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懷一個他的孩子
2024-10-15 18:38:40
作者: 小阿聿
這一聲,把兩個大人都叫得愣住了。
雲姝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季寒舟也有同樣的想法。
但緊接著,寶兒又叫了一聲。
「爹!」
屬於小孩兒稚嫩但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縈繞在兩人耳邊。
兩個大人才猛地反應過來,剛剛並沒有聽錯!
孩子叫的的確是「爹」。
一時間,雲姝和季寒舟神色都十分精彩。
雲姝並不害怕季寒寒舟生疑,他早已固執低認定寶兒是季鄴的孩子,雲姝只是心裡有些吃味。
當初她可是哄了寶兒很久,寶兒才會叫娘,可她剛剛不過是趁著季寒舟不在小聲教了一次,寶兒竟學會了!
雲姝在心酸之餘,還心底升起了一些惆悵,難道這就是血脈親情嗎?
即便她可以騙過季寒舟,卻騙不過襁褓中的孩子。
雲姝出神良久,回過神來才發現季寒舟半天沒說話了。
雲姝看到季寒舟一動不動,似乎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目光死死盯著床榻里側的孩子,那目光實在說不上友善。
雲姝心提了起來,也意識到這句「爹」很是不妥。
她立刻伸出手擋在季寒舟跟孩子中間。
她聲音繃得很緊:「這只是個意外,季寒舟,你,你別放在心上,他還小......"
雲姝有些緊張地看著季寒舟。
而季寒舟在她的目光中,突然坐了起來,向著孩子伸出手。
雲姝嚇了一跳,下意識想保護孩子,但她的動作又怎麼能快得過季寒舟?
在雲姝戒備的目光中,季寒舟伸手向里側,把孩子抱到自己眼前。
兩雙極為相似的眼睛,一大一小互相對視,氣氛有一瞬間凝滯。
突然,季寒舟開口了:「他為什麼會叫我爹?」
雲姝硬著頭皮開口:「他還不會說話,只是在隨口發出的音節......先前叫娘的時候我教了許久她才學會......」
然而雲姝話還沒說完——
「爹爹!」
無比清晰的一聲「爹爹」從寶兒口中冒出,簡直是在拆雲姝的台。
而季寒舟什麼都沒說,還是盯著孩子看,看得雲姝心裡七上八下,生怕季寒舟一個不高興,孩子就會血濺當場。
季寒舟足足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孩子生辰是哪天?」
雲姝下意識張口:「上個月十六,剛剛抓完周。」
說完,又猛地閉上了嘴巴。
如今她自顧不暇,還提這些做什麼。
「取名了嗎?」
雲姝沉默良久,搖頭:「還沒有。」
若是在尋常人家,應該早就已經取名了。
但......
孩子半歲之前,她一直找藉口推脫季燁提出取名的事情,孩子半歲之後,季燁身上的慢性毒發作,神智少有清醒的時候,自然也不可能給孩子取名。
雲姝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在奢望什麼,但總覺得,孩子的名字,是該由季寒舟來取的。
可現在......
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
雲姝強壓下心中酸楚,「等過些日子府中諸事太平,再請王爺身前結交的幾個德高望重的鴻儒取名吧。」
季寒舟對她的提議不置可否,只是突然抱著孩子站了起來。
雲姝也跟著站起:「世子要做什麼?」
季寒舟抱著孩子往外走,守在院外的心腹聽到動靜,過來詢問。
季寒舟把孩子塞進初一手中:「他今晚應該不會再哭了,送去奶娘那裡。」
而後轉身關門,快步走到窗前,二話不說脫了自己的上衣。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在雲姝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封住了她的唇。
季寒舟蠻橫地啃咬著雲姝的唇。
剛剛孩子叫出那聲「爹爹」的時候,季寒舟心裡浮起一個難以自制的念頭。
或許他想錯了,應該讓雲姝懷上一個屬於他的孩子。
季寒舟的吻霸道又強勢,根本沒有給雲姝抵抗的機會。
她的雙手被季寒舟的大手鉗制,舉過頭頂控制在無法掙扎的位置,因為這個動作,雲姝只能仰起頭承受狂風暴雨一樣的吻。
白皙修長的脖頸被迫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季寒舟的另一隻手撫上脆弱的後頸,讓身下的人逃無可逃。
季寒舟的興致來得太莫名其妙,比任何一次都要突兀,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雲姝從未感受過的迫切。
是的,迫切。
身上的男人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急躁到雲姝跟不上她的節奏。
季寒舟在床上一向不憐香惜玉,至少雲姝覺得對她是這樣的。
......
不知過了多久,雲姝恍惚間以為這是結束,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卻不想這一聲成了點燃欲望的火星,點點燎原,徹底引燃了這一方天地。
到了最後,雲姝幾乎失去意識,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季寒舟瘋了。
瘋得徹底,想拉著她一起入地獄。
主屋的蠟燭亮了一宿,黎明時才傳喚熱水,那時雲姝已經徹底沒了力氣,任由季寒舟抱她沐浴,再囫圇個攬到懷裡入睡。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中午。
季寒舟難得晚起,雲姝睜眼時他正在穿衣。
背對著雲姝的脊背上是道道抓痕,肩頭還有幾個牙印。
雲姝一陣臉紅,幾乎不想相信這是自己的傑作。
季寒舟察覺身後人的醒來,轉頭看了她一眼,「記得喝藥。」
季寒舟走後,一個小丫鬟端著藥進來。
和平時一樣暗色的藥液,味道有幾分不同,雲姝沒有多想,眼也不眨一飲而盡。
她沒有叫鳶兒前來伺候,怕那個心軟的小丫鬟又心疼,自己強撐著腰酸穿好衣服才叫鳶兒進來梳頭。
但鳶兒眼尖,還是看到了她脖頸上的咬痕,皺著眉替雲姝上藥,嘴上難免不饒人。
「他是狗嗎!這樣咬人!」
雲姝想說什麼,一時間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季寒舟在床上確實像一頭惡犬。
她渾身酸得難受,下午卻沒有休息,反而讓鳶兒通知王府後宅所有人到前院。
這幾日府內關於她夢魘的流言越發張狂,那些嘴碎的,是該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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