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簡單的推測，和一些算計，最後再加點自信

  「學院大比？」小翠喃喃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每當這個時候，學院都會派出各方天才進行角斗，然後通過名次對各個學院進行資源分配，因為有著大乘期監督，算是少數幾個還算公平的競爭方式了。」

  「你不覺得，這個模式簡直像是在為那個組織量身定做的一樣嗎？」武清秋美眸中閃過一絲凝重，「學院大比的範圍在全國，從小縣城開始，只要你擁有天賦，就可以從底層一路殺上來，而那個新晉組織，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而經過這次學院大比，他們的底蘊一定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而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便會逐漸走到明面上。」武清秋拳頭緊握，淡淡道，「你想想，誰最有可能會來當這個牌面？」

  「葉雲。」

  「他是廢靈根，卻因為體質特殊，反而成了天才，這本身就是一個強烈的反差，更何況他還是首領的親近之人，再加上那個首領縮頭烏龜般的氣質，被人推到牌面上來幾乎是必然。」

  小翠聽懵了，說道：「姐，我覺得你想多······」

  「你懂什麼？這修仙界本就是鉤心斗角，我還只怕自己想得不夠多！」武清秋瞪了她一眼，不耐煩道，「若不是你昨晚跟我報備的時候，我多留了個心眼，直接動用神符來到了練功房，又怎麼可能會發現葉雲的真實身份？」

  癟了癟嘴，小翠耷拉著腦袋道：「行，姐你繼續說。」

  「一旦葉雲成為這個組織明面的頭頭，我們就完蛋了。」武清秋只覺得一陣膽寒，喃喃道，「到那時，在一些有心人眼中，這個謠言的含金量會被無限放大，要是他再欲擒故縱一下，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這是要讓我們當他的擋箭牌啊！」

  小翠的眼神愈發迷茫：「所以說，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反正那些人也拿我們沒辦法，就算組織沒了，不是還有家嗎？」

  「當然有關係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為什麼下山的？」武清秋恨鐵不成鋼地抓著小翠的衣領，使勁搖晃道，「歷練啊，歷練！最後的結果可是要上報到長老那裡的，你難道希望自己就這麼被趕出瀚海城，灰溜溜地回到山上，然後被家裡安排嫁給一個你不認識的男人嗎？」

  小翠被她弄得頭暈晃腦，有些迷糊道：「反正玩也玩過了，也不是不行······」

  「我說不行！」看著小翠這副模樣，武清秋咬牙道，「你最好打起點精神來，其他姐妹都在為我們的未來奮鬥呢！」

  「反正又沒什麼希望。」小翠撐著臉望著天，無聊道，「練功娘被這群世俗的天才趕回山里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年都會有，我不認為我們會是特殊的那一批。」

  「更何況，我們似乎還要比其他人更倒霉一些——誰能想到這窮鄉僻壤里能出這麼個天才組織······啊！」

  嘶嘶地吹著冷氣，小翠捂著腦袋，委屈道：「為什麼打我？」

  「······小翠，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武清秋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享受著父輩帶來的餘蔭，在山上庸碌地過完一生，這就是你所追求的嗎？」

  「沒有。」見武清秋似乎生氣了，小翠連忙道，「我願意去奮鬥，去追求，直到粉身碎骨！」

  「也沒讓你到這種程度······算了。」武清秋嘆息道。

  「說起來，我們應該怎麼應對呢？」小翠扯開話題道，「照你的話語來看，我們好像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哼，怎麼可能沒有？我只是為了讓你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已。」武清秋冷笑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既然他傳出了謠言，那我就對此利用一番。」

  ——

  正午，學院內，王護生聽著葉雲那不靠譜的計劃，還是不自覺的起了懷疑：「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確實很好，但······你確定她能想到這麼多，還專門派人過來弄你？」

  葉雲抿茶，淡淡道：「放心吧，一個僅僅因為練功房被吸乾，就特意趕回來的多疑女人，不可能想不到這點，而且她作為華山天驕，平日裡養尊處優，就算我這個謠言對她沒有實質性的威脅，她也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嘖嘖嘖，你小子還真是了不起。」王護生笑眯眯地吹捧道，「不愧是我的學生。」

  「還好，主要是我運氣比較好，昨天剛好有人在暗處關注著我，導致我沒辦法畫符籙，只能去練功房，這才有了後面的事。」葉雲坦誠道，「說句實話，也就是我運氣好，不然就要被留在那兒了。」

  「······不是，你不知道她會回來看啊？」王護生突然反應過來，嘴角抽搐，「我特麼還以為這一切都在你計劃里呢。」

  「我當然不知道啊。」葉雲朝他翻了個白眼，道，「練功房一共三個老闆，我怎麼知道哪個會回來？」

  「那，要是換個不願意聽你解釋的，你不直接死那裡了嗎？」王護生結巴道。

  「你還不如這麼說，『萬一有個大乘期路過看我不順眼，我不就直接死那裡了嗎？』。」葉雲有些無語道，「當時的機會太難得了，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而且我也沒想到練功房的靈氣這麼不耐吸啊，我平常隨便做的都不這樣。」

  「你真是······」王護生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外頭已經傳來一道男聲怒喝：

  「葉雲，你給我滾出來！」

  王護生望向葉雲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還真派人上門了，你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葉雲不語，潑開最後一杯熱茶，才悠悠道：「簡單的推測，和一些算計，最後再加點自信。」

  眼見葉雲瀟灑轉身，王護生笑罵道：「裝什麼逼，她可是知道你打敗過莫心海，派來的人絕對不簡單，小心被打得滿地找牙。」

  葉雲頭也不回，只是無趣地在空中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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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男子被無數人簇擁，眼見葉雲出來，頓時指著他叫罵道：

  「畜生玩意，是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造清秋姑娘的謠？」

  葉雲輕輕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