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井底之蛙

2024-09-13 01:58:02 作者: 安柒
  井底之蛙。

  剛才這個女人說自己是一隻井底之蛙,可是自己卻毫不猶豫地諷笑出聲,竟然還給人家懟回去一句,可現在他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抽了幾十個巴掌!

  疼,臉疼得很,疼得要命!

  寧北枝對於柳彥亭面色青紫交加的樣子,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

  「現在這位公子可以考慮一下怎麼解毒?如果你現在精力充沛的話,可以給我一顆毒藥,我分析其毒性之後,自己製作出一顆解藥,兩個一起吃下去,我沒事便證明我解開了你的毒,如何。」

  寧北枝的話說的很隨意,可是卻給人一種自信滿滿的感覺,就像她剛才說柳彥亭一般。

  能治好就是他的造化,治不好那就是命,而且還問柳彥亭對自己可有信心。

  並且還說,若想反悔還來得及。

  可謂給這個男人不少機會呀,但人家柳彥亭心高氣傲,根本就沒有把寧北枝當做一回事,說出來的話也諷刺至極,可現在臉上竟然真的長出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蜈蚣。

  他們倒是想看看柳彥亭會怎麼解除這個毒素,而且若是解不開的話,他以後在江湖上可就臭名昭著了。

  柳彥亭面色難看之極,甚至咬牙切齒,整個人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

  但這畢竟是正常的比拼,他也說不出來這個女人半個不字,隨後便沒有急著解除臉上的毒素。

  直接對著寧北枝冷聲開口。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一顆藥丸。」

  「別呀。」

  就在柳彥亭要將藥丸拿出來的時候,顧蘇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倒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柳彥亭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做什麼?」

  對於顧蘇這樣的舉動,柳彥亭不高興極了,但卻不能太過的得罪,而顧蘇則是冷冷的看著柳彥亭。

  「事情總是要有先來後到的,你說對不對?既然我師父已經給你下了一種毒,你起碼要解開之後再給我師父毒藥吧,除非你解不開了,你再給我師父毒藥,要對比一下你們兩個的能力,都解不開算是平手,一個解不開那自然就不用說了。」

  眾人沒有說話,但也覺得有道理,雖然大家都想知道寧北枝的醫術如何,想知道寧北枝吃下這最擅長毒藥的人的藥丸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可若是能看見柳彥亭解不了毒,這臉上的蜈蚣,也算是能見證寧北枝的厲害呀。

  想到這裡眾人也不再糾結。

  而柳彥亭則是冷笑一聲。「我無所謂,你們想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隨後柳彥亭就坐下身子開始為自己把脈,檢查。

  他一開始氣定神閒,就是臉上的蜈蚣看起來猙獰一些,讓人有些害怕,不敢太過直視。

  但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大家以為他有辦法的時候,卻發現男人騰的一下站起身子,面色冷峻到極致。

  顧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這也都在預料之中。

  畢竟寧北枝的醫術他是看在眼中的,又豈能是自己和柳彥亭、夙梓琛這樣的人所能相提並論的?

  「柳公子這是怎麼了?」

  顧蘇唇角帶笑,那雙眸之中都帶著幾分嘲諷。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術!」


  柳彥亭語氣極其強烈,看著寧北枝的目光帶著無盡的凜冽,甚至隱隱有著憤怒之意。

  而眾人卻有些不解,但也覺得這話在理,畢竟沒有什麼毒能夠長出和臉對面一樣疤的東西啊,這是不是有點太懸了?

  之前他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但看寧北枝根本就沒有什麼異樣,甚至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神秘。

  所以大家不自覺認為有這種東西,可現在看到柳彥亭如此的強調,眾人又有些疑惑了。

  「難道是假的?」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柳彥亭看了過去,隨後就咬牙切齒的看著寧北枝。

  「你今日不敢露出你自己本來的容貌,是不是就為了隱藏你是巫族之人?!」

  這話聽起來並不像是問話,反而是那種確定的意思。

  寧北枝忍不住冷笑出聲,「巫族?你的意思我給你下的這個毒是那種巫蠱之術?」

  相對於柳彥亭的氣憤暴怒,甚至是質問,寧北枝看起來倒是隨和多了,而那些旁觀人全都格外疑惑,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巫族的人啊?

  這巫族的人也有本事可以給人下一些奇怪的東西,然後就讓你變成他們想要的結果。

  就好比臉上這個蜈蚣倒真的像是巫族之人才會的東西。

  柳彥亭面色凜冽之極,冷冷的看著寧北枝。

  「沒錯,你一定是巫族之人,不好好學你的巫術來這裡當什麼神醫,你以為你給我弄出這樣的蜈蚣,我破解不掉,就代表你厲害了嗎?!」

  顧蘇有些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見眾人已經偏向於柳彥亭,他便嗤笑出聲,同時嘴上不忘嘲諷道。


  「柳公子還真是有趣,你不直說你自己解不開,卻將所有的責任怪在師父的身上,還真是有趣。」

  柳彥亭面色變了變,但片刻就恢復過來,冷冷的回應:

  「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怎麼?到你這連實話都不能說嗎?難道還要恭維你這個假的師父有多麼厲害嗎?簡直可笑!」

  聲音之中要多凜冽就有多凜冽。

  落瑾北皺了皺眉,眉眼之中帶著幾分不耐,但為了自己的女人,他倒是沒有說什麼,更沒有要提前離場的意思。

  而寧北枝則是很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論全然不放在心上。

  「來這裡當然是要讓大家說實話,難不成還要傳出去,本公子拜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師父嗎?本公子擔不起這個名聲,本公子也不會這樣侮辱自己!」

  對此柳彥亭只是冷笑,並沒有反駁顧蘇的話,但他這笑容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就在顧蘇想著在說什麼的時候,寧北枝一手把玩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開口,「既然你解不了,那便證明你輸了。」

  此言一出,瞬間讓眾人將目光落在寧北枝的身上,神色之中全都帶著不解,柳彥亭解不了毒就算是輸?開什麼玩笑?

  寧北枝不是還沒有吃柳彥亭給的毒藥嗎?怎麼就說人家輸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忘了?還是說很不自量力的認為一會兒可以解開此人的毒藥?

  柳彥亭也被寧北枝弄的愣了一下,隨後就將眾人心底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乾姑娘未免口氣太大了一些,你到現在都沒有吃我給你的毒藥,而你耍的不過都是巫蠱之術,還有什麼好說的?」

  會巫蠱之術的人,基本上是不會醫術的。

  因為這兩者相剋,學其中一個就不能學另外一個,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所以在柳彥亭看來,寧北枝是沒有能力贏得了自己了。


  然而,寧北枝卻不在意這些想法,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男人。

  「我可以吃你給我的毒藥,那麼在此之前,柳公子可否承認自己去不掉我給你臉上弄的蜈蚣。」

  柳彥亭面色一滯,隨後就鐵青著臉冷聲說道:

  「你這是巫族的術法,我當然不會,會醫術的人,都不會巫蠱!反過來會巫蠱就不會醫術,兩者相生相剋,乾姑娘又如何不知。」

  寧北枝挑了挑眉,對於男人這樣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神色也越來越自然。

  「很好,只要你承認你解除不了我給你下的毒,那麼就可以進行我吃你毒藥的環節了。」

  從始至終寧北枝強調的都是柳彥亭能不能解除自己下的毒,根本就不提是不是巫蠱方面的東西。

  而就是因為這一點,柳彥亭不停的強調寧北枝不是真正的醫術之人,也在向大家證明,寧北枝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神醫,這背後一定是有顧蘇撐著的,什麼所謂的醫館啊,拜師啊,全都是假的!

  現在大家對寧北枝也越來越懷疑了,甚至有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寧北枝說的每一個字。

  但不論如何,接下來的環節還是要進行的。

  寧北枝懶得再和這個男人計較什麼,只是很平靜隨意的說道。

  「好,那邊請公子給我毒藥吧。」

  柳彥亭心底的不屑越來越多,但為了讓眾人看到效果,他還是假裝很善良的提醒了一句。

  「乾姑娘真的想好了嗎?你確定要吃我給你弄的毒藥?」

  寧北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想好的。」

  柳彥亭聽此,也不再扭捏,直接從衣袖中拿出一顆早就準備好的毒丸。

  因為他在聽說有拜師宴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很不服氣了,所以他早就用了很長的時間製作出這顆毒丸,要讓對方難看。

  顧蘇皺了皺眉,「這個吃下去會如何?」

  因為柳彥亭沒有將這毒丸交給顧蘇,所以顧蘇判斷不出來,只能開口問,而其他的人也都直勾勾的望著柳彥亭想得到一個答案。

  柳彥亭皺起了眉頭,本來不想說的,但一想到寧北枝剛才都當著所有的人面說他接下來的症狀,柳彥亭若是不說反而顯得太過小人,所以他便冷笑道:

  「吃下之後會吐血,兩個時辰內毒不解必死無疑。」

  說完柳彥亭又將目光轉到寧北枝的身上,那眼中的諷刺可謂毫不掩飾。

  「乾姑娘,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一下的,今日我可沒有帶解藥啊,如果要是製作的話,可能兩個時辰都得不到一定的效果,乾姑娘可有信心?」

  言外之意,你要是敢吃那你便吃,我沒有解藥給你,到時候解不了毒你就會死掉。

  但你也可以選擇不吃,一旦不吃就證明寧北枝沒有這個能力。

  而眾人……

  也芬芬將目光落在寧北枝的身上,剛剛柳彥亭都已經說過,寧北枝是一個會巫蠱之術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那麼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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