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商徵羽成婚

2024-09-13 03:58:37 作者: 自然卷
  「你方才不是問我路上遇見了什麼事?怎的又突然說起這個來了?」林月瑤看傅明鶴一眼,又對許仕林說道:「原不是什麼要緊事,但與徵羽有關,若她知道了,應當是會高興的。」

  許仕林半開玩笑道:「林妹妹與朝中之人相處久了,竟學會了官場那套。」

  走仕途之人往往害怕禍從口出,所以個個圓滑得緊,說話不會說太死,也不會說得太過於淺顯,總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叫旁人去猜。

  在許仕林眼中,林月瑤是性格直爽之人,有什麼說什麼的,如今卻跟他打起了啞謎,他自然是有些不悅的。

  「沒意思。」林月瑤撇撇嘴,「仕林哥哥何時變得如此心急了。」

  所有關於商徵羽的事許仕林都心急,旁人不知道,林月瑤怎會不知道,這擺明了就是在逗他。傅明鶴笑道:「好了瑤兒,你就別逗仕林兄了,告訴他吧。」

  「方才他還擠兌你來著,才這麼一會兒子你就忘了?」林月瑤看了眼傅明鶴,又轉眼看向許仕林,「罷了罷了,你的好兄弟都發話了,我就告訴你也無妨。」

  林月瑤道:「我在來時的路上救下了翎兒,原想著她是徵羽相熟之人,帶過來她會高興些,但翎兒的狀況不容樂觀,若莽撞地將她帶來你府上,在徵羽跟前兒沒了,又怕反而傷了徵羽的心。我便叫人將她送回了將軍府好生養著,待她能下地了,我再差人將她送來。」

  當許仕林聽到林月瑤救下翎兒之時,還在想她為什麼不將翎兒一併帶來,後面又聽見林月瑤如是說,才知是自己過於心急而考慮不周,「還是林妹妹心細,既然如此,我便抽空去瞧瞧,她早日康復,徵羽也早一日有人陪著。」

  幾人正說著話,一眾親戚端著酒杯喚新郎官兒前去吃酒,許仕林被灌了個爛醉之後才送入洞房之中。

  紅燭搖曳,爛醉的許仕林被人一左一右架了進來,他醉眼惺忪,一把推開扶著他的人,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兩步,這才回過身來道:「我沒醉,我沒醉!」

  將許仕林送進來的二人相視一笑,合上門轉身退了出去。

  聽見外邊的腳步聲走遠,商徵羽這才放下手中遮著臉的團扇上前去扶許仕林,一抬眼只見許仕林正笑盈盈地看著她,一雙狹長的眼睛精神得很,哪裡有半分醉意。

  許仕林笑道:「我若不裝醉,今日怕是回不來與你洞房了。」

  商徵羽身子一頓,登時兩頰被染上紅暈,她既覺得羞澀,又有些緊張,中間還摻雜著些許害怕。

  許仕林像是感知到了商徵羽此刻的心情,便去一旁倒了合卺酒給她,道「飲下這杯合卺酒,早些休息。」

  商徵羽出身將門,卻沒什麼酒量,這一杯酒下去,她的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紅潤了,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時候不早了,夫君與我一同歇下吧。」

  許仕林正值好年紀,身旁趟的又是自己心愛之人,難免有些止不住火氣上涌。

  商徵羽聽著他越來越重的呼吸,以及感受到他越來越發燙的身體,輕聲道:「夫君若忍不住,就不必再忍了。」

  許仕林像是如臨大赦,翻了個身將商徵羽壓在身下。

  可商徵羽有些高估了自己,她原以為孫明已死,自己早已走出陰霾,卻不曾想對於魚水之歡還是害怕得緊,哪怕對方是她屬意已久的許仕林。

  許仕林感受到商徵羽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便未進行下一步動作,只是在商徵羽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我希望有一日你能真正地接受我,而不是覺得自己在完成妻子的任務。」

  借著床簾外的燭光,商徵羽從許仕林的眼中看到了寵溺與一絲哀傷,她壯著膽子勾住許仕林的脖子道:「我並未覺得此刻是在完成任務,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與你共度餘生。」

  說罷,她便生澀地吻上了許仕林的滾燙的雙唇。

  商徵羽原本覺得自己會害怕,會抗拒,可許仕林是那樣的溫柔,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紅燭幾近燃盡,許仕林這才捨得放過了她。

  她覺得身下有些粘糊糊的,掀開被子借著燭光一瞧,雪白的帕子上竟然有一小塊落紅,「血,怎麼會有血?」

  許仕林將她裹在被子中,柔聲道:「這是父親送給我們的新婚賀禮。」

  大梁極其看重女子的清譽,這種在意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就算許仕林不在意商徵羽經歷過什麼,旁人也會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來指責她。

  木已成舟,許仕林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來保護商徵羽,於是厚著臉皮去求了他的父親。

  許柏棣在許仕林的央求之下用家族秘術恢復了商徵羽的處子之身,原本作為交換條件,許仕林應當娶了京都城中書香門第的清白女子,可商徵羽在許府中養病的這些時日,他親眼看著許仕林對商徵羽是何等的上心,許柏棣到底是心軟了。

  他成全了兒子的姻緣,也成功護住了兒媳的聲譽。

  可許仕林不知道的是,許柏棣做的遠比他看到的還要更多。

  那地窖之中消失的乞丐,正是出自許柏棣之手。那些乞丐見證了許仕林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若地窖之中的事被他們宣揚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放他們出去就如同是放虎歸山,所以他們只能死,畢竟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他不忍讓自己的兒子雙手染上這樣的鮮血,這才悄無聲息地替他處理掉了那些乞丐,也很好地避免了商徵羽受到二次傷害。

  商徵羽輕輕咬著唇,眼中噙著淚花,心中五味雜陳。

  「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見商徵羽紅了眼眶,許仕林心急如焚,連忙解釋道:「我根本不介意那些東西,我之所以央求父親做這些,一來是擔心你心中介懷,二來也是為了堵住外面的悠悠眾口,免得他們說三道四。」

  商徵羽輕輕靠在許仕林懷中,「我明白,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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