事實。

  所以，在那個時候開始，一護就堅定了當下的信念。

  一定、一定要擊敗藍染這個破壞城市的元兇。

  當老爸現身，當很多真相明了之後，一護在老爸的帶領之下，開始起了修行。

  等到完成最後的月牙天沖之後，他方才明白這為什麼是禁忌之術。

  「所謂最後的月牙天沖，乃是賭上所有的一切，以自身為月牙，向著敵人發動的極致攻擊！」

  「藍染，哪怕捨棄我所有的力量，我也要擊敗你！」

  心底，念頭閃逝，一護向著藍染如此說道。

  哪怕其中出現了夏木現身，諸多死神在夏木幫助之下，無視藍染鏡花水月，向著藍染接連發動猛攻的事情，但這也未曾改變一護守護的決心。

  「既如此，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水平吧。」

  藍染開口道。

  山本殺不死他，反而讓他更加強大。

  其餘的死神，雖然也有不少手段，但再強大，也不會超過山本那恐怖的殺傷力。

  當然，夏木依舊是一個值得忌憚的對象。

  但現在的他，自詡又進化了一次，雖然處在了虛弱狀態之中，卻也足以應付夏木的諸多手段，所以倒是不吝領教一番一護的修行成果，這也算是他這個當老師的對一護的考效。

  夏木感受到了一護的決心，也洞悉了藍染的某些用意。

  於是乎，他向著總隊長道：「總隊長，既如此，我們就在旁邊觀望一番如何？」

  山本總隊長訝然的看著夏木。

  「一護是一個奇蹟之人，今天的他，或許能夠再一次創造出奇蹟也說不定。」

  奇蹟！

  在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無論是虛、死神、還是滅卻師，都有著嚴格等級劃分的世界之中，奇蹟按理來說是很難誕生的，但總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人物誕生，他們會締造出一個個前所未有的壯舉。

  黑崎一護，就是這樣一個奇蹟之人。

  當然，想要創造出奇蹟，也有著對應之前提，那就是他們本身就擁有著不俗的天資，擁有著強大無比的潛力。

  所謂的創造奇蹟，不過是將這份潛力給挖掘出來而已。

  黑崎一護，能夠將這份潛力，挖掘到什麼地步呢？

  山本總隊長並不知道。

  但他還是不介意相信一番夏木。

  是的，是相信夏木，而非相信黑崎一護。

  比起黑崎一護這個成為死神還沒有多久的人類少年，他更願意相信夏木。

  哪怕藍染屢屢顯露出無比詭異的能力，是那麼難殺。

  但在夏木這裡，山本總隊長卻沒有洞悉到任何的慌張之意，相反，他從藍染的身上感受到了對夏木的看重。

  到了如今這等地步，夏木還有什麼底牌，可以徹底的擊潰藍染呢？

  在山本總隊長思索的時候，一股叫人靈魂戰慄的力量從一護的身上爆發而出。

  從完成最後的月牙天沖開始。

  一護的靈壓就仿佛是消失了，給人一種變成普通人的感覺。

  但從外表，顯然不像是普通人，尤其是這短短的時間，他的頭髮不斷地變長，從最開始只是有一點長，到了現在，已經齊腰了，這讓一護的模樣，也是顯得越發成熟了起來。

  直到此刻，這股叫靈魂戰慄的力量爆發而出。

  山本總隊長也好，還有下方護廷十三隊的死神，都感受到了這股力量。

  這不是那種強靈壓對弱靈壓帶來的壓迫感。

  而是另一種層次的壓迫感，是生命層次帶來的壓制。

  死神的世界，是一個不斷尋求進化，從而突破境界的世界。

  藍染口口聲聲言稱進化，顯然，現在的一護，也是實現了生命層次的進化。

  「這股力量！」

  藍染感受著從一護身上爆發而出的力量，神情也是認真了起來。

  一護的力量還在飆升，這是最後的月牙天沖爆發之前的宣洩。

  黑色的力量不斷地從他的身軀之中湧出，他的外表繼續發生變化，繃帶纏繞著他的身軀，他的頭髮變成了黑色，眼眸則是變成了紅色，而變化更大的，還是一護手中的斬魄刀。

  原本和手臂融為一體的斬魄刀，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黑色的氣流縈繞而來，化為一根細小的長線。

  「無月！」

  低沉的聲音從一護口中傳出。

  黑色的月牙以一護的身子為起始點，向著藍染飛逝而去。

  所過之處，天地失去，所有的顏色，在這極致的一擊之下，全都暗淡了起來。

  藍染此前感受到從一護身上爆發而出的力量，稍微認真了一些，但也只是如此。

  畢竟，連山本總隊長卍解之後那恐怖的力量，都無法奈何他。

  他不認為一護可以對付他。

  一護的潛力雖然十足，但成為死神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如果再給一護一些年頭來成長，或許可以達到極為強大的地步，但現在的一護，哪怕暫時挖掘出了部分潛力，也不過如此。

  直到，藍染正面承受了無月的力量。

  他的所有反抗，所有力量，都無從抵禦這極致的斬擊。

  雖說因為再度進化，又因為先前市丸銀溶解細胞的毒、山本總隊長的殘火太刀，藍染陷入到了虛弱狀態之中，但這也不是他無從抵禦無月的理由。

  「啊啊啊啊！！」

  慘叫不由自主的從藍染口中傳出。

  他的身軀、靈魂，在這股力量之下，全都顫慄了起來，而後，在這股力量之下，被動的毀滅。

  面對藍染的又一次毀滅。

  藍染體內的崩玉，也是運用起了自身的力量，想要重新幫助藍染復活。

  然而，似乎是因為這段時間裡，藍染的進化實在太過頻繁了。

  尤其是這短短時間之內，就進化了數次。

  上一次進化，還在先前，藍染尚且沒能夠完全適應全新的力量，尚且未曾恢復過來。

  就算是崩玉，也是無能為力。

  終於，當毀滅的力量臨頭。

  和藍染融為一體的崩玉，徹底的崩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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