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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陸南深,你能保證她靠譜嗎?

2024-10-08 20:38:31 作者: 殷尋
  田隊這才意識到,哎呀了一聲。

  陸南深忍不住輕笑。沒有譏諷的意思,他是覺得田隊這個人挺有意思,明明是搞刑偵的,平時卻比街道辦的還操心。

  「你繼續,繼續,別受我影響。」田隊雖是這麼說,可心裡始終惦記著安定團結不是?又見縫插針補上句,「大泱的思想工作我來做,年輕人還是要和平相處。」

  年柏宵不待見那個叫什麼大泱的,對他來說欺負他的朋友那就是在連環踹他的臉,最好別讓他再看見那伙人圖謀不軌,否則他見他們一次揍一次。

  他問陸南深,「你之前就認識他?」

  陸南深搖頭,「有些人心思簡單,根本就不用花費太長時間去了解。」說到這兒他眼裡沾笑的,「主要是,我有慧眼。」

  年柏宵可不同意他後半句話,搖頭,「你沒慧眼,你眼睛都快瞎了。」

  陸南深被懟得一愣。

  以往都是年柏宵被懟,陸南深雖說友善無害,可也確實長了毒舌的,年柏宵又總是吃了中文不靈光的虧,每每都是啞巴吃黃蓮。像是今天反攻了陸南深倒是罕見,並且他是發自內心的。

  在旁的杭司實在忍不住笑,眉眼就彎似皎月,眼梢微微上揚時就有了少女的純真氣和恬淡。

  田隊也是今天來了客棧才知道陸南深近視,之前去醫院的時候他是剛脫離危險期沒戴眼鏡。此時此刻的陸南深仍舊在床上臥靠,身著淺色寬鬆家居服,發黑似墨,戴著黑色有框眼鏡,額前發垂落,就跟只白天鵝似的純潔又可愛。

  於是田隊關切問他,「孩子,你近視得厲害啊?誒?」

  他抬手在陸南深眼前晃了晃。

  不是在測他的視力。

  是陸南深在看杭司,有瞬間看呆了,就在她剛剛忍不住輕笑的時候。

  但很快被田隊拉回了意識,啊?了一聲,然後又啊了一聲。

  田隊嘖嘖兩聲,這麼帥的小伙子眼睛近視得厲害真是白瞎了。

  陸南深奪回了主動權,「大泱只是用來測試的對象,跟兇手殺人的目的不同,所以只要能證實歃血哨成功複製了就行。」

  其實利用歃血哨來殺一個人不容易,確實要很了解被殺對方的情緒點才能一擊即中,但優勢就在於能殺人於無形。

  田隊思量了少許,問了個關鍵,「如果只要找准對方的情緒點就能埋下自殺指令的話,那為什麼一定要是歃血哨?」

  不應該可以是任何樂器嗎?被殺者的情緒點才是關鍵不對嗎?

  杭司倒是能替陸南深解答這個問題,「因為只有特殊材質製作出來的歃血哨,才能吹出一種令對方聽不到卻能影響甚至操縱腦神經的聲音。」

  田隊又想起留聲機里的動靜。

  「有些聲音你聽不見,不代表它們不存在,它們能在不知不覺間影響你。」陸南深說。「歃血哨有一孔是關鍵。」

  他向田隊展示了手裡的哨子,指著最後一個極小的孔道。「這個孔道經過極輕的氣流摩擦會產生一種獨特的聲音,這個聲音與其他孔道所產生的聲音形成曲調就能起到操縱的作用,其實每個人都能接收到這個聲音,但只有引起情緒共鳴點才有機會能被這個聲音影響。」

  「影響的程度呢?」田隊邏輯謹慎。

  「影響程度能被殺手控制,或者取決於兇手對被害者的了解程度。」陸南深說。

  田隊追問,「怎麼判斷影響程度?」

  「最受影響的是腦神經系統,但不會影響器質性變化所以很難查出來。」陸南深指了指耳朵,「耳膜會受到不同程度上的損傷和變化。只是短時間影響,被害人的耳朵只會輕微地感覺到疼,像是被扎了一下,但被操縱自殺的,耳膜就會有損傷了。」

  杭司冷不丁想到大泱說的,看著看著書就覺得耳朵疼了一下。

  其實她也是因為這點才想到始作俑者是陸南深。


  田隊則是想到了獵豹的屍檢報告,最初沒發現任何異常,後來陸北辰出具了全新的屍檢報告,報告中除了跟之前法醫所鑑定的傷勢符合外還列明了一點:耳膜受損。

  但關於這點其實田隊始終在遲疑,在陸北辰之前法醫並沒發現死者耳膜受損,而在陸北辰做出報告之後,法醫們進行聯檢,也沒看出死者耳膜有受損的跡象。

  田隊知道陸北辰的權威,可面對的是條人命半點馬虎不得,於是他就打電話問了陸北辰。陸北辰在手機里的聲音淡淡的,也沒意外,跟田隊說,他們看不出來很正常,因為已經過了最佳排查期。

  又跟田隊說,我那位弟弟之所以讓你第一時間找我,而且絕對不能耽誤,就是因為他清楚屍體在最佳排查期的時候才能找到更多線索。

  都說眼見為實,田隊不就是沒親眼見著嗎?

  可今天聽陸南深這麼一說,才恍悟陸北辰的報告沒錯。

  這倆兄弟可真是……

  許久,田隊一臉鄭重地跟陸南深說,「你方便拿我做個實驗嗎?」

  年柏宵和杭司全都愕然地瞅著田隊。

  陸南深雖說沒震驚,但也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略感意外。

  田隊深吸一口氣,看著陸南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親自試試這歃血哨。」

  兩人又齊刷刷地瞅著陸南深。

  陸南深搖頭,「不行。」

  「為什麼?」田隊不解。

  陸南深連連擺手,「我拿你做實驗就是襲警,你看你還穿著警服呢,絕對不行。」


  田隊二話沒說起身就要脫警服,但一想不行啊,脫了不得體啊這大夏天的,屋子裡還有姑娘家呢。又坐下來,粗聲粗氣的,「我不告你襲警,放心,我不追究誰還能追究你?」

  陸南深還是不點頭。

  杭司這時開口,略帶遲疑的,「陸南深,我能控制這個哨子嗎?」

  沒等陸南深回答呢,年柏宵先發表了意見,「是不是只有能聽見那個聲音的人才能控制它?」

  杭司剛剛遲疑也是因為這點。

  陸南深看著杭司,嘴角微揚,「你可以試試看。」

  受了鼓勵,杭司心底疑慮倒是減輕了不少,伸手要來拿哨子,陸南深卻微微一收攏手指。哨子就在他手裡,他這麼一握,順帶的也握住了杭司的手。

  杭司覺得他的手很有力量。

  也是邪門了。

  就冷不丁又想到了他昨天支起的帳篷。

  想抽手,卻聽陸南深問她,「你想用哨子控制誰?」

  問話是問話了,卻沒鬆手。

  杭司覺得耳根有點熱,一清嗓子,「沒想好就用不了哨子是吧?」趁機抽回了手。

  她這麼一個動作陸南深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妥,一時間也有點無所適從,是不是被傳染的不清楚,總之也是清清嗓子,不自然地說,「也不是用不了,但最好有目標,或者你試著操縱我。」

  杭司輕輕啊了一聲,抬眼看他。


  他的目光澄明清澈,但仔細看他的耳根微紅。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鑽出來:原來他害羞了啊。

  然後她想的是,如果能操縱他的話,要他做點什麼呢?

  田隊絕對是個大直男,一雙偵探眼絕對是只長罪犯身上了。

  一拍板,「你是個傷員,折騰你幹什麼?而且是你做了哨子,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我們仨都不知道怎麼辦。」

  是將空氣里一些個絲絲縷縷的曖昧打稀碎,但他說得也不無道理。

  一個是傷員,一個是警察。

  前者不能傷害,後者怕不尊老……

  杭司下意識看向年柏宵。

  年柏宵其實進了屋嘴就沒閒著,之前老闆娘見陸南深總嚷著頭暈,就跑了集市買了一大包核桃來給他補腦子。結果年柏宵閒來沒事,就守在核桃旁邊參合案情的同時就在那嗑核桃。

  見杭司拿眼睛瞥他,手一抖,就聽咔嚓一聲差點把牙咬崩,核桃囫圇個進嘴裡,腮幫子鼓鼓的。

  陸南深很詫異,認真地問他,「年柏宵,你不知道核桃是用來砸的嗎?你牙挺硬啊。」

  年柏宵真是無語,他吃他的核桃,吃得無聲無息的,怎麼吃礙著他的事嗎?再說了,核桃本來就砸開口子了啊。

  都在瞅他,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吐核桃出來,一揮手,含含糊糊說,「行,拿我做實驗。」

  真是夠義氣。

  杭司就覺得年柏宵豁達,年紀輕輕這個性格真是難得。她慈悲為懷,跟年柏宵說,「沒事,你先嗑完嘴裡的核桃,我先研究研究。」

  年柏宵扯過紙巾,把核桃吐到紙上一併扔進了垃圾桶,總算能清楚說話了。

  提出明確要求——

  「不能出醜,不能幹德行有虧的事。」

  杭司愕然,好半天說,「你放心,我絕對遵守江湖道義。」

  見雙方都達成意願,田隊問陸南深,「會有危險嗎?」

  陸南深說,「不會。」

  「你最好能保證我的安全,不能讓我磕到碰到。」年柏宵也不嗑核桃了,往陸南深身邊一坐,笑得陰晴不定的,「我要是掛了,就沒人保護你了。」

  陸南深嘆,「是,宵帥。」

  歃血哨明面孔道有,暗裡也有,陸南深手把手教了杭司,尤其是最後那個關鍵孔道用幾分力來吹,給出的氣流有多少等等。聽得年柏宵都頭大,實在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陸南深,你能保證她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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