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洪嬌反水
2024-09-13 00:47:07
作者: 浮生夢
話說因女兒詹聰聰的出走,詹廣利一股急火眼睛突然失明住進了醫院,在洪嬌的精心護理下,一個星期就出院了。現代醫學對這種慢性病是有很多辦法的,詹廣利其實早就應該打胰島素,由於在省城工作時住宿舍,藥品的冷藏不方便,一直拖著沒打這種藥,這次用上胰島素後,臉色也紅潤了,精神頭足了,又雄心勃勃地投入到他開張的生意中去了。
此時的北方集團給二級單位科研經費的投資大幅減少,而詹廣利單位是集團的專業科研單位,科研投入不但沒有減少還反而增加了許多。北方集團技術研究院下轄的各個研究所,承擔全集團的科研任務,各個項目經理在項目經費的使用上,有足夠大的權利的。
科研辦不但沒有權利干涉,而且協調、服務出了差錯還要受到領導的批評。詹廣利撈錢的機會越來越少,不甘心他這個科研辦主任如此下去,還要從每年十幾億元的科研投資中撈到一份屬於自己的份額。
詹聰聰的介入讓洪嬌非常擔心,她擔心她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會找麻煩,而且還有一點就是,自己不能給詹廣利生兒子,男女之事方面他對自己的需求越來越差了,最終他是要回到原來那個家的。
這些年跟著他也沒得到太多的好處,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他給自己買了這套房子,即使他離開了自己,自己也有個地方住。
想到房子,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房子都買了三年多了,一直沒看到房產證。她曾經問過詹廣利為什麼房產證還沒有下來,詹廣利告訴她,開發商用地出了點差錯,房產證都沒有辦呢,她問了鄰居,確實有這麼回事,此後她就再也沒有問過。
一直惦記著房產證的洪嬌下班回家,正好碰到鄰居大姐,就問她,說:「大姐,你家的房屋產權證下來了沒有?」
鄰居大姐說:「早下來了,已經下來一年多了。我在房產公司看到你家房子的房主是叫詹聰聰,是你女兒吧?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洪嬌聽後,差點兒沒暈了過去。雖然沒看到房產證,讓她早已懷疑的事實,已經得到印證。
回到了屋裡她想給詹廣利打電話問個清楚,轉念一想,還是等他回來吧。
讓人最憤怒、最痛恨的事情是被欺騙和愚弄,這種人一旦醒悟了,很容易做出過激的事情。洪嬌等詹廣利回家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她想了很多,很多。
自己不到二十多歲從一個窮山僻壤的地方來到了富庶的鐵山市,當時自己心高氣傲,一心只想找一個好男人給嫁了,卻選擇了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小混混,處了三四年卻分手了,耽誤了自己幾年的青春。在後來在很多的追求者中,沒有選擇年齡相仿的男人,卻選擇了詹廣利這個大自己十來歲的有婦之夫,給他當小三兒,當秘密夫人,而他從一開始就是腳踏兩隻船。這十來年的時間,我陪著你,為你墮胎造成了不孕症,你那麼有錢,可給我買套房子原來是假的,產權寫的是你女兒的名字,原來你一直在騙我。想到這一切,洪嬌氣得渾身發抖。
詹廣利正點下班回家,推門進屋沒有聞到炒菜的香味,不見廚房有動靜,以為洪嬌沒有回家呢,當他繞過門口的玄關,見洪嬌滿面怒氣地坐在那裡。心想,有事了!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或知道了什麼。詹廣利馬上露出了那張二皮臉的笑容,說:「洪嬌,怎麼了?
誰又惹你生氣了?連晚飯都沒有做。」
洪嬌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詹廣利,怒氣沖沖地質問,說:「詹廣利,這房子是你給我買的嗎?」
詹廣利仍然笑著說:「沒錯呀,是給你買的呀。」
洪嬌說:「你把房產證給我。」
詹廣利知道已經隱瞞不住了,就說:「房產證在別處呢,你要它幹嘛?在我這裡不放心嗎?」
洪嬌說:「別再騙我了,我被你害得好慘。為了跟你我可以不計名分,可以墮胎,失去生育能力,就指望將來能跟你過上好的日子。
我年紀輕輕的就跟了你,你比我大十幾歲,身體又有病,我都沒嫌棄,死心塌地的和你在一起。這些年你沒給我花多少錢,唯一讓我對未來能放心的就是這套房子,它能讓我有個安身立命之所,如果有一天你先走了我不至於流落街頭。現在這點希望也破滅了,詹廣利呀詹廣利你欺人太甚,把我當成傻子,以為我好欺負。」
詹廣利自知理虧,但還在裝強硬,說:「你說什麼呢?怎麼就欺負你了?這幾年你的父母在老家看病花的錢,修房子花的錢,都是我出的,你哥哥弟弟向我借了三萬多元,三年多了,我聲都沒吭,你還不知足。」
洪嬌大聲喊道:「詹廣利,你還好意思說?為了得到我,你許下一堆堆的諾言有幾個兌現了,說給我買車,說了三年了,一個車軲轆也沒見到,倒是給你閨女買了一台奧迪越野。我以為唯一兌現的是給我買一套房子,可產權卻是你女兒的名字,我還一直蒙在鼓裡呢。你口口聲聲說我不知足,我當然不知足了,我的付出與我的所得相差太遠了。你算計公家錢算你有本事,算計我算什麼本事。
這麼多年你貪的錢買十套房子都用不完。」
詹廣利怒了,「霍」地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樣子喝道:「你純粹是胡說八道,你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洪嬌冷笑著說:「哼,我胡說八道。遠的不說,這麼多年你從我手裡虛開的發票加一起有多少我應該比你更清楚,我都給你記著呢。」
詹廣利聞聽此言,嚇得倒退兩步,呆坐在了沙發上。自從他管科研就在洪嬌這裡開發票套現。剛開始膽子小經驗不足,頭一年小打小鬧,每個月開幾張低於一千元的剪口小額發票,主管領導簽字、他本人簽字,讓他的科員當經辦人簽字到財務報銷。後來越來膽越大,國家取締這種限額發票後,更加肆無忌憚了,採用少提貨或不提貨手段上萬的從店裡虛開發票轉帳到店裡提現。
詹廣利原指望她能給自己生個兒子,然後再把詹聰聰的名字過戶給他未來的兒子頭上。在這件事情上他是有遠見的,俗話說老夫少妻,最終妻是別人的,他不能忍受別的男人占有他妻子的同時,又占有他購置的房產。他本想等洪嬌生了兒子後,即使知道了也無所謂。他還想過,如果洪嬌在懷上的還是女孩兒,他也認了,有個孩子她就不會有非分之想了。誰知道她啥孩兒都不能生了,這讓他對洪嬌有些不放心了,他還擔心洪嬌一旦和他分手,他將人財兩空。
洪嬌的一番話著實把他鎮住了。呆坐片刻,詹廣利馬上換了一副臉色,又露出一副二皮臉的樣子說:「寫誰的名字又能怎樣?還不都是咱倆住。詹聰聰和唐彩霞都不知道這套房子的存在,房產證在我這兒,即使知道了她還能把我們倆攆走嗎。」
洪嬌憤憤地說:「你別再欺騙我了,我也醒悟了。詹廣利,這房子我也不要了,我也陪你這麼多年了,對我造成的心理傷害和身體傷害影響了我後半生的幸福。你賠我二百萬,我倆就兩清了。」
詹廣利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什麼,什麼?二百萬?
你是不是發燒了?滿嘴胡話。」
洪嬌說:「這是少的,我還沒跟你要五百萬呢。就二百萬,沒得商量。」詹廣利看著眼前這個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女人,哪裡像他原來那個漂亮溫柔的小媳婦啊,簡直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強忍著憤怒狠狠地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
此後兩個人關係陷入了僵持狀態。
柏衛紅的紅山文明文化用品商行被洪嬌打理得井井有條,每年收入都在增加,她對這個遠房外甥女的工作非常滿意,每到年底都給她一個大紅包,以資鼓勵。
雷福和柏衛紅兩口子原本對詹廣利是看不起的,自從詹廣利經常在他們開的商行買東西,開發票,漸漸改變了對他的態度,經商的人看重的就是利嘛,也無可厚非。
洪嬌對詹廣利的信任蕩然無存,自己也陷入了尷尬的生存局面,除雷福和柏衛紅,她在鐵山市就沒有更親近的人。
第二天晚上,洪嬌想向他倆討個主意,就來到了柏衛紅家,將詹廣利用假離婚的手段騙來離婚證,買房子欺騙她的事情等等傾訴了一遍。
雷福聽後說:「詹廣利怎麼能這麼幹呢?這麼幹要出事兒的。
就憑他管這個差事、他那個膽兒,不應該在一套房子上算計你。可話又說回來,像他這種貪婪的人也不奇怪。」他頓了一下,又說:「不管怎麼說,你倆現在也是事實婚姻,他還是你的丈夫,你們兩個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若分手還得考慮周全點兒。我和你姨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柏衛紅憤憤不平地說:「一個女人的青春都給他了,還落下了毛病,生孩子的能力沒有了,不讓他補償不行。你跟他離了吧!他比你大十多歲,還有糖尿病,還有兩三年就離崗了,像他這種人,等到退休了他更捨不得拿出存款給你花呢。」
雷福說:「詹廣利是個勤奮的人,他不會讓任何人染指他的權利。他能把手中的權力用到極致,用到了吃干榨盡的程度,不會讓他的權力有一丁點兒損耗。為了利益,只交上,不顧下,嫉妒、恨他的人很多,一旦讓人抓住把柄,就會栽大跟頭的。雖然他騙了你,你倆畢竟是兩口子,我和你姨倆也不能說啥,你回去仔細想想吧。」
洪嬌聽了姨夫這番話,心想姨夫是怕擔責任,不想給她出主意。她也無話可說,當初她和詹廣利相處的時候,也沒和姨、姨夫商量,還瞞著他倆好長時間。如今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想找他們,人家當然不會給出主意了。
洪嬌不知道,雷福聽說他兩個人關係出了問題,他也擔心會連累到自己身上。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店給客戶虛開發票是有罪的,一旦事情暴露,那就嚴重了。
回到了家裡時詹廣利已經睡下了,洪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抱著枕頭和被子睡到了小臥室的一張單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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