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斬殺敵軍無數！

  三日後。

  前軍營帳內。

  「殿下，而今我南疆城有兵甲二十萬，他南越賊子不僅不退，反而向我軍約戰，末將看來其中必然有詐！」

  「沒錯，事出反常必有妖，敵軍狡詐，我等萬不可大意！」

  姜綰將戰書重重拍在桌子上，冷冷道：「我姜國將士從不懼挑戰，管他南越有什麼目的，重拳粉碎便是！」

  這是陽謀。

  若姜國不敢應戰，對全軍士氣無疑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不算什麼。」秦銘點頭，認可綰親王的決定。

  「不過，田、瞿兩位將軍所言也並不道理，既然南越敢下戰書，那就一定有後手。末將建議，可在此設一支奇兵，進可取南越平陽城，退亦可阻南越援軍。」秦銘指向地圖。

  那是一處丘陵，可藏兵數千。

  「甚妙！」姜綰點頭：「那就由秦將軍率赤甲軍在此鎮守吧。」

  鏖戰月余，原赤甲軍的人馬已折損殆盡，而今這支是由二十萬援軍中抽調組建，人只有五千，但個個都是精兵。

  「殷將軍求見！」帳外，有親衛高聲傳達。

  緊接著，殷曈便走入帳中，沈離則跟在他的身後。

  「親王殿下，我等也是朝廷的武將，既然軍中商議軍情，為何不通知我等？」殷曈拱手道，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他自然不願錯過。

  姜綰淡淡道：「殷將軍一路勞累，本王豈能那般不近人情？既然殷將軍不辭辛苦，那便一起參與進來吧。」

  「哦，沈將軍也來了。」她注意到跟在後面的沈離。

  「殿下，末將救援不及，致使南疆守軍傷亡慘重，還望恕罪。」沈離拱手。

  「天公不作美，沈將軍無罪。」姜綰看了一眼秦銘，暗道只怕她是為你而來吧？

  瞿讓爽朗一笑：「沈將軍的大名，在下早就聽聞了，而今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沈將軍巾幗不讓鬚眉，誰要娶了你，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啊！」田將軍杵了杵一旁的秦銘，擠眉弄眼。

  「哈哈哈哈，老田說的沒錯，他們倆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

  「沈將軍，您的夫婿年紀不大，卻異常驍勇，屢建奇功，讓我等慚愧無比啊！」

  面對眾人的恭維，殷曈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心中喜悅，沒成想自己與沈離的婚事竟連南疆諸將都知道了。

  「各位將軍謬讚了，在下怎麼能比得上諸位將軍，只是運氣好罷了。」他故作謙遜。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他殷曈怎麼站出來了？

  姜綰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銘，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

  諸將心中也甚為疑惑，沈將軍的夫婿乃定北侯秦將軍，他殷曈怎麼跳出來謙虛一番？

  瞿讓大笑一聲，拉住秦銘的手走向沈離：「怎麼還發呆呢，見到自己的媳婦也不上來問候一下，人家大老遠從京都趕來……」

  直到這時，殷曈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們剛剛恭維的年輕將領是他秦銘，而不是我！

  想到這，他心中實在憋屈的緊。

  只見他挽住沈離的腰，揶揄道：「恕在下眼拙，這才看到秦小侯爺。只是，秦小侯爺為何不向大家解釋一下，你已與離兒和離了呢，害的大家誤會一場。」

  啊？

  和離？

  眾將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姜綰看向秦銘：「為什麼要和離？」

  殷曈笑道：「回綰親王殿下，是陛下親自為末將和離兒賜婚，只是秦小侯爺實在容不下在下，便向陛下請旨和離了。」

  「明明是你們二人以戰功求得陛下賜婚，本侯請旨和離不過是成全你們！」秦銘斥道。

  姜綰聽完，面色一沉，也顧不上其他，冷笑一聲：「沈將軍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呢！」

  瞿讓也嘲諷道：「如此也好，這般薄情寡義的女子又怎配得上我秦小兄弟！」

  沈離面色變了又變。

  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們來管！」

  殷曈也冷笑出聲：「秦小侯爺，你為什麼來到南疆，難不成就是想讓他們替你出頭麼？也是，你秦家無人，侯府衰落，除了他們，也無人會為你撐腰，可憐可憐……」

  姜綰看向秦銘。

  心中一陣酸楚。

  秦家軍覆滅，秦氏一族盡皆戰死，而今又遭沈家欺凌，髮妻背叛。

  這些年，你竟是這般過來的！

  明明心中已千瘡百孔，卻未向任何一人提及，那些苦難，黑暗中的日子，都是你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放肆，秦氏一族為國捐軀，染血疆場，秦銘身為忠烈之後，豈容你們這般羞辱！」想到秦銘孤苦無依的日子，姜綰忍不住厲聲呵斥。

  「殿下，軍務要緊。」秦銘實在懶得多看他們一眼，厭惡道：「沈將軍，若不想你夫婿丟盡臉面，還是趁早將他帶走吧！」

  殷曈輕蔑一笑：「秦小侯爺，我看丟人現眼的是你吧，你有什麼資格統領精銳的赤甲軍啊！哦，我明白了，有親王殿為你撐腰，能統領赤甲軍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瞿讓眉毛一橫。

  「難道不是麼，他寸功未立，卻能統領赤甲軍，還不夠明顯嗎！」

  「那就讓本王來告訴你！」姜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秦將軍參加大小戰役數十次，身先士卒，斬殺敵軍無數！敵軍攻城時，更是隨陷陣營一起，突入到敵軍後方，亂其陣腳，並力斃敵將三人！」

  「本王且問你，此番壯舉，你可做得到！」

  「本王且問你，秦將軍浴血殺敵的時候，你殷將軍又在哪裡？」

  「本王且問你，秦將軍身負數十創，軍功累累，因何統率不了赤甲軍？」

  瞿讓等將領亦冷言道：「秦將軍之功早已啟奏陛下，你殷曈，一個救援不及的罪將，有什麼資格質疑！」

  「我……」殷曈臉漲得通紅，無從反駁。

  斬殺敵軍無數，力斃敵將三人！

  他竟變得如此厲害了！

  沈離心中滋味莫名，儘管她已然知道，此前秦銘是有意藏拙，其實會武功，但當聽到這個戰果後，還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這種戰績，她並不認為自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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