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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邪靈的攻擊

2024-09-12 21:58:00 作者: 水湄伊人
  葉葦並沒有跟繆夫人去那座地下宮殿,雖然,正如繆夫人所說的,那個地方本身是為她所建造的,也只有她,才是宮殿的真正主人。

  她還是回到了她的老房子,因為,她習慣那個老房子。她一時還無法適應,或許說,還不能習慣作為克婁巴特拉七世的身份。

  那些遠古的記憶與身為普通女孩的記憶,不斷地穿插著,重疊著,令人思緒繁雜。有時候,她感覺自己不能承受那麼多的記憶。

  她開始明白為什麼從她有記憶起,何柳的面孔就出現了,然後小學、中學、大學,都會在同一個學校,為什麼她們會是最要好的朋友,是的,就因為何柳是她的保護神。她還記得小學時,她受一個同學欺負,何柳二話沒說,就拎起那個同學,把他扔到操場上,葉葦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還有好幾次,一發現對她不利的事,何柳都會挺身而出,每一次,葉葦都會很感動,感覺她們之間比親姐妹還親。現在,難道她們不再是朋友關係了嗎?

  但是,何柳的某些秘密她又不完全得知,她現在知道何柳是狼面神,而且是女祭司,跟森林裡所碰到的那個吸著兔子血,看起來像兇犯的女祭司是一樣的,但是,她曾經做過什麼,隱隱中感覺到有一些可怕的事,卻沒有真正得到證實。

  如果自己真的是克婁巴特拉七世,為什麼她沒有她應該有的記憶?所有的魔力都是若隱若現,她都無法真正把握。

  她把綴著明珠的小金冠取下,然後趴在窗口看那個黑森林,這個森林看起來並沒有以前那樣恐怖了,而且,裡面有著一群擁護著她的神。但是,有什麼東西令她一直不安,她不清楚。

  直至她再一次看到了那雙眼睛,漆黑漆黑的眼睛,幽靈一樣地浮現在森林中,然後越來越近。她的腦子裡突然就出現了「邪靈」兩字,她不知道這個名詞是怎麼出現的,但卻是那麼明確地浮現。她想,可能是某種力量所賜予她的,就如她有時會有預知能力一樣。

  但是,它從來沒像現在如此接近,如此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以前,她能夠感覺得到,卻沒有像此時這樣殺氣濃重。是的,她感到了不妙。

  她看不到它的形狀,只能感覺到有兩個漆黑的珠子閃著幽涼的暗光,它不急不慢地浮動著,像螢火蟲一樣地向她浮動,越來越近。葉葦想關上窗,但已經來不及了。它已經閃進了她的房間。

  葉葦雖然無法準確地知道它的存在,但能夠感覺到這個怪物體形並不小,或者跟人的體形一般大小,但是它是可以隱身的。它一步一步地逼近,葉葦一步一步地後退,「你是誰,想幹什麼?」

  那怪物發出了一種極為尖細的聲音,猶如一把劍,直刺入對方的心裡,「我是一個邪靈,觀察你很久了,原來你真是克婁巴特拉七世的轉世。早知道如此,我應該早點把你殺掉,邪王卻一直不忍心。」

  「邪王是誰?」

  「你不必知道這麼多,我要帶著你的人頭見邪王。」

  葉葦感覺無形中某種氣息在靠近,然後她觸摸到了它冰冷卻黏稠的肌膚,還有它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按住了自己,但是,她卻看不見,她忍不住尖叫與掙扎,她不想就這麼死去,那麼多未知的東西需要她去了解。

  當狼面神衝進來的時候,她已看到邪靈無形的手裡閃著發光的銳器。那一刻,她知道狼面神也已經無能為力,難道她真的會這麼死去?

  只是那光影在刺入她胸前的那一刻,那銳器突然就反彈了出去,那怪物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倉皇逃跑,地上是一滴一滴的血跡。

  葉葦霍然癱下,低頭看見胸前護身符在發亮,便明白了,又是它保護著自己。狼面神扶著她說,「你沒事吧?我已經了解到一些與邪靈有關的情況,一般的邪靈傷不了你,因為,你的護身符有著十八重的保護咒。」

  「一般的邪靈?」

  「是的,邪王除外。就是邪靈之王。只有經歷過七天假死並復活的人才能成為邪靈王。它現在占據了一個島,作為自己的根據地,而它的手下像影子一樣無所不在,我曾經在你的圖書館裡,看到過它們出現的痕跡,別小看了它們,它們是有智慧的群體,會以各種形狀出現,而且特別喜歡附身於死人身上,有的還會隱身,就如剛才見到的那個。一個星期後,將是它們祭祀邪神的日子,祭祀過後,它們可能要對外發動進攻,荼毒生靈,並控制人類,後果不堪設想,這是人類的災難,然後將會成為邪靈的天下。雖然我們目前並不知道邪王的真正目的,但是,它們的野心是昭然若揭的。這是繆夫人與我們這些祭司為什麼在你蛻變成功,卻沒帶你回到那個古老世界的緣故。我們必須與它們一拼,雖然我們曾傷害過一些人類,但比起邪靈的傷害,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而且也是——身不由己——」

  說到這裡的時候,狼面神停頓了一下,她想起了張真真,與那個可憐的教師,甚至那個司機之死其實也跟她們有關,雖然,那個司機是另外的祭司殺害的,但是,她們必須這樣做。而張真真的死並不在她的名單之內,純屬意外,一想到這裡,她覺得有點內疚,況且她們還是好朋友。

  葉葦嘆了口氣,「何柳,你還是變回來吧。實在不習慣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是的,葉葦看到她這模樣就想起了張真真的那幅畫,她明白,是它逼死了張真真。想到這裡,葉葦就覺得難過,多好的一個女孩子,但是,張真真的死跟自己也有關聯,狼面神的存在也是因為保護自己。

  何柳變了回來,跟葉葦道了聲晚安,就出去了,其實她心裡也不好受,她本是人,卻有著祭司與神的職責,人與神,或者說人與獸的本性共存,這本身,夠矛盾的了。有時候,她很想逃到維也納,作為一個正常的人生存,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或者還可以與丁希克發展戀情,但是,她知道,這一切對她來說那是多麼奢侈的想法,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丁希克已經知道了她是個怪物,是個魔鬼,怕都怕得要死,怎麼可能會喜歡她。而且如果離開葉葦,她做了祭司的逃兵,她的下場是成為其他祭司的祭品。

  何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本是空著的,自從她睡在這裡後,這個房間差不多歸她了。她不知道以前誰住在那裡,葉葦的舅舅?葉葦的奶奶?或是她的祖父祖母?裡面很簡陋,沒什麼多餘的東西,一張暗紅色的舊木桌,桌子旁邊有一個大木箱,上了鎖,看上去很沉,很陳舊,不知這箱子放了多久。還有一張椅子與床。

  但是,這個晚上她怎麼都睡不著,自從葉葦成功地蛻變後,何柳的身份也已經暴露無遺,而表面上,她有個幸福的家庭,過著常人的生活,但是,從小她的內心常常有著可怕的蠢蠢欲動的想法,比如說,很想吸人的血,這種欲望仿佛生存於她的血液之中,她感到害怕又覺得不可理解,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直至後來,那是她六七歲的時候,她在她家後面的小樹林玩耍的時候,女祭司芬妮站在她的面前,手裡拿著一隻小羊羔,那隻小羊羔分明剛被殺死,或者說,被擰死,脖子裡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頭。它激起了她潛在的欲望。

  女祭司芬妮看著她笑,然後張開了口,接住那流下的血,津津有味地喝著。喝了一會兒,她把小羊羔放在了何柳的嘴邊,「喝吧,親愛的小祭司。」那時,她不懂祭司是什麼意思。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伸出了舌頭,因為它太誘人了。然後芬妮告訴她,什麼叫祭司,並告訴她,她還是狼人,有著什麼樣的職責,她教了她基本的魔法。

  然後,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狼身的自己。她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恐懼與絕望。後來芬妮常常會在她的夢裡出現,似乎在不斷地提醒她,她並不僅僅是人類,而作為人的身份不過是種掩飾而已。直至在那神秘的宮殿出來之後,在樹林裡碰到芬妮,她知道,一切都要開始了。

  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迷迷糊糊間,感覺房間裡有響動,本來她是不會管這些響動的,因為這老房子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多得是。但是,她清醒了過來後,便再也沒有睡意了。於是便起了身,想知道是什么小東西在鬧。

  她仔細地聽了一會兒,發現這聲音是牆壁里傳來的,她找出準確的位置,只見牆壁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她曾經看見一隻老鼠從這裡躥出來,盯了她幾下,又從這裡逃走了。她想可能又是這隻老鼠。

  果然,它的小小腦袋賊賊地探了出來,為了不嚇著它,何柳躲到了一側。小老鼠看似周圍無人,膽子便大了起來,吱吱呀呀地扯著什麼東西,往外拉。它跳了下來,那東西也跟著掉了下來。看起來像長條形的捲紙,它開始用嘴巴拼命撕咬著那捲紙,何柳覺得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於是把老鼠趕跑了。

  她聞了聞外面的那層塑料膜袋子,有著香油的味道,怪不得會讓餓慌了的老鼠這麼發狂。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幅幅的卷畫,當她把那些畫一張一張地攤開,她感到很驚訝,七幅畫上的七個男人,看起來都差不多年齡,最重要的是畫的背後有著同樣的三個字:第六宮。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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