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8章 水中的月光

  第2878章 水中的月光

  仍是這天夜裡，比莫耶拉著阿芙洛的手，在天台上看著星空。而在很遠的另一處視角，阿爾貝絲塔在地標建築星光塔上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這對戀人。

  一個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輕嘆著喃喃說道：「你竟然沒有破壞他們的婚宴，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著急趕來這裡，是專程捍衛自己的果實呢。」

  阿爾貝絲塔潔白的胸膛『壓迫』在星光塔觀景台的護欄上，她通過望遠鏡，觀察比莫耶與阿芙洛的深夜調情，忍不住偷偷笑：「對於我們來說，多數人類較為短暫的生命形成的忠貞價值，在我們眼裡不值一提。我們雖然不是永生，但比多數人活得更久更久，執著於處女處男的情結，不過是另一場獵巫遊戲的變種。一片膜，就能決定戀人的忠誠嗎？激情過後的生活，還能算愛情嗎？」

  「你又在無病呻吟了。」

  「這不叫無病呻吟。」阿爾貝絲塔伸出手，對著遠方，慢慢握緊：「他是我初擁的人，無論怎樣都逃不出我的掌心。我這個人太心軟，雖然是我的玩物，我也可以借給別人玩幾天。」

  金髮男人比維斯嘆了口氣：「做為次生血族，我無法體會你們這些做為主人的原生血族，那種高高在上，玩弄他人的快感。但你還是初次初擁的主，就已經看得這麼開了？他，可是你的第一個僕從啊。」

  阿爾貝絲塔側過臉輕輕笑了：「其實我何償不想，現在和他同床共枕，就算那個女人在旁邊，也無所謂。在世人眼裡，血族不就是霪穢、污濁的嗎？但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我要得到他，就要讓他真的愛上我，而我的追求，不僅僅只是一份愛情。我們身體的缺陷，讓族群日益凋敝，能維持現在的規模，已經是最大的努力。如果不想從此滅絕，就得真正擺脫缺限的桎梏。」她目光轉落在星光塔上，被綁縛堵嘴，驚恐萬分的女人身上。

  做為達契奇的女友，貝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單獨去了趟洗手間，就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品嘗過美味的阿爾貝絲塔再次望向北執政的諾大官邸，卻什麼也看不到了：「切，這麼早就遮擋外界的光線，真沒意思。」

  「不如你直接去找他，反正他也不能抗拒你。」比維斯說道。

  「你想我死啊？」阿爾貝絲塔道：「我觀察了西執政家裡的情況，擅闖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你還敢大膽的在裡面現身？要不是我出手，你連這個女人都制不住。」

  「呵呵，玩點刺激的，不更好嗎？」

  ……

  西執政官邸里，忒墨赫耳與卡爾文在對坐長飲，黛安娜在陪小女兒阿詩娜，喬普拉等幾名學生，在北苑的研究會聊起了浮晴幽地一行的故事，宴會辦得太晚，他們都還睡不著。

  阿芙洛注意到遠處的觀景塔上好像有人在窺視這邊，她操控習以為常的光魔法，影響了附近光的正常照射。

  「那個女人，她不是你的朋友，對吧。」阿芙洛眼睛看著比莫耶，表情十分鄭重的問。

  比莫耶沉默的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想欺騙你，我不認識她，但她一定認識我。還記得發生在神山和光之淵的變故嗎？」

  「就是她，讓你……？」

  「我不確定，應該是她吧，她說出的話，讓我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感受，直擊我的內心，深深的影響著我。」

  阿芙洛思考許久，問道：「這事你跟別人說過嗎？」

  「我沒有四處宣揚，可我的那些夥伴多少能猜出一些我的異常。至於我的父親，我認為他早就知道了，僅管我從來沒向那他提起過可能被初擁的事……」比莫耶抬起身，看著手上幾枚戒指中的那枚幸運之厄。父親為什麼會有這枚戒指，為什麼會給他，這都是他心中的疑問。

  阿芙洛眼中露出擔憂。

  比莫耶說：「你如果想悔婚，我願意承擔一切負面的……」

  「悔不了的，這一切已成定局，我父親不會同意，你父親也不會同意。」

  「那你，是真的發自內心，想嫁給我嗎？」比莫耶問：「你是真的愛我嗎？還是只是出於家庭的需要，父親的壓力。」

  「你呢？」阿芙洛沒有回答，反問。

  比莫耶再次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小時候，有一個心中的白月光，雖然她碎了，但很長時間一直在我心裡。直到現在，我權管已經放下，但仍會偶爾想起她。我對你沒有任何負面的印象，可以說很好，要說這種感情是什麼，我……我無法確定，我……我還沒有真正戀愛過。」

  阿芙洛無聲笑了。

  「你笑什麼？是認為我比想像中的保守，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阿芙洛走到迎風的方向，看著遠方道：「我的上一個婚約對象是你哥哥，我曾以為將來就是和他在一起。沒有見過面，只看過他的照片，一生的婚姻就定下來了。你比他好……」阿芙洛回頭瞧著比莫耶：「至少我看到你本人了。」

  「我不知道該付之一笑，而是該難過。」比莫耶深吸氣道：「說實話，現在的狀況讓我不知所措。我認為我應該表現出某種態度，可實際上……讓我感覺很僵硬，像在演戲。」

  「你太緊張了。」

  「也許是吧。也許是我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阿芙洛看著他良久：「那，我們從現在開始，怎樣？」

  「嗯？」

  「交往呀。難道，你真的想悔婚？」

  「呃……」比莫耶失笑了，忙擺手道：「我沒這個意思。事實上，我對你的觀感很好，好得讓我有點不感相信這是真的。」

  「你的白月光呢？」阿芙洛略帶挑釁和驕傲似的問。

  比莫耶看向天空中掩於雲層薄霧中的毛月亮。

  阿芙洛也仰望向夜空：「那是你心中的月光嗎？」

  比莫耶出神的看了許久，似在回憶，似在回想，似在找到那片月光最清澈的模樣。最後不禁笑了一笑，也許朦朧、模糊、碰不到、渴望而不可及的，才是心中的白月光吧。

  ……

  （最近事比較多，趕不及的時候只能水一水，能下個月會好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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