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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柔性馨蘭

2024-09-13 00:35:27 作者: 知足仙鶴
  閒時鄔秀琴繼續講:

  雖然羅馨蘭練武,但是她本性聰穎溫柔。很小的時候她婆婆就督促她習武,一則是她家沒有男孩,再則她婆婆就有傳女不傳男的陰藝藏在心裡,所以她不甘心技藝就此失傳。因此在她的委婉誘導下,羅馨蘭就把練武當成了強身健體看待。

  誰知當她經過一段時間後,她卻孜孜不倦的對這個就有了興趣。就這樣她就從小練到了大,一直到她遠出教書。她不但純熟了她婆婆的武技,還傳承了她婆婆的陰藝和化妝術。

  她的武技陰藝和化妝術雖然一生都極少實際用過,但細心的羅馨蘭在她教書的閒暇時間,她就把她所學的武技從心裡歸納整理了一番。其實她婆婆教她的時候就已經精簡得不能再精簡了,其目的也就是以防身為主,並沒有那些誇張大打場面的繁複動作。在明的方面也就是這些擒拿手法,如:蹬、抱、轉、鎖、拿、纏、展、摳、托、點、分、背、卷、壓、推、搬等。當然每個動作的要領她是記得很詳細的。但是實戰的時候就得以實際情況施招了,最關鍵的是要做到穩准狠和瞬間的爆發力,而且還要恰到好處的施技。她婆婆的原意一般是一招制敵,如果真正遇到強敵三招都沒有取勝的話,那就只得用陰招制敵了。

  她婆婆娘家的獨門陰招就是自己祖傳的密製毒針。這毒針是自己上祖用秦嶺山中的幾種天然藥草熬製浸泡而成的,而這幾種藥的配方只有標本沒有字,至於藥名都是一代一代口傳,怕的就是被竊取。

  那三種毒針一種是奪命針,也就是刺到身體任何部位人就會立刻死去。一種是迷魂針,這迷魂針一刺在身上人馬上就昏迷,但是五分鐘後就會悠悠醒來。再一種最陰毒的就是不死針,所謂不死,就是不要你好活。也就是它刺在身上任何部位,那個部位方圓三寸之間就奇癢難忍。你不去想它,它就會癢得輕一點,你要是又煩又摳,那它就癢得你要命的忍不住。不死針當然有毒藥就有解藥,要解開它也是輕而易舉的,只不過施者不說任何人也猜不到。

  而施用這毒針的器具就是一枚比較大的特製玉戒,只要隨時將三根只有一分米長二毫米粗,用途不一樣的針裝在裡面就行了。它有三個細小的按鈕,你需要用哪顆針,按一下按鈕它就直起來了。其實也可以不把玉戒戴在指拇上,也可以從身上摸出來就使用也是一樣的。

  再有的就是化妝術了。其實化妝術並不複雜,也就是幾種顏料調製而成,可以隨意選擇它的配料和濃淡度配製就成了。調製時,以它能直流稀度為宜,再用小巾浸濕涼至九分干,再分類摺疊好,又分別放入小盒中備用。它分別幾種就有稍帶暗烏色的,比較明媚的,和嫩艷色彩的。需要哪種的時候,就拿出來在臉上手上甚至手臂上輕擦就行了。必要的時候再搭上相配的假髮或者面膜,加上人為動作形態的配合,還真能以假亂真。也就是在很快的一小會兒,就能把自己變成老婦,老翁,白面書生,艷麗少婦或少女等等。

  可是羅馨蘭雖然悟性很強,又加上她跟著婆婆學了十年以上,可以說她把這一切悟得再熟悉不過了。只是她生性溫和,而且一直又沒有遇上過有施展的機會。這對於她來說,就只能是練練身體而已。其實際上,她還真擔心遇事派上用場了,因為以她柔弱的性格,她真擔心體力不支爆發力不夠。就這樣,她一直認為這些個勞什子,真的該從她這裡失傳了。

  直到范夢霞到來不久,她就看出了范夢霞的性格跟她完全不一樣,她了解到范夢霞不但心細,還是個內外都剛硬的人。因此她就想起了把所有一切都傳授給范夢霞。

  這又恰好對正了范夢霞的胃口,范夢霞真的是求之不得學上這些本事。因此在范夢霞的中學時代,她不但學到了知識,又練好了羅馨蘭身上所有的技藝。要說這所有的技藝,也只有范夢霞這一生,才真正做到了學以致用,而且她還把它發揮到了極致。

  但事情也有例外,就在四年前,因為范夢霞逼急了,又碰巧羅馨蘭在她那兒,她就幫她扮了一回「翩躚女」(這是後話)。

  這裡就說一九三六年深秋的一個夜晚,時間是八點半左右,羅馨蘭在學校的家裡剛躺下一會兒,忽然間校內就傳來了嘈雜的呼叫和奔跑聲,緊接著奔跑聲就來到了宿舍樓的過道里。她翻身起來想看看究竟時,她就輕輕把門開了一條縫,誰知迎面就闖進來一個慌裡慌張的女學生。只聽那女學生驚恐的說:

  「羅老師救我!」

  這女學生雖然不是她班上的學生,可是她認識,她心裡也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為好長時間裡,這些進步青年都在示威遊行,散發傳單,主張停止內戰防止外患。

  羅馨蘭並不願意關心國家大事,她平常除了教書外,就是看看書練練功,儘量讓自己得個清閒。此刻遇到這突發事件還真把她給怔住了,但是從內心來說她又是愛國的。因此她就義不容辭的讓學生進來,她關上門,讓這學生藏進了她內室的衣櫥裡面。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已經雷響,她到底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所以她不得不又慌慌張張的打開了門。門一開就是一個提短槍的人直撞了進來,她避之不及被撞上了右肩就是一個趔趄。奇怪的是她都不知是怎麼的,她不但沒有後退卻迎上了前。她又順勢側身背朝對方身側,這時門外身後還有一人就被這個人欄在了外面。

  她立即雙手抓住對方右腕,將對方手掌朝上拉直一舉,對方的大臂一下就搭在了她的左肩上,她再伸直腰一鼓氣雙手一壓,只聽對方的右肢就在她肩膀上卡卡垮的三聲響。那卡卡兩聲是對方大小臂接連脫臼,那垮的一聲卻是對方短槍掉下地的聲音。這一下羅馨蘭才意識到惹大禍了,她當場就被驚呆了,她也沒有去想後面那個人會怎麼對付她了,她的反應和她的舉動當場就驚呆了她自己。

  只見那個人的右臂直直的軟軟的耷拉著,他的頭也耷拉著,他的口卻哎喲哇呀的叫喚著,他的左手撐在桌子上,他慢慢的抬起了頭,他疑惑的看著這文質彬彬的女人家發呆。

  這時另一個人舉起了盒子炮直接抵住了她的頭,他口裡說:

  「狂婦大膽,竟敢襲警,信不信我馬上崩了你。」

  「襲警?我只以為是匪,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就這麼做了,真不好意思啊。」

  羅馨蘭像是嚇傻了一樣。

  「你也太狂妄!你還敢阻止辱罵老子們執行公務。」

  那個人揚起拳頭就想打下來。

  「慢著,把證件給她看看吧。」

  受傷這人喊。

  那人馬上出示了證件。

  受傷這人卻奇蹟般的鎮靜了下來,他說:

  「這就奇了怪了,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事,我倒要弄個清楚,你這文弱女人是怎麼個來頭。哎喲哇……。」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的老總我的官老爺們,你們要是穿的警服,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做的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衝動,就這麼做了,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啊。我馬上給你弄好行嗎?你們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啊。」


  羅馨蘭真真切切說的心裡話,她確實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怎麼這麼魯莽衝動,她祈憐的看著受傷的那個人。

  「放屁!你還在裝瘋賣傻,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明明深藏不露,你一定大有來頭,今天老子非把你押回去拷問清楚不可。」

  另外那個人惡狠狠的。

  「是我的不對,大人饒了我吧。快讓我把你的手臂接好最要緊啊。」

  羅馨蘭在求饒。

  「華仔,你讓她過來,她不是說了給我弄好嗎?今天真的是邪了,我就要看她馬上給我弄好,不然的話,今天可有她好果子吃。她要是真給我弄好了,我就真的服了她了,今天的事情也可以對她網開一面。」

  受傷這個人沒有一點惡相。

  羅馨蘭看他痛得那麼慘,他居然說話還沒有惡意,她的心裡真的是弄不明白了。

  那叫華仔的示意羅馨蘭快快過去治傷。他說:

  「今天算你運氣好,遇到我們的大善人賀大隊長了。要依我的話,早就一槍崩了你。」

  他忽然猛一頓足又吼道:

  「哎,我問你,開頭是不是有個女孩子躲你這兒了?趕快把她交出來。若藏匿不交被我們搜出來的話,那就要與犯人同罪了。」

  羅馨蘭正準備去拉那賀隊長受傷的手,她一聽到這話還真心虛了。她戰戰兢兢的說:

  「沒有啊,我不知道啊,沒有人到我這兒來呀,真的沒有。」

  「沒有人來你會這麼緊張的嗎?說,有不有。你傷人的手法那麼利索,問你話你又這麼緊張。」

  「沒,沒有。我剛睡覺,你們敲門我才起來的。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緊張。我傷他是因為我看到槍以為是匪,所以我就情不自禁動手了。」

  她感到周身都在冒汗。

  「華仔,你就靜一靜吧,你沒看到人家要給我治傷嗎。你看她這樣子敢藏人嗎?我倒還有點相信她是誤傷了我,等她給我治好了再說吧。再說她只有這點屋子,藏人她藏得了嗎?」

  「好吧,賀隊。」

  這華仔警惕的退到了一邊,他還是不放心的舉著槍對著羅馨蘭。

  這時羅馨蘭走上前,她讓賀隊坐在椅子上,她左手輕輕拿起他的右手,她照樣把他的手掌朝上。她的左手握住他的手腕,右手掐住他的臂彎,然後她左手省著力將他的小手臂幾搖幾崴。接著再一拉一提一推,只聽咯的一聲輕響,他的下臂一下就復活了。

  她並沒有收手,她緊接著又把他的手掌朝上,她左手又握住他的手彎,她右手掐住他的肩夾,又以同樣的方法搖崴拉提推。又是一聲輕響,他的手立時就接上去了。

  他當時就鬆了口氣。他疑惑的看著她,他抖了抖手覺得行動自如,他感到不可思議的說:

  「咦,真是奇了怪了神了!」

  他用奇異的眼光看著她。

  她卻鬆手低頭難為情的說:

  「老總讓你受苦了啊,真的是不好意思對不起。我說你還是去找骨科醫生開點跌打損傷藥敷一下吧,休息兩天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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