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攤牌了

  周琛安頓好了鐵山等人，沒過多長時間，葉瑤雨便是來了。

  「九皇子，變賣禮物的事已經辦妥了，我找了一位富商，他看過之後，打算全部收購。」

  葉瑤雨直奔主題，估計是昨天被周琛的舉動給嚇著了。

  周琛見狀，索性問道：「賣了多少銀子？」

  「那富商是我們葉府的朋友，他說會用二十萬兩的高價來收購，如果今後還有這種好事，可以繼續找他。」

  周琛一聽，這價格還不錯！

  昨天何管家估過價，也不過就是十八萬兩而已，這富商願意多出兩萬兩，顯然是想要長期合作。

  周琛又不只是賣這一次禮物，再過不久，他和葉蕾成婚之日，又能多收一批禮物，價值只高不低，這倒是個不錯的來路。

  「姐姐，這些事你看著辦就行，不用特意來通知本王！」

  周琛對葉瑤雨的信任還是挺高的，否則不會讓她來做這種事。

  葉瑤雨微微點頭，她又繼續說道：「九皇子，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鐵山將帥的鐵匠鋪已經收過來了，這是地契。」

  周琛聞言，便是朝著何管家看了一眼，後者裝作不經意的豎起耳朵，顯然是想要探聽點什麼。

  「行了，此事就這樣吧！」

  周琛沒有揭穿何管家，笑呵呵的說道：「姐姐，那鋼木的煉製方法，我會交給你，到時候你去找材料便是。」

  「我知道了，那我也不耽擱，先回去了。」

  葉瑤雨沒有多留的意思，不知道是擔心周琛繼續昨日的話題，還是她的心真的亂了。

  待得葉瑤雨走後，周琛便是吩咐道：「何管家，你先下去吧！」

  何管家點點腦袋消失了去。

  龐宇正好從門外進來，他看著周琛說道：「九皇子，鐵山將帥他們已經住下了，今日就會開始訓練，我在想，要不要和他們一起。」

  「龐宇，把門關上！」

  周琛的神色很是認真，讓龐宇感覺和平時的周琛不太一樣。

  龐宇照做，才小心翼翼的來到周琛面前：「九皇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何管家與你，已經把本王收購鐵匠鋪的事告訴父皇了吧！」

  周琛似不經意道出這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可這話，卻讓龐宇的身體緊繃了起來。

  「九皇子何出此言？」

  「行了，別裝了！」

  周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笑道：「鐵山將帥的事，本王只告訴了周鋒，他若是沒告訴父皇，那還能是誰？」

  「龐宇，本王有心留你在身邊，可若是一仆侍二主，定然得不到重用。本王並非威脅你，只是想告訴你，該是時候做選擇了。」

  龐宇沒有說話，此時他才感覺到周琛的可怕。

  或許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周琛只是在韜光養晦，若不然，怎麼會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呢！

  「九皇子，我……」

  「本王知道你身不由己，但該怎麼做，你心裡比本王清楚。」

  周琛說到這裡，眼神冷漠了幾分：「何管家與你不同，他能留在本王身邊，因為他能看見的，都是本王想讓他看見的。」

  「龐宇，你是個聰明人，男兒若是不想出頭，那和鹹魚又有什麼區別？先下去吧，不必急著告訴本王你的想法，想清楚了再說。」

  龐宇一時語塞，只好點點頭走了出去。

  周琛看著龐宇的背影，眼神赫然多了幾分擔憂，龐宇接下來的選擇，可能事關他今後的發展，這是一次豪賭。

  夜幕下。

  龐宇被劉曦偷偷帶到了御書房中。

  「陛下，九皇子已經發現了屬下的身份。」

  武帝聽到龐宇的話，絲毫沒有意外，他點頭笑道：「朕還以為他會花很長時間才意識到呢，好在夠快的。」

  「那屬下該如何辦？」

  「龐宇，你如何看待老九？」

  武帝不答反問，眼中多了幾分期待。

  龐宇猶豫一二，慢慢說道：「九皇子聰穎，胸懷大義，對待屬下更是沒得說，屬下認為，他是個有才之人。」

  「若是讓你選，你會選朕還是老九？」

  武帝的話，讓龐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問題，不是可以隨便回答的。

  龐宇心裡很清楚，若是他選擇武帝，那麼就算回來，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護衛，畢竟武帝身邊的良人更多，他不過是其中之一。

  若是要選，他會選九皇子。

  因為還有一點，不久前周琛將那弓弩給他，這足以說明信任，今日的坦白，更是讓他覺得，周琛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可，拋棄皇帝選擇皇子，這種選擇與找死無異！

  「陛下，屬下……」

  「直說便是，朕金口玉言，賜你不死！」

  武帝的話讓龐宇愣了愣，那張殺伐果斷的臉，讓龐宇頓時下定了決心。

  龐宇咬了咬牙，回道：「陛下，屬下願意追隨九皇子。」

  道出這話，他便是已經有了赴死的決心，男兒若不想出頭，那和鹹魚又有什麼區別？

  武帝沉吟許久，板著的臉，終究是浮現出了一抹笑色：「去吧！今後錦衣衛中不再有龐宇這個人，你也無需再對朕匯報老九的所作所為。」

  龐宇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武帝，就這麼放過他了？

  「陛下，屬下願意以死謝罪！」

  「謝什麼罪？還不趕緊謝謝陛下！」

  劉曦瞧著龐宇這個死腦筋，沒好氣的說道：「你雖出身錦衣衛，可如今陛下將你逐出，你再不是錦衣衛，只是九皇子身邊的護衛，知道了嗎？」

  龐宇明白劉曦的意思，這就是要他一輩子追隨周琛，除非周琛讓他離開。

  「謝主隆恩！」

  龐宇謝過恩便是退了出去，很快他的背影便是消失不見。

  武帝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的嘴邊露出笑色來：「劉曦，你說說，朕是不是真的看錯老九了，這小子連朕的人都能買通，他難道真的在韜光養晦？」

  「陛下言重了，九皇子確有本事，不過與陛下相比，還欠缺火候。」

  劉曦專挑武帝愛聽的說，又不由得加上了一句：「不過不得不說，九皇子是青出於藍，才會有所成就的。」

  武帝微微搖頭，倒是覺得他根本就沒看懂過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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