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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砍人的時候不會手軟

2024-09-12 22:20:56 作者: 金墨寶
  蔡小籽與穆世恆出發去河的第五天,玉宸島爆發了瘟疫。

  國師向聖上請命親自為蒼生祈福、六王爺隨行。

  臨行前,本在病重的皇長孫忽然提出一同前往,「六皇叔別見怪,弘弋回島以來幾乎都待在宮內,我只是想沿途了解我大翎風貌,不必搶了皇叔功勞。」

  祁洛把著他的肩膀,笑得很坦誠,「這說的哪裡話!這一趟你若不去,本王也會架著你去的。」

  「如此當然最好不過了。」

  因大王妃著實不放心兒子出遠門,數日來穆千悠照顧皇長孫極為妥當,遂命她一同前往,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當中的含義。

  偏唐弘弋好似看不明,對她的獻媚全然當不知。

  一心只想快點到河,赴約。

  *

  「這才也沒有嗎?」

  見穆世恆悻悻而歸,蔡小籽有些心力交瘁。

  他們駐紮在這裡半個月,各種方法都用盡了,仍沒有找到破除符籙詛咒的方法,她躺在帳篷里,連連嘆息:「看來只有等那行人到了再說了。」

  算著日子人也該來了,蔡小籽明明記得入夢時一再催促唐弘弋快些上路,莫非那小子完全不相信自己?

  還是說,真的是她一廂情願以為二人心意相通,能將夢境裡的記憶帶入現實。

  況且她也只是賭一把。

  還好,她的賭運向來不錯,隔日便聽說皇長孫與六王爺、國師等人隨軍來河畔,開壇祭祀,順道體察民情。

  自唐弘弋恢復身份,穆家唯有穆千悠整日在他面前晃悠,穆世恆這個八拜之交倒是鮮少與他見面。

  眾人安頓穩妥,才見遠處穆家的帳篷外生氣裊裊青煙。

  「是我大哥!」穆千悠定眼一看,發現唐弘弋正想那邊去,自覺上前想挽起他的胳膊,「我陪殿下一路去,我也想知道大哥來此地做什麼。」

  唐弘弋皺眉躲開,倒也沒拒絕她,二人走過去時穆世恆和蔡小籽正在烤魚。

  見他來了,穆世恆手微顫險些將魚埋進炭火里,「殿下!」

  「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話雖如此,可他看向穆世恆時,目光說不出來的怪異。

  寒暄幾句,穆世恆很快覺察他們二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主動拉著妹妹去別處,心裡卻有些計較:小籽見他來一點反應都沒,必定是事先約好,可殿下明明不記得她,又怎會如此。

  只可惜他不會知道答案。

  等人走遠,唐弘弋開門見山,「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蔡小籽丟開樹枝,浮於表面的假笑瞬間消散,「那些藥你沒吃吧?」

  唐弘弋眼瞼微動,這女人說話倒是好不客氣,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何身份,倒是與夢裡,如出一轍。

  這算不算表里如一?

  蔡小籽不等他答話,半隻天眼依然洞察個所以然來:這男子怕死,果真聽話。

  「滅了一個祁陽州,又來一個祁洛,你那位六皇叔也是個狠人。」


  「偷偷換藥,想借我的手殺了你。」

  「還好你只是失憶,不是失智,不然我這一趟也是白瞎。」

  唐弘弋嘴角不自然上揚,他雖還沒完全恢復記憶,在夢裡與這行為大膽、自稱玄門大佬的女子倒也談得來。最開始聽她講述二人之前的那些經歷,只覺荒唐。

  可後來,她一次次推算出自己身邊人是忠、是奸,包括那六皇叔換藥一事。

  實在不敢小覷。

  「你有何證據證明,劉皇叔和國師狼狽為奸。」

  「何必說得那麼含蓄?不就是意圖謀反麼。」蔡小籽遞了一壺酒給他,「先預祝我們成功。」

  唐弘弋聞言抬眸細細打量她,這雙無塵的杏子眼裡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見她這般胸有成竹,倒是佩服,他所認識的男兒之中也未見得有這般氣魄之人。

  他將壺中酒飲盡,眼中蒙上一絲情緒,「當初你真的是被迫幫我,而非......」

  「當然。你不會連苟布衣都忘了吧?正是他把我送去相國府,本意應該是在危險之時,替你擋刀,卻被我發現你百鬼纏身的秘密。」

  蔡小籽順勢將他的話往下引,「或者你更習慣叫他苟洵。」

  唐弘弋不言,眼見她打開竹筒,一隻靛藍色飛蛾鑽了出來,撲騰幾次朝著大軍駐紮的方向飛去。

  眼看已近是月,夜裡就算無風也很涼。

  穆家的隨從一早被穆世恆叫到遠處,方圓一里就只有他們二人,圍著小火堆,唐弘弋解下外袍似不經意披在女人肩上,自己則靠火堆近了些。


  遠處看,像是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耳鬢廝磨。

  穆世恆將小妹送回帳篷,回來便見到這一幕,縱使心有不快也只能停下腳步。

  何苦來的?明知小籽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她身邊的男人,白白陪著走這一遭,冷光灌入衣襟,好像要將他徹底喚醒。

  不多時,飛蛾返回遠處,聽在蔡小籽耳邊許久才回到竹筒。

  唐弘弋從沒想過自己也能聽懂昆蟲說話,但眼下他更在意的是,這東西說的內容。

  蔡小小籽不知他能聽見,又在複述了一遍。

  「國師正是苟洵,不是易容、不是假冒,而是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你母妃生辰那日,苟洵將我帶去那半死不活的人,一再跟我強調三個月內找到破除符咒的方法,我真是越想越覺得奇怪。」

  「起初我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國師,只怪他太不謹慎,沒對我設防。」

  蔡小籽搖了搖袖中的算盤,笑容恬淡,「苟洵從沒與國師同時出現過,在你恢復身份之後苟洵便以清理組織勢力為由隱去,而國師恰巧大病初癒。」

  「我早覺得奇怪,所以以藍團的命氣推算...就是剛才那隻蟲子,它曾跟在苟洵身邊許久,」

  她說完,酒也沒了。

  正想再開一壺,男人的打掌擋在她跟前,「我以為你只是在夢裡喜歡飲酒,誰家姑娘......」

  「囉嗦。」

  蔡小籽打掉他的手,猛地灌上一口,「暖和!」

  「苟洵這枚棋子他放在你身邊這麼久,初祁洛幫你恢復身份,可不就等著......」

  唐弘弋接過她的酒、也接過了她的話。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若真是皇位,我給他便是,但他一再與大商國的人勾結,若想挑起戰爭令我大翎國民不聊生,我不會手軟。」

  蔡小籽扯下袍子扔過去,上面還殘留一股暖香。

  男人出神之際,她冷言又道:「還不止如此,你百鬼纏身的罪魁禍首可能也是他。」

  「你們本就沒什么叔侄情分,料想你砍人的時候,必定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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