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實在想不出標題了(求月票)
2024-10-05 16:03:27
作者: 林家龍女
第279章 實在想不出標題了(求月票)
櫻桃饆饠很好吃,算是小象穿越前後加起來最喜歡的食物。
喜歡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它真的很好吃。
中午時分,裴雪青給他打點好了行裝,帶著三個側妃,站在門口依依不捨地送別他離開武德殿。
李象也有些不舍,但畢竟還是幽州更重要些。
儘量趕在娘子生孩子之前回來吧,總歸是要見證一番的。
這次去幽州,路上還帶了一個營的玄甲軍,這是李世民的意思,在路上負責保衛李象的安全。
這支部隊由段瓚親自帶領,也算是李象的老熟人了。
畢竟二人不止認識,李象還曾經救過他爹段志玄的命。
李世民帶著三個兒子,還有李明達一起,站在宮門前送別李象。
「記得給朕寫信!」李世民喊道。
「知道了阿翁!」李象同樣回復。
這件事他的確是記在心裡了,要是不給老李寫信的話,八成一天之內容易收到十多封。
馬車很顛簸,李象坐在車裡,感覺自己都快被顛散架了。
等到了幽州,一定要研究一個不顛簸的馬車!李象惡狠狠地想道。
這一次去幽州,他還帶上了許敬宗。
還是昨天下午李世民給下的旨意,大概意思就是任命許敬宗為幽州長史,跟隨皇太孫一起去幽州。
你別說,許敬宗非但沒有煩心,反倒是一陣狂喜。
跟隨皇太孫一起去幽州?那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只要和皇太孫殿下套好關係,那還愁未來的官路不亨通嗎?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李象絲毫沒有召他見個面的意思,一直在路上晾了他好多天。
這一次,李象打算先去登州看一看,順便和馮清聊一聊接下來的規劃。
在路上的時候,李象還不忘記給李世民寫上幾封信,順便寫寫風土見聞,讓人傳遞迴長安給李世民。
一連走了十多天,李象終於到達了登州外圍。
與此同時,李象也終於召見了許敬宗。
許敬宗從剛開始的躊躇滿志,到中間的懷疑人生,再到前不久的心灰意冷,看起來多少沾點憔悴。
但在聽說李象終於召見他之後,許敬宗一個鯉魚打挺就從馬車裡彈了起來,一溜煙地跑到李象的車前。
「臣許敬宗求見殿下。」許敬宗恭恭敬敬地說道,絲毫沒有任何的矜持。
李象也覺得這人磨得差不多了,便說道:「進來吧。」
許敬宗登車後,李象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略顯憔悴的面容。
「不想延族路上竟然困頓至此。」李象笑著開了一句玩笑。
延族,是許敬宗的字。
李象念著的時候就有一種既視感,仔細咂摸之後,我超,老許,你這不是彥祖嗎?
「慚愧,慚愧……」許敬宗陪著笑說道。
「讓你跟在孤的身邊,也是孤向聖人求的恩典。」李象垂眼看向許敬宗。
聽到李象的話語,許敬宗恍然大悟。
他說怎麼皇帝突然之間讓他去幽州做刺史,還讓他跟著太孫一起走,原來是太孫殿下的意思啊。
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畢竟李世民也沒和他說。
「原來如此,謝殿下拔擢之恩!」許敬宗一副恍然的樣子。
他倒也不是違心,畢竟他雖說是正四品上的黃門侍郎,可前面卻是有「檢校」二字。
所謂「檢校」,在唐朝前期,加「檢校」官職雖非正式拜授,但有權行使該事職,相當於「代理」官職。
到了中後期,才是虛職的意思,就比如李元芳的檢校千牛衛大將軍,就是虛職。
而幽州作為上等州,州長史雖說是正五品上,但問題在於這是實職,而且跟著李象混的話,必然是會撈到一些功勞的。
所以許敬宗說「拔擢」二字,倒也不是溜須拍馬。
「此番前往幽州,任務頗重。」李象伸手整理一番袖子,同時說道:「在到幽州之前,孤決意先去登州看一看,在登州的這段時間,延族還是要跟隨在登州大都督府的馮長史身邊稍稍學習一二。」
「是,殿下!」許敬宗有些激動地說道。
馮清的名號,他倒是也聽說過,不僅是從三品的大都督府長史,並且還是李象身邊的近臣。
更重要的是,馮清的女兒,正是李象的良娣。
有這層關係在,許敬宗也不敢輕視於馮清。
「有一句話,孤送給你,希望你能用心體悟。」李象意味深長地說道。
「殿下請講,臣定奉為圭臬,日日研習!」許敬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象伸手輕叩案幾,而後說道:「我們必須向一切內行的人學習經濟工作,不管他是什麼人,要拜他為師,恭恭敬敬地學,老老實實地學,不懂就是不懂,千萬不要不懂裝懂。」
聽到李象的話語,許敬宗凜然道:「臣知道了。」
「嗯,孤相信延族的能力。」李象溫和地笑笑。
「殿下,進登州的地界了。」外面忽然有人喊道。
「出去看看吧。」李象笑著對許敬宗說道:「看一看馮長史這段時間在登州的工作,用心看,好好感受。」
說著,李象掀開帘子,走到車旁。
一旁的玄甲軍牽過一匹駿馬,李象翻身上馬,坐在馬上開始四下察看。
自從進了登州的地界,路面的情況也要比之前好上不少,李象低頭看去,地上的砂石路十分平整,間或也能看到幾個無傷大雅的小坑窪。
路面寬闊得很,往來行商絡繹不絕,或是牽著馬車,或是牽著牛車,一路向登州或是從登州往外走。
「傳聞登州富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許敬宗在一旁感慨道。
「哦?許長史何以見得?」李景仁騎在馬上,笑著問道。
對於許敬宗,李景仁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前天被老李卷了面子,兄長出言給他解了圍。
「這往來行商,比之洛陽分毫不差,甚至隱隱要有超越長安之勢。」許敬宗回答道:「若是登州貧窮,又怎會有如此多的行商往來光顧呢?須知商人最逐利,若是登州貧弱不堪,就算是用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也未必會前來登州。」
「許長史這話說的有道理。」韋待價也笑嘻嘻地說道。
許敬宗當然知道這些人都是李象的小兄弟,便笑著說道:「見外了,叫我老許就好了。」
老許的身段一向很靈活,他也不在乎自己這一把年紀,反正混個臉熟可比臉面重要。
見他這般,少年們倒也沒太見外,畢竟這是李象點名要來的人。
「那以後我們可就得罪了啊,老許。」尉遲循毓笑著問道。
「嗨,什麼得罪不得罪,都是為殿下做事的。」許敬宗無所謂地擺擺手:「我老許也不過痴長了幾歲而已。」
李景仁回頭看了李象一眼,見李象含笑點頭,便也接受了許敬宗的說法。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蓬萊城下。
作為登州的州治所在,蓬萊城可謂是無比繁華。
那高大的城牆,看起來比洛陽城的城牆還要氣派。
要知道,洛陽城那可是廣神欽定的新首都,徵發了數百萬民工修建而成的。
當然了,雖說是蓬萊城要比洛陽氣派,但倒也沒浪費什麼民力。
馮清當然也有理由說啊,你帶的那是什麼隊伍,我用的都是什麼人,那可都是高句麗、百濟和倭國的戰俘啊。
就算是人手不夠,去周邊找了一些勞工,可也沒有苛待他們,甚至每人每天還能掙十多個大子兒不說,活兒不是很累,吃的東西還油水充足。
建設這麼整個登州,馮清快把周邊的幾州的人吸沒了。
要不是還要兼顧家中田地,興許那些個有地的農民都要前來登州做工。
前段時間淮河發生水患,十多萬的流民,全衝到了登州。
這要是到了長安或者洛陽,抑或是其他的州府,那絕對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但對於登州來說,馮清不僅沒有頭疼,反而還一拍大腿。
你們來的正好!
不怕你們來,就怕沒人來啊……
登州就像是一個人口黑洞,無情地吞噬著任何來到登州的人。
並不是登州強行將他們扣下,而是見到登州的繁華,在登州之中的機遇之後,他們不願意離開。
雖說背井離鄉不是什麼好事兒,但能討一口飯吃,總歸是比在家裡餓死的好。
更何況,在登州里賺了錢,回到家裡還能貼補家用。
上一次來到登州,還是他被冊封為皇太孫之前,剛剛從遼東戰場回來的時候。
現如今的登州,比之半年前則更加繁華,街面上的店鋪鱗次櫛比,行人熙熙攘攘,倒也真應了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依我看,這登州甚至比長安還要繁華呢。」韋待價在後面說道。
「誰說不是,就這麼多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登州也舉辦了一次大唐全民運動會呢。」長孫詮也說道。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李象,下一次舉辦運動會的話,或許可以來到登州?
反正在登州,馮清也修建了一座行宮,若是他李家來登州的話,也有現成的地方去住,不虞有睡大街的風險就是。
登州的街道上並沒有小商販的存在,馮清只是劃分了一大塊的商業區域,差不多覆蓋了半個城,剩下的則就是正常的居民住宅區。
將商業區和住宅區分開,也並不算是馮清的創舉。
一行人進城的方向,正是衝著商業區的那個門,所以才會顯得略微擁擠。
而大都督府則在住宅區和商業區的交界處,這也是馮清為了能夠及時處理各種問題而定下來的。
李象一行人到達大都督府的時候,馮清並不在都督府當中,似乎聽說是到碼頭那邊去忙什麼事情來的。
現如今是六月份,正是出海的好時節——似乎對於登州人來說,全年都是出海的好時節,反正海上物產豐富,無所不有,哪怕讓他們下狠心去捕撈,一時半會兒也撈不絕。
就算是後世對於北大西洋鱈魚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那鱈魚也沒被撈絕種,甚至還能引發冰島欺負帶英這麼一件奇葩的事情發生。
所以說,帶英啊……
你還是坐小孩這桌吧。
過了一會兒,風塵僕僕的馮清便從碼頭趕了回來。
即便是如此事務繁雜,馮清的衣服依舊是一塵不染,如新的一般。
「臣馮清,參見皇太孫殿下!」馮清恭恭敬敬地叉手禮道。
見禮歸見禮,馮清心裡還在兀自感慨自己的撞好運。
家人們,誰懂啊,就是說,在城裡教個書,都能碰到當時身為恆山郡王的皇太孫殿下微服私訪,就把我提拔了起來。
所以說人吶,就什麼都不知道。
「馮長史不必多禮。」李象頷首道,等到馮清站起身,他又笑著說道:「一別已有半年,孤對於馮長史,倒也甚是想念啊。」
「臣也想念太孫殿下。」馮清連忙叉手說道。
「哈哈哈……不止是想念孤吧?」李象笑著讓人把馮盈盈的家信帶過來:「這是寶兒姐給你寫的家信,我給你捎帶了來,你放心,在宮中有阿姐照看,寶兒姐過的很好。」
說這話的時候,李象心裡還在想,寶兒姐何止被裴雪青照顧,甚至於李明達都特別喜歡和她一起玩。
「代臣謝過裴娘子照拂之恩。」馮清再次說道:「寶兒她性情憨直,在深宮當中,若無裴娘子照看,恐怕會惹出禍端。」
某娘子這個稱呼,在唐朝是稱呼女性的,譬如馮盈盈,便可以被其他人稱為馮娘子,或者馮小娘也可以。
這裡的娘,並不是母親的意思,而是年輕小姑娘的意思。
這是古代的稱呼習慣,像是公孫大娘,並不是說她就是個大媽,而是她是公孫家的大娘子。
「哈哈。」李象只是笑,代裴雪青應下了這個道謝,「馮長史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寶兒姐質純如初,不獨阿姐,就連晉陽姑姑,都特別喜歡她,時常讓她到大吉殿的三清觀一起修玄。」
「那就好,那就好……」馮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他倒是真沒想到,就他女兒的這個性格,竟然這麼多人會喜歡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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