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翻起愛恨
2024-09-12 23:56:00
作者: 於宛
我心情的轉變是多方因素,先說工作的事情,從娘家過完年回來工作之後說起吧,可能是人狂必有禍,我這個人之前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愛吹牛講大話,藏不住心事而且口無遮攔,得罪人也不自知。
老闆娘回來後偶然間聽到我把她跟我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跟員工們轉述,還跟她們說了自己工資漲了500塊的事情,不顧公司的利益,特別惱火,訓了我一頓,加之我去年年底突然提了離職說了就馬上要走,不給她一點時間反應和準備,新仇舊恨放一起,對我提了許多要求,還不放心地讓我簽保密協議。她對我也已經有了些芥蒂,一個傷口縫縫合合總是會留疤的,不像以前那樣了。
我知道自己理虧,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吭,只怕她讓我捲鋪蓋走人。
我也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改了許多,這點還是要感謝老闆娘的,才有了我的另一篇小說《三生三世不負卿》裡面的經典對白:
「珊兒,人與人之間尚不能完全坦誠以待,更何況是競爭對手之間,人心隔肚皮,你信不信,她這一刻跟你相好,轉頭就將你出賣了。臨行前我讓你謹言慎行,你都沒聽到嗎?你這樣,遲早會將我至置於不義之地。你是我的身邊人,我不希望我連枕邊人都無法信任。晚飯你就先不吃了,且去面壁思過罷。」
她強烈地打壓了我的傲氣,讓我的心徹底靜了下來,其實在我心裡,我對兩位老闆始終是心懷感恩的,他們是難得的好人,真的用心在培養我,教會了我許多道理,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然而後來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被一個剛來的新員工利用,老闆娘本來跟他談好的不提供住宿,她有她的考慮,打算今年過後就把宿舍退掉,節約成本。而他其實很容易察覺到廠里有人住宿,他家離廠有些距離,他反覆套我的話,我說漏了嘴告訴他廠里還有一間宿舍沒人住。我其實並不清楚他們之間是怎麼談的,我以為廠里就是包住的,只是後來他跟老闆娘溝通通過手段一步一步地住進了宿舍,我就成了背鍋的人。
為此,她生氣地想讓我搬出去,我也很委屈,我說我離職吧。
後來她也覺得自己是過分了,就沒有再提讓我搬出去住的事情。那時我也還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廠,畢竟對廠里是有感情的。辭職事情不了了之。
接下來的兩個月,她對廠里進行了嚴厲的改革,忙碌沉重的工作任務壓到我身上,我還夾在老闆們和員工之間,進退兩難,我就徹底成了背鍋俠,兩邊不是人。
一次,我進行了很大工作量的任務,在一個新員工犯錯之後,被一個老員工語言暴力。我記得他說了一句話:「你看看你自己,什麼事情干成了。」雖然我當場反擊,還是十分耿耿於懷。
是啊,我什麼都沒幹成過,說過的大話,一個也沒有兌現,事實的確如此,我沒辦法反駁。
這個人,去年和我還是好同事,也經常一起喝酒。他知道我的許多事,我們曾經也十分要好。然而,也因為一些小的摩擦誤解漸行漸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還有其他人,他們在我這裡再也得不到關於老闆的消息,也沒有了我跟老闆上報他們意願的幫助,有的,只有需要遵守的政策。我們也越走越遠,我當時覺得這些是短時間內難以逆轉的。我身心疲憊,再次提出離職。
老闆娘十分挽留,然而,我知道她心裡對我已經沒有當初的信任,儘管她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許多事情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家庭方面,我因為思想很跳躍活躍,想一出是一出,我當時看街上許多店鋪在招租,就想自己要不要也開一家店?創業賺錢的夢想如同一把火在我的心裡猛地燃燒了起來,我想的是開一家夫妻店,還做筒骨粉。疫情過後,經濟應該會復甦一些吧,做自己的老闆總比打工強一些。
我的熱情被前夫和前婆婆不斷地冷水澆滅,儘管我知道他們是對的,但是他們那種徹底的悲觀主義還是讓我很難接受。我也知道了我無論做什麼事情我前夫什麼都幫不上忙,他甚至對我的作品也很少關注,每天沉迷於刷某音。我思考的關於未來每一件事,都是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前夫對我一直都只是十分的依賴。
這個認知讓我十分地絕望。
我爸爸曾經跟我說過:「人永遠千萬不能有依賴心理。」
我一次又一次深深意識到我和他之間所受到的教育差距。
小吃店並不適合我,這是我幾天內通過想像而得出的結論,但是我適合寫作,既是愛好又是擅長的,只是寫作談收入目前還是遙遙無期。我心理萌生了全職寫作的念頭,我不知道行不行,寫作是零成本投入。我可以把它看成另一種形式的創業,而創業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但我真的想試一試。
只是我心裡那樣想,無論如何,我那段時間竟是寫不出一個字的。一下子經歷太多不好的事情。我的心情莫名地低落,身體也越來越差,一直咳個不停,身體差,我學會了冥想,確實有一些作用,但也不總是起作用。
就有了以上我和阿和之間的對話。
圖11
五一我和前夫一起出門遊玩,我知道我不會開心,我告訴過阿和,我感覺四面都是牆,密不透風。我有點像鐵達尼號里的玫瑰,對身邊的一切都十分悲觀麻木。
五一回來後,我的心情「似乎」開朗了一點,但是,我也第三次感染病毒,我記得,回來的路上,我都在生我前夫的悶氣,我感覺到病毒在我的喉嚨里肆虐,但是我無能為力。
生活總是這樣,總是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再次給你迎頭一擊,不管你有沒有從前一次的打擊中恢復。
這個時候,因為廠里到了淡季,同事們都想著可以輕鬆幾天休息休息。而我的一個不小心,又得罪了老闆娘。她知道我要走,也毫不客氣地把淡季的著急心理對著我抒發出來。
本來這沒什麼的,我都能理解,她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或者找個藉口抒發一下自己苦悶的心情。人無完人,相處了這麼久,也知道她的,我覺得我應該多包容她。
但是,我很不開心。
很奇怪,我沒有哭,只是心情很低落,身體也感覺越病越重。
這個時候,阿和給我發某信了,他問我最近怎麼樣,我回答不是太好。
我們聊了一些,聊起了我的童年,聊起了我丟失的髮小,他鼓勵我:「把她找回來。」
我終於哭了。他說:「我想你了,再做我的女朋友。」
我怒斥:「你是乘虛而入,趁火打劫。」我想起他的渣男行為,說他有正牌女友問我要不要當小媳婦的事情,我又想起一些相關言論,是不是再在婚外找一個精神寄託可以讓我開心?反正我已經那麼不快樂了,我還怕什麼呢?如同阿和說的: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還不敢抬頭看看天空嗎?
我說:「好吧。」他說:「不這樣怎麼拿下你。」
我笑了。
阿和陪我淋了一夜的雨。我心裡已經勉為其難地原諒了他。我再遲鈍也感覺到他和我前夫的思想有著天差地別,而這個時候我前夫還在覬覦著我的身體。
前夫一直說他愛我,然而愛一個人,無法從精神關懷,只來索取肉體,我真的覺得很廉價。
我沒有辦法再讓他碰我。甚至後來,我對他的表白已經十分反感。
我們沒有了任何的可能。
阿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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