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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元春:我肚子好痛

2024-10-05 08:23:40 作者: 撐死的瘦子
  時光荏苒,轉眼便已到了冬季,寒風簌簌,透著冬日的凜冽。

  北靜王府,櫳翠庵。

  庵堂之內,妙玉一襲道袍的端坐在蒲團之上,纖纖素手捏著泛黃的佛本,紅唇微啟,口念佛經,正中擺放的銅盆里點著火兒,絲絲熱氣升涌,給冷清的庵堂帶來暖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兒,麗人口乾舌燥,起身行至桌案前倒了一杯茶水呷了起來,心中舒緩幾許,旋即柳葉細眉下那雙明眸凝視著桌上的茶盞,眸光幽幽。

  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來一回,莫不是忘了她,亦或者是膩了她。

  麗人芳心悵然,幽幽嘆了一口氣兒,自打住進這櫳翠庵里,稀里糊塗的便與少年痴纏,以至於一發而不可收拾。

  只是自己對於少年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想起她的時候便來,沒想起她的時候卻無半點蹤影,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個不過是少年解悶的頑意而已,

  到底自個為何會成現在這般。

  麗人正芳心惆悵之際,忽而一隻手兒捂住了她的粉唇,驚得妙玉美眸瞪圓了來,下意識的便要掙扎之際,旋即挺翹的鼻翼間縈繞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讓妙玉芳心一顫,嬌軀漸顯酥軟。

  北靜王府里,能做出這般行徑的,也就只有那少年了。

  果不其然,晶瑩的耳邊便傳來一陣低語,道:「妙玉師太,是我。」

  妙玉美眸熠熠,清冷的玉容浮上一層玫紅,清聲啐道:「堂堂郡王之尊,盡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可還有臉。」

  她也是服氣,少年每每都是另闢蹊徑,與她弄些什麼.就是他口中的情趣。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湊在麗人那雪白的玉頸間,耳鬢廝磨道:「還不是師太法相莊嚴,令人不敢直視,我也就只能做出些竊玉偷香的事兒來。」

  妙玉聞言芳心啐了起來,狗屁的不敢直視,他要是真對她有敬重之心,何至於百般羞辱於她,又何至於在佛像面前呸,污穢莊嚴之地。

  抿了抿粉唇,妙玉貝齒緊咬著粉唇,那兩彎長長的眼睫下,清冷的眸子盈盈如水,問道:「王爺今兒個怎麼得空來此。」

  說話歸說話,別蹭啊,蹭得人心兒直打顫。

  「自是想念師太了。」水溶輕笑一聲,說道。

  其實水溶從都督府回來之後,忽然想起了有段時間沒見妙玉了,故而特意過來看看,說是想念也不作假。

  不過也怪不得水溶,畢竟王府後宅的人可不少,妙玉沒名沒分的,為世俗所不容,自然也就沒什麼太大的關注了。

  妙玉聞言,柳眉微微立了起來,抬手制住身前那雙作怪的手兒,羞紅著臉啐道:「你少來,怕是覺著無趣,來尋貧尼嘗鮮來了。」

  水溶頓了頓,揚起巴掌朝著麗人那豐翹打了一巴掌,喝道:「師太豈不知看破不說破,何必把話兒說的這麼明白。」

  妙玉嬌軀一顫,芳心頓時湧上一抹悸動,道袍下的筆直微微併攏幾許,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羞惱道:「你你無恥。」

  什麼狗屁話兒,還真就是來嘗鮮的,把她當什麼了。

  面對麗人的羞惱,水溶不以為意,早就知曉妙玉就是個口裡不一的人,對待她就不能以常理待之。

  湊在麗人那晶瑩的耳垂上噙了兩口,水溶附耳低聲道:「師太剛剛在想什麼呢。」

  先前他一進庵堂,便瞧見妙玉盯著桌案出神,曼妙的背影透著幾許寂寥,顯然是有什麼心事,以至於都沒發現他的到來。

  妙玉嬌軀顫慄,柳葉細眉下,那雙清冷的眸子泛起點點晶瑩,貝齒輕咬著粉唇,顫聲道:「沒沒想什麼。」

  她想什麼,她想這個無恥的傢伙去了,剛說這人把她當嘗鮮的玩意,轉頭自個都承認下來,惱得人心兒發火。

  水溶目光微動,將麗人那月白色的道袍堆了起來,探了探手,笑道:「師太,你這還說沒想哩。」

  妙玉凝眸看著那指尖的晶瑩,一張清麗的臉蛋兒彤彤如火,芳心自覺羞臊難抑。


  敢情說的是這個想啊!

  貝齒緊咬著粉唇,妙玉羞恥的斂了斂眸,微微垂著螓首,放低幾許聲音,柔膩道:「王爺,您別鬧了。」

  這人總是這般,變著法子羞辱她,知道就知道了,何必說出來,甚至於還展示給她看,真真是臊死人了。

  哎,現在想想,她就是栽在少年這潑皮無賴的手段上,讓人無可奈何的,即便明知少年是在羞辱於她,也升不起反抗之心,到最後還是她低下頭來。

  水溶輕笑一聲,別看咱們這位妙玉師太清高自傲,可就是假清高而已,你若是硬了起來,她就軟了下來,主打一個隨波逐流。

  身子微微前傾,水溶蹙眉道:「好,不惱了,這回可滿意了。」

  妙玉芳心一震,道袍下的腳尖微微掂了起來,顫慄不止,聞得少年之言,心中羞惱不已,不由的暗啐了幾聲。

  這話說的,自個稱心如意了,卻反過來說她,她何時.何時好吧,這會兒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水溶拉著麗人的素手,凝眸看著麗人那輕輕搖曳的螓首,說道:「現下天氣漸冷,炭火可還充足?」

  妙玉腰肢微微凹了幾許,美麗的螓首揚起,那張雪膚白膩的玉顏白裡透紅,宛若冬日的紅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眼波流轉,輕「嗯」了一聲,顫聲道:「還好。」

  總算這人還知道關心她一二。

  「現在還是初冬,再過一兩個月,天氣只會越來越冷,師太既然想安心參研佛法,我看還是讓人在庵堂里裝上地籠。」

  櫳翠庵原本不過是一處普通的院落,是因為元春要祈福才請妙玉做主持,其內並沒有地籠一類的保暖措施。

  妙玉貝齒緊咬著粉唇,清麗如雪的玉顏已然酡紅如霞,壓抑著少年那一股子莽撞,麗人輕聲道:「那倒..倒也不用,貧尼既是個出家人,也不大講究這些。」

  「呵呵.」


  妙玉美眸一怔,扭過螓首,美眸看向少年,晶瑩的明眸間嫵媚流轉,咬牙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聲若有所指的笑聲,隱約間帶著幾許嘲諷之意,顯然是在嘲笑於她,

  「沒什麼意思,師太不必多想。」水溶輕聲回道。

  出家人不講究排場,可是光憑妙玉那一整套精美的茶具來看,可見其並非是不講究,所謂的「出家人」不過是幌子而已。

  妙玉見少年這般敷衍的神色,芳心愈發的羞惱,也不顧此時的不合時宜,凝眸看著少年,羞惱道:「王爺別打馬虎眼。」

  怎麼,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模樣上不得高台盤,但弄成如今這樣,難道不都是因為他的恣意妄為,他有什麼資格輕視於她。

  水溶蹙了蹙眉,說道:「師太,你太敏感了。」

  早先就說過,妙玉其實與黛玉頗為相似,相當於是深陷泥潭的翻版,心思同樣是敏感,以所謂的清高來維持自身的尊嚴。

  她敏感,她怎麼敏感了。

  妙玉玉容一怔,旋即一股子火氣湧上心頭,兩彎長長的眼睫立了起來,正欲啐上兩句之時,卻見少年忽然湊了上來,自個的唇瓣便被噙住,只得「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麗人芳心大羞,在少年愈發恣意的攻勢下,不由微微眯了美眸,柳葉細眉之下,晶瑩的明眸現著幾許痴迷。

  這人每每都羞辱於她,讓她羞惱至極,可面對少年這霸道的性情,又讓她無從反抗,漸漸沉淪而不可自拔。

  「呼。」

  妙玉大口的喘著細氣,那柔軟的腰肢酸軟,心頭暗罵不已。

  得虧她身形嬌軟,如若不然,剛才豈能保持住那般幾近扭曲的腰形,任由少年攫取,腰兒險些都要折了去。


  「王爺剛剛究竟是什麼意思。」緩過來的妙玉當即便質問起來,顯然對於先前少年帶著嘲諷意味的笑聲難以介懷。

  水溶抿了抿唇,說道:「我不過是擔心你因天氣著涼,故而才打算裝地籠,師太倒是大義凜然起來。」

  妙玉聞言面容一怔,凝眸看了一眼少年,一時之間卻也沒反駁。

  的確,少年出於關心才說出此話,倒是她卻拿捏起來。

  抿了抿粉唇,妙玉微微垂下螓首,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支吾道:「貧尼不過是個出家人而已,犯不著勞師動眾的。」

  出家人之所,忽然裝個地籠來,這讓別人怎麼想,說她沽名釣譽?還是如傳聞一般的以色侍人的艷尼?

  水溶大抵了解妙玉想法,說道:「師太為王府祈福勞苦功高的,偏你要多想了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實話實說,妙玉就是顧慮太多,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在她這兒卻好似天大的事兒一般,若如她所想,豈不是所有的出家人都是苦行僧了?

  妙玉眉眼輕顫,低聲道:「那便如王爺所言。」

  給王府祈福這藉口,倒也不錯,左右是少年的一番心意,妙玉心中還是頗為欣喜的。

  「啪」的一聲,水溶揚起巴掌再度朝著那豐翹之所甩了一巴掌,凝眸看著嬌軀微顫的麗人,說道:「妙玉師太,撅好。」

  妙玉面容漲紅,美眸不由的瞪了少年一眼,但最終還是如少年所言,旋即嬌軀一震,忍不住的膩哼一聲,雪膩的玉顏滾燙如火,轉而便是一陣狂風暴雨的,讓她心神失守。

  也不知過了過久,妙玉嬌軀顫慄不已,清麗的玉容浮著兩抹玫紅暈團,柳葉細眉間綺麗流轉,檀口微微,只覺近段時間積攢的怨氣一掃而光。

  「啵」得一聲,麗人嬌軀一顫,旋即混身腳下一軟,身子便順勢朝下倒去,眼見要與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嚇的麗人芳心一跳。

  好在被少年拉住,讓麗人心兒緩了緩,而後羞惱的看向少年,惱道:「你有完沒完。」


  怎得,還沒用完就丟了,什麼意思。

  水溶捏著麗人的下頜,凝視著妙玉那張羞嗔交加的玉容,笑道:「師太火氣怎麼還這麼大,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妙玉:「.」

  不滿的地方多了去了,可這又有什麼用。

  心神恍惚之間,妙玉察覺自個那豐翹變幻,心中羞臊,轉而自個騰空而起,微微睜開眼眼眸,卻見自個被那少年抱了起來,一時之間,麗人容色羞惱,素手下意識的環著少年的脖頸,心驚肉跳。

  這.沒完沒了了,怎得就這般的不知疲倦。

  鳳儀庭。

  軒敞的里廂之內,地籠的暖氣流溢,屋內溫暖如春,身懷六甲的元春已然八個多月了,肚子高高隆起,宛若漲起的氣球。

  此時,麗人倚坐在繡榻上,豐潤的臉蛋兒因為懷著身子愈發的圓潤,溫婉、明麗的眉眼中流溢著母性的光輝。

  一側,明媚的北靜太妃嫣然淺笑,眸光看著元春那高隆的肚皮,輕聲道:「元春,咱們婦道人家生孩子是鬼門關,萬不可懈怠。」

  對於賈元春這個兒媳婦,北靜太妃還是滿意的,她可不想因此失去這個好兒媳,故而還是囑託一番。

  元春聽見北靜太妃的關心之語,心下微微一暖,誠然北靜太妃曾多次表現出嫌棄之意,然而她也並沒有針對於她,甚至於後宅之事交於她後,也從沒有干預。

  只是在自個久久沒有給王府延綿子嗣的時候頗有微詞,但這也能理解,畢竟誰讓她不爭氣哩。

  真要計較起來,北靜太妃這個婆母與她聽說的那些不知開明了多少倍兒,這讓她如何不敬重婆母。

  抿了抿粉唇,元春輕聲應道:「母親放心,兒媳省得。」


  北靜太妃點了點螓首,纖纖素手不由的輕撫著麗人的肚皮,微微蹙眉道:「元春,你這肚子倒是大了幾許,可有請大夫過來看看。」

  雖說北靜太妃沒有生育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元春這肚子,倒不像是八個月的,莫不是

  這時,抱琴端著茶盞走了上來,恭敬的遞給北靜太妃,笑道;「太妃,大夫來看過了,說王妃肚子裡的有可能是雙生子哩。」

  「雙生子」

  北靜太妃心下一震,眉眼間驚喜之色流溢,有些難以相信。

  她剛剛下意識的腹黑,懷疑起元春來,可竟沒想到這肚子裡懷的是雙生子,這可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怪道肚子大了幾許,大好事啊!

  元春眉眼羞澀,呵斥道:「抱琴,不要亂說話,大夫說只是可能,沒定性的事兒,你多什麼嘴兒。」

  話雖如此,但元春玉顏上的欣喜之色藏都藏不住。

  哼,以往別人還說自個不能下蛋,可現下來看,肚子爭氣的很,一來便來兩個。

  北靜太妃倒不在意這些,滿臉高興的看著元春,忙不迭道:「元春,你可是給咱們BJ王府爭臉了,」

  她們北靜王府一脈子嗣單薄,這都成了她的心病,若是元春真的是懷著雙生子,那可就是一雪前恥了啊!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高興道:「溶哥兒呢,媳婦都懷上雙生子了,他怎麼還到處溜達,快讓人喊他回來。」

  元春見北靜太妃喜形於色的,忙道:「母親,王爺在外忙於公務,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我呸,那猴兒什麼德行,還忙於公務,也不知去哪兒打野食去了。」北靜太妃當即啐罵了一聲,儼然不見以往的母慈子孝。


  那猴兒荒唐的連她都.哼,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她這兩個為出世的雙生子孫子。

  這話說的,讓元春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心裡還隱隱發笑。

  只是此時的元春心底深處湧上一抹擔憂,這大夫是個極有經驗的大夫,他也只是說有可能,雖然只是六七成把握,但還另有三四成的失誤哩。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萬一她懷的不是雙生子,真真是不敢想像。

  這會兒,元春都有些怪抱琴要多這個嘴了。

  抱琴見北靜太妃上心著惱的,忙道:「太妃,王爺知道這事了,已經命大夫、穩婆時刻都準備著,出不得差錯。」

  北靜太妃聞言心下一緩,哼道:「還算這小子有良心。」

  說罷,北靜太妃抬眸看向元春,明媚的玉容浮上幾許溫情,關心道:「元春,辛苦你了,希望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懷一個是鬼門關,這雙生子可就難上加難了。

  元春聽明白了北靜太妃的言外之意,從水溶讓大夫與穩婆時刻準備的態勢來看,便可知少年心中的擔憂。

  抱琴美眸閃了閃,低聲道:「稟太妃,王爺下過命令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以保大為主,王妃若是有失,全部處死。」

  「抱琴,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有你什麼事。」元春豐潤的玉容沉了下來,橫眉冷指的喝斥,半點也不留情面。

  先前多那麼一嘴也就罷了,這會兒居然還多嘴起來。

  抱琴聞言俏臉一白,忙不迭的跪伏在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北靜太妃瞧見這一幕,柳葉細眉下的美眸閃了閃,輕嘆一聲,幽幽道:「溶哥兒花心歸花心,但到底還是個念情的人,元春,你也不用苛責了。」

  作為後宅的老手,她哪裡看不出這話是抱琴有意點出來的,估摸著以元春的性情,一旦生產出了岔子,十有八九是要豁出去的。

  說起來,抱琴這丫頭無非就是要讓她作主,畢竟生產時間不固定,萬一臨到頭時水溶趕不及,那可是大禍。

  恐怕水溶也是看出這一點,故而才嚴令下來,甚至於不惜要造殺孽。

  哎.要不是這猴兒有這份情,她也不至於讓那猴兒得逞了去。

  元春聞言,芳心微微一動,正欲說什麼的時候,忽覺腹中微痛,頓時嚇的花容失色,素手捂著肚子,急聲道:「我肚子好痛」

  這一幕,讓北靜太妃心神一震,忙不迭的喊道:「快請大夫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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