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逆不道(求訂閱)
2024-10-14 18:43:33
作者: 徐安憶
第169章 大逆不道(求訂閱)
當陸景在漠北草原上推行新學,然後帶著麾下弟子在草原上挑選部落進行理論實踐時,張閣老火速趕到漠北。
作為大虞權力巔峰的那幾個人之一,張閣老的牌面還是有的。
所以陸景留下一道素焰分身,然後就化作一道遁光飛往安北學宮。
到了安北學宮外,陸景現出身形,快步往學宮正殿走去。
但不等他到正殿,就看到感應到陸景回來的張閣老正帶人往外面走來,跟往裡走的陸景正好撞了個照面。
張閣老一見面就滿臉焦急道:「哎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搞這麼一套繁文縟節。竟然從學宮外步行而來,你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嗎!」
陸景哈哈笑道:「急什麼嘛。」
張閣老臉一黑:「我不信你沒聽到外面的風聲。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商量如何處置伱,有些甚至要以謀逆之罪將你下獄。」
陸景領著張閣老到就近的涼亭里坐下,然後慢悠悠問道:「然後呢?」
他甚至顯的有點有恃無恐:「他們要將我下獄,他們夠這個資格嗎。」
張閣老臉更黑了。
怕就怕這個態度啊!
當朝廷這座龐然大物真正運作起來的時候,陸景如何能擋得住?
張閣老勸誡道:「你這麼囂張狂悖才會招來自取滅亡之道啊。皇權是唯一且無敵的,如果它察覺到有敵人,那他就會竭盡所能將那股威脅剷除。」
「是,你占據東瀛那彈丸之地,搞出各式各樣的新式發明,為大虞帶來了難以估量的財富。」
「可這些跟皇權的穩固相比,那可就什麼都算不得了。」
張閣老語重心長道:「為官之道,要思危,思退,思變,要明哲保身,如此才能施展抱負。」
陸景卻歪頭笑道:「所以大虞朝廷如今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士紳一體,上下勾結;皇室侵占土地,皇族臃腫貪腐。」
「現在您還沒有獨掌大權,將來就算您獨掌大權,大虞又能續命多少年?大虞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接替大虞的,不會是中洲漢家之人啊。」
到那時!
妖蠻入侵,天下該如何?
要想革除弊病,就必須打掉很多東西。
這是鬥爭。
你死我活的鬥爭。
陸景一通慷慨激昂的發言讓張閣老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傢伙……
簡直是豁出去了!
張閣老已經很久沒見過陸景了,時隔數年之後再見陸景,他發現陸景身上的氣質仍舊正的發邪。
雖然很邪乎,但確實很正啊。
這是天下之幸。
張閣老心底話語翻湧,但到了嗓子眼卻全都變成一具深深嘆息:「唉!我不如你。你當真是工於謀國,拙於謀身啊。」
陸景:「……」
這麼說其實倒也不至於。
陸景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提升自己無上神通「法天象地」的威能。
雖然中洲朝廷在這方天地的氣運中占據非常大的比重,但陸景要的不單單是中洲朝廷的氣運,而是整個人族的氣運!甚至於他要驅使人族氣運將妖蠻兩族的氣運吞噬!
從而達到天下一同!
從而讓自身的無上神通真正達到「冠古絕今」的程度。
既然陸景已經下定決心,張閣老的態度忽地就變得有些莫測起來,他問道:「那你要怎麼做?是要師出清君側之名造反,還是準備行過往伊霍之舉?」
「都不是。」
陸景反問道:「閣老覺得如今皇帝大權獨攬如何?」
張閣老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陸景繼續問道:「閣老覺得,歷代皇帝的能力,足夠勝任皇帝嗎?能力足夠,品德呢?」
「當一個人大權獨攬的時候,要用什麼來監督他們?誰又敢來監督他們?」
張閣老:「……」
這些都是極其大逆不道的發言啊。
如果是太祖,成祖,哪怕是先帝朝時,任誰都沒人敢說這樣的話。
但現在……他們倒是可以說一說。
尤其是陸景。
他現在其實已經相當於是大權獨攬,而且說真的,朝野上下,也沒誰能制裁的了他。
絕對的暴力就是絕對的權力。
陸景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比他強的不會從天外下來捶他,而在這天地內,又沒有人比他強。
所以陸景現在就有點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
張閣老左右看了看,雖然這裡是安北學宮,不可能存在暗探,隔牆也不會有耳。
但某些話,他還是不能說。
陸景卻自顧自說道:「有三種方式。一個是萬民請願,當大虞疆土內超過八成的百姓聯合起來共同請願,則能以萬民氣運撞碎皇帝氣運,將其轟下大寶之座。同理,一省,一府,一縣同樣當如此。而在正式退位前,理應啟動調查。」
「若是當真天下民不聊生,萬民憤懣。那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若是有誰在暗中搗鬼,那就株連九族,十族,乃至十一族!」
張閣老:「……」
陸景繼續:「其二,上達天聽。我們這方世界外還有一方世界,那裡面多的是人傑。人間的事兒,也能上告於天。就算他們無法回應,但文武二廟還有廟祝在,他們是天外意志在人間的行走,可以作為在人間的督察。」
「其三,便是內閣與皇帝相互監督。當皇帝的寶座跟萬民氣運掛鉤,那皇帝就必須讓萬民安泰,國富民強。所以皇帝不當再插手政務,只需巡視天下,哪裡不平,哪裡水深火熱,就指使內閣去做。一切!都以萬民福祉為主。」
「實在遇上無法調和的困難,再上達天聽,祈求裁決。」
陸景說完,看向張閣老:「閣老以為如何?」
張閣老冷哼一聲:「膽大妄為。你以為以前就沒人想過這麼做嗎?最後你猜怎麼著?」
「死啦。」
「都死啦。」
「墳頭都沒有。」
陸景說的這些雖然駭人聽聞,但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之舉。
相反,在陸景之前已經有很多先賢想到了皇權的不可控,也想到了萬民的不容易。
正所謂天下興亡,百姓皆苦。
哪怕一項政令的初衷再好,在底下官員士紳的搗鼓下都會變成勞民傷財的政令。
所以說,治理天下真正困難的,往往不是如何調理皇帝。
而是如何調服天下百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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