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你如果不想讓朝盛歌出什麼意外的話就配合治療
2024-09-13 01:32:01
作者: 君子有節
周姨被嚇的肩膀顫了顫,小心的上前勸道:「大少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可她剛說完,沈以觀便一記刀眼,呵住了她、
周姨再不敢多言,不多會兒她又道:「二少爺在醫院這事兒,需不需要告訴先生和夫人?」
沈以觀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他對周姨說:「你在這兒守著,我去打個電話。」
醫院走廊的盡頭,沈以觀掏出手機,垂眸在準備撥打家裡電話的時候,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住了,不過幾秒,沈以觀還是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趙新爾坐在客廳沙發上,鼻樑上戴著一副眼鏡。
慈善基金會那邊送來幾份文件需要趙新爾過目。
叮鈴鈴
客廳電話響了,傭人跑過去接。
「喂,大少爺。」
「母親在嗎?」沈以觀捏了捏眉心問。
傭人:「在的。」
說罷,她便轉身喊趙新爾:「夫人,大少爺的電話。」
趙新爾抬頭,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把文件放在桌上起身走過去,從傭人手中接過電話。
「喂,以觀啊,怎麼了?」趙新爾問。
頓了頓,沈以觀終於開口:「母親,以硯他自殺了,我們現在在市中心醫院這邊。」
「什麼!」趙新爾聞言,立刻瞪大眼睛,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冷汗不斷的往外冒。
沈長明正好下樓,聽到聲音後往趙新爾那邊看去。
「我們馬上就過去。」趙新爾反應過來後掛斷電話,抬頭就看到了沈長明,倏地紅了眼,「老沈,以硯自殺了,在市中心醫院,我們得去看看。」
「自殺?」沈長明也被嚇了一跳,立即轉身朝樓上走,「我去換衣服,快叫司機備車!」
夫妻倆急忙趕到醫院。、
手術還在繼續中,趙新爾紅著眼睛,走上前抓住沈以觀的手,著急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硯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
「母親.....」沈以觀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趙新爾時,目光極其複雜隱忍。
只那一瞬,趙新爾便知道了全部,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後,看著沈以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因為朝盛歌是不是?」
沈以觀不答,默認了她的話。
趙新爾紅著眼,抬眸看向紅色的手術中三個字,落下一滴淚來,決絕道:「我的兒子因為她才變成這樣,休想我能原諒她!」
沈長明嘆了口氣,攬著妻子的肩膀安慰:「目前最重要的是以硯,其他的等手術結束後再說吧。」
周姨站在最後面忐忑不安,她不斷地往電梯口看去。
真希望下一秒,盛歌小姐就能從電梯裡出來,把這誤會解開。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趙新爾趕緊站起來走到手術室前,大夫從裡面出來,趙新爾連忙問:「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大夫摘下口罩道:「還好搶救及時,沒什麼大礙。醒了就沒事了。」
聽了大夫的話,趙新爾才鬆了口氣,靠在沈長明的懷裡。
「老天保佑,我的孩子沒事。」
沈長明眼裡也濕濕的,難得露出一抹笑。
護士推著沈以硯去了病房,趙新爾跟進去坐在床邊,看著沈以硯手腕上纏著的紗布,因為失血過多,而近乎發黃的臉,心疼的哭了出來:「傻孩子,你就為了一個女人,狠心連爸媽都不要了。你.....」
趙新爾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沈長明站在她身後,拍了拍她肩膀。
沒過多久,沈以硯眼皮眼睛翻動,醒了過來。
他慢半拍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和周圍陌生的環境,腦海里逐漸湧現出那些熟悉的記憶。
他在齊寧的生日宴上,那些令他不堪的秘密被揭開,他無法承受,丟下朝盛歌自己逃走了。
然後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屏蔽了所有聲音,後來抑鬱症發作,他控制不住自己,吃了藥,打開浴缸里的水,坐在裡面劃開了手腕.....
沈以硯雙眸泛紅,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以硯。」趙新爾溫聲喚他。
沈以硯睜開眼睛。
「媽。」他的喉嚨乾澀,發出的聲音十分不自然。
「你等等。」趙新爾急忙去給他倒水,扶著他起身:「喝點水吧,喝了你可能會好受點。」
沈以硯環視著病房,發現只有趙新爾一人。
趙新爾似乎也看懂了他眼裡的困惑,等沈以硯喝完誰便跟他解釋:「公司里有事,你爸跟你大哥先去公司了,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過來。」
沈以硯阻止了趙新爾:「不用,我沒事。別讓爸跟大哥為我分心了。」
話音落下,周姨退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沈以硯醒過來,眼眶不由的紅了:「二少爺,你醒了。謝天謝地,你沒事。」
「周姨,辛苦你了。」沈以硯說。
周姨看向趙新爾,「既然二少爺醒了,那我趕緊回家煲湯給二少爺帶來。」
趙新爾笑:「去吧。」
病房裡又剩下母子二人。
沈以硯滿心愧疚的朝趙新爾開口道歉:「媽,對不起,兒子讓你擔心了。」
趙新爾伸出手臂將沈以硯攬入懷中,長嘆道:「你可真夠狠心的,為了一個女人連父母兄長都不要了。」
「媽,這件事情跟盛歌沒有關係,你不要怪她好嗎?」沈以硯虛弱的說。
趙新爾冷哼一聲,「怎麼沒有關係,到現在了你還在為她找藉口,我問你,如果不是因為她,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會自殺。」
「以硯,你真的要那個女人把你害死了你才甘心嗎!」趙新爾痛心疾首的說道。
「媽,我都說了,不關她的事情,這次是我抑鬱症突然發作了。」
「誰讓你抑鬱症突然又發作了?」趙新爾生氣反問,「你原來正常的一個人,因為誰才變成這個樣子?」
「沈以硯,你知不知道媽看著你被那些醫生強行注射鎮定劑的時候,心有多痛?我那麼驕傲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沒有了尊嚴.....」
「我再問你,你出事了,她來看過你嗎?」趙新爾問。
沈以硯扭頭望著緊閉的病房門,眼裡閃過一絲難過。
「她不能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沈以硯低聲說。
趙新爾閉了閉眼,下定決心,要切斷這份孽緣。
「你跟她就到這裡吧。」趙新爾站起身拍了拍沈以硯的肩膀,「別怪我狠心,為了你,我只能這麼做。」
「不可能,媽你不能這麼對我!」沈以硯反抗激烈,他動作利索的拔掉輸液管,下床往外走。
趙新爾慌了,追上去:「以硯,你要去哪兒?」
沈以硯被她拉住胳膊,轉身道:「她不來看我,我就去找她,沒關係,我們終究還是要在一起的。」
說完,沈以硯甩開趙新爾。
「以硯!」
正好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沈以觀怒氣沖沖的從外面進來,握緊拳頭就朝沈以硯臉上揮了過去。
沈以硯挨了一拳,狠狠的摔在地上。
沈以觀一步跨過去,蹲在沈以硯面前,揪住他的衣領,額頭青筋若隱若現,眼裡充滿鄙夷,怒不可遏道:「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想去哪兒?因為一個女人,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讓父親母親跟著你一起受委屈。你有考慮過他們嗎?你可以為朝盛歌放棄生命,卻不願意為生養你的父親母親活,你真卑鄙,沈以硯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
沈以硯用盡全力推開他:「那你就別認我這個弟弟了!」
沈以硯想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沒有一丁點力氣。
沈以觀被沈以硯推開,冷眼看著他在地上掙扎,想起來卻起不來的樣子,嘲笑道:「你連戰都站不起來,還想去找朝盛歌?」
說罷,他抬手鬆了松領帶,朝沈以硯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拎起來,甩進病床,摁住他的肩膀命令道:「既然沒本事,那就給我好好的呆在病床上養病。」
沈以硯抬眸恨恨的瞪著沈以觀。
沈以觀嘴角卻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我會在外面安排人手看著你,你哪兒都去不了。」
趙新爾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開口道:「我去找護士給你重新紮針。」
趙新爾出去之後,沈以觀也理了理西裝,站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之前他又突然回頭瞥了沈以觀一眼:「以硯,你如果不想讓朝盛歌出什麼意外的話,就乖乖的聽母親的話配合醫院治療。」
「你敢動她,你試試,沈以觀!」
沈以硯的情緒猛地變得激動,就像水濺進了油鍋里。從床上爬起來警告沈以觀。
沈以觀揍他可以,但絕對不能動朝盛歌。
沈以觀扯扯嘴角,邁步離開。
「沈以觀!」病床上的沈以硯握緊拳頭,而握緊的正好就是他割腕的那隻手,因著用力,傷口再度裂開,沈以硯蹙了蹙眉,渾然未覺。
周姨回家去給沈以硯熬雞湯。
把湯裝進保溫盒後,忽然想到了朝盛歌。
周姨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電話前,翻看前天的號碼,然後試著撥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關機了呢?」周姨胡思亂想,「該不會是盛歌小姐那邊也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周姨還要給沈以硯送湯,沒敢耽誤時間,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把這個號碼記下來,等有空了,就打。
周姨提著保溫盒快要走到沈以硯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沈以硯的叫喊聲:「放開我,你們給我注射什麼,都滾,別碰我。」
「二少爺!」周姨預感不妙,拎著保溫桶就往病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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