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養人
2024-09-13 00:03:22
作者: 王綏程
父母在,不遠遊。順其疾的父母親早離開人世,順有疾能感受到虛空中生出來的因果,順其疾不喜歡去到離家門口很遠的地方遠遊,就待在家的附近。順其疾嗅得因果常常躺在床上感覺踏空而讓人墮落。順其疾大致有識破因果而脫逃的天慧,人走路哪能腳下沒有灰塵,順有疾一生踩到無數白霜,順有疾體質有一半泥土忍辱負重的苦味,順有疾經常有更多人的迷惑多過清醒。但師不語有大地包容一切的率真。師不語走近二人時,澤水與尚口雜念全無,就這樣的感受,師不語從虎口中留下連來明身體。澤水沒有把戰利品連來明肉體給禿鷲吃,禿鷲不滿意在上天大聲號叫,尚口的馬兒也在附和著,古怪發出人一樣笑聲,澤水與尚口忌憚師不語,毫不猶豫離開順其疾的地方。
順其疾不停嘆息,猶如此內功把別人思想化解純淨如水的師不語,順其疾希望與師不語結拜為兄弟,順其疾身上有吸引人才的天性,師不語用清新口氣的應允。順其疾眼淚鼻涕一塊地流,淨化自己的心。而且順其疾鄭重要在西南方向與師不語結交為兄弟。
易經說大地上行走的英雄,西南得朋,東北喪朋。
順其疾就在他認為西南方向和師不語結拜為兄弟。
師不語被別人提醒方向上就恍惚,天生就對東南西北搞不清方向,師不語年輕時當店小二被客人當風向揮舞,特別客人多得在茶店像一匹匹駿馬喝水,師不語就像一陣陣風呼嘯台階,窗簾,人群,好容易師不語坐了下來,腳底下流出辛苦的汗水,師不語頭暈目眩。師不語與順其疾西南方向結為兄弟以後,以為方向讓自己頭暈目眩,自己見到的是幻覺。
師不語看到不遠地方天漸黑下的棺材,連來明的屍體坐了起來,連來明命也太硬,就算閻羅王拿黃牛的皮革也索不了連來明的命。
連來明夜色下目光如野性的豹,連來明似乎剛從地獄中打官司,逃離回人間,身材痩了三圈,就像一柄槍扛挑個人頭。
主人澤水不把辛苦打死的連來信新鮮肉體給禿鷲吃,禿鷲打鬥中消耗靈力,天空中禿鷲身體寒冷,天空上幾乎凍僵自己。路上孤單行走一個人,禿鷲從天上最短的線路,把來人格式化在自己的力量範圍,兩隻勇猛的翅膀遮天蓋日直撲向這個路人,喝到路人血的禿鷲才會解身上的僵硬,感到一身輕盈。
澤水少見禿鷲有擅自行動對付人,禿鷲過往應對的是主動攻擊動物而不是人。
澤水大悟,禿鷲對澤水不嘉獎禿鷲吃連來明的肉,禿鷲心裡不快樂。
走在路上是剛從山崖深淵逃出一條命的孟我信,孟我信身上輕微察覺不到的靈音在上天空中清盪作響。
澤水以為有物侵犯自己視野的領空,澤水理應幫助禿鷲完成心愿,弱小的人澤水視為草芥,不能讓禿鷲餓肚子。澤水發黃的衣裳充滿靈氣的顏色附和明夷垂下雙翼氣味。
澤水好像行走很長路,肚子餓了三天,澤水手上也有怨言。
斃了孟我信,就像上天拍落一隻蚊子,澤水伸出右掌,打算把孟我信的頭當土缸蓋子看待,讓孟我信的鮮血從脖子處,噴泉般迸出,解禿鷲饑渴。
孟我信揮出掌,掌中的氣猶如一頭紅色小豬向天上不速客迎去。孟我信渾厚掌力刮到澤水的腳趾,仿佛船槳把雲海中做舟的禿鷲平推幾米,禿鷲與澤水才卸了孟我信力道,還可以進行還擊的禿鷲與澤水無心戀戰。
澤水騎著禿鷲就好像墜入山谷中。
禿鷲垂著雙翼做撐地的滑翔器,收攏雙腿,深刻感受大地上無平不跛,無往不復。
禿鷲在天空行於無人之地,是口渴見到一隻大羊在見到禿鷲奔跑,禿鷲逼迫得大羊撞向籬笆,撞向廢棄野地里的車輪,大羊倒在路上,禿鷲以自己名氣,嚇死大羊,禿鷲一隻有力的爪踏在大羊溫熱的背上,美滋滋喝羊血,不時禿鷲安靜進食里,把頭甩著,去除自己雜念。
孟我信走出深山,大樹杆下,避開澤水的擊殺,手掌上殘留髮功後小紅豬氣息,久久不能褪去,孟我信還是平安。
孟我信踏上河邊磐石,將雙手放在水裡洗,那紅色小豬痕跡震動小河水的跳濺,河中大魚游出來,河中晃動水光,孟我信雙手捧清水而喝,孟我信清甜得如同醉了,孟我信還把溪水弄濕自己頭髮。孟我信折下一根樹枝作木杖。
孟我信走上大路,孟我信來到師不語停留的君子鎮。
孟我信餐風露宿歲月洗禮破舊的衣服就像羽毛可作為天行健的儀式。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是變成瘋子的連來明由明月照在身上的寫照。順其疾也見到了環境異樣,連來明屍體復活。所有見到的人見到異常現象保持警惕,度過了晚上,早上能見到陽光,大家就沒事了。
連來明放鬆的形態沒有一點警惕的氣息,隨著全身皮膚的呼吸,連來明身體或者在天空或者在地上,曾經連來明在棺材裡,棺材是連來明故鄉。
從故鄉歸來的連來明借著自己的屍體還玉的魂。
連來明重於玉魂而輕於肉體,所以連來明人世間的形容頭重腳輕,辨不清真實與夢幻,人稱瘋子。
瘋子才能在排山倒海的海嘯中九死一生。
瘋子才能在人世撿破爛果腹而不死。
瘋子靈魂已經離開肉體,靈魂離開人的肉體就沒有因果的存在。瘋子生命堅韌而大難不死。
瘋子才真是拼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殭屍氣勢。
主人三年養玉,碧玉一世救主人,順其疾安放在棺材內的玉石,玉石飛龍在天的光芒化作連來明的玉魂,連來明純潔無瑕,連來明成為了一名瘋子。
連來明身上如同清泉磨墨三歲書寫金剛經之字汁香,隱約鬼斧神工的天籟音,連來明瘋子令世人看之落淚。
順其疾見到連來明棺中出來,心情好像太陽給厚厚天幕遮擋,見到上天北斗七星,心中困惑。
連來明行為好像違反人世間的運行規則,導致天地間龍戰於野,接連鬥戰天上的澤天與盜馬賊尚口,染血土黃。
順其疾在地上給祖先上香以安定自己心神。
連來明見焚燒之香菸滿臉喜悅,好像繚繞之雲朵培育連來明恍惚的睡意。
連來明恍惚在香桌下睡覺的快速比煙上天快。
順其疾有忠誠發自內心,描繪連來明的道德行為。
美之與惡,相差多遠吧。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眾人歡喜,如享受美食,如春登台。
我獨自漂泊,心中沒有反應,渾沌,像嬰兒不會笑。
疲勞像沒有歸宿。
眾人光明,我昏昏沉沉,眾人嚴以律人,我沉悶寬容。
我不同於人,是我遵從大道吧。
不速二客殺不死連來明,證明連來明死不了。
順其疾希望在連來明睡夢中念給連來明道德經咒語求得舉家平安。
幸好白玉養人一世,白玉的歸還主人,順其疾做出亡羊補牢的效果。
義弟師不語保護順其疾。
夜晚順其疾給師不語夫婦安排客房安寢。
早上師不語看到順家大院架起幡幔遮擋住天上明亮太陽,順其疾綑紮著受傷手臂,坐在幡幔里落淚,順其疾的眼淚,師不語好像是在飽滿元氣的帳幔里中見到星星。
師不語感悟到順其疾昨夜又遭遇到連來明的侵襲。
順其疾昨夜高興師不語保護自己,所以昨夜就包裹有價值的金銀送給客人,想到朋友的讚美,順其疾就感覺穿上黃裳充滿元吉的福氣。
昨夜,連來明遊蕩在順其疾府中,飄飄然好像沒有了房屋,只有大地天籟音。
順其疾的大宅非常大,大到能夠遮擋家人的目光,連來明探索房間裡面。
房間寂靜沒人說話,好像多年以來就沒人住了。
連來明就像瘋子感覺違反養生道理,別人睡覺,連來明就異常清醒,別人清醒,連來明就困惑而神情恍惚。
連來明好像捨棄自己的靈龜不吃,去看別人吃飯,所以連來明細微聽到順其疾在一間房子裡點數珠寶聲音。
平坦地走路連來明就像攀越高山一樣。
連來明捲起一張掛在牆上十年之久的字畫,像老虎睜大眼睛,欲望在追逐,連來明靜站著,發現字畫後面是一條不可涉過的大河。
順其疾毫無察覺走近連來明,連來明手捲起畫卷,本能旋轉著連元吉的功夫,木製的畫軸生起綠葉,也碰斷順其疾右臂。
連來明就好像一隻老虎,涉過大河,跑不見了。
一見有情者,似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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