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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噩耗

2024-10-09 06:43:22 作者: 悠然小寶
  太子勝在年長,且明朗的性情比冷峻的他討喜些,更易贏得人心,最終儲位落在了對方頭上。

  卻不料後來遭遇變故受傷病弱。

  可太子從受傷到薨世又非他所為,女人這話弄得好似他小人得志似的。

  怒氣下越王砰地站起身,伸手從令頤腋下穿過,一把將人提起拖抱進窗子。

  令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坐在書桌上。

  「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偽君子小人嗎!」

  上次被她冤枉陷害趙家一帳還沒算,今個兒又如此,越王臉色鐵青。

  見女人面容痛苦卻又緊咬著牙關不吭聲,這才察覺自己攥著她肩膀的手力道重了。

  收回手,越王冷聲提醒,「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話剛落就聽到撲通一聲,只見女人利落地從桌上跳下跪在地上。

  「求王爺出手相助。」

  令頤動作快得沒有一絲猶豫,越王看的愣怔。

  原以為她會艱難掙紮上半日,最後再忍屈含淚地懇求,不想卻是如此,越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令頤腰板挺得筆直,看對方的眼神澄澈堅定,南緗是她的嫡親姐妹,求人算什麼,就是豁出去也得為妹妹爭取。

  見越王不開口,令頤躬下身準備磕頭,還沒紮下腦袋衣領突然一道力量,跟只小雞似的被拎了起來。

  越王火冒三丈,這女人是成心氣他嗎,該說她聽話乖順還是專往他肺管上戳?

  可偏求人之言出自他口,又無法指責,氣來氣去最後咬牙丟出句沒出息。

  令頤聽在耳里卻不在意,她不要出息,只要幫妹妹。

  那雙蝶翅般的雙睫在暖燭下閃著晶瑩的光,傷勢初愈的人較先前更為消瘦,小臉尖尖,蒼白的似水中清透白玉。

  越王忽的有些後悔方才話,他沒想難為,只是不善表達感情的他習慣了冷言冷語,尤其對於眼前女子,更不知該以何種方式與她相處。

  不論趙家是否如她口中的被冤,被拒婚一事讓他成了笑話總是真。

  他對此並非不惱不怨,但也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與弱女子無關,不該遷怒於她。

  可不論和她有無關係,外界的議論偏是把二人綁在一起,讓他掙不開脫不掉。

  想關切可低不下頭,不屑一顧卻又做不到,這種複雜關係下讓本就不擅同女子相處的他更加無所適從。

  直到那碗銀耳蓮子羹出現,仿若兩人間終於有了破冰曙光。

  可事後她一心求死的態度又讓他陷入挫敗迷亂。

  眼看那張悽美的臉漸漸垮了下去,越王心一緊,一句我會考慮脫口而出。

  令頤心頭一喜,感激地點著頭,暗淡的雙眸終於有了光彩。

  而越王說完又覺自己沒出息了,他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她左右心意。

  可轉念又想,她一個失了家的弱女,在這偌大的世間除了他還能求助依靠何人,若非走投無路又怎會求到他跟前。

  再看到那雙閃著淚光的笑眸,越王心尖柔軟,只要她開心就好。


  寒風吹進房間,越王陡然回過神,抬手將窗子關上,道了句時候不早了準備休息吧。

  看著他朝床榻走去,令頤知道,今夜怕是不可能避免地重演那晚之事,心情複雜的人雙手來回絞著腰間衣帶。

  可為了幫妹妹她必須順承對方,小手揉搓了半晌,邁出步子跟了上去,心底默默給自己打著氣,伸手去幫他解衣襟。

  越王一愣,只見面前人一副慷慨獻身之態,他納悶兒地打量著她,「你想幹什麼?」

  令頤不明白他何意,衣襟上的手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服,服侍你就……寢啊。」

  這不是他的意思嗎?

  「你想什麼美事!」

  以為女子是要討好逢迎,越王板著臉朝她斥責,「國喪期間禁止一切娛樂,你是要置於我不忠不義嗎。」

  救妹心切也不看看時候。

  再想到剛才的許昭妍,越王鬱悶:這些女人怎麼一個個的都想睡他。

  令頤懵懂地眨著眼,「方才是你自己說的,說準備休息。」

  「我說休息,可有說讓你留下嗎?」

  令頤雙手灼燙般背到身後,腦子裡思緒紛亂,反覆回想他當時之言,隨即小臉刷地一紅,為自己領會錯意羞愧窘迫。

  可也不能怪她啊,這人那會兒言行分明就是……換誰誰能不誤會。

  再抬頭時果然看到男人眼裡閃著絲好笑,令頤沒好氣地辯解,「可你也沒說讓我離開啊。」


  他哪怕說個他要休息了也好,自己也不至於曲解。

  雙臂環在胸前,越王似笑非笑,「那你既然這麼想留下本王也沒意見。」

  令頤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越說越亂,羞惱的人落荒似的逃離了房間。

  回想著方才的人和事,那張羞惱又委屈的臉,越王低笑了兩聲,褪下外衫,準備喚人備水洗漱。

  「就是你沒說清楚!」

  跑了的人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立在門口又羞又憤地控訴著,「自己表述不清還賴我。」

  想到男子戲謔的眼神令頤就不服氣,弄得好似她上趕著想占他便宜,發狠般跺了下腳,蹭得又跑了開。

  越王卻不惱,嘴角始終掛著笑,他倒喜歡看她發火動怒,好過那副生無可戀模樣。

  ————

  東宮喪儀浩大,這兩日宗室朝臣接連前來弔唁,今日是發喪之期,外頭從早到現在鬧哄哄的。

  南緗這幾日聽下人私下議論最多的,無非是每個人將來何去何從。

  景隆帝以天子之禮下葬太子誰都未料到,在世人眼裡她曾為太子侍過寢,按例是要青燈古佛度過餘生了。

  不過太子曾說過,他已私下告知德妃,二人間乃清白,她只是個普通婢女而已,南緗不知自己最終會被如何安置。

  好的結果是同其他下人一樣被遣散,自謀生路,壞的則是出家為尼。

  思慮間,咣當一聲房門被推了開,南緗就見一行人闖了進來,氣勢洶洶不似善類。

  為首的嬤嬤面生,瞧著不是東宮的人,她冷臉冷語將天子口諭道出。

  「什麼?」南緗詫異,「殉葬?」

  嬤嬤口吻冷硬,「此乃聖上旨意,你接旨便是。」

  景隆帝的意思是民間還有冥婚之行,太子生前孑然一身,未免兒子去後孤冷,總要有女子陪侍左右。

  太子無妻無妾,南緗是景隆帝親自指給太子為婢為妾的女子,這殉葬的人選自然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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