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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芳香的泥土

2024-09-13 00:06:12 作者: 王綏程
  一

  一內衣不洗的灰塵是金心意賴以成名的暗器,金心意摸衣發出灰塵,對手感覺山林大火撲面而來,大火里藏著致命的放大微塵,對手臨死時候,又感受冰冷刺骨。金心意要謀害皇上,臨出門,遺言給妻子,自己的屍體願意讓大火吞噬,金心意內心裡親近大火就是親近讓自己功成名就的灰塵沾在皮膚上,帶著火一樣的氣息。皇上雖然處死金心意,但要震懾朝廷里圖謀不軌的人,金心意的屍體就讓皇上帶回了朝廷。聽說,丈夫死了,小雨妻子身披荊棘,向朝廷乞討要回丈夫金心意的屍骸。

  皇上的座駕早回到宮殿,載著金心意屍體的車後面緩慢行走。

  車上裝載許多白茅草覆蓋金心意,這避免有人窺看到兇手而讓同夥奪走屍骸。快到皇宮,由京城士兵接替履光明,陳索等將軍,將金心意帶往停屍的地方,金心意的妻子小雨想見丈夫被士兵攔住,但小雨的情緒波動影響到載金心意骨骸的車輛,二者同時磕到路面的坎坷,白茅草被車輪的震盪,白茅草從金心意的臉上滑落,死者金心意嘴邊露出一絲幽深的笑意。

  一隻蚊子叮在金心意嘴邊這絲笑意上,變得害羞的蚊子怪異發出尖銳聲音,連屍骸在大自然中也變得煩躁,屍骸的笑意突然消失,憑空生出一片風,蚊子被大風吹上蚊子這一生都無法達到天空高度,雖然是蚊子在天空里達到的此生里的高度。

  揚動天空的風的蒼鷲給大地上的人見到就和天的守護神,讓人懼怕。蒼鷲這時候展開鋪天蓋地的一雙翅膀,看守金心意屍骸的士兵駭然在蒼鷲翅膀黑暗裡,見到天上北斗七星。蒼鷲在黑暗中一雙重器的翅膀瞬間打折三,四名士兵的臂膀。蒼鷲雙足砸碎車頂而入,破屋內狂風亂舞白茅草,這時,只有死人才安靜臥在劇烈動盪的車內,隨時光而天長地久。蒼鷲從守衛手裡,搶著金心意屍骸,從破的車頂衝上天空。很渺小的蚊子像粒沙子飛進蒼鷲眼睛中,蚊子浸潤在如鼎器的蒼鷲的剛毅目光里,蒼鷲落下淚光,相隨著蒼鷲的氣息,蚊子隨大風找到寬廣無邊的大道。

  天空上金心意屍體就和大山出現蒼鷲面前一樣,妨礙蒼鷲的飛行。蒼鷲在空中用單爪彎屈陷入金心意左邊腹部,停在一棵大樹上吃掉金心意的心,又飛向天空,在天空上流出金心意的內臟,天上依稀有水童蒙曾發功的海市蜃樓氣息,天上金心意的內臟就不再是器官形象,化成黑、白、青、黃臟腑的顏色,四道顏色的光落進不遠地方的宮殿花園中。

  腹空的屍骸不再引起禿鷲緊張,禿鷲如釋重負叼著金心意的空軀,蒼鷲剛飛上天,就落入地平線。那時,宮裡的人都忙著在幫剛回到宮殿的皇上拔草,皇上規定拿回來白茅草的根上要帶有新鮮泥土。宮裡的人阿葉、阿輪、阿尾在園裡拔白茅草,三人在皇園裡掉下了口袋裡的首飾,值日官見到三人掉下首飾正是宮裡失竊物,值日官將三人惡行告訴皇上,皇上遺忘將三個犯錯的宮人懲罰,三個人也沒有被驅逐出宮。皇上全身心投入在滿屋裡有著泥土氣息的白茅草的屋子裡面,皇上面色冷峻。

  離開土地的白茅草,很快就讓嘗草的皇上感覺到不新鮮,而且房中堆積一屋白茅草,容易讓老鼠做窩。宮裡面的人很快將被皇上棄用的白茅草,暫時先搬到花園的一個角落準備當花肥。皇上也移步到花園空曠處。天空出現四樣顏色的旁邊,吃掉金心意的心的禿鷲叼著襠開腹的金心意向天際飛去。金心意連自己的內臟都化作四樣不同顏色的光射進在花園的皇上的身體中去。

  皇上的小腳趾動不了,皇上的小腿想站起來,皇上的腰部不追隨著小腿,皇上在身體裡進入的五樣顏色活潑地若隱若現在皇上的腰部,在皇上腰部,草叢一樣的隱藏皇上的內景中很久不啟動的兩匹白馬,兩匹白馬沒有外來的力量刺激,就在皇上體內無聲無息地被皇上的體氣吞噬。四樣的,黑、白、青、黃臟腑的顏色,穿透進皇上身體的腰部,比殺牲畜求神護祐更能求得皇上身內的兩匹馬有了動作。兩匹馬在體內新的色彩里,換了新的思想,兩匹馬沒有習慣在皇上兩隻手掌上,驅動皇上奔跑。兩隻白馬在皇上夾脊關奔馳,被顏色攪得兩匹馬合成一個白色的虛光。皇上疼痛得像火燒心般煎烤。

  三個阿葉、阿輪、阿尾在朝廷里偷竊的人也在勞動,終究三人還是會受到皇宮懲罰,阿葉、阿輪、阿尾知道問風雷身體不好,看到皇上坐在風中不動的樣子,三人悄悄離開宮殿,逃跑出到了外面。朝廷中人都比平凡人在氣質談吐上,在呼吸的空氣里都渡上一層貴氣。而阿葉、阿輪、阿尾三人除了貴氣外,在空氣里也深深在風中留下抹去不掉,做錯事糾結的風的烙印。

  大路上行走而過的夫子目偶然見到三個人雖然穿著宮裡制服,還是改變不了天生做賊的畏畏縮縮。夫子目大聲喊著,讓阿葉、阿輪、阿尾三人停下,三人跑得更快,夫子目立即拔出三箭,射殺三人。夫子目從三個死者身上搜到朝廷違禁皇上的三支金箭。坐在園裡的問風雷經歷五樣的顏色浮現化在自己表面上,問風雷聽到沙沙腳步聲,夫子孤手拿三支金箭向著皇上走來,皇上坐在那裡,形體還是原來樣子,五種顏色進入體內以後,加密了問風雷身體重量,問風雷腳踏沙子,把沙子踩出濕泥。夫子目走到皇上面前,把金箭還給皇上,皇上沒有問夫子目,自己的金箭從何而來,天上,像血的雲團凝固,異常的天相下,禿鷲叼著一具人形飛在半空里。

  二

  冒犯皇上,連天空都充滿肅穆的氣息。天地都忠誠於皇上,謀殺皇上的金心意被大鳥懸掛於天空示眾。老百姓就是在吃飯時候,想到這懸掛在天空的屍骸的詭異畫面,都會驚心肉跳。

  天上的屍骸風化久了,覆上金黃色,這對應引起皇上的皮膚漸漸凝固僵硬的岩石表面。普通的弓都配不上接近山神的力量的皇上,皇上把自己的五指纏上藤條,將夫子孤還回的三支金箭搭在指縫箭,皇上的五指尖端冒出赤、黑、白、青、黃顏色,箭指的方向上出現灰色的細線,飄浮向天上的目標,氣流一涌,金箭射出,打到禿鷲的爪上,禿鷲感受大氣流的洶湧澎湃,禿鷲松落了金心意屍體,屍體墜落到遠遠的地方。

  金心意墜落的地方是隨意丟棄屍體的地方,很多囚犯的枷鎖給野獸利齒咬得支離破碎。金心意挖空的屍體掉落在地上,屍體風乾得變成臘肉呈現金黃色,人肉詭異的香氣吸引一批批豺狼紛紛而來,野獸把鼻子埋進了金心意的身體內吃肉,野獸吃到金心意帶著毒的臘肉,每個野獸都中了金心意生前的暗器般,一路上倒了下去。

  夫子目帶小雨來到亂葬崗,查看金心意。只見到金心意帶肉的骨頭,落在地上的碎肉都帶著金光。夫子目從金心意帶肉的骨頭找到皇上的金箭,地上碎肉的地方留下金心意骨頭變成金粉。夫子目抓著地上一大把金粉放到袋裡,從袋裡抓出一把金粉察看時候,一陣外來的風把金粉噴向夫子孤的手腕,夫子孤糾纏手上拭不掉的金粉,就在短短時間內,金粉就影響到主謀唆使者夫子孤的身體。

  這若有若無金心意的金粉陰魂不散,夫子目不安寧里自己的腳趾莫名錯位,夫子目走路一瘸一拐。夫子目又回到童年病弱的身體把吃入腹的東西又吐了出來。金心意死掉以後的報復,相當險惡,也暴露出井收勿幕功夫邪派武學似是而非帶給練功者被反噬的惡果。夫子孤痛苦得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夫子目耳朵嗡嗡響,夫子目一隻耳朵都掉了下來,掉在金心意一小堆的碎骨中。夫子孤要搶回地上掉的耳朵,急促中,夫子孤摔倒在金心意殘骸里,在金心意的污穢里,夫子目撿到玉骨一樣的耳朵,夫子目在玉耳裝在自己的頭上,夫子目把玉耳當車輪一樣調校自己面頰上,摩挲久了,玉養人一世,那雙潤骨的玉就成為夫子目的耳朵。

  夫子目有了這雙玉耳,手上沾上金粉也給玉耳吸收能量。

  夫子目輕輕叩指彈了玉耳,夫子目震撼到了耳畔嗡的一聲,耳邊嗡的一聲,讓夫子孤感到疲憊,疲憊使到夫子目的身體如同火燒,這讓夫子目發揚武功上的特別情況,詩興大發,夫子目口占一首詩:呆坐海邊/ 失魂落魄/ 待滿身充滿海浪聲/ 我如同天外來客/ 不懂愛情。夫子目做詩歌耗了心神傷害了夫子目。養傷的夫子目來到幾年前自己開辦的唐詩四館。唐詩四館用讀唐詩痴痴入醉,凍殘天下狂犬病毒。和水童蒙相別的師不語也來到唐詩館。

  陳索聽到江湖上傳說,前輩發出海市蜃樓功,水童蒙的前任情人子克家喪命。陳索居然也嫉妒子克家,為治癒心靈的痛苦,陳索沒有選擇放浪形骸,狂歡作樂解除心中痛苦,陳索選擇來到唐詩四館寫詩。

  夫子目開辦四館,第一館稱作忽如一夜春風來,第二館稱作夏水欲滿君山青,第三館稱作秋雲暗幾重,第四館昨夜東風吹血腥唐詩四館。醫治天下狂犬病人,使唐詩館這些弟子寫出與收勿幕功功夫的詩歌理論。

  陳索在進唐詩四館前,就要寫一首詩表示可以進門。陳索出乎意料沒有張開做詩,陳索在第一館前說了簡單的話:超一流的廚師做菜不放鹽就撒尿也行。陳索說話意境在先,用腳拇指點地,就口占一詩:清晨/ 露珠顫悠悠掛在雲上/ 照出禪臉/ 我。

  守門的老人聽陳索的詩而手舞足蹈,陳索邁進唐詩館最大難臨頭的第一關,陳索踏入門內,陳索的腳落入石頭中,石頭裡的棘藜占據師不語的腳,有幾隻藏在石頭裡的老鼠咬傷陳索的腳。這讓外面見到的幾名老人感到惶恐,現在被老鼠咬的人,進門到唐詩館而活著出來的人,只有古代人。

  陳索慢慢向唐詩館門口裡面走來,每走一步,地上都揚起灰塵。陳索在唐詩館被老鼠咬,有點感動,只要在唐詩館待上一段時間,過目不忘的陳索功夫就超過夫子目,進了唐詩館第一館,除了心中有方向外,但館裡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水童蒙告訴陳索海市蜃樓功,這讓陳索在海市蜃樓功里觸類旁通一個井收勿幕功夫的一點感受。全身而退的陳索有能力及時退出唐詩館,不會遭到危險。在往唐詩館裡面走,在館裡,陳索吸到一絲吹進唐詩館會的清風,陳索的思緒源源不斷在海市蜃樓的一點領悟,豁然開朗在陳索曾被鼠咬傷口中互相滲透,唐詩館一館的牆壁上陸續出現幾匹馬踏水奔跑的聲音。聲音悅耳動聽,漸漸馬蹄聲音越來越多,震天動地,連牆壁上冒出的水霧氣使得屋子清新而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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