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手機定位露馬腳
2024-09-13 00:46:57
作者: 浮生夢
石大慶因為工作經常出差。二〇一三年年底,石大慶在內蒙古出差,晚上九點多,躺在賓館床上無所事事,擺弄手機玩,他想試著設定手機丟失找回功能。就把胡曉麗的手機號填了進去,不知道此功能用法的胡曉麗,正和莊政經在冰城溫暖的酒店裡享受美好的哈爾濱之夜。她誤以為石大慶通過手機這個功能會鎖定了她的位置,兩個人都十分慌張,研究對策,結果莊政經也不會使用這個功能,他經過一番搗鼓,竟然把自己的手機號傳到了石大慶手機上了,石大慶一看,胡曉麗這是和莊政經在一起。
莊政經是胡曉麗原來單位的領導,在一個單位共事有二十多年,莊政經起先是搞機械設計,胡曉麗是搞機械繪圖的,兩個人配合得很默契,關係十分密切,胡曉麗沒有離婚時兩家來往的就很密切,朱菲菲很小時曾經認莊政經乾爹。在生活中,莊政經沉穩、顧家、從不去那些會讓人非議的場所、工作出色的一個人。胡曉麗對莊政經的老婆看不上眼,也很嫉妒他的老婆。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憑什麼這樣一個長得愚蠢、肥胖、又醜陋的女人能嫁給莊政經這樣的好男人,自己這麼優秀的女人偏偏嫁給了朱來西這樣一個活閻王。
莊政經和石大慶也是不錯的朋友,他很佩服莊政經的穩重和勤奮。自從胡曉麗與石大慶成為一家人之後,莊政經曾經當著石大慶的面說:「你們也就是『搭夥』。」石大慶聽了很不滿意,覺得都是朋友,應該給個祝福,怎麼能說出這樣消極的話?逐漸莊政經與石大慶的關係就淡了許多。石大慶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她們關係不一般,發現後來胡曉麗對他的熱情在改變,爭吵中說出的話都流露出莊政經常用的語言。石大慶感覺到莊政經在他與胡曉麗之間沒說好話,有意無意中挑撥他們的夫妻關係。事實也是如此,莊政經不止一次說胡曉麗和石大慶在一起純是「白折騰」,意思就是說胡曉麗自己輕鬆的日子不過,非得找石大慶這個累贅。世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在莊政經的挑唆下,胡曉麗對石大慶越來越不滿意了。
在胡曉麗與朱來西沒離婚的時候,朱來西就懷疑他倆有不正當行為,只是沒抓到把柄而已。莊政經的老婆退休了,在外地給女兒帶孩子,很少回來,莊政經也已經離崗後也同老婆一起居住在女兒家,但他有事情還經常回鐵山市,一個人在家裡住。
這次石大慶出差到內蒙古,剛剛走,胡曉麗就給莊政經發過去簡訊「?」這是兩人的暗號。莊政經看到後,知道是胡曉麗發來的,就跟老婆沈貞潔撒謊說出去遛彎,出門找了一個僻靜處回了電話:「老鐵,什麼事?」電話里傳來胡曉麗那與年齡相差甚遠的甜得能掉牙的聲音:「莊哥,幹啥呢?才接電話?你都兩個多月沒有回來了,想死我了。」
莊政經是個說話幽默、扯屁嗑是他的長項。他說:「哪想了?
是上半身想了,還是下半身想了?」
胡曉麗非常受用他的挑逗性語言,嘻嘻的笑著說:「上邊想,下邊更想。」
莊政經說:「上邊想可以滿足你,下邊想你不怕你那個『茄子』知道嗎?」
胡曉麗:「傻瓜,他去內蒙古了,得十幾天才能回來。」
莊政經:「我安排一下時間,看看找個藉口回去一趟。」正當莊政經他苦尋一個恰當的理由時,沈貞潔突然說她娘家表侄女後天結婚,她不想去了。跟莊政經說:「大老遠的,費車費油的,加上高速公路費,比禮錢還多呢,我想讓人把錢先墊上。咱們就不去了。」
莊政經聞聽此言,正是機會,就說:「錢都花了,還是去一趟好,正好我還要到單位辦點事,順路我自己去吧。」
沈貞潔聽說要去,就說:「那我也去,咱倆一起去。」
莊政經哪裡會答應,就說:「我這次還得去單位,說不準遇到什麼事就耽誤了時間,一去也得四五天,外孫誰帶呀?總不能讓閨女不上班吧。等閨女休假了我帶你專門回去。」在胡曉麗單著的時候,沈貞潔就懷疑過老公和胡曉麗有曖昧,一直嚴加防範。自從和胡曉麗石大慶在一起後,她就放棄了防範,現在都這把年紀了,更是讓她沒有防範意識了。於是莊政經一個人參加完婚禮接著就回到了鐵山市的家中,那胡曉麗早已接到電話提早離開單位坐交通車往回來了。
莊政經很長時間沒回這個家了,屋子裡布滿了塵土,進屋後他里里外外地打掃了一遍,剛剛把屋子打掃行完,噹噹當敲門聲響起,莊政經從貓眼一看,正是胡曉麗。他急忙打開門,胡曉麗一個貓撲就穿了上來,雙手摟住了莊政經脖頸,把那鴕鳥式的兩片薄薄的嘴唇貼在男人的嘴上。別看他們都是五十來歲的人了,情深似海呀!
那才真是情人呢。
當天晚上,胡曉麗就住在了莊政經家裡。閒著無事,兩個人一起商量,去哈爾濱看冰燈吧。說走就走,無牽無掛。於是他們開車就來到了哈爾濱,找了一家中檔賓館住了下來了。
已經晚上十點了,胡曉麗還和莊政經在一起,石大慶心生疑竇。
他並不知道兩個人在哈爾濱浪漫呢。石大慶給胡曉麗發了個簡訊「老婆,睡了嗎?」他故意這樣,裝作不知道她和莊政經在一起。
胡曉麗回道:「沒呢,我在上網呢。老公,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得幾天能回來?」
石大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道:「老婆,一個人在家寂寞嗎?沒找個閨蜜陪陪你嗎?」
胡曉麗回道:「閨蜜都在家陪自己老公,誰能陪我呀。」
石大慶不想打草驚,既然她說在家上網,那就好,回家打開電腦,查一查今天的存儲記錄就知道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說。不動聲色地回道:「早點休息吧。晚安。」
胡曉麗:「晚安,老公。」
其實石大慶也早已覺得胡曉麗和莊政經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有些不對。他沒有把此事挑明,因此事的出現,他展開了調查。
胡曉麗原來的手機號碼是聯通的號碼,石大慶也是聯通號。不知何故,她把手機號碼換成了移動號碼了。原來,莊政經住在女兒家就和老婆天天在一起了,不比上班時和胡曉麗還能見面。他老婆也知道胡曉麗電話號碼,為了避免被他老婆發現,也為了節省和莊政經打電話產生的漫遊費用,她辦理了與莊政經手機的親情號,通電話可以互不花錢了,一舉兩得。
出差回到家裡後,石大慶就像特務一樣,打開胡曉麗的電腦,查看她的上網情況。他知道只要胡曉麗在家,就會在電腦上玩遊戲,而且玩得很晚。當他查看這幾天的上網記錄時,發現就在他要給她的手機定位那天晚上,還有之前一天晚上,她的電腦兩天沒有上網記錄。石大慶出差期間每天晚上都會和胡曉麗通話的,每次通話她都說在家。
石大慶也沒有聲張,在胡曉麗睡著的時候,用胡曉麗的手機,在網上調取了她的通話記錄。不看到罷,一看就驚得他目瞪口呆。
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大多數是莊政經的,其中最長的一個通話時間一小時三十分鐘,時間是朱菲菲婚後,距現在有近三個月時間,最短的一二十秒。
石大慶把通話記錄列印了下來。
這天胡曉麗還是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家,見石大慶已經在家,卻沒有做飯。以往石大慶提前回家都是把飯菜做得好好的,等著胡曉麗回家吃飯。而胡曉麗先回家,就把菜洗好,切好放在那裡,等著石大慶回來炒菜。以前胡曉麗一開家門就能知道晚上吃什麼菜,她的鼻子靈敏,能聞出菜味。胡曉麗看到家裡清鍋冷灶的心裡就有些不高興,放下包包,脫掉了外衣,拉起了長臉,一聲不響地進了廚房,準備做飯。
石大慶陰沉著臉,叫住胡曉麗,說:「胡曉麗,你先別做飯。
我問你點事兒。」
胡曉麗就感覺石大慶今天反常。就說:「什麼事兒?」
石大慶說:「我出差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不在家裡住?」
胡曉麗說:「你說什麼呢?不在家裡住,我在哪住啊?」
石大慶說:「在哪住你心裡清楚,還反問我嗎?」
胡曉麗一種不屑一顧的口氣說:「真有意思。沒事兒找茬是不是?
對老婆不放心,再出門帶老婆一起去,再不你就別出差,天天在家看著老婆。」
石大慶說:「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說在家裡。我問你,七號八號那兩天晚上你在家嗎?」
胡曉麗一時語塞,馬上就說:「我記不得了。」
石大慶說:「沒什麼記不得了。每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都說在家。
那兩天晚上你根本就沒在家。」
胡曉麗大聲喊道:「我不在家,我能上哪兒去?」
石大慶又說:「你說你在家,那我問你在家幹什麼?」
胡曉麗說:「能幹啥?上網玩遊戲唄。」
石大慶說:「你撒謊。你沒有上網,你也根本就沒有在家。」
胡曉麗有些詫異,心想,這傢伙是有備而來的,一定抓住了我的什麼把柄,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就口氣委婉地說:「記不清了。
可能是跟同學在一起吃飯吧?」
石大慶冷笑地說:「記得那天晚上我給你手機定位的事兒嗎?」
胡曉麗說:「怎麼了?」
石大慶說:「那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
胡曉麗說:「和同學吧。」
石大慶大聲喊道:「你胡說,你和莊政經在一起。在我和你聯繫定位查找丟失手機功能的時候,莊政經把他的手機定位發到了我的手機上,你怎麼解釋?你倆沒在一起嗎?」胡曉麗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口咬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石大慶見不拿出真憑實據,她是不會承認的,就把列印好的通話記錄摔在她的面前,說:「你仔細看看你倆一個月通話次數多少?
最長的通話記錄一個半小時,最短的二三十秒。莊政經現在和你也沒有業務關係,你倆有什麼事情頻繁打電話?聊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到你提過他的事?」胡曉麗看著腳下的通話記錄,徹底傻眼了,列印在紙上的白紙黑字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胡曉麗解釋說:「通話一個多小時的那次是我跟他說朱菲菲的事兒。朱菲菲和陳砼砼鬧得不可開交,我也心煩,就找他排解一下煩惱,怎麼不行?」
石大慶不屑一顧,說:「朱菲菲是不是咱家人?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誰安排的?她小兩口的事兒你鬧心,可跟我說過多少?不和我排解煩惱,倒是花了一個半小時打電話和莊政經排解煩惱,我問你誰是你老公?」氣急敗壞的石大慶狠狠抽了一口煙,語氣稍微放緩和了一些,說:「你們是老情人,這個我早知道,我以為那都是年輕時的事情了,早就斷了呢。在我看來莊政經是個正經人,沒想到真像他名字一樣,裝正經。」
石大慶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再問你,你倆通話有幾次只用了一二十秒鐘,是在約暗號嗎?」
胡曉麗說:「什麼一二十秒呀?我不懂。」
石大慶指著扔在地上的通話記錄,說:「你把地上的通話記錄拿起來仔細看看。」胡曉麗拿起地上的通話記錄,那是一疊釘在一起的,打了四五頁A4 紙通話記錄,仔細翻看了一下,通話時間和通話時間的長度一目了然。
胡曉麗看了一會兒,說:「沒啥呀,都是正常的通話記錄。」
石大慶冷笑了一聲,說:「你不想解釋那麼要我給你解釋吧!
那幾次通話都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的,是你們約會的通話記錄。」
胡曉麗還想狡辯,石大慶又說:「你為什麼把聯通號換成了移動號?給我一個解釋。」
胡曉麗辯解說:「聯通的信號不好,移動的信號好,移動的比移動的還便宜一些,怎麼了?」
石大慶又是一個冷笑,說:「是便宜,你和莊政經打電話不花錢啊!你倆是親情號!」胡曉麗聽到這裡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看來他都調查明白了。她不得不承認石大慶的卑鄙和陰險,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濫情與卑賤。她的骨子裡沒有把出軌看作是不道德的行為,也沒有這種理念,而是如「大列巴」所說的那樣「人人都有丑,不露是好手」的無底線,她奉行自己的「我不主動找你,你找我我也不拒絕」的邏輯。她內心有一種典型的嫉妒心態,就是「憑什麼」。「憑什麼她們能做我不能做?」「憑什麼他們能有情人,我不能有情人?」
胡曉麗「要尖」的個性沒有體現在正道上,卻體現在嫉妒、邪門歪道上。
胡曉麗已無話可說,只能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說:「石大慶,你卑鄙,你無恥。」石大慶卑鄙嗎?無恥嗎?你胡曉麗卑鄙、無恥的事情都做了,我揭穿你,難道我比你還卑鄙無恥嗎?在胡曉麗的人生邏輯中,或者說,在她這代人所受的教育中,道德對於自己而言,是面具、是博取公眾讚美的道具。當自己的好惡與道德衝突時,道德算個屁!道德只是用來約束別人的幌子。
胡曉麗不道德嗎?是,也不是。一個人所做的事情是否道德,只有細心觀察他的人才能得出結論。有的人隱藏極深,陰暗面只有天知道。
氣頭上的石大慶把離婚兩個字說出了口,胡曉麗沒有接茬。她不想離婚,她還需要這個家,她女兒還待分配工作,她女兒和女婿還在磨合中。朱菲菲的任性和大小姐脾氣暴露無遺,追悔莫及的陳砼砼也寸步不讓,鬧得兩家雞犬不寧。她還沒退休,她還要面子,她以攻為守,說:「你外面有人了,想讓我騰地方,沒門兒。」石大慶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心想,我倒是想有人,可惜沒有啊。胡曉麗口氣緩和了一些,說:「你要很在意,我也不會再和他有什麼聯繫呢。我把他的電話號碼刪了。」
石大慶雖然氣得發瘋,但是他不是朱來西,他遵守的自己的承諾,在一起十幾年了,沒有碰胡曉麗一個手指頭,胡曉麗卻早已忘記了只要石大慶「別打我」就滿足的夫妻底線。
石大慶沒有打她,卻採用了一種比打她還讓她痛苦的手段,他當著胡曉麗的面,打電話給遠在外地城市居住的莊政經的老婆沈貞潔。沈貞潔比莊政經大一歲,而莊政經與石大慶同齡,沈貞潔長得不漂亮卻是個善良知性的女人,石大慶很尊重沈貞潔。沈貞潔聽到了石大慶的述說後,並沒有感到十分震驚,而是平淡地說:「石大慶,咱家老莊不是那樣的人,這麼多年誰都知道咱家老莊是個本本分分的人。」
石大慶只能苦笑著說:「沈姐,我如果沒有證據這種事情能瞎說嗎?我和胡曉麗走到一起不容易,不想有人破壞我倆的感情,告訴你只是希望你能約束一下莊政經,沒有別的意思。」
沈貞潔還是極力袒護自己的丈夫,一個勁兒地說:「不能,不能。」顯然石大慶和沈姐的通話被在家的莊政經聽到了,他也聽明白什麼事情,覺得電話的內容和他有關,就搶過他老婆的電話,說:「石大慶嗎?什麼事?」石大慶開口就把他一頓臭罵,罵得莊政經張口結舌,一口否認不知道怎麼回事。
石大慶憤憤不平,我石大慶對你和你的孩子盡心盡力,舍錢舍物,卻換不來你的一點真心。當初你是何等卑賤的要和我在一起,如今你用不到我了,處處找我的毛病,更可恨給我戴綠帽子。石大慶越想越憤怒,他的當天晚上就把胡曉麗趕出了家門。
胡曉麗自知理虧,再加上買這個房子時她也沒有出錢,攆她出去她無話可說。胡曉麗走出家門,地上已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青雪,轉了個彎走出避風港式小區,迎著刺骨的寒風,風裹著凝結的雪粒打在臉上有一種絲絲的疼痛感,走在人跡稀少的大街上,她的心裡感到無比的悲涼。
她知道自己做的沒理,可自己和莊政經更多的是精神層面上的交流。這麼多年來,和他在一起工作就感覺很默契,在一起聊天很舒暢,單獨在一起待上一會兒很享受。什麼是情人?也許這就是情人吧,或者是紅顏知己?自己也說不清啊。她自己也承認,莊政經在她和石大慶之間沒有說過什麼好話,更多的是詆毀和挑唆。
莊政經背地裡總是用石大慶的身體健康狀況說事,說她放著清閒日子不過,非得找了一個負擔,將來就是一個累贅。這樣的詆毀胡曉麗並不十分在意,因為她對石大慶的身體狀況很清楚,用不著他操心。最惡毒的是他在他們兩人的經濟問題上的挑唆。莊政經也是走技術口的科研人員,對科研項目負責人的各項獎勵、補貼收入了如指掌。他和胡曉麗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的關係,故意誇大石大慶在這方面的收入,讓胡曉麗覺得石大慶很有錢,給她娘倆花得還不夠多。這種挑唆是最無恥,最狠毒的,也是最能傷害夫妻感情的卑劣手段。
她到哪兒去呢?閨女家不能去,讓女婿知道了怕笑話;父母家不能去,老人知道了擔心,同學那更不能去,丟不起人呀。
她恨石大慶,恨他陰險、恨他自私、恨他虛偽。當初他自己出錢買房子就是為了這一天,他終於理直氣壯地攆我出來。當初若是兩個人共同出資買房子他還有權利攆我走嗎?他得逞了。石大慶,我恨死你了!她流著淚,漫無目的地走在寒冷、昏暗、行人稀少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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