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南越撤兵

  「賊將，休走！」秦銘挺槍，欲截住其去路，問個清楚。

  然而，阮文雄已絕塵遠去，且有數十支箭矢破空而來，擋住了他的前路。

  「秦小兄弟，小心啊！」

  「不好，他南越欲下黑手！」

  箭雨破空，嗖嗖直下，秦銘無懼，以湛金槍快速橫掃，將箭矢一一斬落。

  「秦將軍！」姜綰果斷下達進攻命令，手持銀槍，率先沖向敵陣。

  「殺啊！」

  二十萬大軍奔騰，捲起漫天沙海，旌旗獵獵，遮天蔽日。

  「迎敵！」另一邊，阮文雄冷漠揮手，在其身後，數不盡的大軍瞬間出動，猶如鋼鐵洪流，席捲向前。

  「咔嚓！」

  兩軍交戰在一起，龐大如岳般的戰車發生激烈碰撞，在一瞬間就完全粉碎，許多士兵甚至來不及躲避，就當場慘死。

  長戈錚錚，戰鼓轟鳴。

  戰場中，到處都是喊殺聲，雙方都殺紅了眼，數十萬大軍糾纏在一起，血與骨紛飛，化成一方血色煉獄。

  「噗噗噗！」

  秦銘浴血而狂，絕影戰馬橫衝直撞，他深入敵軍腹地，湛金槍每一次揮出，都有數名敵軍倒下。

  「殺！」

  姜綰輕喝，白色戰袍早已染血，她英氣不輸任何男子，銀槍橫斬，將前方殺出一片空曠地帶。

  南越大軍亦殺到狂，他們嘶吼著，身上被鮮血染紅，但卻越戰越勇，他們同姜國大軍一樣，都是百戰之師，根本不會退步。

  一時間，戰鼓聲、吶喊聲、哀嚎聲一片，交織成一首慘烈的生命悲曲。

  針尖對麥芒！

  數十萬大軍糾纏在一起，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慘烈對決，短時間內根本不會分出勝負。

  戰況焦灼，當所有人都認為大戰會一直持續的時候，這時，阮文雄卻突然下達了撤兵命令：「傳我將令，全軍後撤！」

  「大將軍，勝負還未分，因何撤退！末將不懂！」有將領吼道。

  「將軍此舉，無異於叛國，我等死戰不退！」

  「哼，將軍莫不是怕了！」

  阮文雄眼神冷漠地掃向血色戰場，喝道：「有違將令者，斬！」

  嗚～嗚～嗚～

  號角聲響徹雲霄，那是大軍撤退的訊號。

  殺紅了眼的南越士兵們紛紛發出不甘的嘶吼聲，憤然撤離出戰場。

  贏了？

  姜國大軍愣在原地，他們本以為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沒想到南越軍隊那麼輕易就撤軍了。

  「哈哈哈哈，我們贏了！」活下來的人流出血淚，吶喊聲一片。

  「什麼虎狼之師，也太不禁打了，老子還未殺過癮！」不少老兵戰意昂揚，刀口都砍卷了。

  戰場中，眾將領望著南越軍隊撤退的場景，面面相覷，同樣摸不著頭腦。

  雙方正殺的興起，怎麼說退就退？

  「親王殿下，末將請求率軍追擊！」敵軍撤退，機會難得，此時若追殺，定能取得不錯的戰果。

  不止是他，不少將領都紛紛請命，不願錯過這次難得的追殲機會。

  姜綰面露猶疑。

  敵方敗相未顯，卻突然下令撤兵，這不符合道理。

  她懷疑其中是否有詐。

  「殿下，再不追擊，他南越大軍就跑遠了！」

  「沒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殿下，快下令吧！」

  眾將士紛紛請纓。

  秦銘看向血色戰場，說道：「敵軍突然後撤，其中必有貓膩，末將看來，追擊可以，但要有度，莫中了敵軍圈套。」

  姜綰點了點頭。

  南越大軍撤退，確實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她也不願就這麼錯過。

  「傳令，全軍展開追擊，但不可越過坎山，違令者，斬！」坎山多叢林，宜藏兵，貿然進入恐會遭到伏擊。

  「兄弟們，隨同本將，殺了那群南越狗！」大軍齊動，展開追擊。

  秦銘亦率領赤甲軍殺向南逃的南越潰兵。

  「噗！」

  「噗！」

  「噗！」

  有支南越小隊被大軍追上，還沒來得及抵抗便盡數被全殲。

  無獨有偶。

  在姜國大軍全面出動下，不少潰逃的南越軍隊被追上，最終難逃一死。

  這場追殲戰一直持續到午後，直至大軍追至坎山附近才最終停下腳步。

  此時，大軍已深入南越境內五十里。

  「好恨啊，再有一刻鐘，老子便能追上南越大將！」有將領捶胸頓足，他親眼看到敵方大將阮文雄消失在坎山中。

  「鐵血營，撤退！」

  「魚鼓營，撤退！」

  「玄甲營，撤退！」

  大軍已追至坎山，眾將領也只能不甘地下達撤退命令，儘管南越主力就在眼前。

  親王將令，不可違背。

  「我們也撤吧！」沈離說道，此次追殲，她率軍斬敵數百，也算是一份不小的軍功。

  「不！」殷曈搖頭。

  「殷郎，你不要胡來，綰親王殿下明令，全軍不得越過坎山，否則軍法處置！」

  「南越大軍潰如潮水，怎麼會有伏兵，她綰親王怕，我殷曈可不怕！」

  「不可！戰場兇險，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殷郎，你萬不能意氣用事！」沈離勸道。

  「其中的道理，本將又豈能不知？」殷曈冷聲道：「離兒，這是我最後的機會！若我能俘虜南越大將阮文雄，哪怕是綰親王也不能抹掉我的戰功，更不敢治我的罪！」

  「可是……」

  「哼，你若怕了，儘管回去便是，莫要攔著我立大功！」看向不遠處的南越潰兵，殷曈目光火熱：「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隨本將追擊，活捉阮文雄！」

  他策馬，率先向前方殺去，在其身後，數千士兵亦出動，呼嘯著闖入坎山。

  「殷郎，你……」沈離大聲呼喊，然而那道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中。

  半個時辰後。

  「哈哈哈哈，阮文雄，本將看你還能逃到哪裡！」殷曈大笑出聲，盯著那杆「阮」字大旗死追不放。

  「兄弟們，追啊！」

  「隨本將活捉阮文雄！」

  在他的帶領下，數千士兵陷入癲狂，已然不知早已深入坎山腹地。

  「哼！秦銘，還有那個綰親王，你們帶給我的恥辱我會一一奉還，嘿嘿，只要我活捉了敵軍大將，你們什麼都不是……」他幻想著拜將封侯的場景，速度不由得又提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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