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爺又要吃胭脂了
2024-10-05 08:07:12
作者: 撐死的瘦子
第28章 王爺又要吃胭脂了
寧安堂,北靜太妃半倚在高台軟塌之上,柳葉細眉下藏著抑鬱之色,堂下,甄畫與可卿兩人陪同於左右,
知書達理的甄畫見此情形,猶豫半晌,近前安慰道:「姑母,表哥不過是出府轉轉,想必待會就回來,您不必擔憂。」
爺們出府,實屬正常,北靜太妃有些小題大做了。
北靜太妃抬眸看了看甄畫,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畫兒,你表哥不諳世事,心性純良,外間多是誘惑,容易被人哄了去,往後你要多加注意,切莫讓人鑽了空子。」
甄畫還是年輕些,不夠老練,若是大白天的,水溶出府就出府,也不值當什麼,上回她不也是沒說什麼,但今兒個不同,天色將晚,又沒人邀他東道,卻仍出府而去,可去之地能是哪兒?還不就是那些個勾欄瓦舍。
猶記得老北靜王爺在世之時,常夜宿府外,留自個獨守空房,心中空虛不為外人道,正是因為此等苦楚,故而她不想自家兒子也成那般。
甄畫聞言臉頰緋紅,她亦是聰慧之人,怎會不知北靜太妃言語的中意思,無非就是拿她當未來的北靜王妃,囑託她看緊水溶。
念及此處,甄畫低聲應道:「姑母,我知道了。」
北靜太妃見狀輕輕頜首,目光復又看向可卿,心中思索片刻,輕啟紅唇道:「可卿,溶哥兒素來心疼你,閒著的時候多去看看。」
可卿聞言神情一怔,瑩潤的杏眸不解的看向北靜太妃,原先北靜太妃壓著,故而可卿素來謹守本份,可現今北靜太妃的意思,莫不是態度鬆動了?
北靜太妃見狀亦不多言,事有輕重緩急,原先壓著,那是因為正妻沒個著落,可是此時,未來的北靜王妃已然確定,自然不需過多壓制,且水溶年歲不小,壓著反而不美,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雙管齊下,好拴住水溶,省得出去諢鬧。
一旁的甄畫美眸在可卿裊娜風流的身姿流轉,凝脂般的手兒攥緊掌心繡帕,自打她進府以來,表哥三番五次去可卿屋裡,卻從未尋過她,明明自己不遜於可卿,為何表哥偏心。
不行,她可是未來的北靜王妃,一定要贏取表哥的心。
正當甄畫心下自我鼓勵之時,水溶掀簾而入,頓時讓甄畫露出桃花般的笑容。
可卿低眼佯行,桃瓣不由緋紅,瑩潤的雙眸如一汪秋水。
錦塌上的北靜太妃見狀,眉間抑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笑容滿溢,也不等水溶請安,忙招呼道:「溶哥兒回來了,快過來。」
水溶見狀請了聲安,挨著北靜太妃落座,還沒坐穩,北靜太妃伸手替水溶撩開垂落於身前的纓帶,埋怨道:「伱說你,天色都黑了,還往府外跑做甚,沒來由的讓人擔心。」
感受著北靜太妃濃濃寵愛,水溶笑言道:「聽說夜市繁茂,所以孩兒去瞧了瞧。」
青樓的事情,水溶還是不要多說的為好,要不然又得嘮叨,反正他又沒做出格的事情。
北靜太妃瓊鼻輕輕聳動,並未從水溶身上嗅到酒味,當下也就明白水溶「所言不虛」,頓時眉眼開笑的,眼中流露出滿意的光芒,她就說自家「兒子」素來端正,怎麼會去那些個勾欄瓦舍。
水溶見糊弄了過去,旋即也就不再多言,省得露出馬腳,於是岔開話題道:「孩兒聽說母親晚膳沒吃幾口,故而讓灶房弄了幾道精緻的小菜來,待會母親吃幾口,餓著可就不好了。」
北靜太妃聞言,精緻的玉容上滿上笑意,啐罵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擔心著你,我也不至於食不下咽,現在倒好,弄些小心思來哄我,真是滑頭。」
水溶聞言心中不覺好笑,明明心裡高興,非得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勢,女人啊,慣是口是心非,即便成熟的女人也不例外,對於北靜太妃而言,兒子越是孝順,她就越是安心,此時別說讓她吃兩口,全都吃完也沒問題,就是讓她吃別的,那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聽著北靜太妃的話語,似乎有些撒嬌的意味,這讓水溶心神一盪,心中滋味莫名。
哄完寡母,事情也就告一段落,眾人各自散去,水溶行至廊道,復又折返而歸,邁入套間暖閣,繞過一架仕女玻璃屏風,瞧見麗人倚在妝柩前,雙眸怔怔的看著銅鏡。
「王爺怎麼來了。」
可卿回眸瞧見水溶前來,笑意寫在她精緻的玉容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水溶瞧著眼前的麗人,笑靨如花,宛如一株迎春搖曳的桃花,心中不由舒暢,猶記得可卿素來軟惜嬌羞,可沒這般輕鬆愜意,看來還是上回耳鬢廝磨,讓兩人親近不少。
想起上回的親近,水溶心中不由一盪,可卿笨拙的迎合,讓水溶的手兒都摸上了自己的褲帶,欲馳騁沙場,好在還是心有顧慮,強忍心中的躁動,淺嘗輒止一番便作罷,只是那唇瓣的柔軟,欲拒還迎的嬌羞以及盈盈一握的身姿,無一不讓水溶念念不忘。
仔細想想,可卿素來軟惜嬌羞,但她卻能在適情之時主動迎合,盡顯女兒家的嫵媚多嬌,有些純欲風的苗頭。
輕緩一口氣,水溶強壓心中的熱切,打趣的反問道:「可兒的意思是我不能來?」
聽著水溶略帶戲謔的語氣,可卿眼光盈盈的嗔了一眼,她可沒這般說,王爺真是的,盡打趣人。
水溶移步近前,「習慣性」的牽住可卿的柔荑,感受著手中的細膩,而目光則是看向銅鏡中嬌羞的玉顏,溫聲道:「可兒,剛瞧你心神不定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可卿低眸看向捏著她的手兒,輕啐一聲,王爺總是這般,愛替她暖手。
抿了抿唇,可卿輕聲回道:「都好著呢,就是離開家也有一段日子了,有些想家了。」
王府的生活侯服玉食,太妃親善可人,王爺又心疼人,自然一切安好,只是可卿自入府以來,從未出過府門,也就沒有再見過家人,更何況「寄人籬下」,想家是正常的,怕是自進王府那日,可卿心中就想念的很,只是不好言語。
不過以往可卿從未在水溶面前提及過,此時主動提了起來,這就是態度的變化,很顯然,可卿已然將水溶當做親近之人,無需遮掩。
水溶感受到可卿有些失落之感,沉吟一聲,開口道:「不妨事,明日我與母親提提,讓秦老爺子來趟王府。」
既然可卿想念家人,那就讓秦業進趟王府,緩解可卿思家之情,好盡心服侍自己,想必下回能進一步欣賞可卿的嫵媚多嬌。
可卿聽見水溶喊什麼「秦老爺子」,心中不免欣喜,她知道水溶是看在自個的面上才尊稱於秦業,所謂愛屋及烏,莫不是如此。
「怕是影響不好。」
讓秦業來趟王府,可卿雖心中希冀,但怕旁人傳出些閒言閒語,惹得太妃不喜。
水溶瞧著可卿一雙清澈的明眸希冀的看著自己,心中不覺好笑,明明心裡想要,偏要口是心非,這就是女兒家啊!!!
念及此處,水溶伸手擒住可卿柔膩的下頜,笑罵道:「不就是請秦老爺子來趟王府,值當什麼事兒,明兒個我就遣人去請,你啊,好的不學,偏偏學些「歪門邪道」,也不知從哪學的,要是讓我知道誰把我家可兒帶壞,非得罰他,」
父女團聚,本就不是什麼事,誰會拿著閒嘴,也就是可卿心裡多想了。
「呸」……什麼我家可兒,王爺也不害臊。
心思被拆穿,可卿臉頰緋紅,提手輕輕拍開水溶的手,心中輕啐一聲,目光盈盈的嗔了一眼,什麼歪門邪道,她能從哪兒學,還不是眼前這位,哄太妃一套一套的,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學會了一些。
只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說,心中思忖片刻,輕搖道:「王爺,還是等過些日子吧!!!」
水溶聞言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可卿進府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此時招秦業進府,難免落個矯情,最怕的就是太妃多想,以為可卿是對她的照料不滿,心生嫌隙。
念及此處,水溶輕聲道:「也好,都隨你,想家了再與我說。」
「嗯!!」
可卿輕應一聲,感受著水溶的偏愛,心中甜蜜不已,兩汪清水似的雙眸看著水溶,滿是溫情。
殊不知可卿一顰一笑不自覺露出的嫵媚氣質,讓水溶不禁心神一動,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唇,目光看向妝柩前的香盒,伸手拿了起來。
可卿見水溶勾起唇膏,臉頰頓時緋紅,王爺這是又要吃胭脂了.
屋內熱火朝天,屋外廊道上卻是悽慘一片,只見瓔珞挑著眉瞪著小福子,大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勢。
小福子一臉的苦相,解釋道:「瓔珞姐姐,王爺真沒去尋樂子。」
瓔珞冷哼一聲,啐罵道:「沒去尋樂子,王爺身上哪來的胭脂香,再不說實話,小心我告訴太妃去,私帶王爺去煙花柳巷,看不揭了你的皮去。」
小福子聞言頓時嚇了一跳,雖說以瓔珞的性子,應當是嚇唬他,但是真要是讓瓔珞去太妃面前告狀,別說是揭他的皮,怕是骨頭都得揚了,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哽噎道:「瓔珞姐姐,王爺真沒去勞什子勾欄瓦舍,我敢發誓。」
沒錯,水溶的確沒去勾欄瓦舍,他去的是青樓,不知其行的人以為勾欄瓦舍就是青樓,其實兩者不可一概而論,這一點,小福子絕對沒說錯。
瓔珞聽後神色好轉許多,古代敬畏神明,敢發誓的可信度很高,只是她仍舊疑惑自家爺身上的胭脂香,若是不同的氣味也就罷了,許是不經意沾上的,可那胭脂香分明是一樣的,這就讓人不由得多想。
眼見小福子都哭了起來,瓔珞也不好在質問下去,也許真是湊巧,念及此處,瓔珞語氣放緩道:「小福子,你也別怪我,王爺是何等身份的人,要是出了一點干係,咱們都落不得好。」
小福子聞言深以為然,一旦水溶出了干係,別說是他小福子,就是他身邊的人都要受到牽連,於是點頭道:「我曉得你姐姐是為我好,可是姐姐也知道王爺素來端正,怎會去什麼勾欄瓦舍尋樂子,而且不說府里的秦姑娘生的風流,便是姐姐的模樣也是一等一的,不比哪個差。」
「呸,胡沁些什麼,撕爛你的嘴去。」瓔珞聞言臉頰緋紅,啐了一口,可是嘴角卻上揚起來,露出潔白的貝齒。
沒錯,她瓔珞也不差,是王爺的心肝兒呢!!!!
小福子見狀心下放緩,雖然同是奴僕一類,但眼前這位瓔珞姐姐可是王爺的體己人,得罪不起,王爺早有交待,不能透漏行蹤,作為內侍,王爺就是他的天,他小福子雖然沒文化,但也知道一個忠字,怎麼可能出賣王爺,絕對不是因為一旦多嘴,王爺可能就會拆了他的骨頭。
瓔珞緩了緩,旋即擺手道:「好了,你先回去吧,王爺這兒我來照料。」
小福子重重的點頭,在王府裡面,水溶都是讓瓔珞隨身伺候,只有外出時,水溶才會帶著他,於是灰溜溜的離開,遠離是非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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