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到中年別離婚
2024-09-13 00:43:34
作者: 浮生夢
那個老男人在肉體上使出了渾身解數,也許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把個張賢芝搞得神魂顛倒,樓上樓下每每聽到她的叫床聲,私下裡被傳得沸沸揚揚。
不久這個男人就以礦上欠款未到帳、資金周轉不開等事由,向張賢芝多次借錢,少則幾千元,多則兩三萬,有時也不打借條。前前後後從張賢芝手裡拿走了將近十幾萬,石大慶留給她的度命錢所剩無幾。
那男人今天說錢馬上就到帳了,到了就還你,一拖再拖,三個月過去了也沒有見到一分錢。張賢芝還不敢惹惱他,怕他一走了之。
怕啥來啥,這一天上午,男人給了她銷魂的一次後,說去礦上取錢,回來就能還給她十萬元,讓她晚上做些好吃的慶賀一下。
下午張賢芝到市場買了很多好吃的食材,做了一桌子菜,等她的「老公」回來吃飯。等到晚上六點多鐘了也不見人影,打手機沒有人接聽,等到八點多,再打手機,關機。她還心存希望的想,會不會要到了錢請礦上的人吃飯了?手機關機是沒電了?他不會走的。
我對他多好啊,早晨做那事的時候,還誇我真有女人味,還說從來沒見過這麼水大的女人,他說非常喜歡和她在一起。
想著,想著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當她一覺醒來,看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是凌晨十二點多了。她又撥了他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狀態。這一下她慌了,再無睡意。煎熬了一夜的張賢芝終於盼到了天亮,她稍作一番打扮,來到了唯一的一個能說知心話的女友段娟家,怕被段娟的老公知道,就把段娟叫了出來。
段娟問她說:「大清早的有什麼話不能電話里說嗎?」
張賢芝沮喪著臉說:「楊傳志不見了,他欠我很多錢呢,怎麼也聯繫不上他。」
段娟說:「你借他錢了?借給他多少錢?」
張賢芝吞吞吐吐地說:「挺多呢,反正挺多。」
段娟說:「挺多是多少?一萬?兩萬?」
張賢芝更是沮喪了,說:「比那多多了。」
段娟也不再問她多少錢了,就責怪說:「我提醒你多少次,不知根底的人千萬不能借錢給他,這種人都是不靠譜的人,你真是鬼迷心竅。」
張賢芝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渾身不斷地發抖,說:「那可怎麼辦呢?我上哪找他去。」
段娟說:「咱們報案吧。」
張賢芝說:「那傳出去多磕磣。」
段娟說:「到這節骨眼了還怕什麼磕磣,再說派出所也會給保密的。」
好在張賢芝把楊傳志的身份證號碼和住址記了下來。段娟陪她來到了派出所,錄入基本信息和基本情況,民警說:「數額較大夠立案標準,我們研究一下,你先回家等消息吧。」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打來電話,讓她來派出所一趟,她以為派出所找到了那個人,滿懷著希望來到了派出所。民警告訴他,那個人的身份證是偽造的,查無此人。民警問:「你還有那個人的其他身份信息嗎?比如他的照片、證件和錄音等。」
張賢芝說:「這些都沒有。」她只能描述個人的外觀,口音和做什麼工作的一些簡單情況。
公安機關根據案情分析認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利用婚姻的詐騙案,不會就她一個人受騙,於是通過網上協查,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據初步查實,原來這個叫楊傳志的人真名叫饒發財,曾因詐騙罪被判刑八年,出獄不到一年,就在鐵山市作案三起,詐騙金額幾十萬。在警方的協同努力下,犯罪嫌疑人饒發財被抓獲。但其所騙財物已揮霍大半,返還張賢芝的款項不足三分之一。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張賢芝與石大慶雖然離了婚,也有過想找過石大慶復婚的想法,但是以她對石大慶的了解,認為石大慶還會主動找她復婚的,她不急著找對象。趁著這個空窗期何不放蕩一回呢?現在真的讓她「隨便了」,她才看清男人的嘴臉。男人都是獸性動物,在你身上發泄完就一走了之,沒有友誼、更沒有真情。
玩完你了還貶低你、瞧不起你、嘲笑你,沒有人真正關心你體貼你,沒有人把你當回事,她有孤獨被玩弄、被拋棄感。
她在石大慶面前從來就沒有低過頭、說過軟話,當下定決心想低頭的時候,聽說石大慶已經和單位同事相處了,她悲涼了兩天後,心裡又輕鬆了很多,她可以「隨便」了,開始尋找能和她相守到老的男人,這才找到了無業游民饒發才。
剛剛見到饒發才時張賢芝並沒有看上這個大她十幾歲的老男人,他的面相和石大慶簡直相差一代人的感覺。但是饒發才滔滔不絕的語言,橫徵暴斂般的一通牛皮,吹得張賢芝當時就迷糊了,心想這樣男人歲數再大一點也是可以託付的。
「頭幾年在通京市我也是知名的企業家,叱吒風雲的人物,這幾年敗落了,沒人知道我了。我巔峰時期資產過億。我是個豪爽的人,有錢大家花,也不防著別人,結果做一筆大生意時一次就被騙了五千多萬,讓我一下子就喘不過氣來了。」饒發才面露痛苦的樣子說。
「那錢追不回來了嗎?」張賢芝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話,用懷疑的口吻問。
「正在打官司呢。法院早就立案了,公安局正在抓捕犯罪人。
最近有眉目了,前幾天市局給我發來案件進展通知,說已經鎖定嫌疑人的住址,這傢伙用我的錢在深圳做生意發了大財,看樣子追回被騙款項問題不大。」說著饒發才從一個精緻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印有「通京市公安局專用」紅色字樣的一頁列印文稿。
文稿內容正如他所說的一致。張賢芝並沒有放鬆警惕,又問道:「你是怎麼單身的?」
饒發才說:「還不是當時企業破產,欠了一屁股債,老婆禁不住壓力,離我而去。可她沒想到,後來我又東山再起了。這不是嗎,在通京市我也沒法待下去了,經朋友介紹來到鐵山市搞環保工程,你還別說,這大國企的錢真的很好賺,兩年多的時間,就還清了債務,還有一些存款。」張賢芝想問問他有多少存款,可她沒好意思開口,裝清高,免得讓人家說自己俗。饒發才又主動掏出身份證、駕駛證、護照、戶口本等一系列證明他身份的證件遞給張賢芝過目。
張賢芝仔細看了一堆證件,方才放心。當天晚上兩個人各有目的的住在了一起。男人的目的是白嫖,女人是想檢驗老男人的功能能否滿足她的需求。老男人畢竟是老男人,張賢芝哪裡是他的對手啊,兩個人行事前,老男人早已吞下了壯陽藥。
張賢芝對老男人的能力深深地折服了,她暗想,別看這個人年齡大,可他在這方面比年輕人都厲害,傢伙也大得很,時間也長,就是他了。何況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三千萬要回三分之一,也夠花一輩子了。至於他為什麼會找她,她認為,自己也不差啥,論文評,大學畢業、職稱工程師;論年齡,四十剛過,比他小十三歲;論長相自己白白淨淨,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正在如狼似虎年齡,何況自己有房、有存款,完全配得上他這樣的老男人。
張賢芝自信滿滿,一夜銷魂後,老男人從此住進了她的家裡。
石大慶與張賢芝離婚多年後才陸續地知道了張賢芝父母回到老家後的艱難生活,讓他自責不已。
張賢芝父母回到老家,患有糖尿病的母親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丟了面子是次要的,靠胰島素維持生命的身體,因胰島素供應不及時病情加重,苦苦支撐了兩年多就去世了。身體健壯的父親既不會洗衣也不會做飯,一個人無法生活,兒子們就給他找了一個老伴兒。
老爺子兩手空空,靠兒女給點生活費,日子過得緊緊巴巴。老太太在他這裡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每天要伺候老爺子,沒幾天後老伴兒就閃人了,剩下老爺子自己溫飽無著,三個兒子寧可出錢送養老院,也沒有一家接納他。那老爺子是要臉的人,一個人進了養老院,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住進去不到一年,就一個人孤獨地死去,臨死前一個多月沒有一個兒女來看過他。
當石大慶知道了兩位老人的遭遇後,他感慨萬分,自責不已。
他倆的離婚,兩位老人雖然沒有當面指責他,但是他石大慶是當家立命的頂樑柱啊,他若不主張把兩位老人接過來,兩位老人還不至於這麼悲慘。維護家庭整體利益、大局利益是你一家之主的責任和擔當啊。就因為不能原諒妻子的錯誤,為維護自己所謂的自尊或面子,把一家人的幸福都給葬送了嗎?這樣的選擇代價是否太大了?你石大慶不是偉人,不是富翁,不能給被你拋棄的人足夠的生活保障,雖然她有錯,你石大慶就是乾淨人嗎?你是沒有條件選擇離婚的,或者你可以選擇其他方式維持家庭的存在,給老少一個完整的家庭。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中年人的婚姻更是關係到兩個家庭的方方面面啊。
良心常常譴責著他,他這是做了孽呀。他常常夢到兩個老人搬回農村後生活的慘澹景象。他偷偷買了一些紙給老人燒了,心裡才稍有些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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