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簿公堂
2024-10-15 06:53:04
作者: 森兀
天剛大亮。
沈大家,全家人都圍坐在一起,桌子上放著一個箱子,箱子裡裝著金燦燦的黃金。
他們表情各不相同,有的驚訝,有的疑惑,有的則是滿眼貪婪。
沈悅心坐在凳子上,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她埋怨道:「奶奶,你怎麼能翻我的東西呢?」
沈老太太凌厲的目光看向沈悅心,道:「好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偷偷藏這麼多錢,說!這些錢是哪兒來的?!」
沈悅心支支吾吾,眼神閃爍,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將如何得到黃金的過程和他們說了。
李氏的眼睛轉了兩圈,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和得意,她有些飄飄然地說道:「我們不必去深究這些黃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我只知道從今往後,我們家的生活將會變得無憂無慮,再也不用為衣食住行發愁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滿足,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美好的生活。
沈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她的心情如同盛開的花朵般燦爛。
她心中暗自想著,那個沈舒楠,竟然敢不孝敬她老人家,這次一定要讓她吃點苦頭,讓她明白誰才是這個家裡的主人。那些黃金,原本就是她應得的!
沈老太太在深思熟慮了一會兒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明天,我們要把浩成叫回來,一起好好地商量一下,關於這些黃金的事情。現在就先由我來保管,你們任何人都不能動用這些黃金。」
「奶奶!」沈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她原本計劃用這些錢來為自己挑選一個合適的婆家。
有了這筆錢,她相信自己可以自由選擇未來的伴侶,甚至有可能嫁入京城的顯赫人家。
然而,現在奶奶卻突然決定要叫沈浩成回來。
沈悅心中充滿了不甘,這些年來,為了支持沈浩成讀書,她家已經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糧食。
儘管如此,沈浩成在童生試中連續三年都沒有通過考試,這讓她感到非常失望。
沈悅心心中一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沈浩成一旦回來,奶奶肯定會把黃金都交給他。她不甘心,憑什麼自己的錢要便宜了那個書呆子。
「奶奶,這些錢是我自己的,我有權利決定怎麼用!」沈悅心鼓起勇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
沈老太太眉頭一皺,語氣更加嚴厲:「悅心,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浩成是我們沈家的希望,他將來是要考取功名的,這些黃金正好可以供他讀書用。」
李氏見女兒受委屈,但是一聽還有小兒子沈浩成的事,她心裡也有些動搖。
她知道沈浩成讀書是全家的希望,但同時她也心疼女兒的委屈。
「媽,悅心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她得來這些錢也不容易。」李氏試圖為女兒爭取一些留下來,做嫁妝,有了這些錢,她嫁去哪裡都不會受委屈。
沈老太太卻不為所動,她冷冷地說道:「李氏,你別忘了,悅心是個女孩子,將來終究是要嫁人的。這些黃金用在浩成身上,才能為沈家帶來長遠的利益。」
沈悅心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憤懣。她知道在奶奶眼裡,女孩子終究是外人,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
「奶奶,有了這些錢,我或許真的有機會嫁入京城呢!」沈悅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希望。她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身穿華麗嫁衣,步入京城豪門的那一天。
然而,沈老太太卻毫不退讓,她站起身來,目光如刀般銳利,直視著沈悅心。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你還想嫁入京城?浩成中舉,也能進入京城。這些黃金,必須用在浩成身上!他是我們家族的希望,是我們未來的依靠。你必須明白,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浩成的成功才是我們最大的榮耀。」
沈悅心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她知道在這個家裡,自己的聲音永遠是微不足道的。
她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全家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沈老太太迅速抱起那一箱珍貴的黃金,小跑著進入屋內,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牢牢地鎖在了柜子里,確保萬無一失。
沈浩然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邁步走向門口。
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只見沈舒楠帶著官府的人赫然出現在門口,神情嚴肅。
沈浩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臉色大變,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沈舒楠已經發現了什麼?
沈舒楠面無表情地走進屋裡,步伐沉穩而堅定。
屋內的沈老太太剛剛出來,一抬頭便看到了沈舒楠的身影。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厭惡和不滿。她指著沈舒楠,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屋內的寧靜:「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帶著這麼多人來造反嗎!」
沈舒楠並沒有理會她,只是轉過身去,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平靜地說道:「那黃金就是被沈悅心拿走了。」
話音剛落,沈家的人聽到「黃金」這兩個字,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沈老太太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立刻矢口否認,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憤怒:「什麼黃金不黃金的,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到時候你就懂了。」沈舒楠微微一笑,眼神落到剛剛沈老太太從裡面出來的房門前。
沈老太太心中一緊,她知道沈舒楠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她迅速調整情緒,試圖以強硬的態度應對。
「沈舒楠,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家哪有什麼黃金?你要是再敢誣陷我們,我就去官府告你!」沈老太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依舊試圖保持威嚴。
沈舒楠卻並不為所動,她淡定地掃視了一眼屋內眾人,指著那間屋子,然後對身後的官府人員說道:「那黃金估計就在那屋子裡。」
領頭的官兵一揮手,道:「搜。」
官府人員立刻開始在屋內四處搜查。
沈老太太和李氏目睹了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她們眼珠子一轉,立刻心生一計,迅速躺倒在地,開始撒潑打滾,竭盡全力地製造混亂,以阻止那些官府人員進入屋內。
沈悅心則在角落裡默默流淚,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即將化為泡影。
一個官府人員被纏得不耐煩,一腳就將李氏踢到一邊,李氏痛得在地上縮成一團,沈老太太一看這形勢,立馬放開了手裡的褲腳,滾到了一邊兒。
不久,一名官府人員在沈老太太的柜子里發現了那箱黃金,他高聲報告:「大人,找到了!」
沈老太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全都完蛋了,這黃金到她手裡還沒捂熱乎呢,都是沈舒楠那該死的喪門星!
沈舒楠走上前,玩味兒地盯著沈老太太:「奶奶,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老太太尖聲叫道:「那黃金本就是我該得的,我作為你的奶奶,那黃金就該有我一份!」
沈舒楠挑起眉毛,悠哉悠哉道:「我們可是分家了,當時的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沈老太太緊緊盯著她,問道:「你什麼意思?」
沈舒楠聳聳肩沒說話。
領頭官兵捧著那箱子黃金,高聲道:「沈悅心,你偷盜黃金,這可是重罪!沈大家的,你們知情卻隱瞞不報,屬同罪,給我全部帶走。」
沈老太太臉色一變,她沒想到沈舒楠竟然會如此絕情,將整個家族都拖入了深淵。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怒視著沈舒楠,聲音中充滿了怨恨:「你這個不孝的孽種!你這是要毀了我們沈家嗎?」
沈舒楠卻毫不為所動,她溫柔地回應道:「奶奶,您別忘了,這可不是我去逼沈悅心偷的,也不是我讓你們包庇的。」
李氏在一旁聽著,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沈舒楠說得沒錯,她急忙上前,哀求道:「舒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沈舒楠嗤笑一聲,冷冷道:「我爹娘死的時候,可沒見你們說是一家人啊!」
沈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氣急敗壞:「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沈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家子!」
沈舒楠卻不再理會她的叫囂,轉頭抱拳對官兵說道:「謝謝大人為我主持公道,追回我的黃金。」
官兵捧著一箱子黃金,心中思緒萬千,然後問沈舒楠:「你們這些泥腿子,哪兒來的這麼多的黃金,必然也是通過不正當的途徑獲得的,這些黃金要全部充公,而且你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要問話。」
沈大家的幾人見沈舒楠也沒有吃到好果子,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沈老太太狠狠啐了一口,惡狠狠道:「你個小賤蹄子活該!」
沈舒楠卻沒有一點兒慌張,嘴角挑起一抹笑,還真是全在她的意料之中,這些腐敗的官兵看見這麼一大箱子黃金,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想法。
官兵看見沈舒楠那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但還是擺手道:「全部帶走。」
一路上,沈老太太不停在咒罵,吵得沈舒楠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堂上,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
公堂兩側,皂隸挺立,肅穆無聲。
縣令端坐高台,一襲黑袍,面容威嚴,手中驚堂木高高舉起,重重一拍,響徹雲霄,令人心驚膽戰。
沈大家一家跪於堂下,擠作一團,神色惶恐。
縣令目光如電,掃過跪在堂下的沈家眾人,沉聲問道:「沈悅心,你可知罪?」
沈悅心渾身顫抖,聲音微弱:「大人,我......我只是想幫家裡渡過難關,我......我沒想到會犯下如此大錯。」
縣令眉頭緊鎖,語氣嚴厲:「偷盜黃金,罪不可赦!你可知,這黃金乃是朝廷重物,非同小可?」
沈老太太見狀,急忙辯解:「大人,這黃金確實是我家沈舒楠丫頭的,這怎麼能算得上是偷盜呢,都是一家人!」
縣令目光轉向沈舒楠,沉聲問道:「既是一家人,那你為何報官說沈悅心偷盜了你的黃金?」
沈舒楠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她道:「既然已經分家了,何來一家人之說。」
沈老太太聽她這話,語氣里滿是痛心:「就算分家了,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們終究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沈舒楠嗤笑一聲,目光一片冰冷:「那我爹娘死的時候你們在哪兒,當時可有想過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你!」沈老太太一時語塞,無法反駁沈舒楠的話,就算當時沈二和她媳婦兒死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沒做,但是也不能否認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這黃金就該是她沈老婆子的!
縣令見狀,眉頭緊鎖,他明白這案子背後牽扯的不僅僅是黃金的歸屬問題,還有家族內部的恩怨糾葛。
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沈舒楠,你報官之舉固然有理,但你可曾想過,這會令沈家蒙羞,甚至牽連無辜?」
沈舒楠眯起眼睛,沒想到縣令會如此問。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回答:「大人,我並非無理取鬧。沈悅心偷盜黃金,已是事實,我若不報官,豈不是縱容了她的行為?至於家族的名譽,我本無意傷害,但若有人為了私利而置家族於不顧,那我只能選擇維護正義。」
縣令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他轉向沈老太太,語氣嚴肅:「沈老太太,你作為家族長輩,應當以身作則,教導晚輩遵紀守法。如今沈悅心犯下重罪,你是否有所察覺,又是否盡到了教導之責?」
沈老太太臉色一變,她沒想到縣令會將矛頭指向她。
她支支吾吾,手指向沈舒楠道:「大人,我......我確實疏忽了,但這也是因為沈舒楠那丫頭從中作梗,才導致了這一切。」
縣令臉色一沉,厲聲斥責道:「沈老太太,你身為長輩,不僅未能妥善處理家族事務,反而推卸責任,實屬不該。沈悅心偷盜黃金,罪責難逃,而你作為知情不報者,亦難辭其咎。本官將依法處置,以儆效尤。」
沈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
她急忙跪下,哀求道:「大人,我知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縣令卻不再理會她的哀求,他揮了揮手,示意皂隸將沈老太太和其他人帶下去。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
公堂上,沈家的眾人被帶離,只留下沈舒楠一人站在堂下。
縣令目光嚴肅地凝視著沈舒楠,語氣莊重地說道:「沈舒楠,雖然你報官的行為是合情合理的,但畢竟家族內部的事務,最終還是應該由家族內部自行解決。我希望你能夠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化解彼此之間的恩怨,讓沈家重新走上正軌。」
縣令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了桌子上那裝滿黃金的箱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隨即話鋒一轉,問道:「沈舒楠,你有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些黃金是屬於你的呢?」
沈舒楠微微一笑:「大人,我不需要證明這些黃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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