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不起

  寧北詩低下頭，不敢暴露自己眼中的嫉妒。

  柳氏低頭就看見自己的女兒都快要把衣服活活掐斷一樣，想了想她就嘴角帶笑地看著落瑾北，「九皇叔，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妾身這個做母親的不是。」

  落瑾北微微抬眸，淡淡掃視著她。

  柳氏見有戲，連忙開口再次開口，「當初這孩子生下來之後，姐姐人就去了，老爺傷心好久……」

  說著，柳氏就好像真的說到情動之處，拿出手帕就擦拭著不知有沒有流出來的眼淚，繼續哽咽道：「我當初很喜歡這個孩子，一心想著撫養長大，可是……接下來府中發生一件又一件邪門的事情，大家說可能是這孩子……天生克制萬物，大家都建議把這個孩子送走，我們當初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一條又一條的人命接踵消失，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將這孩子送走。」

  寧北枝嘴角為抽，她吃的差不多，索性將筷子放下，見柳氏醞釀了一下情緒就再次開口，「後來，再也沒有發生一件邪門的事情，我們……我們也是沒有了辦法啊，這些年我都有打點讓那邊的人好好照顧她，但沒能親自教育她，實在是我的過錯。」

  說著，她的眼中還真的流出了淚水，她淚眼婆娑地望著寧北枝，「北枝，母親沒有管你，你是不是真的怨恨母親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左丞相面色難看，卻沒有阻止，他當初最想讓寧北詩嫁給九皇叔，包括太妃都是這個意思，如果……九皇叔真的厭棄了寧北枝，也未嘗不是好事。

  寧北枝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氏，「所以寧夫人的意思，我就是一個克星，誰接近我誰就倒霉對吧？」

  柳氏神色一僵，她下意識就搖了搖頭，她心裡的確是這個意思，可是她沒有想到寧北枝居然敢直接這麼說。

  「不……不是的，母親並沒有這個意思……」

  寧北枝神色不耐，「行了吧，你沒生我沒養我，我不認你這個母親。」

  「寧北枝！」

  左丞相被她無視這麼久，本就怒火難消，現在她居然還敢說出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怎麼配做他的女兒？

  落瑾北一個冷光掃了過去，左丞相面色微變，頓時不敢吭聲。

  寧北枝無謂地聳了聳肩，柳氏卻是難過地搖頭，「老爺，你別說她，這的確是妾身的不對，北枝說得對，我……我沒生她養她。」

  越說，柳氏越難過，甚至已經嗚咽出聲，寧北詩心疼地連忙拉住自己的母親，「母親……你不要這樣，大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明白您的苦衷的。」

  寧北枝瞬間嗤笑，她一手把玩著自己的筷子，漫不經心道：「別，我還真理解不了。」

  說著，她就放下筷子，抬起眸子淡淡掃視著柳氏隱忍怒火望著自己的模樣。

  柳氏淚水再也忍不住，大顆滾落，同時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北枝，你，你真的如此怨恨母親嗎？母親是真的在意你的啊北枝……」

  嗤笑聲，再次傳入眾人耳中。

  寧北枝笑得諷刺，「如果真的在意我，寧夫人為何要當著我夫君的面，告訴他我從小是個克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你都是讓我夫君嫌棄我，對不對？要是所謂的苦衷是不能直接說出來讓皇叔休了我，那我還能勉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