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不斷反轉的戰鬥

  「真是，讓人意外……」

  哈斯沃德感受著自己身體之上的傷勢，原本冷漠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石田雨龍會反抗，並不意外，但居然是使用這樣的方式反擊，就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可不是什麼願意束手就擒的人！」

  看著遭受重創的哈斯沃德，石田雨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旋即，靈弓張開，四周的靈子向著他匯聚而來，凝聚成為了箭矢。

  神聖滅矢瞬間飛出，向著哈斯沃德攢射而去。

  石田雨龍準備藉此奪走對方的性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哈斯沃德忽而揮動了手中的劍，石田雨龍釋放而出的神聖滅矢全都被破滅。

  按理來說，在石田雨龍使用完全反立的力量之後，本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勢就全部被反彈到了哈斯沃德身上，哈斯沃德的四肢已經被折斷，是揮不動劍的才對，但偏偏他的劍就這樣揮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但你的攻擊，對我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在世界調和的能力之下，我可以將所有對我不幸的事情都轉變成為對我幸運的事情，當然，因為萬事萬物都是平衡的，想要將不幸轉化成為幸運，自然得從他處來獲得好運。」

  「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歸你，而原本屬於你的幸運，則是歸我所有。」

  說話之間，哈斯沃德手中的劍再度揮動，對準了石田雨龍。

  頃刻之間，那種不安的感覺再度充斥在石田雨龍的身上。

  哈斯沃德的劍鋒之上，靈子噴涌而出，其形狀和神聖滅矢極為相似。

  石田雨龍運轉飛鐮腳進行躲避。

  飛鐮腳，乃是將靈子凝聚在腳底下，托著自己身軀所使用出來的步伐，它對於外界的靈子存在著極大的依賴性，當然，若是靈子充沛的話，飛鐮腳的能力也是遠勝於尋常步法，就憑它可以飛行在天空之上，就超越了很多步法。

  正常情況下，石田雨龍是可以躲開哈斯沃德攻擊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踩空了。

  靈子並沒有順應他的操縱匯聚於他的足底。

  本該躲開的攻擊，未曾成功躲避。

  神聖滅矢近身，哪怕石田雨龍第一時間進行了應對，運用相同的靈子攻擊，準備將其給抵消，但仍舊是被其所傷。

  千年的時光，並非是單純的天賦就可以抵消的。

  尤其哈斯沃德本身的天賦就非比尋常，否則也不可能被千年前陷入沉睡前的友哈巴赫委任為星十字騎士團的團長，擔任皇帝輔佐一職位。

  這千年時光，讓哈斯沃德的實力提升到了一種極其駭然的地步。

  石田雨龍雖然潛力也不俗，但除去「完全反立」這種不講道理的聖文字力量之外，論及本身滅卻師的力量，他是比不上純血滅卻師的，說到底，畢竟只是一個混血滅卻師。

  在哈斯沃德的連番攻擊之下，石田雨龍又一次遭受到了重創。

  但他並沒有死。

  只要沒有死，他就能夠輕易的逆轉局勢，進行翻盤。

  「世界調和，這就是你能力的名字嗎？那種名為聖文字的力量？」石田雨龍拖著傷重的身體，向著哈斯沃德問道。

  哈斯沃德神情冷漠，在石田雨龍又一次受傷之後，此前因為石田雨龍轉移傷勢所帶來的驚訝感就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居然知道聖文字的事情，沒錯，世界調和，正是我聖文字的力量。」

  「世界是平衡的，有多少幸運，就有多少不幸，而我，則是能夠運用這份力量，對不幸和幸運進行分配，如，我可以將所有的幸運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抽走屬於你的幸運，而為了填補空缺，你就需要承載我的不幸。」

  他言語寥寥，對自己的能力作了進一步的解釋。

  先前他其實就說過類似的話，但卻並沒有太過直觀的描述其能力。

  現在，石田雨龍徹底懂了。

  這是和自己完全反立相似的能力。

  自己的完全反立，乃是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進行逆轉。

  而對方，則是通過再分配的方式，將厄運給轉移到他人身上。

  難怪自己無法避開對方的攻擊，難怪自己反彈到對方身上的傷勢消失不見了。

  友哈巴赫手底下的滅卻師，果然難纏。

  如果沒有獲得屬於自己的「聖文字」之力，在面對哈斯沃德的招攬之時，石田雨龍是不介意先行虛與委蛇一般，混入到友哈巴赫的身邊，去探查一番友哈巴赫的目的，看能否在關鍵時刻給與對方致命的一擊。

  但現在不同，他已經掌握了完全反立的力量。

  且在一開始就明白友哈巴赫乃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

  尸魂界的死神，更是為了對抗友哈巴赫的滅卻師軍團作了諸多的準備。

  在這種局勢已經很明了的情況下，自然是沒有必要混入到友哈巴赫麾下去當臥底。

  只要加入死神一方，幫助死神擊敗友哈巴赫就好了。

  「確實是很強大的能力，但我，可不弱於你！」

  石田雨龍評價了一番哈斯沃德的能力之後，語氣又驀然一轉。

  緊接著，他身上的傷勢又一次逆轉了起來。

  哈斯沃德抬動的腳步一沉，面色也是隨之變得陰沉了起來。

  本該出現在石田雨龍身上的傷勢，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說第一次的話，還可以理解成石田雨龍使用了什麼詭異的手段，哈斯沃德在運用世界調和的能力將其驅除之後，不認為石田雨龍可以在自己世界調和能力下翻出什麼波浪。

  但第二次，傷勢再度被石田雨龍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後，哈斯沃德開始重新審視起了石田雨龍。

  「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無比認真的向著石田雨龍問道。

  同時心底對於陛下想要見石田雨龍一事，也是有了些猜想。

  石田雨龍，果然非比尋常。

  作為一個混血的滅卻師，在當年那場浩大的聖別之中活了下來，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哈斯沃德明白了，石田雨龍並非尋常混血滅卻師那麼簡單，在對方的身上，藏著除正常滅卻師能力之外的詭異力量。

  「並非只有你擁有特殊的能力！」

  石田雨龍向著哈斯沃德道。

  「聖文字這種力量，我也有！」

  「！！！」哈斯沃德由衷的震驚駭然了起來。

  他很確定，石田雨龍並沒有見過皇帝陛下，且他們從西方世界來到東方世界的時間也不長。

  換言之，石田雨龍並沒有飲下皇帝陛下的魂血之酒，但卻擁有聖文字的力量。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太多的疑問充斥在哈斯沃德的心頭，他想要向著石田雨龍詢問一二。

  但最終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就算石田雨龍擁有聖文字，那又如何？

  在星十字騎士團之中擁有聖文字的人並不在少數，但聖文字也是存在高下之分的。

  他的聖文字「世界調和」對應的字母乃是「B」，是僅次於皇帝陛下「全知全能」，字母「A」的聖文字。

  雖然不知道石田雨龍是怎麼開啟且掌握聖文字的，但在哈斯沃德看來，對方的聖文字，是絕對比不上自己的。

  於是乎，他再度使用世界調和的能力將傷勢驅除。

  繼而重新對石田雨龍發動攻擊。

  歷史仿佛在不斷的重演，石田雨龍很快就受傷了。

  受傷之後，他果斷的發動完全反立，將傷勢逆轉。

  哈斯沃德又用世界調和化解傷勢，再度進攻。

  兩個人就這樣不斷的僵持住了。

  可以說，這場戰鬥，已經變成了單純的耐力比拼。

  就看哪一方的體力率先耗盡，哪一方的能力最終失去效用。

  不過，這樣的戰鬥，顯然是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的。

  石田雨龍作為尸魂界的重點關注對象，在夏木的心中有著極高的分量，乃是對付友哈巴赫極為重要的一環，如今滅卻師顯露了蹤跡，夏木自然得關注起石田雨龍。

  因為原著里友哈巴赫就盯上了石田雨龍。

  在石田雨龍和哈斯沃德於家門口進行戰鬥的時候，尸魂界就探查到了滅卻師的蹤跡。

  在兩者戰鬥僵持，進行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

  穿界門驀然開啟。

  夏木的身影從中走出。

  一刀斬出。

  沛然莫之能御的斬擊向著哈斯沃德而去。

  哈斯沃德剛好遭受到了石田雨龍完全反立的反彈，正處在虛弱狀態之中，這一刀來得恰是時候。

  他感受到了危機臨頭。

  連忙使用世界調和的能力，想要將這些傷害給規避。

  就在世界調和的能力即將生效的時候。

  一股扭曲的力量浮現。

  他匯聚而來的幸運，以及分割出去的不幸，在這股力量之下，全都被扭曲，最後，這一刀落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噗！

  鮮血噴涌，哈斯沃德遭受了難以言明的重創。

  雖說先前因為石田雨龍的能力，他本身就遭受過好幾次創傷，但此前遭受創傷和現在是不一樣的，因為這一次，是他在發動世界調和能力的情況下依舊受了傷。

  不過在看清楚到來的死神的模樣之後，哈斯沃德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

  這場戰爭，哪怕他們滅卻師準備了千年時光，終於是等到了皇帝陛下的甦醒，但在來到東方世界之後，他們仍舊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對尸魂界展開強攻，只因為千年前，那場戰爭他們落敗了，只因為，在諸多死神之中，有幾個很棘手的傢伙。

  百多年前，他們所藏身的靈子空間被毀滅，很多滅卻師因此而亡，直到近年隨著皇帝陛下一步步恢復到巔峰狀態，方才得到了復活，這些滅卻師因為當初死得太過突然，再加上缺失了百多年的時光，對於如今的護廷十三隊了解並不是很多。

  而哈斯沃德則不然。

  在百多年的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之中，他是倖存者之一。

  且在那之前，他作為皇帝陛下甦醒過來之前星十字騎士團的實際統治者，早就敏銳察覺到了死神世界的變化，一些人早就走入到了他的眼眸之中。

  死神世界的變化讓彼時的他很是茫然。

  然而還不待他想出應對的措施，死神就先一步發難，用決絕的手段毀滅了靈子空間。

  此後百多年時光，他帶著寥寥無幾的倖存者躲在西方的世界之中，一邊暗自休養生息，等待皇帝陛下醒過來，一邊則是對當年的事情進行復盤。

  山本元柳齋重國，此人就不用多說了。

  千年前，就是因為他的緣故，帝國落敗了。

  這是當之無愧的頭號大敵。

  而除了這個老對手之外，一些新晉的死神，也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

  夏木、浦原喜助！

  這兩個人，乃是尸魂界變革的推動著。

  後者之天才程度，讓哈斯沃德都看不透。

  而前者，雖然沒有浦原喜助那麼厲害的科研天賦，但在其身上卻藏著一團深深的謎雲，哈斯沃德表示自己看不懂。

  事實也證明了對方的難纏程度。

  明明是最為危險的劍八。

  但卻從當年一直活到了現在，這代表在這麼多年裡，尸魂界都沒能夠出現足以取代對方的強者。

  對方的實力之恐怖，怕是已經超越了那些前人。

  「看來你認識我。」

  哈斯沃德雖然沒有說話，但夏木的目光一直盯著對方，他注意到了對方神情的變化，先是驚訝，旋即露出了理應如此的神色。

  「你是皇帝陛下特別點名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之一。」

  哈斯沃德如此的回應著夏木。

  「皇帝陛下？友哈巴赫嗎？」夏木言語之中，對於那位還沒有見過面的滅卻師始祖，沒有任何尊敬之意，「看來你們滅卻師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並不是所有的滅卻師都將友哈巴赫的話當作了一回事。」

  「別的不說，至少我在虛圈遇到的那些滅卻師，並沒有認出我。」

  哈斯沃德沒有回答夏木這句話。

  夏木見狀，不由嘆了一口氣，語氣也是驀然一轉，「正好，我也是認識你，你是友哈巴赫極為看重的副官，在星十字騎士團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虛圈的那些滅卻師身亡，友哈巴赫似乎並不在乎，我想要知道，你若是死在了這裡，他是否會心痛，繼而從陰暗的角落之中主動現身來給你報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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