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決心！

  「陛下，我讓你失望了。」

  復活過來之後的哈斯沃德面上帶著愧疚之意，如此向著友哈巴赫說著。

  明明是前往現世之中為陛下做事，結果事情沒有做好不說，自己反倒折損了性命，這是無比丟人的一件事，甚至於，若非皇帝陛下親自出手，他的靈魂都無法回歸，一想到自己的事情連累到了皇帝陛下，哈斯沃德是越發難受了起來。

  「哈斯沃德，這件事不怪你，只能說那些死神太過卑劣了。」

  「哪怕過去了千年的時間，他們依舊是如此的骯髒齷齪，這是他們藏在靈魂之中的劣根，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一件事。」

  「不過，我終將會將他們全部覆滅，讓光明重新籠罩於這個世界之上。」

  友哈巴赫向著哈斯沃德安慰道。

  哈斯沃德聞言，眸光頓時凝然，他將手掌置於胸膛之上，微微鞠躬，「讚美皇帝陛下！」

  雖說自己在面對夏木和石田雨龍的攻擊之時死了一次，但那不過是自己無能，哈斯沃德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皇帝陛下的強大，只要皇帝陛下還在，這場戰爭，他們終將是會迎來最終的勝利，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一件事。

  這便是命運，是早已經註定的事。

  在千年之前，所有的事情就已經劃上了句號。

  一切的結局，都將以皇帝陛下登上天空王座，死神徹底成為過去式而告終。

  哈斯沃德花費了一些時間，方才將心底的愧疚、不安等情緒排除，旋即說出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如你所預料一般，在石田雨龍的身體之中確實是藏著某種特殊的潛力，而現在，他已經將這份力量給完全挖掘了出來，我的落敗，就和他的那份能力有關……」

  因為哈斯沃德對於友哈巴赫來說極其重要，所以在救下哈斯沃德之後，友哈巴赫並沒有直接吞噬其靈魂，而是直接復活了他，自然是不知道哈斯沃德所經歷的那些事情，也沒有哈斯沃德的記憶。

  此時此刻，在聽到哈斯沃德所說的事情之後，友哈巴赫當即生出了興趣。

  哈斯沃德將自己的親身感受娓娓道來。

  雖然石田雨龍沒有向著哈斯沃德詳細介紹其聖文字的能力，但哈斯沃德乃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在戰鬥之中，仍舊是洞悉了對方聖文字的奧秘，除此之外，石田雨龍在沒有見到皇帝陛下的情況下就開啟了聖文字，本身也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友哈巴赫聽到哈斯沃德所說的事情之後，眸光也是凝然了起來。

  因為自身的特殊，他能夠感知到世界上所有滅卻師的存在。

  只因為，所有滅卻師都流淌著他的血脈，哪怕時隔久遠，這血脈已經很淡薄了，但只要還存在一絲一縷，就蘊含著他的靈魂意志，就可以被其所影響，這也是他發動聖別的基礎。

  數年前，那場浩大的聖別，他為了取回力量，奪走了所有混血滅卻師的性命。

  惟獨有一個混血滅卻師活了下來。

  對方的存在，就好似黑夜之中的一盞明燈一般，無時無刻都在顯露其特殊之處，友哈巴赫想不關注到對方都很難。

  所以在此番東征，來到東方世界之後，他便讓哈斯沃德去找石田雨龍。

  在友哈巴赫看來，就算石田雨龍再特殊，在沒有自己幫助之下，那份潛藏的能力也不可能覺醒。

  而一旦石田雨龍來到自己的面前，飲下魂血之酒，覺醒那份特殊的能力。

  就算其能力再特殊，再強大，因為飲下了魂血之酒的緣故，也終將會受制於自己。

  至於說，哈斯沃德能否將石田雨龍帶到自己的面前？

  友哈巴赫從未懷疑過此事。

  哈斯沃德作為他的副官。

  將石田雨龍這樣一個只是有些特殊的混血滅卻師帶過來，乃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

  偏偏，就是這樣的事情，卻發生了意外。

  哈斯沃德身死了一次暫且不提，這可以理解成為死神手段卑劣，理解成為那名為「夏木」的死神實力強大，乃是繼山本元柳齋重國之後又一個威脅。

  但石田雨龍在沒有飲下他魂血之酒的情況下就覺醒了聖文字的力量，這就讓友哈巴赫有些無法接受了。

  聖文字的刻印，乃是通過他的力量，對滅卻師自身進行補全，挖掘其潛藏能力的一種手段。

  在他剛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擁有了能夠補全接觸他之人殘缺的能力，正是憑藉這樣的能力，他一步步崛起，成為至強的存在，而後，他可以自主掌握這份賜予，在滅卻師這個種族演變出來之後，這種能力挖掘到極致，就是聖文字的力量。

  靈魂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奧秘。

  若是能夠將這份潛藏的奧秘挖掘出來，是可以掌握專屬於自己的強大能力的。

  死神以斬魄刀為依憑，開發出了始解、卍解，虛之中也有一些虛擁有著特殊的力量。

  自然而然，滅卻師也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但和死神、虛都能夠通過自身努力挖掘出自身潛藏之力不同，滅卻師挖掘靈魂之中潛藏力量的權限，自始至終都是掌握在友哈巴赫的手中。

  結果現在，哈斯沃德卻告訴他，有人繞過了他所掌握的權限，覺醒了聖文字的能力。

  這讓友哈巴赫如何能夠接受？

  除此之外，按照哈斯沃德所言，石田雨龍掌握的聖文字的能力，是連世界調和都可以克制的能力。

  明明哈斯沃德已經給予了對方足夠的不幸，卻能夠被石田雨龍直接逆轉過來。

  這讓友哈巴赫想到了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

  他的聖文字「全知全能」的能力賦予了他能夠看到未來、改變未來的能力，他可以將未來進行改寫，從而規避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如果石田雨龍的能力真的那麼強大，則代表對方的能力是可以將自己改寫的結局逆轉過來的。

  將那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變成不利的事。

  除非自己一開始所改寫的結局，就是對自己不利的結局。

  但石田雨龍又不是一個傻子。

  在看到自己陷入不利之後，還刻意發動能力，將其轉變成為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石田雨龍！」

  友哈巴赫眼中閃過了凜冽之色。

  他為石田雨龍選擇投向死神一事而憤怒。

  這樣的能力，若是能夠成為他的助力，那該多好了。

  即便自己所改寫的未來出現了變故，局勢對自己不利，石田雨龍也能夠將其改寫掉。

  如果說哈斯沃德乃是他的半身，世界調和的能力，能夠更完美的幫助他消化吸收掉那些從滅卻師處獲得的能力，那麼石田雨龍的能力，則是對其進一步的補充，那種逆轉一切的能力，可以讓他永遠處於鼎盛狀態之中，再無任何的弱點可言。

  石田雨龍，乃是上天對他的饋贈。

  偏偏，這樣的傢伙不識時務，倒向了死神一方。

  這令友哈巴赫接受不能。

  『或許，需要我親自去和對方聊一聊了。』

  友哈巴赫如此的想著。

  雖說哈斯沃德和石田雨龍之間的會面不是很愉快。

  兩者之間更是爆發了戰鬥，哈斯沃德還因此死了一次。

  但一想到哈斯沃德所說的那種能力，還有當年石田雨龍從聖別之中活下來的事，友哈巴赫就無比的心動，他希望能夠說服石田雨龍成為自己的助力，若對方同意的話，他不介意給予對方極高的地位。

  哪怕對方只是一個混血滅卻師。

  ……

  尸魂界之中，技術開發局無比的忙碌。

  在夏木說出了友哈巴赫的弱點在於「靈魂」之後，技術開發局除了監察三界，隨時探查滅卻師的行蹤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研究可以摧毀靈魂的東西。

  在以往，三界之中，只有滅卻師掌握了此類能力。

  凡是被滅卻師所殺死的虛，因為神聖滅矢的特殊能力，它能夠將靈體完全的粉碎瓦解，虛的靈魂將不會存在，會喪失掉進入輪迴乃至於地獄的機會，這也是兩百年前，死神對滅卻師揮下屠刀最主要的原因。

  滅卻師肆意的屠戮虛，破壞了靈魂之間的平衡，從而影響到了三界之穩定，當時的滅卻師已經成為了毒瘤，所以死神才對滅卻師行滅族一事。

  結果沒有想到，滅卻師的弱點，也是靈魂。

  或者說，是滅卻師始祖友哈巴赫的弱點。

  按照夏木所言，所有的滅卻師死後，靈魂都不會進入輪迴，也不會進入到地獄之中，而是會回歸到友哈巴赫的身體之中，友哈巴赫通過吸收這些靈魂變得更加強大，同時，也可以使用力量再分配的方式，來讓那些死去的滅卻師再度復活。

  所以，即便打贏了和滅卻師之間的戰爭，也沒有用。

  這些滅卻師的力量只是從他們的身體轉移到了友哈巴赫的體內。

  若是友哈巴赫願意的話，他們還可以重生。

  這恐怕就是當年靈子空間被毀滅，那些本該死去的滅卻師又重新活過來的主要原因。

  想要徹底的擊敗友哈巴赫，除了殺死這些滅卻師之外，還需要將這些滅卻師的靈魂也徹底的誅滅，不讓它們回歸到友哈巴赫的身體之中。

  那麼，這樣的事情能夠做到嗎？

  當然是可以做到的。

  在千年之前，靈魂領域對於死神來說是極為神秘的領域，哪怕死神本身就是靈子生物，一直到一百多年前，曳舟桐生完善了暫時靈魂這一理論，通過培育靈魂本源，而後融入自身靈魂，增強靈魂強度，繼而提升死神靈壓。

  靈魂的領域，對於死神來說，就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在曳舟桐生之後，浦原喜助、涅繭利，都先後對靈魂領域吧進行了研究。

  尤其是涅繭利，他是極為古老的死神，在曳舟桐生之前，就因為私自進行一些人體實驗，最終被關押在蠕蟲之巢之中，他對於靈魂領域的研究，有著獨到之處，通過對靈魂的培育，結合尸魂界本身就存在的義骸技術，破天荒的創造出了尸魂界第一個人造死神。

  涅音夢！

  這是他給那名人造死神起的名字。

  其中蘊含著涅繭利的夢想，雖說其中依舊有些不完美之處，但這代表著如今尸魂界的技術，是可以創造出靈魂的，而毀滅，往往比起破壞來說更加的容易，比起創造出靈魂，想要將靈魂毀滅，難度也並不高。

  當下浦原喜助和涅繭利全力施為，他們在開發全新的武器，可攜式的，可以用來對靈魂毀滅之物，其用來在擊敗滅卻師之後，對其靈魂徹底絕滅，不讓其回歸到友哈巴赫的身體之中。

  因為友哈巴赫已經現身的緣故，所以，他們可謂是時間緊、任務重。

  也是在這個時候，夏木來到了一番隊之中。

  他和山本總隊長並肩而立。

  「總隊長看來已經下定決心了？」

  夏木瞥了一眼身旁容貌蒼老的老者，淡淡開口。

  山本總隊長眼眸開闔，決絕之意從其中閃逝，良久，複雜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傳出，「千年之前，是老夫的失職，沒有徹底的殺死友哈巴赫，才帶來了今日的隱患，這些事情，明明和你們這些後輩沒有任何關係的，你們也不該背負這些。」

  「如今，在看到你們在為老夫的錯誤而買單，而奮鬥，老夫當然也要下定決心。」

  「這回，老夫哪怕捨棄掉性命，也會盡力阻止友哈巴赫！」

  「哪怕尸魂界因此毀滅？」夏木又向著總隊長問道，他又解釋道：「我看過一些記載，千年之前，你和友哈巴赫之間的戰鬥，讓尸魂界變得千瘡百孔，你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主動收手，但可以確定的是，在那之後，你選擇起了克制，若非必要，很少主動顯露自身那強大的力量。」

  山本總隊長沉默，很快，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哪怕尸魂界因此毀滅，老夫也一定要誅殺友哈巴赫！」

  「是嗎？我明白了。」

  夏木嘆了一口氣，緊接著，說出了一件事。

  「我知道友哈巴赫的藏身之處。」

  「我們沒有必要將戰場放在尸魂界之中，或許，我們可以換一處戰場，在尸魂界之外，除掉友哈巴赫以及其麾下的滅卻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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