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交換利益

  雪在第二天還在下。

  林晚棠將溫如言和溫如玉打扮成兩個小福娃,給小阿潤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去了前屋。

  林父今天很高興，將小阿潤抱在懷中，慈愛的逗弄著。

  等到大凌和阿一也進來和。

  四個小傢伙齊齊跪在地上，「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過年好。」

  說完，重重磕了兩個頭。

  林母笑呵呵的拿出紅包，溫柔的接話，「好啊，那我這個老婆子就祝願我的寶貝孫孫們，來年有福五災，學業進步，一切順利。」

  四個繡著小老虎的荷包送到了小孩手中，裡面放著一兩銀子。

  一為初始，取個好寓意。

  和林母感慨，「瑞雪兆豐年，幾年咱們一定順順利利的。」

  林母不信這些，但也不會打擾自家姥爺的興致，附和的點頭，「對，來年一定沒有這些不幸的事。」

  自從新皇登記，一直是輔國大將軍把持朝政，他喜歡四處打仗，今年不會以後不幸的事？不可能！

  只是祈求今年風調雨順，沒有天災就好了。

  一家子吃了早飯，雪停了，林晚棠和姚玉玲去外面掃雪。

  林晚鉞和林晚意帶著四個孩子練基本功。

  偶爾有拜年的鄰居進來拜訪，迎來送往，中午之前才結束。

  下午的時候，林晚棠拿出軟劍來跟著舞弄了一會，就和姚玉玲一起商量玲瓏坊和食齋年後的活動。

  林母則幫二兒子準備明天回門的東西。

  兩家平時里往來不多，姚玉玲只有在這種必要的大節日面前才會回去。

  老太太不想讓兒媳面上掛不住。

  二房屋子裡。

  姚玉玲將商量好的單子放在一旁，指尖把玩著青絲，看著不遠處撥弄琴弦的妹妹，端茶過來好奇問：「小妹，明天你打算怎麼做？」

  她有些沒底。

  自從母親死後，她回去拜訪一下爺爺就走了。

  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沒見過，假如看著二叔母笑著過來的時，她也是忐忑的回應，生怕行差踏錯，讓她覺得自己不懂事。

  自從食齋和玲瓏坊的主動權拿到自己手裡的時候，她心裡竟然不再害怕，反而想回去硬剛。

  當然，她的這個底氣是在小妹跟著一起回去。

  林晚棠素手撥弄著琴，微搖頭，「不做什麼，其實這次回去，主要還是嫂子的態度要表出來。」

  「嗯？」

  姚玉玲詫異，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我的什麼態度。」

  「嫂子，我的任務是和葛東家見見面，你的任務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姚老爺子鬆口多提供一些米麵，紅葉鎮上的富商，老爺子應該都有聯繫吧，咱兩幫腔讓他們幫忙出血。」

  姚玉玲思考幾秒，微搖頭，「小妹，不是我打擊你，商人逐利，沒有利益的前提讓他們出血，幾乎做不到。」

  林晚棠贊同點頭，「我最近正在研究一個方子，它做出來晶瑩剔透，十分好看，我把它稱為玻璃，你說，若是我們以這個玻璃做敲門磚，去見見紅葉鎮縣令，能不能見到他背後的貴人。」

  「小妹，你把我弄懵了，見貴人做什麼?」

  林晚棠唇角微欠，「當然是合作了，我給他幾個玻璃，他給我行個方便，不要在我背後陰我，要是心情好，求他幫我題字，要是能讓公主寫幾個專封，我們拿到食齋去拍賣，拍賣成為我們的合作商的名額，只要是姚老爺子打過招呼的，不管是不是食齋的會員都能去參與拍賣，獲得貴人的墨寶。」

  那可都是能當傳家寶的東西。

  這樣下來，那些可憐的災民，應該能安定不少吧。

  至於給他們的工作……

  不是有作坊嗎？求爹出面給他們討塊地，作為他們的宿舍，應當不難吧？

  林晚棠第一次做這個事，能想到的暫時也只有這些。

  姚玉玲不解，「成為我們的合作商幹什麼？」

  「嫂子，我們一家獨做這個事，有心人會給我們使絆子，哪怕上位者答應不那麼做，那些對我們忌憚或者討厭的人可沒辦法控制，只要和我們合作，就要保證他們的東西安全，不添一點問題。」

  如，葛玉、盛家，不會讓她辦的順利。

  能解決一些麻煩就解決一些。

  現在的林家沒有權勢，能靠的，不過是林父在朝中一點微薄情面，在其他方面一定要考量全，方方面面都要確保不會落人把柄。

  不然，林晚棠也不會去專門給貴人送東西。

  姚玉玲懂了，又有新問題，「小妹，你不怕貴人翻臉不認人？」

  林晚棠深呼吸，「這就要靠爹的名氣了，前天我和兩個哥哥商量好，將食齋會拍賣林輔墨寶消息一事放出去。只要是爹的學生，應該都會給個面子把？裡面就包括咱們紅葉鎮的縣令，事情只要有往大的方向鬧，他就必須要辦的漂漂亮亮，鬧到聖上哪裡，這也是他的一份功績。」

  姚玉玲佩服，「小妹，你真厲害，這些方向都考慮到了。」

  林晚棠聳肩，「嫂子，這也是你問我的時候我想到的。」

  說著，笑著起身，「嫂子，我去找爹，將這件事和爹商量完善一下。」

  可能她考慮的還不是很全面，需要做過官的爹幫忙參謀一下。

  ……

  林晚棠去找林父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林輔看向女兒的眼神頓時變了，驚喜詫異問：「奻奻，你真能做出你說的那個東西？」

  「應該可以把，大哥幫我把材料準備的差不多了，明天和嫂子從鎮上回來就試試，按照那個方子做出來的東西，哪怕不是很完美，但也是罕見了，不會耽誤大事。」

  林輔兩指互相摩挲著，「若是你真能做出來，爹去給你跑一趟，爹親自去求見公主。」

  這是惠民的大事，他一定要幫。

  也就可惜了，奻奻這等見謀，若是男子，定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林晚棠驚訝起身，「爹，你去見公主不會有事把？」

  林父擺手，「爹知道你是擔心引起京都那邊反應，放心，我有分寸，這件事他們不會動我。」

  畢竟動的不是他們的利益，而且，還會給他們帶來好利益。

  包括皇帝，史書上只要加這一筆功績，他也算留了個好名聲。

  只是林父不知道，他的這個舉動，給林晚棠帶來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