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從來沒這樣好過
2024-09-13 00:44:15
作者: 浮生夢
回到家裡時天已經黑透了。李越把石大慶直接送到了小區的樓下,下車後石大慶告訴李越說:「把小胡送回家吧。」坐在後排的胡曉麗打開車門說道:「謝謝!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就在這下車。」
說著跳下車來,和李越打了一個招呼說:「謝謝你,小越。」李越帶著一臉壞笑的樣子,說了聲:「姐客氣啥。拜拜!」開車離去。
胡曉麗走到石大慶身邊說道:「石經理,老是麻煩你,真的不好意思。自從搭乘你的車我看孩子方便多了。多虧你了,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為好。」
石大慶笑了笑說道:「客氣啥,也不麻煩,順道的事情。」
胡曉麗說:「我知道,領導的車不是隨便搭的,若是別人恐怕不行吧?」胡曉麗有些扭捏的樣子,其實她是在試探石大慶對她的態度,接著說:「你家有菜嗎?我給你做頓飯吧。本想請你到飯店,又覺得不方便。不如在家給你做一頓飯,也讓你看看我的手藝。」
石大慶是個敏感的男人,他似乎懂得了女人的意思。石大慶答道:「家裡什麼菜都沒有,連調料都沒準備。」
胡曉麗說:「你先上樓吧,等我一會兒,我到市場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不容石大慶說話,胡曉麗轉身就消失在夜色中。望著消失的背影,石大慶心裡熱乎乎的。他渴望有一個懂他、愛他、關心他的女人。他不知道的是,胡曉麗也有同樣的渴望啊,一個男人帶著孩子生活難,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也難呀。在婚姻中不覺得對方的重要性,弄丟了婚姻才知道生活沒了另一半的艱難。
石大慶進了家門,看見亂糟糟的房間,不知從何下手,站在那裡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始動手。他先疊起從來沒有疊過的被子,撿起散落在床上床下沒有來得及洗的內衣、內褲、襪子,把它們捲成一團塞到了牆角處。吃過的餐盒、剩餘食品掃了一堆。廚房更是鍋朝地碗朝天亂得不行,石大慶找了一個大盆,放進一些洗滌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鍋碗瓢盆統統地放了進去。打開水龍頭泡了起來。
剛剛拾掇得有點眉目,胡曉麗推開門,手裡拎著蔬菜、肉、雞蛋還有調料等進了屋子。
石大慶趕忙接了過來,說道:「辛苦你了,真不好意思。」
胡曉麗摘下手套,雙手捂著凍得發紅的臉說:「我做飯的手藝一般,別嫌棄就行。」
石大慶幽默地說:「你告訴我,能做熟不?」
胡曉麗嬉笑著說:「那肯定沒問題,絕不會讓你像老鼠一樣吃生米。」兩個人都笑了。
胡曉麗做菜不是很內行,但是拾掇房間井井有條;洗洗刷刷乾淨利落。來到廚房,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把那一堆鍋碗瓢盆洗得乾乾淨淨。石大慶也沒閒著,把菜摘得乾乾淨淨,放在了案板上。
胡曉麗看了一眼石大慶說:「你在屋看電視吧,一會兒就得,等著吃飯就行了。」石大慶看著也插不上手,只好打開電視看起了新聞聯播。
當天氣預報剛剛播完,胡曉麗已經把菜端了上來。一盤熟食拼盤、一碗魚罐頭、一盤蒜薹炒肉、一盤西紅柿炒雞蛋。正準備吃飯時,不知道胡曉麗從哪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瓶紅酒來。
石大慶驚奇地說道:「好傢夥,還有紅酒,挺好的。你在家自己也喝點嗎?」
胡曉麗感慨說道:「不喝,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自己喝酒容易喝醉。」
石大慶拿過來兩隻空碗,把酒倒滿說:「這麼說你自己喝醉過?」
胡曉麗不好意思地說:「有過,剛開始的時候有過幾次,現在習慣了。」兩個人邊聊邊喝著,說了很多話,可話題沒有涉及兩個人的家庭和個人問題。一瓶酒喝完了石大慶絲毫沒有反應,胡曉麗卻喝得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心疼的樣子。指針指向十點鐘了,見胡曉麗已有醉意,石大慶想,留她在這住不方便,一張大床,連個沙發都沒有,孤男寡女的也不能睡在一張床上吧。送她回家吧,大半夜的讓人看見,好說不好聽,後悔不該讓她給自己做飯。想了一下就說:「小胡,太晚了,黑燈瞎火,你就在這兒將就著睡吧,我出去了。」
石大慶邊把一臉醉態的胡曉麗扶到床上,剛剛要離開,胡曉麗一把拉住石大慶的手臂,用一種讓男人心醉的語調說:「大慶,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
石大慶身邊發嗲、發賤的女人也是有的,但是那些人都是身邊的工作人員,有夫之婦,是不能動的。他一直堅定一個信念,就是「飲酒不醉最為美,好色不亂乃英豪」。時間久了想靠姿色、肉體走捷徑的異性下屬對他敬而遠之。無欲則剛嗎,所以在單位他很有威嚴,人人都怕他的原因與他的潔身自好有很大的關係。
石大慶掙脫了胡曉麗的手,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放正了她的身體,抽身走向門口,就聽胡曉麗喃喃地說:「大慶,我喝多了,想吐。」聽到這句話,還有「大慶」的稱呼,石大慶無論如何也不能馬上離開呀。他急忙轉身衝到廚房,拿來盆子放在床前,搬過胡曉麗的頭讓她往盆子裡吐。那胡曉麗趁勢一把摟住石大慶的脖頸,把他拉到了懷裡,把那薄薄的嘴唇緊緊地貼到男人的嘴上……石大慶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看到胡曉麗那俊俏的面容,苗條的身材,醉眼迷離的樣子,愛憐之心早已油然而生。石大慶想,那就在這陪她吧,她需我要,一時激情而已,都是單身,也沒有影響誰。
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理由,感到心安理得了。他站起身,把杯盤狼藉的飯桌子推到牆邊,俯身趴在了胡曉麗仰臥的身上。
胡曉麗酒已醒了大半,嘴裡一邊喃喃地說:「大慶你喜歡我嗎?」
石大慶被她的聲音提醒了,心裡想,我喜歡她嗎?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單身女人面前是非也不會少。一時的衝動會帶來麻煩的,衝動是魔鬼。想到這,他急忙從胡曉麗身上滾落下來,說:「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很喜歡你。」邊說邊放開了胡曉麗,起身坐了起來,正準備找個藉口脫身的時候,噹噹當的一陣敲門聲把兩個人嚇了一跳。都是一個小區的,雖然都不是很了解,但畢竟臉熟。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讓人看見了好說不好聽啊!胡曉麗徹底醒了酒,急忙下床光腳丫子三步並作兩步竄進了小屋,關上了屋門,石大慶整理整理衣服,打開了房門,見是住在一樓的胖女人,就問:「你有事嗎?」
站在門口的胖女人伸著脖子向房間裡張望,石大慶有些厭煩的樣子問道:「你要看什麼?」胖女人這才收回她的脖子,不好意思地說:「石經理,咱們這個單元的下水道老堵,這不,今天晚上又堵了,你家平常不怎麼開火,用水少,我也沒和你打招呼。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就別用水了,一用水就返到我家了,臭烘烘的啥都有,煩死人了。你是當領導的能不能給徹底解決了?」
石大慶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會再用水了。明天我跟物業說一下,讓他們刨開換個粗管子。」
胖女人說:「那太好了,早知道領導這麼爽快,早就跟你說了,這幾年遭老罪了。」喜笑顏開下樓去了。
胡曉麗聽到了石大慶的關門聲,知道那人走了,才走了出來,說:「嚇死我了。」
石大慶說:「抱歉,曉麗。時間太晚了你回家也不方便,就住在這兒吧。我到外邊找個地方住。」說著就拿衣服準備走。
胡曉麗急忙攔住他,說:「不用了,我家離這兒也不遠,我回去吧,你早點休息吧,明早上我再給你送早餐來。」
石大慶急忙說:「不用,不用,明早我在外面吃一口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
胡曉麗邊拾掇桌子邊說:「反正明早我也沒什麼事。我胡曉麗能和石經理共進早餐是非常榮幸的,你得賞光啊!」說話間就把桌子拾掇得乾乾淨淨,把待清洗的餐具放在一起用水浸泡起來,這才離開石大慶家。
早晨石大慶還沒有起床,胡曉麗就端著油條、豆漿、小菜、雞蛋敲響了房門,石大慶急忙穿好衣服開門把胡曉麗讓了進來,接過她手中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說:「曉麗,你的熱情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的火焰燃燒著我的心窩。」把胡曉麗逗樂了。
胡曉麗說:「也不知道我的火焰能不能驅散你心中的憂愁。」
石大慶說:「一時半會兒的還做不到。」
胡曉麗說:「慢慢來,不著急。」
吃過了早餐,石大慶就去單位值班去了。到單位後,他首先撥通了物業經理的電話,說:「老寧呀,我是石大慶。」
對方似乎剛起床,帶著慵懶的聲音說:「石經理,這麼早有事兒嗎?」
石大慶說:「我家78 號樓一單元下水總是堵,你給徹底解決一下,費用我單位出。今天上午就解決,我中午還等著用水呢。」
老寧說:「石經理,你啥時候住到那個小樓里了?」
石大慶也懶得解釋,就說:「少廢話,趕緊辦。」就放下了電話。
雖然他們是平級幹部,但是在礦務局內部,他們卻是甲乙方關係。
再說,都在一起工作很多年了,也不見外。
上午十點鐘下水就修好了,胡曉麗一個上午就等著修下水道,修好了才能用水。見下水道已修好,就把石大慶家的衣服、床單等清洗了一遍,又把那鍋碗瓢盆兒,廚房用具統統地清洗得乾乾淨淨。
晚上石大慶下班回家,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菜香味道,抬眼望去,一桌豐盛的晚餐擺在面前。石大慶看到桌上的菜,再環顧一下子整潔房間,還有曬在陽台的衣物,石大慶驚訝地說:「在這給我幹了一天活啊!這得給大美女多少工錢呢?」
胡曉麗半真半假地說:「相中了,給你干一輩子都不要錢。」
石大慶哈哈大笑,說:「真的嗎?」感覺不對,接著又說:「這大美女我哪承受得起。」
胡曉麗說:「想得倒美,一般人還雇不起本大小姐呢。」說笑中石大慶還真的有些動心了。
兩個人坐下來,石大慶拿起桌子上胡曉麗早已擺好的玻璃杯,倒滿了啤酒,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說:「小胡,謝謝你了。屋中有女人才真正像個家呀。你來之前這裡就像個垃圾場,一會兒都不想待。經過你這一收拾,看著就溫馨,就有生氣,還是有個女人好啊。」胡曉麗也一仰脖,一杯啤酒全部進肚。兩個人邊喝邊聊,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十點鐘,兩人都有些醉意。胡曉麗想起昨天晚上的失態,拾掇完碗筷,就拿起外套拎起她那不離身的包包準備離開。
石大慶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中,胡曉麗本能地也或許是假裝地掙扎幾下,把石大慶湊過來的嘴巴貼在她那薄唇上。兩個人相擁著進了臥室,寬衣解帶,纏綿在一起……激情過後,他問她:「感覺怎麼樣,看樣子你還挺享受的。」
胡曉麗還沒有從興奮中緩解過來,聞聽此言,一臉真幸福的樣子說:「從來沒這樣好過。」石大慶聽了,意識到她在取悅他。像她這樣的女人,連自己都不滿意的一次,怎麼可能讓她有「從來沒有這樣好過」的感覺呢?明顯她在說假話,是在取悅自己,權當她說的是真話吧。
男女一旦有了魚水之歡後,其關係就更加親密了。
石大慶與胡曉麗的事情處於保密狀態,他並沒有給胡曉麗什麼承諾,胡曉麗也答應他保密的要求。其實,胡曉麗知道石大慶還沒有從離婚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他還在沒有適應失去家庭的狀態。
她也不挑明,她是過來人,她的離婚情況與他很相似,起因並不完全像她說的那樣是她丈夫有了外遇才離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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