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後悔了

  「因為薪酬高。」馬旭如實回答。

  葛波謙感到有些意外，他原以為還有其他原因，比如工作環境好或者工作輕鬆之類。

  但他沒想到馬旭是因為薪酬。

  「生活壓力挺大的。」馬旭解釋道。

  「什麼壓力？」葛波謙好奇地問。

  「上有老下有小。」馬旭說。

  葛波謙顯得有些吃驚：「你結婚了？」

  「是的，孩子都已經兩歲多了。」馬旭笑著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儘管馬旭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但他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孩子。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薪水高，我才不會來這裡。"馬旭說道。

  葛波謙點了點頭，心裡明白，儘管華毅製藥的實驗室看起來簡陋得像是個皮包公司，但它提供的薪酬確實很有吸引力。

  「葛博士，您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工作呢？」馬旭好奇地詢問。

  對於他來說，像葛波謙這樣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

  應該有機會在大型研究機構謀得一職。

  哪怕職位不是特別高，也似乎比這裡要好。

  葛波謙沉默了一會兒，腦海里浮現出之前在大機構工作的場景：總是被指派去做那些瑣碎的工作自己的項目總是得不到支持。

  想到這裡，他輕輕嘆了口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他們加入這個小型實驗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心裡也都藏著同樣的疑慮：這公司會不會是個騙局？

  除了薪水高出行業標準很多外，老闆宣稱的目標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治癒肝癌，一種最棘手的癌症！

  正常情況下，聽到這樣的計劃，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離開，但他們都懷著一線希望留了下來。

  葛波謙問：「如果我們失敗了，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拍拍屁股走人。」馬旭笑著說。

  兩人都笑了起來。

  此時，實驗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初步結果已經開始顯現。

  馬旭把載玻片放到顯微鏡下仔細觀察。

  他發現，在加入了新藥物成分後，癌細胞的活力明顯減弱，就像被鎮靜劑抑制了一樣，變得十分遲緩。

  而對照組中的癌細胞則依然活躍。

  "哇塞！"馬旭驚訝地喊道。

  "怎麼了？"

  "快來看！"

  葛波謙湊過來一看，也發出了同樣的驚嘆。

  這一刻，他們都愣住了。

  這……竟然是真的嗎？

  簡直難以置信！完全超乎想像！

  那些藥丸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中藥，居然能夠抑制癌細胞？這簡直是奇蹟！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這發現應該能獲得諾貝爾獎吧？

  這個念頭讓兩人覺得不可思議。

  葛波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等，等等。」

  「樣本數量還不多，時間也不夠，我們還得繼續觀察！」

  又過了幾個小時。

  實驗室里傳來兩人的驚呼聲：

  「是真的！」

  「確實能抑制肝癌細胞！」

  「天哪！」

  「太厲害了！」

  在一套公寓裡，

  名叫老張的辛苦買下的家，老張之前一直都是林毅的購買者，後來卻舉報了他。

  他最近卻去康華領取了一些免費的藥吃下，以此來控制癌症。

  現在，老張與他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共同生活在這裡。

  正當老張在客廳地板上陪孫子玩耍時，他忽然感到胃部一陣翻騰，忍不住吐了出來。

  正在沙發上看手機的兒媳驚叫起來。

  「爸！你在幹什麼！」老張的兒媳最怕髒亂，看到這樣的場景，她顯得非常不悅，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清理乾淨。」老張嘔吐後感到頭暈目眩，但他還是忍著不適，站起身來，拿起清潔用品，清理了地面上的髒物。

  他心中既感到筋疲力盡又充滿了酸楚。

  這處房產是他畢生的積蓄所購得，現在卻因為自己的不小心，不得不向自己的兒媳婦表示歉意。

  收拾完畢後，老張感到身體不適，便對兒媳說：「小紅，我感覺不太舒服，先回屋躺會兒，麻煩你看一下孩子。」

  「行了行了，快去吧。」兒媳不耐煩地應道。

  老張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臥室。

  剛坐下，好友的老黃電話就響了起來。

  「老張，時間差不多了，該去康華了。」

  康華？

  康華，那個靠譜嗎？

  去那兒又能怎樣？

  即便他們把藥丸送到了康華，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

  之前他們吃林毅的藥，效果真是無與倫比。

  每當身體不適時，老張就特別後悔當初舉報了林毅。

  如果能繼續服用林毅的藥，即便兒媳的態度依然冷漠，也好過現在的煎熬。

  至少那時，身體不會這麼難受。

  這天，老張接到了老黃的電話。「老張？聽清楚了嗎？」老黃在電話那頭問。

  老張只能無奈地回應。

  掛斷電話後，老張看到病友群里的消息：又有誰進了ICU，還有誰不幸離世。

  他不禁想到，以前大家一起吃林毅的藥時，很少聽說這樣的事。

  老張嘆了口氣，慢慢起身，摸索著向門口走去。

  「又不去看孩子，就知道玩手機，就不能幫我分擔一下？」

  兒媳看著手機，冷冷地說。

  老張心裡嘀咕，你天天躺在床上玩手機不也是休息嗎？

  但他還是堆起笑臉說：「小紅，我去趟康華，吃個藥就回來幫你帶孩子。」

  聽到一個淡淡的「嗯」，老張才敢出門，坐公交去了康華製藥。

  到了華毅製藥的會議室，發現人少了好多。

  可能是有人放棄了，要麼是不再來了，要麼是覺得藥物無效。

  剩下的大多是經濟條件一般的患者。

  幾十個人坐下後，一個穿實驗服的人走了進來。

  「大家已經用藥一段時間了，接下來會有醫生給大家做個身體檢查。」

  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把病人一個個帶進隔壁房間檢查。

  檢查耗時很長，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幾乎占用了整個白天。

  老張心想，回家時兒媳肯定又要生氣了。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檢查完，正當他以為可以吃藥時，徐東海出現了，開始發表講話。

  老張對這個喜歡官話套話的徐總沒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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