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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7章 磯谷廉介腦瓜子嗡嗡地

2024-10-10 09:35:57 作者: 黃文才
  第1057章 磯谷廉介腦瓜子嗡嗡地

  於中村健而言:天都要塌了。

  於監視者而言:立功了。

  監視者中,反骨仔水澤秀男說:「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為何?」

  「如果你提供了錯誤情報,受責罰的是我們所有人。」

  「那怎麼上報?」

  水澤秀男想了想:「就說——趙傳薪疑似受傷。」

  另一邊,趙傳薪扶著石塔慢慢踱步。

  彼得·格雷賓殷勤上前:「大人,我來扶你。等你痊癒,我們好拍電影。」

  趙傳薪讓他扶自己上了樓。

  很快,這裡的見聞,便被整理成冊,傳遞給松平昆陽。

  電報昂貴,即便發送官文,也不能長篇大論。

  松平昆陽同樣謹慎,將電文縮減成一句話:趙傳薪或受傷嚴重,扶牆而走,虛偽難辨。

  日本情報人員,擅長於冗雜的信息當中理出脈絡。

  自從有了官方支持,青木宣純搜集情報渠道更廣。

  他收到了關東廳事務官有關於趙傳薪在長春府的報告,也收到薩哈林松平昆陽報告。

  兩相參考,青木宣純摩挲下巴:「難道趙傳薪在長春府大開殺戒時,不小心受傷?」

  ……

  早些時候,趙傳薪便在南滿鐵路線,從懷德縣到鐵嶺間區域,將南滿鐵路護路隊犁了一遍。

  如今又犁庭掃穴長春府,幾乎日本辛辛苦苦在長春府築建的統治機構團滅。

  《盛京時報》說:駐奉總領事荻原守一接收柴田要治郎領事死訊,悲慟萬分。言長春府領事館房屋甚窄,不過租買鋪商院落等地修葺另作新署,然趙傳薪喜怒無常痛下殺手,連日本警察、領事官、滿鐵事務所、三井洋行等,死有一百餘人。此行徑人神共憤……

  《盛京時報》是日俄戰爭後創刊,創辦者是日本人中島真雄。

  這報紙從屁股就是歪的。

  所以當時大肆誇讚柴田要治郎。

  現在《盛京時報》又刊登荻原守一譴責趙傳薪的內容不足為奇。

  但《吉-林白話報》說:柴田為駐吉-林、長春府各領事之代表,慣能刺探情報滲透地方,對長-春商埠發展多加干涉,偏袒日人欺壓掠奪地方。趙傳薪憤而殺之,寬城子車站左右為血染紅,百姓一時稱快……

  有錢人訂報紙,一訂就是一年。

  尋常讀書人,沒有足夠的錢支撐他們每日買報,所以只能蹭報。

  每當報紙有趙傳薪相關記錄,總能大賣,原因在於酒樓茶肆,顧客喜歡說書的講趙傳薪。

  「媽的,當世之報紙,儘是些腌臢事,要麼委曲求全,要麼挨打還要將臉伸過去。」


  「唯獨這趙傳薪不同,聽到他老子就痛快。」

  「要俺說,趙傳薪殺的好!」

  第一天還是實時報導。

  到了第二天,報紙上全是關於此事的論說、時評、談叢。

  立憲派、改革派、保守派各派紛紛上場。

  百姓想的淺,經這些人一分析,他們才明白,趙傳薪這次殺人和以往全然不同。

  為何呢?

  今年早些時候,趙傳薪便在南滿鐵路從奉天外開始,途徑鐵嶺,一直殺到了懷德縣附近。

  之後,趙傳薪聯合美國人修建河北途徑草原直奔臚濱府的鐵路。

  這相當於在日俄瓜分關外後橫插一槓。

  滿鐵外又有了新鐵路。

  此時趙傳薪殺光長春府的日人統治機構,意圖已經很明顯。

  所以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趙傳薪要跟日本人打仗了。

  ……

  東京很熱。


  被火烤的。

  因為連續發生爆炸,火災,和一系列搶劫、行兇事件。

  在這些事件當中,值得報紙大肆報導的是,日比谷法院被炸了,牆上寫著一行字:炸法院者反趙社!

  磯谷廉介當即暴怒:「我要找到栽贓者,我發誓要殺了他。」

  因為牧野伸顯第一時間來質問他們。

  好傢夥,才剛正式被承認,就捅了這麼大簍子。

  青木宣純眉頭緊皺:「上報給警察,讓警察去查,反正不是我們做的。」

  磯谷廉介惱火道:「東京警察不作為是出了名的,就知道和稀泥。無過即是功!」

  「牧野男爵代表內務省,內務省已然對我們頗有微詞,此時還是不要添亂。」

  磯谷廉介不說話。

  兩人不歡而散。

  這是常態。

  磯谷廉介出門後,便召集幾個心腹:「青木社長反對我們私自偵查,但我要揪出栽贓者。」

  這幾日招兵買馬,許多新加入成員急於立功,三教九流齊上陣。

  真別說,很快就有人給了磯谷廉介一張嫌疑人列表,比警察效率高多了。


  排第一的,是一個叫廣津外的男人,據說有些痴肥。

  磯谷廉介很浮躁,當即指著名單第一名:「我親自帶人先去查他,其餘人往後排查。」

  他帶上兩人,氣勢洶洶而去,余者各領任務。

  明治政廳附近,有一間被燒的發黑的木屋,此前長期被棄置。

  可最近,街坊常常能看見三個男人進進出出。

  一胖一瘦,還有一人天天怒氣沖沖的樣子,仿佛誰都欠他兩吊錢。

  磯谷廉介帶人穿行見附被拆掉的舊城門,來到嫌疑人列表第一位的地址。

  他戴著禮帽,穿著大衣、皮鞋,手中拄著一把蝙蝠傘。

  這蝙蝠傘是江戶時期舊物,現在流行西式穿搭配舊式配飾,傘柄上還刻著磯谷廉介的名字。

  這種頗為小資的裝扮在東京近些年大受歡迎。

  磯谷廉介匆忙趕路的時候,看見被推倒的舊城門,還不忘記附庸風雅嘲諷一句:「摧毀古蹟,醜化時代,這就是現代人所做之事。」

  手下趕忙附和:「對,對,還是江戶時期更有味道,真是懷念過去。」

  三人剛到木屋,天色已黑,正好見三個人影匆匆出來。

  因為是調查,而不是捉拿。

  畢竟磯谷廉介沒有緝拿罪犯的權力。


  但是他暗下決心,一旦抓住把柄,哪怕得罪牧野伸顯也要當場擊斃這三個膽大狂妄之徒。

  手下問磯谷廉介:「大人,這三人究竟如何上了嫌疑人名單?」

  磯谷廉介甩了甩蝙蝠傘:「有人聲稱有四個人想要半夜去搶劫雜貨店,後來被一位勇士所阻攔,其中兩人逃跑,另外兩人懷恨在心,有可能最近發生的幾次爆炸案與他們有關。雖是道聽途說,但總歸要調查清楚。」

  「他們朝政廳去了。」

  「難道他們要炸政廳?」

  磯谷廉介心裡一動:「走,咱們悄悄跟上去。」

  三人借著夜色,不遠不近的吊著。

  他們發現那三人在政廳附近徘徊,觀察,鬼鬼祟祟。

  這三人如同嫌疑人名單所描述,一人胖,一人瘦,一人像個大冤種。

  大冤種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破包,看著像是從鄉下來的。

  磯谷廉介神色凝重:「以我的經驗判斷,這三個人果然很可疑。胖瘦兩人,像是東京本地人。另一個臉上總帶著憂憤神色的,倒像是外地人。這三人組合,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他的兩個手下真沒覺得有什麼古怪的。

  但此時也只能說:「是啊,好古怪。」

  「對,我看他們即便不是栽贓者,也是罪犯。」

  磯谷廉介似是得到鼓勵,腦袋轉的更靈活:「你們看,正常來說,這三人組合,應該以胖瘦兩人其中一人為主。畢竟他們是本地人。但明顯那面帶憂憤者才是領頭人。」


  倆手下被提醒,倒也看出點端倪:「大人,您說的對極了。」

  磯谷廉介跟隨那三人轉悠到半夜時分,兩個手下注意力早就被倚著窗戶眺望流水的藝伎、河畔正收拾燈籠的小攤販等所吸引。

  直到磯谷廉介提醒:「他們分開了,快,追上去。」

  倆手下如夢方醒,急忙跟上。

  磯谷廉介讓兩個手下在政廳大理石台階堵截,他自己來到側面。

  而那邊,宮下太吉對胖瘦二人說:「分開行動,以綽號相稱,我是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是什麼,記住了。」

  「哈衣。」

  磯谷廉介來到政廳側面。

  就見黑暗中有一道模糊瘦削人影晃動。

  他心裡一緊,此時再退已經來不及,索性打草驚蛇。

  他冷聲問:「誰?」

  就聽黑暗中有人說:「對,是我。」

  磯谷廉介懵了:「我問你是誰?」

  「都說了,是我。什麼?」

  磯谷廉介更懵:「什麼?」


  「我是誰,快過來。」

  磯谷廉介覺得自己可能找錯人了。

  那三個人,或許是三個智障,大半夜瞎溜達。

  他惱火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啊!還用問麼?」

  「八嘎!」磯谷廉介本就心浮氣躁,被對方說的更火大:「你究竟是誰?」

  此時,他背後出現一道身影:「我不知道?」

  磯谷廉介嚇了一跳,側身向後望,大概能看到一個有些胖的黑影。

  他手探向後腰,警惕道:「什麼?」

  胖身影說:「對,什麼。」

  「你說什麼?」磯谷廉介覺得腦子不大夠用了。

  胖身影疑惑問:「我不知道?」

  磯谷廉介慢慢靠牆,氣急敗壞道:「我問你是誰?」

  胖黑影說:「誰在那邊了。」

  瘦一些的黑影說:「對,我是誰。」


  「……」磯谷廉介無措:「你在說什麼?」

  胖身影說:「我怎麼了?」

  「……」

  磯谷廉介心說:這世界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我得了什麼腦疾,導致腦子裡掌管語言區域出了什麼問題?

  這時候,有出現一道黑影:「誰?什麼?準備好了麼?」

  磯谷廉介處於自我懷疑當中,迷茫開口:「我不知道。」

  後來黑影開口:「對,是我。」

  磯谷廉介:「……」

  胖黑影說:「誰在那邊了,已經準備就位。」

  瘦黑影說:「什麼,我不知道,我是誰,可另外一人是誰?」

  磯谷廉介腦瓜子嗡嗡地:「你們究竟誰是誰?」

  瘦黑影說:「我是誰啊?你是?」

  磯谷廉介當然不能自報家門,他搖頭:「我不知道。」

  後來者說:「我是我不知道,你是誰?」

  磯谷廉介崩潰,心裡一發狠:「我他媽是磯谷廉介,你們三個究竟是誰?」


  後來者黑影似乎愣了愣,旋即喊:「誰,什麼,把他抓住。」

  砰!

  槍響。

  磯谷廉介在極度恐慌下,直接掏出軍部發放的配槍開火。

  只是槍法太潮,黑暗中沒擊中。

  胖瘦兩道黑影聽見槍聲嚇傻了。

  但後來者黑影卻怡然不懼,大吼一聲沖了上去,在磯谷廉介開第二槍之前,將他撲倒。

  胖瘦兩道黑影受到極大的鼓舞,上前一同將此人壓住。

  「老大真勇猛,果然成大事者!」

  後來者黑影怒斥:「叫綽號。」

  「我不知道真勇猛,果然成大事者。」

  「你他媽已經說過一遍了,不要重複。」

  「額……好吧。」

  磯谷廉介猛烈掙扎:「你他媽是誰?快放開我。」

  「呵呵,我的確是誰,不過我不能放你。」瘦身影照他臉就是一拳。


  磯谷廉介:「……」

  此時,磯谷廉介的兩個手下在大理石台階前聽到槍聲,急忙趕來。

  他們舉起槍,對準黑咕隆咚的暗處:「誰?誰在那裡?」

  瘦黑影一愣:「我在這裡。等等……老……我不知道,你找了其餘幫手?」

  宮下太吉自然沒有其餘幫手,他喊:「什麼,誰,快跑。」

  這三人正是——宮下太吉,胖子廣津外,瘦子歌川正信。

  磯谷廉介大喊:「小心,他們奪了我的槍。」

  宮下太吉朝後開槍。

  砰,砰。

  兩槍過後,他帶著廣津外和歌川正信從政廳後面翻牆逃走。

  磯谷廉介手腳癱軟。

  他來之前氣勢洶洶,可經歷了噩夢般自我懷疑,加上好懸被他們殺人滅口後心力交瘁。

  他有氣無力說:「他們落下了包,快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倆手下一扒拉,圓咕隆咚的,但太黑看不清楚。

  「劃著名火柴看。」


  一人劃著名火柴,湊近包。

  嗤……

  「怎麼回事?」

  磯谷廉介:「……」

  「你們他媽的點燃了引信,蠢貨!」

  他原本手腳酸軟,這會卻又來了力氣,連滾帶爬。

  他兩個手下就沒那麼幸運了。

  轟!

  翻牆逃跑的宮下太吉聽見爆炸聲,一跺腳:「這三人可真是,既然他們也想要炸政廳,為何不早說?嚇得我大冷天跑的汗流浹背!走,回去,都是志同道合的人不用怕,說開解除誤會就好了。」

  「老大說的是。」

  老大就像救他們那般救下那人,那人一定感激涕零。

  「告訴你了,在外面叫綽號。」

  「我不知道說的是。」

  「別他媽重複說話。」

  「哈衣,都聽老大的。」


  「……」

  磯谷廉介這次徹底癱軟了,尤其看到將死的兩個手下被炸成血葫蘆,大半夜悽慘的在地上爬,口中還有氣無力的喃喃說:「大,大人,救,救我……」

  「啊……」磯谷廉介嚇得用手支撐身體倒著向後爬。

  他剛看見點煤氣燈的燈光,心裡稍微安定,就見黑暗中湧現三道黑影。

  宮下太吉經過被炸到彌留之際的人,嘆息說:「還是你們狠,為了炸政廳,居然不顧自身安危,佩服!」

  磯谷廉介瞪大眼睛,被三人拖入黑暗中帶走。

  「別怕,進入-組織了,你就不必擔心,我們會保護好你。

  大家,都是同志!」

  磯谷廉介:「……」

  宮下太吉三人將磯谷廉介帶回木屋。

  這一路上,磯谷廉介很沉默。

  等到地方,他打量簡陋木屋,可謂家徒四壁,僅有一個小木桌,上面是火藥、引信和罐頭盒子鐵皮層層箍出來的金屬筒。

  宮下太吉以為他感興趣,說:「『什麼』是手藝人,這些二踢腳都是他箍出來的。」

  歌川正信不甘示弱:「引信是我做的,燃燒速度極快,呵呵,都是手藝,也不需要你誇贊。」

  磯谷廉介想起兩個手下剛劃著名火柴,幾乎立刻爆炸的情景。


  他心說:我誇讚你媽了隔壁我誇讚!

  宮下太吉來到磯谷廉介面前,跪坐,臉色鄭重說:「既然你們目的也是炸政廳,就該早說,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而奮鬥,我們都是為了黎民百姓,早說也不會引起誤會。實話說,我很佩服你們,為了炸政廳,居然捨生取義!加入我們反趙社吧,我們需要你這樣的勇士。」

  說著,他跪坐向磯谷廉介鞠躬。

  磯谷廉介心裡一緊。

  他眉頭緊皺,試探問:「你們反趙社是做什麼的?」

  胖子廣津外剛想開口,就被宮下太吉瞪了一眼,宮下太吉說:「我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好。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百姓就好。」

  磯谷廉介想要套更多話,就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和殺機:「你們膽子很大。」

  「我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歌川正信驕傲道,旋即氣餒:「但我們趕不上你們,你們是真敢死。」

  「……」磯谷廉介又想罵娘,但馬上想到了一件事:「糟糕!」

  宮下太吉關切問:「怎麼了?」

  磯谷廉介面色大變:「我的傘落在了那裡。」

  「傘?」廣津外不屑:「一把傘有什麼稀罕?我們炸了幾家雜貨店,傘應有盡有,你隨便挑,別客氣。別看我們這間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實際上都堆在後面了。」

  「八嘎!」磯谷廉介是真急了:「我的傘上刻著我的名字。」

  等警察找到他的傘,見到他手下屍體,再加上他失蹤了,那真是黃泥卷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磯谷廉介欲哭無淚。


  宮下太吉卻心中一喜:這就叫投名狀,他沒了退路,就會一心跟著我們干!

  ……

  趙傳薪背後讓星月割出的傷口,以他體質,很快就已痊癒。

  這種類似舊神坩堝烙印和風神烙印的骨頭上烙印,也可以用舊神聖火供能。

  舊神聖火不是火,是龐大的能量體。

  只是,趙傳薪在石塔中跳了跳:「這最多只能抵消10公斤重量,我豈不是白白受罪?」

  星月說:「這需要鍛鍊,反力符文通路會慢慢在你骨頭上擴散。」

  「要多久?」

  「書上沒記載,總之你就練吧。」

  趙傳薪在房間裡跳來跳去。

  樓下秘書白坂祈美疑惑自言自語:「薩哈林又地震了?」

  趙傳薪忽然想起一件事:「宮下太吉那狗東西,我給了他銅眼,他居然一次都沒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鬼子警察給抓了。」

  星月說:「並沒有,他過的可比你精彩多了。」

  趙傳薪一邊跳一邊說:「我故意露出破綻,小鬼子和毛子怎麼還不動手?」

  星月說:「你學列強做派,慢慢蠶食滿鐵,估摸著日本人也不傻,起了警惕之心,不給你把柄。你總不能無故挑起戰爭。」

  「你還是不懂人心。就像我,報仇從來不隔夜。小鬼子或許有些耐心,但也不會太久。至於毛子,那都是愣頭青。」

  星月意味深長:「或許日本人內部出現了些問題,暫時顧不上你這邊。」

  趙傳薪跳不耐煩,停下說:「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死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他們不回來,我怎麼走?」

  這時候,白坂祈美敲門:「大人,能大人和波亞爾科夫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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