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有帝王之相!

2024-09-12 22:16:09 作者: 金墨寶
  蔡小籽記得大楚國都的這家酒樓,皇孫貴胄都常去。

  想必味道不會太差。

  食物端上來的那一剎,直呼美女落淚。

  「作者必定沒吃過川渝美食吧?」

  「這一桌子菜全是黃、白、綠,油葷都不見。」

  「一點辣椒都沒有,怎麼吃得下去?」

  她接連吐槽。

  那小二隻當來了個腦子不太清醒的客人,多瞅了幾眼才離開。

  唐弘弋遞上筷子,「方才你對徐元武做了什麼?」

  蔡小籽並不回答。

  嘗了口傳說堪稱比國窖的美酒,「總算有個好東西下肚。」

  一高興忍不住多喝了些。

  忘記了現在這副身體,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幾杯下肚,臉頰紅成猴屁股。

  「蔡姑娘好酒量。」唐弘弋又幫她添了一杯,似奉承更似試探。

  「苟大師向來神出鬼沒,多少人想做他的徒弟,都沒這機緣,蔡姑娘必定有過人之處。」

  蔡小籽擺手,她從不喜歡聽這種虛情假意的奉承話。

  「你與徐元禾對調命格,他的氣運一再干擾你。」

  「可你也給他帶去不少麻煩。」

  唐弘弋眼瞼動了動,沒有說話。

  她眼神一凜,對上男人的眸子。

  「我能幫你。」

  唐弘弋對方收起浮在表面的偽裝,眉眼一挑。

  「幫我?你如何認為,我會信你。」

  蔡小籽知道他不是看上去那麼傻,扣住他的手腕。

  莞爾一笑。

  「昨日,是你養父生忌。」

  「你本應該一早去拜祭,可徐元武讓你幫忙,打發一位姑娘。」

  「她獅子大開口,多問你要了一幅丹青。」

  「導致你接近亥時,才回到舊宅。」

  這糰子說的一字不差!


  唐弘弋的脈搏變得短促,唇角輕扯。

  愈發好奇,苟布衣從哪裡找來這糰子。

  他的反應,完全在蔡小籽意料之內。

  心裡的算盤打得正響。

  如果自己在唐弘弋猥瑣發育期,幫忙清除一切障礙。

  撈得好處,絕對比跟著苟布衣那個守財奴強。

  還能替原主報仇。

  她將之前看出的事情告訴對方。

  似笑非笑問他:「幫你掩蓋相氣的人,怕你真實身份被發現?」

  唐弘弋雙手微顫,美酒溢了出來。

  冰涼的液體,順著袖口流入手臂。

  他穩住心神,笑而不語。

  蔡小籽放空心緒,再睜眼時,發現這小子面相的貓膩:

  其印堂那抹紅霧中,暗藏著零星幾點紫光,力量雖弱;

  但這組氣非但不會消失,反而還有喧賓奪主之勢;


  再觀他鼻顴得配,中年運勢必定一帆風順;

  美中不足的是,兩鬢都有碎發入侵,刑克父母、且易犯小人。

  能駕馭這種面氣的人,必定是人中龍鳳。

  這小子該不會,要造反當皇帝?

  如果真是這樣,還不得輪到她蔡小籽飛黃騰達、做開國功臣?

  她上一世窮了二十幾年。

  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就香消玉殞。

  既然意識沒死。

  那必須在這世界,賺得盆滿缽滿、長命百歲。

  唐弘弋一直在觀察她,不肯放過她臉上絲毫變化。

  「蔡姑娘?」

  蔡小籽臉微紅,「我沒事。」

  說回正事。

  「那病秧子扛不住你這命格,儘早切斷當中聯繫才好。」

  唐弘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恢復正常。


  蔡小籽知道,不可能讓他一時間相信自己,只好抬出苟布衣。

  「吶,我師父可是大楚國有名的苟布衣。」

  唐弘弋為她夾了一塊肉,薄唇泛起漣漪,「此事,還未到恰當的時候。」

  蔡小籽就知道,這當中必有隱情。

  也裝起傻來。

  「什麼意思?莫非你也懂得玄門之術?」

  「非也。」

  「好好說話!」

  蔡小籽酒勁上來,扯著男人的衣襟嚎了一嗓子。

  她怎麼敢?唐弘弋不料這糰子如此粗魯,勁兒還挺大。

  未免引起周遭人的注意。

  推開她的手,將話堵了回去。

  「是苟大師交代的。」

  「你見過我師父?」

  原主中,苟布衣替原主收屍那天,才第一次見唐弘弋。


  蔡小籽悔不該當初多看幾章。

  她受不住男人的小眼神。

  儘管根本沒有過多的表情,也有理由懷疑。

  唐弘弋在明目張胆,對未成年人放電。

  蔡小籽替他拍拍衣服上的褶子,仍覺得那裡不妥。

  「那又是何人,幫你掩飾相氣?」

  唐弘弋得了空,調順了氣息。

  「也是苟大師。」

  「撲街!」

  蔡小籽不淡定了。

  一是好奇,那個三流神棍有這本事,二是後怕,苟布衣把原主賣去相國府,真正目的。

  看來開局是困難重重啊。

  「蔡姑娘說什麼?」

  別說店小二,唐弘弋愈發懷疑這糰子多少不正常。

  開始質疑,苟布衣為何提議讓她來自己身邊。


  小二過來加菜,剛巧打斷了話題。

  蔡小籽腦子有點混亂,暫且不去思考這些。

  見店小二服務態度不錯,讓唐弘弋多打賞五兩銀子。

  唐弘弋皺眉,這糰子當真傻得可以,五兩銀抵得上店小二半月的工錢。

  卻見她頭也不抬,嘴裡嘀咕:「舍小財,進大財。」

  「若你不給,今晚就拿不到徐相國給的大紅包。」

  「只管試試。」

  唐弘弋自然不肯輕易相信,這個剛剛才認識的糰子。

  蔡小籽探出窗外看了眼天色。

  「我該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我們還會再見。」

  不等唐弘弋再說什麼,她飛快朝著草廬的方向跑,逮住正準備離開的苟布衣。

  追問這個做師父的怎麼沒看住徒弟,昨夜她夢遊出那麼遠的地方,對方竟毫無覺察。

  苟布衣一臉無辜,「徐三公子情況不妙,為師去了相國府,這不,又得再去一趟。」

  摸摸她的腦袋,忽而想到什麼。


  「要不,你替為師走一趟。」

  蔡小籽欣然應下,「賞銀對半分。」

  到相國府,跟一堆人行了禮後。

  她隨小廝七拐八繞,進了內堂。

  一陣濃烈的藥味攻入鼻腔。

  推開門,差點沒被熏得厥過去。

  房間裡只有她與一個男人。

  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男人,是徐三公子,徐元禾。

  蔡小籽上前一步,準備速戰速決。

  「三公子,我是苟布衣的入室弟子,特意前來為你醫治。」

  徐元禾虛弱至極,只有兩根手指微微動彈一下,示意她可以開始。

  她拿出苟布衣給的竹筒。

  一隻靛藍色的飛蛾鑽出來,飛到男人的耳朵里。

  趁這時間,好好觀察這人的面相。

  別的不說,這對耳朵已將其命數定得七七八八——色黑而暗、輪廓開花,不像出身富貴之家,十三歲有一大劫。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

  這蛾子的治療可以說,一丁點效果都沒。

  完全在蔡小籽預想之內。

  她左手悄悄捏了個指訣,點在徐元禾的睛明穴。

  不過片刻,男人身上的濁氣,全完褪去。

  事情辦妥,她收了銀票就閃。

  臨走前,衝著唐弘弋的方向,搖了搖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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