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玩骰子
豐顏心臟突突跳，好在旁邊的女人並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勁，依舊在滔滔不絕，說呂蝶蝶與段嘉宸在幾年前差點訂婚。
不是段嘉宸年紀小，不同意，說婚姻是墳墓，還開玩笑說段老爺子朝三暮四，不知道背地裡有多少個私生子，可能這婚真容易落實。
聽到這裡，豐顏覺得段嘉宸膽子是大。
段老爺子私生子的事都能拿出來說，外人以為他在開玩笑，實際上段家內部都知道，他確實有。
不過除了段汀赴以外還有沒有，大家就不知道了。
看豐顏和女人聊的有來有回，段嘉宸眯起了眼，「你們在聊什麼？」
被點名的女人受寵若驚，臉一紅磕磕絆絆，「我們在聊您和呂小姐的事。」
「哦？」段嘉宸挑眉，看豐顏安靜坐著沒反應，反倒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他對呂蝶蝶說：「你起開。」
呂蝶蝶喝茶的手一頓，「什麼？」
段嘉宸，「我說你擋道了。」
呂蝶蝶驚訝，擋道？她坐的好好的，擋了什麼道？
看氣氛不對，劉瀾清咳嗽一聲把人叫過來。
呂蝶蝶不甘不願過去，豐顏與段嘉宸之間空了一個人的位置，旁邊有人見縫插針，馬上就坐了過來，可還沒等露出笑容討好，就被一雙如隼的目光牢牢鎖定。
段嘉宸黑著，「我讓你坐了嗎？」
女人急忙讓開。
看障礙都沒了，段嘉宸挪了過去，單只手搭在豐顏背後的椅背上，從特有的角度看，以為二人擁抱在一起，舉止十分親密。
「你對我的事很好奇嗎？」
豐顏搖頭，她不好奇，她只在乎呂蝶蝶還想不想和段嘉宸在一起。
他們兩個在一起，自己就能脫身。
想到這，豐顏感覺眼前雲開見月明，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她把話題往呂蝶蝶身上引，「我覺得呂小姐很漂亮，性格也好。」
被誇贊的人不滿盯著二人親密的舉動，她從未看到過段嘉宸與任何一個女人這樣，就算自己，也是保持著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
此刻又聽豐顏提起自己，只覺得是故意挑釁。
她突然冷笑，問劉瀾清，「那女人是誰？看起來和嘉宸關係很好啊。」
這一句直接把劉瀾清cpu都干燒了，這讓他怎麼回答？
說是段嘉宸三嬸？那自己瘋了。
看劉瀾清支支吾吾不說話，呂蝶蝶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廢物，我自己問。」
她窈窕走過去，坐在段嘉宸身邊，小手挽住他的胳膊，作出親密的舉動，皮笑肉不笑，「嘉宸，有新朋友，不介紹給我嗎？」
段嘉宸瞥了眼她的手，表情略顯沉著。
豐顏主動開口解釋，「呂小姐您好，我是段總的司機。」
「司機？」呂蝶蝶意外，「女孩子當司機？嘉宸，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癖好？」
段嘉宸蹙眉，段總？司機？
她可真能說啊。
想反駁，呂蝶蝶比他早一步，大大方方伸出了手，「原來是司機，這樣也好，你可要幫我看著，看看段嘉宸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
「可千萬不能讓這些女人接近他哦。」
豐顏也與她握手。
「好。」
同是女人，豐顏卻並沒發現呂蝶蝶對自己的敵意有所減少，匆匆握了一下，就鬆開了。
段嘉宸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不滿盯著呂蝶蝶。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身份，壓迫別人做不想做的事，也不要再來監視我，我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你越界了。」
他特別加重了『越界』兩個字。
生怕對方聽不出來。
呂蝶蝶笑容略有些凝固。
盯了一眼豐顏，皮笑肉不笑。
「怎麼？還和我劃分這麼清，是身邊有鬼了？」
「你是我什麼人？」段嘉宸生氣了，周生氣壓很低，一瞬讓整個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爺爺都不敢管我，你管我？」
這一句話，嚇得全場不敢大聲喘氣。
呂蝶蝶低下頭，也是有些忌憚，態度放低，小心翼翼一些，「沒有，我就是問問。」
「少管我。」段嘉宸拉著豐顏，來到對面小圈子，與呂蝶蝶保持距離。
「愣著幹嘛？玩啊。」
段嘉宸對圈子裡的人說，周圍的人忙不迭跑過來參加遊戲，只有呂蝶蝶不甘的望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直覺在告訴她，豐顏並不簡單。
段嘉宸只能是自己的。
這小姑娘不過是玩物而已，段嘉宸現在正是愛玩的年紀。當知道真正愛他的只有自己，會回頭。
儘管有些不甘心。
可再也沒湊上去。
劉瀾清在一旁看，無奈搖頭。
愛情……真是苦澀如歌。
豐顏掙扎，把手抽了回來，「這麼多人呢。」
這話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
段嘉宸耳朵貼在她嘴唇邊，能嗅到她身上好聞的清香，熱氣吹在耳畔，身體酥酥麻麻的舒服。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豐顏臉皮還太薄。
段嘉宸真想把人摟進懷裡，好好揉揉頭髮。
「怕什麼？」段嘉宸說，「你看他們敢說三道四嗎？」
豐顏環顧四周，所有人都不敢抬頭。
但終歸自己的身份特殊，心虛的人也是自己，把人推開，安靜坐在一旁等待玩遊戲。
遊戲規則很簡單，一圈的人搖晃骰子，相同的數字的人，要被這裡最大的數字指揮做事，還不能反抗。
豐顏不太想玩，可段嘉宸不讓她走，只好敷衍的搖晃了一下，上面顯示四。
段嘉宸搖晃顯示二。
一圈下來，相同數字的人很多。
最大數字的人更多。
利用猜拳來決定勝負，贏得的人指揮剩下相同的人做事。
一圈下來，人人都樂呵樂呵的。
偏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呂蝶蝶走過來，笑得動人。
「玩的這麼開心？帶我一個。」
說完，讓旁邊的服務員從一旁拿過來了一副撲克。
「骰子有什麼好玩的？不如玩撲克，機會還大一些。」
說完，把撲克甩在了桌子上。
呂蝶蝶段嘉宸是這裡最大的勢力，劉瀾清是不屑於玩這種遊戲的。
因為自己吃過虧。
但看著他們玩，就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