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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2024-09-13 01:29:29 作者: 君子有節
  張渡將賓利車平緩的停在常遠舊衣物收購站大門口。后座的男人穿著一套淺咖色西裝搭著腿,一條胳膊放在膝蓋上,另外一條則伸展開搭在身後的車脊上,漆黑冷靜的眸淡漠的往廠子裡面看去。

  遠遠地他就看到朝盛歌半跪在舊衣服堆成的小山前一件一件的翻找著,看到她面前一堆衣服砸下來,空氣中散發著塵土的味道,朝盛歌似是不小心吸入,嗆得她直咳嗽。

  張渡有點不忍心看不下去,扭頭小心翼翼的跟后座的男人建議:「沈總,要不然我去把朝小姐接出來,告訴她,衣服沒丟,就在車上呢。」

  沈以硯撐起的胳膊下面就放著一個購物袋,裡面正好裝著朝盛歌那天回來的時候穿的衣服。

  確實沒有丟掉。

  只不過當時,周姨把它交給傭人送去舊衣物收購站被回來的他剛好撞見認了出來,才攔下的。

  張渡看沈以硯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

  便準備下車,車門都開了,沈以硯突然開口:「張渡,她現在所受的跟我過去五年裡受的不值一提。」

  張渡聞言,把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默默關上車門,陪著沈以硯坐在車裡等。

  此時的朝盛歌還不知道沈以硯他們就在門外的車裡看著她。眼前這堆舊衣服翻遍了都沒有找到沈以硯的衣服。她不死心又去後面另外一堆衣服翻找起來。

  那些衣服堆積成山,朝盛歌抬起頭看到一個衣服顏色非常相似的,欣喜不已,她伸手去夠,奈何那衣服太高了,朝盛歌夠了好幾次都夠不到。

  沒辦法她只能拋棄形象,爬上去。

  以前她是最怕髒的,她知道這堆衣服上細菌到底有多少,但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匍匐著爬上去,好不容易抓到衣服的一角,用力拽出來之後,卻發現只是一個不用的窗簾布。

  朝盛歌無比泄氣的丟了它,踩著下面的衣服一點點下去。

  這堆沒有,她又去後面一堆。

  這也是最後一堆了,如果這堆裡面也沒有的話,那衣服很可能就被放進攪碎機裡面了。

  朝盛歌一想到這裡就無比委屈。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站在那裡哭了一會兒後,擦了擦眼淚繼續找。

  她忘記手上沾了土又去摸臉,泥土活著眼淚在臉上和泥,原本白皙明艷的臉,現在像是某一個神秘的部落里的妝容。不過這些朝盛歌根本不知道。

  她吐了口濁氣,繼續尋找沈以硯的衣服。

  她在前面這堆衣服山裡面費力尋找,卻絲毫沒察覺到,身後那座衣服山因為她剛才抽走的那個窗簾布而有了空隙裂痕,正慢慢的朝她砸過來。

  「姑娘小心!」她看不到,鏟車司機卻能看見,在那座山砸向朝盛歌的時候,鏟車師傅一邊大聲喊一邊朝她這邊跑過來。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在山砸倒的時候,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到了安全地區。

  噗通一聲。

  衣服山砸倒了,鏟車師傅停下腳步,鬆了口氣。

  「我的老天爺,還好人沒事兒。」

  朝盛歌親眼看到砸下來的衣服山,嚇了一跳,還好自己跑了,要不然這些砸下來,她不得臭死。

  朝盛歌抬起頭看到救她的人是沈以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先道歉:「對不起,你的衣服可能已經送進攪碎機里了。」

  出門時,她穿了一套乳白色小洋裝,嬌氣可人,

  現如今,衣服鞋子臉上全都是灰撲撲的,大概丟進垃圾堆里都沒有人能認出來、

  沈以硯面色鐵青,眉頭快皺成了個川字。


  「跟我回家!」

  沈以硯聲音里夾雜著克制過的怒火,用力捏緊朝盛歌纖細的手腕,邁著大步,把朝盛歌從裡頭拽出來,拉開車門把人強行塞進去。

  張渡見兩人出來了,下意識的扭過頭去開口:「朝小姐......」

  張渡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當朝盛歌抬起頭他看到朝盛歌那張鬼畫符似的臉的時候猛掐自己大腿根憋笑,秘書的習慣讓他下意識的趕緊從旁邊抽出一張濕紙巾準備遞過去,可這時候卻接到沈以硯的命令:「開車,回洞庭壹號!」

  張渡接收到沈以硯充滿怒火的眼神下意識的把要遞出去的紙巾收回,轉身乖乖開車。

  「你放開我!」朝盛歌的手腕還被沈以硯拽著,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腕從沈以硯手裡拽出來,與此同時也不小心將車坐上的購物袋撞倒,裡面的衣服散落出來。

  朝盛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沈以硯那天叫她穿的衣服,她把衣服拿起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洞庭壹號

  沈以硯拽著朝盛歌的手大步從外面走進來,身上的氣壓很低很低。

  朝盛歌吃力的跟在他身後,另一隻手裡還捏著購物袋子。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

  兩人上了樓。

  張渡大步跟在後面跑進來一臉焦急的看著樓上,周海華也察覺出不對勁兒看到張渡後就急忙問:「這是怎麼了?」

  張渡也急:「一言難盡啊,希望兩個人不會打起來。阿彌陀佛!」

  沈以硯砰的一聲推開臥室的門,將朝盛歌往浴室裡帶。

  剛進浴室,他就把朝盛歌壓在洗手台上打開水龍頭,讓她在裡面洗了臉。


  流水太過兇猛差點沒把朝盛歌給憋死。

  朝盛歌脾氣上來,一把打掉他的手,把衣服袋子扔到他臉上冷聲質問:「這是什麼,既然衣服好端端的在你手裡,你為什麼偏偏還要折磨我,讓我去那種地方幫你找?」

  沈以硯捏著衣服怒極反笑,「怎麼,這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朝盛歌,五年前我滿心歡喜一手操辦我們的婚禮,可你呢?在婚禮上拋下我,讓我成為全京城的笑柄,你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些,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既然我的衣服,你可以隨便扔,那麼我讓你找回來又怎麼了,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朝盛歌眼前水霧瀰漫匯聚成眼淚掉下來,她雙手反指著自己,聲音沙啞:「你報復我?」

  他的五年不好過,那她的五年就好過嗎?

  暗無天日的囚牢,無數夜裡悽慘的求救聲,沒有人理她,更不會有人來救她。

  拼了命想回到沈以硯身邊,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的報復。

  她的心好疼啊!

  沈以硯看到她的眼淚,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強行別過臉去不去看她。他只怕他會控制不住,就那麼原諒了她。

  沈以硯別過臉後,強行讓自己對朝盛歌狠心。他冷冷道:「把你自己洗乾淨,我可不想晚上碰一個很髒的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摔門而去。

  沈以硯手用力握住浴室的門把手,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兩行清淚從他眼裡滑落,一直墮落到下顎。

  他的心又何嘗不痛?

  朝盛歌,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再有機會甩掉我!

  你想都不要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沈以硯。

  他睜開眼睛抹了把臉上的淚,拿走柜子上的手機,一邊出門一邊接。

  張渡還守在樓下。

  沈以硯快速下樓,對張渡說:「我們去公司。」

  公司出了點急事需要沈以硯回去處理,沈以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上樓,但突然又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情,沈以硯的腿堪堪停下了。

  抬起眼皮盯著樓上房間,情緒沉重而複雜。

  周海華走過來對沈以硯說:「二少爺,飯菜已經熱好了,你過去吃吧。」

  「周姨。」

  「哎。」

  沈以硯收回眸,扭頭問周海華,「她吃過了嗎?」

  周姨自然明白沈以硯說的是誰,於是便老實回答:「盛歌小姐前不久下樓吃過了才回房間休息的。」

  聽到她吃了,沈以硯這才放下心來。

  他對周姨說:「我不吃了。突然很想喝酒,去酒窖里找酒喝。」

  說完,沈以硯大步朝酒窖走去。


  就叫就在樓梯的下面,一道黑色的木門推開裡面全是沈以硯這五年珍藏的各種名酒。

  沈以硯從酒架上取了一瓶白蘭地,邁開大長腿走到吧檯,拿出品酒杯給自己加了冰塊倒上。

  一個人坐在高腳椅上,因為腿太長,所以一條腿曲著一條腿腳尖撐在地面上。

  金色的液、體在磨砂玻璃杯中輕輕搖曳,握著杯子的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白皙,映在暖色調的光暈里仿若一件優越的藝術品。

  沈以硯另一隻手去扯領帶,眉宇間帶著些許煩躁,隨即又解開最上方兩顆扣子,將酒一口灌下。

  不知喝了有多少杯,沈以硯摁住抽疼的太陽穴,踉踉蹌蹌的起身,走到沙發前噗通倒進去。

  朝盛歌坐在房間床上,剛剛她明明聽見沈以硯回來了,可是半天都看不到他人進來,朝盛歌只能放下懷裡的靠枕下樓去看看、

  樓下,朝盛歌沒有看見沈以硯,滿臉疑惑的問周海華:「周姨,沈以硯呢?」

  周姨面露難色:「二少爺他在酒窖里。」

  「酒窖?」朝盛歌對這裡還算不上熟悉,不知道酒窖在哪裡。

  周海華指了指樓梯下面的木門,「喏,就在那裡。」

  周海華將晚飯端出來遞給朝盛歌:「你進去勸勸吧,二少爺從公司里回來還沒吃飯呢,光喝酒他身體根本受不了。」

  「嗯,我試試。」朝盛歌接過托盤,一個人去了酒窖。

  推開酒窖的門,朝盛歌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酒氣、

  「沈以硯?」

  她喊,沒人應她、

  朝盛歌只能四下尋找終於她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沈以硯。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托盤先放到茶几上,然後蹲在沈以硯旁邊,看到他睡著時,眉頭還皺著,就沒忍住伸手想把他的眉頭撫平。

  可誰知道眼淚竟也不受控的掉了下來。

  他可曾知道她在那不見天日的五年裡,他曾是她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她想過婚禮當天突然消失會給他造成傷害,害怕她回國之後,他不再喜歡她,她做好一切懷的打算,但也希望一個好的——他還愛她。

  沈以硯感覺有人摸他的臉醒了之後就看到了出現在眼前的朝盛歌。

  他欣喜又無措:「卿卿。」

  朝盛歌伸出食指壓在他唇上,隨後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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