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受牢獄之災的薛大腦袋
2024-10-05 08:08:17
作者: 撐死的瘦子
第57章 受牢獄之災的薛大腦袋
「啪嗒」一聲,撣子打了三四十下,受不了力,斷成了兩半。
水溶氣的一把扔了撣子,眼神又環顧起來,瞧見屋門處杏目圓睜,小巧的嘴兒張成圓形的杜月嬌。
剛剛打的興頭起了,倒沒注意到杜月嬌來了。
不過此時不是理這事的事情,水溶沉著臉道:「杜姑娘,你這裡有沒有鞭子,給我尋一根結實的來。」
七葷八素的薛蟠聽見水溶還要拿鞭子打,頓時強忍疼痛,忙「噯喲」的叫道:「好老爺,我肋條都折了,別打了,我知道你是正經人,以後不敢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薛蟠的嘶吼,頓時讓杜月嬌回過神來,自打與水溶相識,她一直都是見著其溫文爾雅,陡然間見到水溶發起火來,一時之間沒緩過來。
此時緩了過來,杜月嬌忙上前小心的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鬧了起來。」
小郎君顯然不合時宜,東家更是暴露出水溶是「天上人間」主人,索性就喊起公子來。
說著,杜月嬌目光看向掙挫不起來的薛蟠,這般模樣,怕也不是普通的鬧,而是往死里打。
水溶聞言冷哼一聲,並未解釋,他堂堂一個爺們被另一個爺們調戲,這種事情怎麼開的了口。
於是水溶岔開話題道:「這事你別管了,去尋根結實鞭子來。」
杜月嬌見水溶岔開話題,心下不由起疑,再聯想起先前薛蟠說的「正經人」,雙眸又瞧著水溶清秀的面容,心思聰慧的她頓時明白過來,玉容不由的精彩起來,眉眼間蘊含著絲絲笑意。
水溶見狀挑了挑眉,目光盯著杜月嬌,質問道:「伱這是什麼意思?」
這幅忍笑的模樣讓水溶不爽起來,他知道杜月嬌肯定是猜了出來,於是挑著眉哼道:「你這小娘皮笑什麼笑,再笑連你一塊抽。」
敢取笑自個,杜月嬌真是膽肥了去,這該死的薛蟠,真是讓他丟盡了體面。
杜月嬌聞言神色一怔,笑意止了下來,好看的秀眉輕輕挑起,素手揉著繡帕,清澈的雙眸閃爍不定,試探道:「公子當真要抽奴家?」
水溶瞧了杜月嬌一眼,見其神情帶著些許忐忑,明白是他的話語嚇著杜月嬌了,沉吟一聲,倒也沒回,畢竟水溶做不出遷怒人的事情,只是話趕話了。
杜月嬌見狀柳眉鬆緩下來,剛剛的一幕讓她想起了難堪的往事,眼下這一幕,應是小郎君氣急了,一時口不擇言。
念及此處,杜月嬌近前安撫道:「公子,您消消氣,再打下去,怕是要把人都打死去,旁的不怕,就怕招了晦氣。」
水溶聞言垂眸瞧了瞧躺在地上哀嚎的薛蟠,冷聲道:「你瞧瞧這狗東西的勁,精神的很,我手下有分寸,打不死人。」
若是薛蟠真要被打死,豈能哀嚎的起來,水溶不過是拿著撣子朝身上打,又沒照著大腦門去,出不得事。
杜月嬌聽後更加確定水溶只是氣急了,並沒有真要打死對方的打算,想著頭一回見水溶如市井潑皮一般,與往日形象大有不同,一時間倒讓杜月嬌心思莫名。
忽地,屋門外響起腳步聲,沒一會,馮紫英掀簾而入,本想著來晚了一些,先道個惱,只是雙手剛拱手,便瞧見眼前這一幕情形,頓時怔住了,這是上演全武行?
「馮兄弟,你來了,快救救我,要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
躺在地上的薛蟠見馮紫英來了,頓時來了精神,掙挫著身體挪了過去,抱住馮紫英的大腿哭訴起來。
馮紫英垂眸瞧了瞧痛哭流涕的薛蟠,復又抬眸看向神情淡漠的水溶,心中正疑惑,陡然間又見杜月嬌眉角示意著水溶,心中沉吟片刻,大致有了著落。
謹慎的馮紫英且先不論其他,忽視抱他大腿的薛蟠,對著水溶拱手道:「小可來晚了些,公子切莫怪罪。」
薛蟠雖是「呆霸王」,但是不傻,需知馮家亦是勛貴,可連他都對眼前的小白臉恭敬有禮,且又恭稱對方為公子,一時間就明白水溶的身份絕不是小白臉一類,而是京中權貴。
怪道對方知道自個薛家的身份,居然還下死手,原來是有底氣,遭了,踢到鐵板,要闖大禍了。
水溶見馮紫英來了,輕緩一口氣,整了整褶皺的袖袍,招呼道:「本就是我臨時遣人邀你來的,有什麼可怪罪的。」
對待馮紫英,水溶自然不同,不說水溶頗為欣賞於他,便是馮家納帖投拜,他也得和氣一些。
馮紫英輕應了一聲,思忖片刻,還是詢問道:「公子,可是薛兄弟不開眼得罪了您?」
水溶聞言抬眸瞧了眼馮紫英,看他這幅情形,像是想為其求情,倒是重情義,左右火氣也降了,索性就賣個面子給馮紫英。
正當水溶想著息事寧人的時候,薛蟠回過神來,忙叩頭不迭,道:「是我豬油蒙了心,見公子長的好,起了歹心,調戲了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歹積陰功饒我罷。」
「調戲王爺」?
馮紫英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以為薛蟠只是言語之間得罪了王爺,沒想到居然如此,這要是計較起來,整個薛家都討不到好,真是膽大妄極。
此時水溶一張白潤的臉蛋兒都青了起來,好傢夥,剛想息事寧人,薛蟠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把事情抖個乾乾淨淨,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真是蠢的可以,這麼蠢的人能長這麼大,真是見了鬼了。
念及此處,水溶沉著臉吩咐道:「紫英,把這個混帳東西提到順天府大獄裡去,告訴順天府尹,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提他出獄,更不准給他任何優待,若是敢陰奉陽違,我拆了順天府衙。」
對於薛蟠自尋死路的作法,顯然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但是打死也不至於,那就將這小子送進大獄,聽說大獄裡的人魚龍混雜,待久了就有些小癖好,愛撿皂角什麼的,薛蟠不是喜歡這些,水溶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馮紫英見水溶發了火,當下也明白不宜求情,而且只是送到大獄,又不是打殺了去,已然是寬宏大量,於是馮紫英拱手應了下來。
薛蟠見馮紫英要帶他去大獄,當即就不樂意了,吵鬧道:「我姨夫是榮國公府的老爺,舅舅是京營節度使,你不能送我去大獄。」
水溶聽後嗤笑一聲,什麼狗屁榮國公府的老爺,不就是個二房,還有王子騰,京營節度使,好大的威風,以為他是普通的王爺?就是他來了也得乖乖俯首帖耳。
「拖他下去,看著就心煩。」水溶懶得與這白痴說話,以往在金陵作威作福慣了,以為在京城誰都給薛家面子,得,讓他去大獄裡吵鬧去,給他開個眼。
馮紫英聞言不由分說,上前拽著薛蟠就走,眼下王爺還沒氣急了,要是氣急來,指不定有好果子吃。
而且事後還得提醒薛蟠不可多言,堂堂北靜郡王被男人調戲的事情要是被宣揚出去,漬漬漬,北靜王府的臉面都要丟盡來。
煩人的薛蟠被拖了下去,只是時不時地傳來薛蟠的吵鬧聲,讓水溶愈發惱怒,若是水溶真要計較,別說薛蟠這個混帳,整個薛家都討不到好。
只是沒必要,宣揚出去,水溶的體面還要不要了,為這麼一個貨色成為京中閒談的笑料,吃虧的還是他自個。
這該死的東西,真的是窮奢的日子過久了,不知好歹。
杜月嬌見水溶依舊忿忿不平,移步近前,提著帕子的手兒替水溶順氣,安慰道:「消消氣,切莫惱了,總歸傷的是自個,況且小郎君生得俊,讓人瞧著歡喜也是正常。」
說著,不由地「咯咯」笑了起來,畢竟她說的也沒錯,憑水溶的長相,瞧著的確讓人歡喜。
水溶聞言氣的發笑,反問道:「怎麼,這還是我的過錯了?那我覺著杜姑娘生的風流,是不是也能調戲你?」
前一句話,他還覺得有理,可是後一句什麼意思,生的俊就要讓人調戲,什麼歪道理?照她這般說,那水溶瞧見生的俊的就去調戲,那也沒錯嘍!
杜月嬌聽見水溶說她生的風流,眉眼不由的眯了起來,掩嘴笑道:「旁人自是不可,可若是小郎君,奴家也不惱呢!」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這小娘皮,故態萌生,言語又隨意起來,真要調戲了她,指不定心裡慪氣呢!
目前而言,水溶與杜月嬌的關係雖是主僕,但也類似於先前說的「好友」,閒著無事的時候來這兒閒趣,讓水溶感覺頗為輕鬆,有一股紅顏知己的意味,沒必要因此壞了這份情誼。
先前心中憤懣,水溶並未注意杜月嬌的裝扮,此時心氣漸漸平和下來,見其身著清涼,不由地眉頭微蹙,沒好氣的問道:「杜姑娘怎麼換了這身衣裳?」
換衣裳歸還衣裳,幹嘛大冬天的穿夏裳,他又不是苛刻的東家,「天上人間」不至於窮得連更換的衣裳都沒有吧!
杜月嬌眨巴著眼瞧著水溶,檀口微張道:「奴家這身打扮,小郎君不喜歡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爺們,越是穿的少,那眼珠子就越是靈動。
水溶聞言眉頭輕挑,目光打量起小娘皮,大紅色華衣裹著赤色鴛鴦肚兜,傲人的身姿展露無遺,絲綢如墨色的青絲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玉頰粉嫩,那靈動的眉梢流溢出嫵媚的光澤,撩人心懷。
此情此景,莫不是小娘皮在誘惑他?
水溶雙眸流轉,沉吟一聲後,清聲道:「剛剛的氣兒我還沒消,杜姑娘別拿我取笑。」
對於杜月嬌,水溶是以朋友的態度對待,即便心中有漣漪,他也不會失了分寸,壞了情誼。
杜月嬌聞言不由的睃了水溶一眼,她都這般暗示了,小郎君怎麼還疑神疑鬼的。
思慮片刻,杜月嬌美眸流轉,輕咬下唇,如蔥根的食指在水溶胸膛上劃著名圈兒,嬌媚道:「小郎君心裡有氣,奴家幫你順順。」
水溶聞言心中一跳,「順氣」?怎麼個順法?
此時的水溶明白杜月嬌不是在取笑他,因為這小娘皮是有分寸之人,言語輕挑的調笑實屬正常,絕不會三番兩次,更不會動起手腳,踩到對方的底線,這也是水溶不在意這小娘皮調笑於他的緣由。
爺們的調戲,水溶忍不了,但是女兒家的調戲,還是品貌不俗的女兒家.這就不同了。
念及此處,水溶目光打量起眼前多姿的小娘皮,身姿傲人,生性風流,那股子媚勁,能勾起人原始的悸動。
他只是覺著與杜月嬌相處頗為輕鬆自在,拿這小娘皮當做朋友對待,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果真是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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