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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殉葬太妃VS無情風流皇帝57

2024-10-07 23:38:44 作者: 霧雨花
  第409章 殉葬太妃VS無情風流皇帝57

  天牢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斑駁的石壁,空氣中瀰漫著潮濕與壓抑的氣息。

  秦嬤嬤被粗壯的鐵鏈束縛於陰暗的角落,昔日皇后面前的得力助手,此刻卻如喪家之犬,眼神不甘絕望。

  她的對面,是一名被五花大綁的皇后暗衛,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顯然也經歷了不小的折磨。

  以及那位瑟瑟發抖的穩婆。

  「秦嬤嬤,你何必如此固執?」祿喜手持長鞭,緩緩步入,聲音冷冽,「皇后娘娘的所作所為,已是昭然若揭,你何必還要為她守口如瓶?」

  秦嬤嬤抬頭,儘管衣衫襤褸,眼神依然透露著堅韌:「老奴只知,忠人之事,死而後已。皇后娘娘待我不薄,我豈能背叛?」

  「哼,愚忠!」

  祿喜冷哼一聲,轉向一旁的穩婆,「你呢?你也是皇后的棋子?」

  穩婆被卸了下巴,無法言語。但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的家人都在皇后手裡,不能說。

  祿喜冷哼,又看向那暗衛,那暗衛低頭不語,一副不搭理的樣子。

  他索性不再開口問,直接拿著鞭子狠狠地抽,一鞭接著一鞭。

  抽完秦嬤嬤去抽穩婆,再去抽那暗衛,三個人輪流抽,一直抽到他們願意開口為止。

  若是還不開口,那就換其他酷刑上。

  秦嬤嬤和穩婆二人本就上了年紀,被這麼一頓猛抽哪裡受得了,口中咒罵慘叫不斷。

  很快就暈了。

  暈了就用水潑醒,繼續上酷刑…

  暗衛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就蒼白的臉現在更是像紙一樣白。

  終于堅持不住,吐出是秦嬤嬤找到他,說是皇后娘娘命他去天牢殺了穩婆。

  穩婆瞪大眼睛,神色極為震驚。

  自己拼死為娘娘守口如瓶,可娘娘卻要自己的性命。

  她緩緩閉上眼睛,隨後又重新睜開,目光看向祿喜,似乎有話要說。

  祿喜示意一旁的獄卒為她接上下巴。

  獄卒走上前,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聲,穩婆被卸去下巴已重新接回去。

  這點疼痛對於這幾日天牢里遭受的酷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

  穩婆適應了一下,顫抖著聲音開口:「祿公公,老奴……我也是被逼無奈。皇后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挾,老奴不得不從。求公公開恩,保住我家人性命,老奴必知無不言。」

  自從得知皇后想殺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隱瞞。

  可她的家人都在皇后手裡,這讓她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吐出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祿喜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儘量救出你的家人,但是否一定能夠成功救出,我也沒辦法保證。」


  穩婆也知道這種事沒辦法保證,但對方能夠答應,她已經很感激。

  她伏地磕頭,手中鐵鏈隨著她的動作嘩啦啦作響,口中連聲道謝:「多謝公公,多謝公公大恩。」

  秦嬤嬤氣得瑟瑟發抖,破口大罵:「你這無恥的賤人,娘娘何曾虧待過你,你竟敢如此污衊娘娘,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穩婆瑟縮了一下,眼中雖有懼意,但還是梗著脖子道:「秦嬤嬤,我也是為了家人性命著想。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本就天理難容,你又何苦為她遮掩?」

  秦嬤嬤面色鐵青,咬牙咒罵:「你胡說,皇后娘娘賢良淑德,定是你們這些小人串通一氣,妄圖陷害娘娘。」

  祿喜皺了皺眉頭,呵斥道:「秦嬤嬤,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穩婆已經道出真相,你再這般胡攪蠻纏也無濟於事。」

  秦嬤嬤轉頭看向祿喜,咬牙切齒地說:「祿喜,你莫要以為能隻手遮天。你這般逼迫我們,定是受了那些奸妃的指使,想要扳倒皇后娘娘。」

  祿喜冷笑一聲:「秦嬤嬤,你莫要血口噴人。皇后的所作所為,自有公斷。這穩婆只是一個開端,真相遲早會大白於天下。」

  祿喜對獄卒招了招手,「好好招待他們倆,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敲開他們的嘴。」

  他用手裡的鞭子指了指秦嬤嬤。

  他倒要看看,這老骨頭嘴巴有多硬。

  祿喜冷哼一聲,手裡的鞭子丟在地上,轉身離開天牢。

  「是,祿喜公公。」

  獄卒得了祿喜的命令,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他走向秦嬤嬤,一把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


  「老東西,你就別再嘴硬了。現在說出來,還能少吃點苦頭。」

  獄卒粗聲粗氣地說道。

  秦嬤嬤呸了一口,吐在獄卒臉上,「你這狗東西,休得對老奴無禮。老奴死也不會背叛娘娘。」

  獄卒惱羞成怒,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咒罵道:「好你個老東西,給臉不要臉。」

  他拿起一旁燒紅的烙鐵,在秦嬤嬤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是什麼?這要是落在你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秦嬤嬤閉上雙眼,視死如歸,「你儘管來吧,老奴要是哼一聲,就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獄卒嗤笑一聲,將烙鐵狠狠按在秦嬤嬤的肩頭。

  秦嬤嬤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緊咬嘴唇,直到咬出鮮血,卻硬是沒有發出一點慘叫。

  獄卒見此情形,心中也有些許敬佩,但卻沒有停止。

  這老東西,嘴巴這麼硬,只能換別的酷刑上。

  御書房,景帝正在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摺,龍涎香和墨香交織,靜謐安靜。

  祿喜匆匆走進殿內,行了個大禮:「皇上,老奴前來復命。」

  景帝並未抬頭,繼續處理奏摺,冷聲道:「說。」

  祿喜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說:「回皇上,那穩婆已經道出一些隱情。她稱是皇后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挾,逼她做下惡事。並且,那皇后暗衛也被折磨得鬆了口,說是秦嬤嬤奉皇后之命去天牢殺穩婆滅口。可秦嬤嬤嘴硬得很,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還堅稱皇后娘娘賢良淑德,是被人誣陷。」

  景帝手中的硃筆微微一頓,眉頭皺起,卻依舊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可有證據?」


  皇后乃一國之母,更是他的髮妻,哪怕沒什麼感情。可若無確鑿證據,哪怕是他,也不好輕易發落廢黜。

  祿喜趕忙上前一步,將從暗衛住所搜出的紙條和穩婆藏於指甲蓋里殘餘的毒藥奉上:

  「皇上,這是從暗衛住所搜出的紙條,以及這些毒藥殘餘,乃是穩婆指甲蓋裡面弄出來的,請皇上過目。此外,秦嬤嬤是在和暗衛接頭時候被老奴命人抓獲。暗衛的住處,也發現了大量錢財和金銀珠寶,那屋子已經被老奴命人看管起來。」

  景帝放下硃筆,望了一眼那證物,臉色變得陰沉,「朕一直以為皇后端莊賢淑,母儀天下,沒想到竟做出這等蛇蠍之事。那秦嬤嬤現在何處?」

  祿喜恭敬地回答:「回皇上,秦嬤嬤還在天牢之中,任那獄卒如何用刑,她都不肯鬆口,堅稱皇后娘娘清白無辜,是遭人陷害。」

  景帝冷哼一聲:「這秦嬤嬤倒是個忠心之人,只可惜忠心錯付。」

  祿喜恭敬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景帝手指輕叩桌面,沉默片刻,道:「朕記得秦嬤嬤有個孫子,去把人抓來,也不必把人抓來,取一件秦嬤嬤能夠認得出來的物件即可。」

  祿喜瞬間明白皇上的意思,恭敬道:「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辦。」

  隨後退出御書房。

  祿喜退下後,便迅速派人前往秦嬤嬤的家中。

  不多時,手下人便帶回了秦嬤嬤孫子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

  那長命鎖做工精細,正面刻著「長命百歲」,背面則刻著她孫子的生辰八字。

  秦嬤嬤自是一眼就能認出。

  祿喜再次來到天牢,手中拿著那長命鎖。


  天牢里,秦嬤嬤又經受了一輪酷刑,已經奄奄一息,但仍然不肯鬆口,獄卒用盡酷刑也不肯說。

  獄卒也怕把人弄死了,這會也是焦頭爛額,不知該怎麼辦。

  獄卒見祿喜過來,眼睛一亮,趕忙上前,「公公總算來了,這老東西骨頭硬的很,怎麼打都不肯說。」

  祿喜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獄卒,提醒道:「莫要將人打死了,皇上還留著她有用呢。」

  獄卒點頭哈腰,賠笑道:「是,公公。這老東西著實頑固,小的也是沒了法子。」

  祿喜沒有再理會獄卒,走到秦嬤嬤跟前,蹲下身子,將長命鎖在秦嬤嬤眼前晃了晃,「秦嬤嬤,你可還認得此物?」

  秦嬤嬤費力地睜開眼,看到長命鎖的瞬間,身體顫抖起來,眼神里滿是驚恐和擔憂。

  她嘴唇顫抖著,欲言又止,神色掙扎。

  祿喜見狀,趁熱打鐵:「嬤嬤,你若再嘴硬,你的寶貝孫子可就性命堪憂了。只要你說出皇后的罪行,皇上或許會饒過你孫子和你的家人。」

  話落,又拿出過一件她兒子的貼身衣物。

  這是手下從秦嬤嬤家中一併取來的。

  除了這些物件,秦嬤嬤的家人也已經被他們控制。

  他們去秦嬤嬤家中的時候,還發現另一波人也在找這家人。

  祿喜若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皇后的人。

  可惜速度沒有他們快。


  秦嬤嬤看著兒子的貼身衣物,眼神中的掙扎更甚。

  她深知自己若再堅守,家人必然遭受滅頂之災。

  她雖然忠心皇后娘娘,但在她的心裡,兒子孫子更重要。

  終於,秦嬤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緩緩低下頭,聲音微弱卻清晰地說:「老奴……說。」

  祿喜微微一笑,忙道:「嬤嬤,你且細細道來。」

  隨後,秦嬤嬤把如何暗中弄死原先那個穩婆,替換了自己的穩婆進入瓊華宮,在命穩婆在宸貴妃生產的時候下手,好來個一屍兩命的過程詳細交代出來。

  就連事情敗露後,娘娘命她暗中處理穩婆一事也招供,包括和暗衛接頭。

  除此之外,秦嬤嬤更是吐出,就連雲妃早產,乃至於難產而亡,包括大皇子天生羸弱都是皇后娘娘命她暗中下得手。

  還有肚子已經七個多月的舒貴人,也被她們暗中下了讓胎兒和孕婦虛弱的藥物。

  結局無非是跟雲妃一樣。

  因為她們下的是同一種藥,只有宸貴妃,原先一直住在太和殿,她們原先不好下手,這才沒有得逞。

  祿喜在皇上身邊侍奉多年,自是見慣了後宮陰私。

  但這會兒,當秦嬤嬤將皇后的所作所為一一道出時,他仍不禁一陣心驚。

  他未曾料到,這後宮的陰謀算計竟能狠辣到如此地步。

  也沒有想到雲妃難產而亡,竟是皇后的手筆。


  還有舒貴人,肚子都那麼大了,即將臨盆。

  若是皇上知道舒貴人肚子裡的孩子註定生不下來,就算生下來也是羸弱不堪,怕是會很傷心吧。

  祿喜強自鎮定,知道此事干係重大,命人看牢秦嬤嬤等人。

  片刻不敢耽擱,匆匆離開天牢,去了御書房。

  祿喜匆匆趕到御書房,再次行禮:「奴才見過皇上。」

  景帝放下手中的奏摺,目光中帶著探究:「秦嬤嬤可說了?」

  祿喜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秦嬤嬤說了。她所供述之事,實在是罪大惡極。」

  接著,他將秦嬤嬤的話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並把供詞呈上。

  景帝接過供詞,靜靜地看著,臉色陰沉,眼神也越發冰冷。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聲音低沉威嚴:「朕一直以為皇后雖與朕無太多感情,卻也能管理後宮,端莊守禮。未曾想,她竟做出這等狠毒之事,實在是有負朕的信任,有失皇后之德。」

  祿喜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景帝沉默片刻,接著道:「傳朕旨意,皇后即日起廢黜,削去所有尊號,貶為庶人,賜死。其家族之人,男子流放邊疆,永不得回朝;女子全部沒入教坊司為妓,不得寬赦。」

  「奴才遵旨。」祿喜應道。

  景帝又道:「秦嬤嬤雖因家人而道出真相,但她參與諸多惡行,不可饒恕,賜死吧。那暗衛,為虎作倀,同樣處死。穩婆雖受脅迫,卻也難辭其咎,同樣賜死。」

  祿喜領命,便趕忙去安排相關事宜。

  消息傳入後宮,頓時一片喧囂。

  那些曾依附皇后之人,皆惶恐不安,生怕被牽連。

  而被皇后打壓過的人,雖心中暗喜,卻也因這後宮的殘酷爭鬥而心生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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