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彼此的秘密
2024-09-13 00:44:20
作者: 浮生夢
原來,剛剛離婚時的胡曉麗三十五六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她離婚的消息傳出以後,當年曾經追求過她的人或者垂涎過她的人紛紛向她發來橄欖枝和各種各樣有目的的關心、問候。
這還要從她的讀書說起。她雖然文憑不高,可她同學卻不少。
初中畢業後她考入鋼廠汽校,汽校文憑不屬於國家幹部。和朱來西結婚生子後,她又拋下丈夫和孩子來到了幾十公里之外的鋼廠中等專業學校,只為了拿到「國家幹部」的文憑。可不能小瞧「國家幹部」,那可是與公務員同級別,沒有這個文憑,就無法升職,你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充其量是個高級技師,也是個白帽子,一輩子永遠被別人管著,也永遠管不著別人。好比「狗卵子上席,拿不到台面」,永遠成不了「幹部」,什麼這個「長」、那個「師」,都與你無緣。追求進步也可以理解,人嘛,都想往上走。
在職工中專讀書的時候,正是她風情萬種,光彩奪目的少婦時期,一米七多的身材,剛剛生過小孩,豐乳肥臀,身體豐潤多姿,配著一張俊俏白淨的臉龐,一頭飄逸的披肩長發,讓她顯得更加與眾不同。
走在街上男人們都不由自主地回頭多看兩眼,讓那些不安分的男人遐想聯翩,有高不可攀的感覺。
朱來西本不想讓她再讀書了,自己是小學文化,和老婆已經有距離了,她再讀三年書和自己距離越來越大。可是胡曉麗不甘心只當一個工人,她要進步。朱來西拗不過她,只能放手讓她去了。那年柏衛紅和她一同入學,不在一個專業。
那時候的朱來西還是一個窮小子,能娶到胡曉麗這樣的女人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在胡曉麗面前感覺矮一頭似的。讀職工中專的人都是在職職工,說穿了,其實就是企業為子弟變相謀福利的一種手段而已。學員的水平和素質都不高,大多通過不正當手段入的學,素質參差不齊,多數已結婚生子。
這樣的環境中,有些男女之間產生情愫也是難免。胡曉麗漂亮的外表和外向的性格難免有眾多異性向她示好,在眾多示好的人群里同學柳田方和阿當被她欣賞。兩個男人的頻頻追求,讓她的心既甜蜜又恐懼。甜蜜的是自己欣賞的兩個男人都向自己發出了曖昧的信號,只是當年的條件有限,想找一個合適的偷情場所很難,恐懼的是朱來西不定時地就跑來,害怕被他發現。胡曉麗能給她心儀追求者的只是他們無限遐想、充滿期待的笑容和心醉的聲音。機會總是有的,胡曉麗印象深刻的是在記不得哪一年「五一」放假前一天的下午。
那天下午只有一節課,很多女同學惦記著老公和孩子,紛紛提前離開學校。胡曉麗宿舍四個女生只有她沒有走,她是團支書,要更遵守紀律。柳田方見胡曉麗宿舍的其他三個同學都沒來上課,知道她們都回家了,心裡暗自高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下課後,柳田方把一個字條塞到了胡曉麗的手裡,何等聰明的胡曉麗馬上猜到了他的意思。在回宿舍的路上,那叫阿當的同學急走兩步湊到胡曉麗跟前,套近乎地說:「胡姐,每次回家你都能有車搭,他們就是繞路也把你送回家,今天有車搭沒有,讓弟弟也借一下美女姐姐的光唄。」阿當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在班裡邊年紀最小,都把他看成小弟弟。他和這些大哥哥大姐姐們說話也不分輕重,尤其和女同學,姐姐長姐姐短的大家也就習慣了。
胡曉麗語調乖嗔地說:「別瞎說。哪有專門送我的車?我搭個便車而已。今天我可沒有車搭,得坐公交車,你自己想辦法吧。」
阿當悻悻而去。
胡曉麗回到宿舍打開字條,上面寫道:有車來接我回家,別告訴別人,在宿舍等我,我一會兒去你宿舍找你。少婦的心是敏感的,也是防範極強的。看後,她的心怦怦亂跳,邊慢慢地拾掇著回家的行囊,邊想,假如他要求干那事,是否應允他?她還沒幹過這種出格的事情呢,她有些緊張。胡曉麗雖然對他有好感,也知道朱來西出遠門不能來學校,這裡很安全,但是真的要發生的時候內心還是矛盾重重。她害怕他來,又期待著他來。
她的東西都裝好了他還沒來,她從包里翻出來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看了起來。
當!當!敲門聲,胡曉麗剛剛站起身來要去開門,那柳田方已經推門走了進來。胡曉麗急忙讓座,說:「快坐吧,我還以為你忘了我自己走了呢。」
柳田方嬉皮笑臉地說:「把我自己忘了,也不能忘了你。」
胡曉麗也開玩笑地說:「你還不如說,把老婆忘了,也不能忘了你。」柳田方聽了心裡一熱,鼓足勇氣上前就把胡曉麗摟了過來,對著她的薄唇猛勁地吻了起來。胡曉麗猛勁兒掙脫幾下,哪裡掙脫得開,趁勢回吻起來。柳田方見狀乘勢把她摁倒在床上,壓在胡曉麗身上,把手伸進她的上衣,剛剛摸到緊緊裹著的乳罩,突然響起噹噹當的敲門聲。胡曉麗急忙推開柳田方,一骨碌坐了起來,用手整理了混亂的頭髮,問道:「誰呀?」外面傳來阿當的聲音,說:「胡姐,是我,阿當。」
柳田方小聲罵道:「小兔崽子,哪都有你,壞了我的好事。」
胡曉麗大聲說:「你等會兒啊,馬上來。」急忙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的阿當看見坐在床沿上的柳田方,嬉皮笑臉地說:「呦,柳哥在這呀。沒影響你倆的好事吧。」
俗話說做賊的心虛,柳田方惱怒地罵道:「你別瞎咧咧,我在等胡曉麗收拾東西呢,車還沒到,我倆聊會兒天。你胡說啥?」
阿當的心是明鏡的,他明知道他倆的關係超出尋常,急忙說:「我來找胡姐正是想問她有沒有車呢?你咋不告訴我一聲呢?」此後兩個人再也沒有發生點兒什麼的機會,倒是阿當搶先柳田方得到了機會。
那是即將畢業實習的時候。一次在野外地質實習,考察完地質構造點,採集的好多礦石標本返回駐地時,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炎熱的天氣熱得人們汗流浹背。全班三十多人的隊伍走得稀稀拉拉,胡曉麗累得氣喘吁吁,她本指望柳田方能幫她承擔一點負重,可此時的柳田方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正在她疲憊不堪的時候,阿當來到了她的身邊,幫她負重,幫她繞過危險路段。當他們走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邊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胡曉麗有些害怕,阿當顯示出了男子漢的氣概,說:「姐,別怕,有我呢。累了咱們歇會兒吧。」說完他摘下了兩人身上背的雙肩包,拿工作服鋪在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阿當把手放在胡曉麗的腿上,胡曉麗沒有躲閃。
靜靜的山野微風吹過,空氣清爽。實習出來已經二十多天了,胡曉麗面對眼前這個二十多歲英俊的追求者,她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兩個人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並在發生的過程中,她還不斷糾正他不正確的動作,雖然他也不是第一次。兩人在山上纏綿到午夜,天氣冷了起來,兩次的激情把小伙子累得夠嗆,為了減輕負擔,兩個人把撿到的所謂的標本、瑪瑙石統統扔掉,輕裝前進。
回到住處後,他們發現還有好多同學都沒有回來,包括柳田方。
回來的都是一些「老實人」。帶隊老師並沒有擔心什麼,他知道他們都在幹什麼。
一晃已經快十年過去了,阿當早已結婚生子,胡曉麗與他們很少聯繫。現在她離婚了,沒有束縛了,那些惦記著她的人又想起了她,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覺得有機可乘了,要占她便宜。本身她們的同學關係遠不如年輕時的同學那樣單純。何況這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呢?有一句順口溜,說「戰友會戰友就是喝大酒,同學會同學就是搞破鞋。」話雖然說得有點極端,但是社會上的什麼人都有,學校也不例外。古人說,「男女授受不親」是有道理的。
當時手機還沒有普及,找人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傳呼。離婚後胡曉麗接到的第一個傳呼就是柳田方。當他聽到胡曉麗已經離婚的消息,興奮了好幾天。他只想占有她,哪怕一次也行,並沒有娶她的想法,他不會拋棄自己的老婆孩子,只是玩弄玩弄她而已,而那個曾經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阿當也想舊夢重圓。現在不比十幾年前上學的時候了,她們更成熟、更有膽識了,何況女方是個單身。
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胡曉麗都給了他們次數不等的機會。一瞬間的快樂不能代替長時間的孤獨。他們都有家室,找她幽會時他們都在述說自己婚姻的痛苦、老婆的不是,對她甜言蜜語,在她身上釋放出他們雄性的衝動、動物的野性,事後以各種藉口辭她而去,能給她一夜纏綿的時候都很少,事後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匆匆離去。
她能理解他們。人家也有妻兒,誰會真正為你義無反顧把自己的幸福家庭置之不顧。她想,我就是那情感疲憊男人的棲息地,酒後尋歡的娛樂場,到頭來人間正道還是「滄桑」啊。她也曾經被職專的女同學以交際場陪酒女身份參加宴請。
葉霽,胡曉麗的職專同學,小她很多歲,職專上學時葉霽還是個小姑娘,兩個人關係一般,很少交際,畢業後也很少見面。胡曉麗離婚後葉霽經常打電話問長問短,關心備至,讓胡曉麗很是感動。
葉霽早已結婚,丈夫是個司機,經常跑長途,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很辛苦。而她是個善於交際的人,並且善於交際有權勢有地位的人。什麼公檢法、黨政軍、三教九流沒有她不交的朋友。
一天下午,胡曉麗正在上班,突然接到葉霽的電話:「胡姐,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飯唄?」胡曉麗並不感到奇怪,她自從自己單身後,參加葉霽組織的職專同學吃飯不止一次了。參加的同學都是混出些名堂的人,當然也有其他有錢的、當官的,有特權的。請她參加不是因為曾經是班裡的團支部書記,主要是因為她單身,沒有羈絆,長得也漂亮,男生想請還請不來呢。
胡曉麗低聲問道:「又是哪路大神?」
葉霽神秘地說:「別問了,來了只管吃飯就行了,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是正經人。人家平時工作忙,周末放鬆一下,就想找像咱這樣有品位的良家女人陪著吃吃飯唱唱歌什麼的。人家有身份的人特注意影響,不找亂七八糟的女人。」還沒等胡曉麗說話,葉霽接著又說:「富麗大酒店,五點半啊,別遲到了。」胡曉麗一聽,又是不一般的人物。她猶豫了一下,想一想,孩子沒在家,十幾天也沒有人約了,回家也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還不如去湊個熱鬧。
打車到了酒店,走進豪華包房,眼前的場景讓胡曉麗震撼。在鐵山市她也曾經是有錢人,出入過不少高檔酒店,可她從來沒有來過如此氣派的場所。寬大的房間裡擺著各式高檔家具、電器,房間正中間一張圓大木製餐桌錚明瓦亮,簡直就像皇宮一樣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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