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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岸先斬意中人2

2024-09-12 23:04:25 作者: 自然卷
  閻良安頓好了柳依依,這才想起來找林月瑤興師問罪,才踏進門,便對著林月瑤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林月瑤你變了,往日的你溫柔賢淑,如今卻成了蛇蠍心腸妒婦,你容不下依依也就罷了,竟還想傷害我閻家的子嗣!你可知隨便拿出一條,我也可休了你!」

  林月瑤坐在小葉紫檀的交椅里,冷冷的抬眼,看向閻良,「我要說,至始至終我都不曾碰過柳依依分毫,夫君可信我?」

  「你還敢狡辯,我親眼所見,難不成還能有假?」閻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句話。

  「夫君如此武斷,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和離吧。」

  閻良盯著林月瑤平靜如水的臉,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和離?和離了你能去哪兒?」

  「回家。」

  「岳丈岳母都已不在人世,你回哪門子的家?」

  「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容身之地,我的去處就不由夫君操心了,哦不對,是閻大人。」林月瑤站起身來,春日裡的和風拂過她的臉頰,揚起她的裙角,這一年多以來,只有在此刻她才感覺到輕鬆。

  此時,染冬帶著繪春匆匆進門,在林月瑤耳邊附耳了幾句,閻良不知道主僕三人又打算作什麼妖,他盯著林月瑤的臉,妄圖從她的神色中探究一二。

  林月瑤卻始終面沉如水,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抬眼看向閻良,說道:「閻大人,還望你通知族裡長老,明日祠堂和離還你自由。」

  張氏房內。

  「她真這樣說?」張氏騰坐起,毫無一絲病態。

  閻良撣了撣衣角的灰,毫不在意的說道:「興許是鬧脾氣吧,她林氏一家早已死絕,如今我高中狀元,她除了依附於我,還有何去處?過兩日想通了便好了。」

  「她林氏一族只剩她一人這事兒不假,可她的嫁妝……」張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繼續說道:「府上這些時日的開銷都出自她手,若她真動了和離的心思,那我們……」

  「母親!」閻良正色道:「我如今已高中狀元,難不成還需委屈求全讓她接濟?」

  張氏動了動嘴唇,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閻良說的也不無道理,可自林月瑤進門,她就過慣了這種穿金戴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靡日子,讓她放走林月瑤這麼一顆搖錢樹去換一個一貧如洗的柳依依,她還是覺得不值得。

  「明明是她林月瑤犯了七出之條,何來和離一說,要也是休書。」柳依依不知何時進來。

  閻良趕緊上前扶著柳依依,柔聲道:「你怎麼不好好躺著休息?」

  柳依依撫摸著肚子,說道:「郎中說了,我們的孩兒好著呢。」

  柳依依早早的來到張氏門外,將他母子二人的對話聽了個遍。她自小與閻良相識,他家是個什麼家底,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如今閻家看似風光,不過都是仰仗林月瑤的嫁妝罷了,哪怕閻良高中狀元,那點俸祿哪裡能支撐整個府的花銷?不過是比尋常人家稍微強點兒罷了。

  想到此處,柳依依收起笑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是我貪圖姐姐那點子嫁妝,只是,原是姐姐的不對,按照大梁律法,犯七出之條的女子被休,嫁妝原是帶不走一分一毫的。我自然知道閻郎心善,我們只留五成,讓她帶走五成,這傳出去,百姓們也只會說新科狀元寬宏大度。」

  「可是……」閻良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原本考取功名所用的花銷,乃至府上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她林月瑤是既出人力又出財力,若到頭來還覬覦她的嫁妝,怕是要落人話柄,他的仕途才剛剛開始,萬萬不得令人詬病。

  「別可是了,」張氏道:「柳姑娘說得不假,按照大梁律法,那嫁妝她分文也帶不走,能留給她五成,已經是我閻家對她的恩賜了。」

  翌日,閻家祠堂內。

  「不是說好和離的麼?為何是休書?」林月瑤看著眼前的休書,皺緊了眉頭。

  堂上的一老者出言道:「你入府一年不曾為良兒誕下一兒半女,犯了七出之二』無子』,如今又攔著良兒娶妾為我閻家開枝散葉,犯了七出之四』善妒』,哪一條都可以休了你。良兒念在你在他讀書的那些日子盡心盡力的照拂閻家,留了五成的嫁妝與你,你還想怎樣?」

  「呵呵……」林月瑤冷笑道:「說到底,你們閻家不過是想昧下我的那些嫁妝。閻良,從你求娶我之日那時起,就是衝著我的嫁妝來的吧!」

  「你!」閻良被林月瑤當眾戳穿,不禁羞紅了臉,但嘴上卻不承認,「你胡說什麼?我……我對你是有過真心的……」

  此時一個婆子走了進來,快步走到林月瑤跟前,塞了一個什麼東西到林月瑤手中。

  「別惺惺作態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林月瑤打斷閻良,舉起手裡的東西,對堂上的老者說道,「叔公,我尚且還喚您一聲叔公,閻良應該沒告訴您他寧願拋棄糟糠也要娶進門的是什麼人吧?」

  「林月瑤!」閻良一聲低喝。

  林月瑤並不搭理閻良,不緊不慢的說道:「他不敢說,我敢說,讓我們新科狀元拋棄糟糠迎娶的正是花滿樓的頭牌柳依依,叔公德高望重,別臨了了玷污一世英名。」

  「良兒,她說的可是真的?」老者看向閻良。

  閻良急著解釋,「我早已為依依贖身,她早就不是什麼樓的頭牌,況且她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一直是清白之身!她……」

  「她柳依依清不清白,你我都說了不算,我若拿著柳依依的賤籍一紙訴狀呈上翰林院,官家自會定奪。」林月瑤展開柳依依的賤籍,繼續說道:「到時候就不是我這些嫁妝的事了,你這新科狀元怕是要易主!」

  「糊塗啊你……」老者一臉恨鐵不成鋼,「此番,只當我沒來過的。」

  老者拂袖而去,其他長者也跟著散開去。

  張氏氣得渾身顫抖,道:「我只當你是個好孩子,沒成想你心思竟如此歹毒,難怪你父母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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