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謀奪秘術
2024-10-16 03:17:28
作者: 沉醉的月光
第346章 謀奪秘術
「補天石」是幾塊大小嶙峋的奇怪石頭。
通體如琉璃寶玉,晶瑩且散發五彩光芒。
敖丙本以為女媧給個一塊兩塊估計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她直接掏出一大袋。
「嘩啦啦」像是裝滿一袋銀子,拎起來沉甸甸的。
「你那小千世界破損不大,用個兩三塊也就行了,其餘的算是本宮送你的。」
抱著一大袋子補天石,敖丙目瞪口呆的望著女媧窈窕的背影,直至對方徹底消失在雲霧繚繞的天宮……
什麼叫做豪橫?
這就叫做豪橫。
大名鼎鼎的補天石,放在各大話本故事裡,可謂是妥妥的主角。
不是孕育孫悟空,就是孕育賈寶玉……
可在女媧手裡,真就好像是再普通不過的石頭,一送就是一大袋。
與她相比,自己過往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小家子氣了。
不過敖丙並不氣餒。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上媧皇宮,連個守門的童子都能把「八寶金丹」當糖豆吃。
現在女媧這樣豪奢,倒也在情理之中。
或許對她而言,這能讓人人都眼紅的石頭,也就只是些石頭而已。
然而話是這樣說,敖丙卻亦不會就這樣受用的心安理得。
畢竟五彩石確實能為他解決目前最棘手的麻煩。
恩就是恩,再小也是恩。
當下取出三顆,置於盈虛世界的破損裂縫當中。
說來也怪,那石頭在手中不過彈珠大小,可落入世界裂隙便剎那變作數丈怪石。
周身光芒萬丈,充塞、填補所有破損。
敖丙運天眼觀察,只看見彩光氤氳,似有造化。
那石頭竟是遇土生土,遇火生火。
同盈虛世界的壁障合二為一,不分彼此,完美的辯不出一點痕跡。
「好,好,這神通終於是又有用武之地了。」敖丙驚喜萬分,珍而重之的將剩餘的五彩石藏好。
這玩意兒對女媧而言是石頭,對現在的他而言可是寶貝。
有了這麼多五彩石,往後就算再遇到與「誅仙四劍」一個品級的法寶,自己也能敞開了打,再不必畏手畏腳。
「可惜……娘娘您走的也太快了呀,我還要向您請教陰陽造化之妙道呢。」
他一直惦記著修成「造化神龍相」,為自己轉換根腳。
單從「補天石」的水準看,於造化之道的應用上,女媧娘娘絕對是大能中的大能。
若是能教自己一招半式,「造化神龍相」的修持就簡單多了。
但女媧也是恩怨分明的人,從幾次相處中敖丙觀察,對方是不吃虧也不占便宜的性子。
每次叫敖丙幫忙,都會給足好處。
即使敖丙主動相求,對方也會提出條件。
總之,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別占我便宜。
「看來軒轅墳三妖的事必須辦的漂亮,否則可沒臉再去求人家傳法。」敖丙皺眉沉思:「現下三妖已惹得天下人眾怒,非一死不能贖其罪。
怎樣才能既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又撈她們出來呢?」
想了半晌,想不出個名堂,索性暫時放棄。
旁的先不管他,等打到朝歌再說。
念頭一定,他立刻乘駕雲霧,出了鬥牛宮,騎上猙獰,直下南天門。
待到回了界牌關,才發現大軍早已不見。
原來其自奉命上天,耽誤時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開會的功夫,下界已過了半年多。
因「誅仙陣」截教全軍覆沒,殷商無有能人撐腰。
姜子牙又領著一班威猛虎將,尤其大營中尚有孔宣坐鎮,竟在此期間,連破界牌關、穿雲關、臨潼關……
一路打到了澠池縣。
澠池縣距離殷商都城朝歌就剩一個孟津。
東南西北四鎮諸侯皆聯絡在孟津相會。
但澠池縣也不是塊好啃的骨頭,其守關將領名曰「張奎」,封神榜上號作「七殺星」。
有地行異術傍身,可日行一千五百里,比土行孫還要強。
其妻高蘭英也有異寶「太陽神針」。
原著當中,兩夫婦曾連殺五嶽、土行孫、鄧嬋玉等。
旁的敖丙不甚關心,可鄧嬋玉他不能不管。
高蘭英於鄧嬋玉而言,就像是哪吒與敖丙一樣,都是命理中的克星。
是非常容易翻車的劫數。
另外。
敖丙帳下黃龍褚圭,因為相性屬土,非常適合修煉地行術。
因而「地行術」也是敖丙不想放過的東西。
心裡惦記,他不敢耽擱,忙騎了坐騎往澠池縣趕去。
到了地頭,一入大營,卻見全軍縞素,處處哀聲,悲傷的氣氛瀰漫整座軍營。
敖丙心裡「咯噔」一聲,「莫非嬋玉出了事?」
念頭一出,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鄧嬋玉有他傳授,這些年道行突飛猛進,尤其他還曾親自幫對方化開「八寶金丹」藥力。
與黃天祥一樣,其亦有接近兩千年的功力。
再加上傳授《天聖劍決》、兩口飛煙寶劍、石火電光、一件法寶……
「不可能就這樣死的!」
心裡覺得不應該,可牽腸掛肚,難免沉陷其中。
再想到高蘭英是嬋玉命里的劫數,直覺便生出不好的預感。
敖丙強壓慌亂,面上鎮定,一路闖向中軍。
路過一座大帳時,見裡面停著幾口棺材,一顆心立時懸了起來。
她對鄧嬋玉的感情一向複雜,初時只是饞她的身子,可老話也說「日久生情」。
雖說比不得對龍吉的感情深厚,但既然已經同床共枕,當然就視作自己人。
若真有個差池……
「不對,不對,封神榜並無鄧嬋玉的名諱,即使死了,其也只會投入地府。
封神榜我插不上手,地府難道還能把我難住?
取一個魂魄還陽,不信幽冥不給這個面子。」
思緒閃過,敖丙一下子放鬆下來。
對神仙而言,死亡也並非終結,又不是魂飛魄散,何必懼怕?
不過為了讓心思平靜,他還是運用「隔垣洞見」悄悄看了兩眼。
目光透過棺材,直視內部,發現裡面赫然躺著幾個男人。
一個黃飛虎、一個黃飛彪、還有幾個是文王姬昌的義子。
「黃飛虎終究還是死了……」看見人影,他免不得有些唏噓。
上次破青龍關時,黃家死的就剩三人,分別是黃飛虎、黃飛彪、黃天祥。
堪稱滿門忠烈。
現在又死了兩個。
黃飛虎還好,東嶽大帝的神位穩如金湯。
可「黃飛彪」因為是一介凡人,其「河魁星之神」的位子,被通天教主劃給了一個叫呂方的截教天仙。
因而按照正常情況,對方是要入輪迴轉世重生的。
沒有再多想,他邁步而行,直行於中軍大帳。
彼時。
姜子牙正坐于帥位,愁眉苦臉,與眾將商議治敵對策。
「當今張奎倚仗地行術,屢屢殺吾大將,連孔將軍的五色神光都抓不住他,如何是好?」
「丞相不必憂心,我家太子有指地成鋼之術,只待等候些時日,必能破他。」龍吉溫柔的聲音徐徐傳出,聽的敖丙會心一笑。
掀開帳簾,他大踏步走了進來,
「各位,久等了。」
一句「久等了」,讓眾人臉上無不露出喜色。
姜子牙更是看見了救星,急下座接住他。
「太子,你可算來了,貧道差點以為你再不下界了。」
「呵呵,上天開了個小會兒,耽誤了一點時間。」敖丙笑了笑,目光掃過大帳。
發現孔宣、楊戩、龍吉、黃天祥、武吉……等俱在。
那個丑巴巴的龍鬚虎反而沒了。
黃天祥眼睛紅紅的,顯是哭過一場,但封神之事他已有耳聞,倒也並非太傷心。
敖丙隨著姜子牙坐下,旁邊龍吉悄悄伸手過來戳他,被其一把抓住,捏在手裡把玩。
旁若無人的樣子,眾將均已見怪不怪,唯獨鄧嬋玉偷偷翻了個白眼。
姜子牙一坐下,就開始倒苦水:
「太子一去數月,大軍人吃馬嚼,耽擱不起,只能向東進軍。
可殷商戰將,多有左道異術,一路傷我大將良多,連我徒兒龍鬚虎都一併戰死了。
現下又遇敵將張奎,倚仗地行術肆無忌憚,連孔將軍也抓他不住。
黃飛虎、黃飛彪等將軍,盡皆戰死,損失可謂慘重。」
敖丙聞言看向孔宣,眼帶深意,仿佛在說:「怎麼幾天不見,你就變得這麼拉了?」
孔宣讀懂他的意思,氣的冷哼一聲:「那小子沾到地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五色神光再厲害,總不能把整座大地都刷走。」
敖丙笑了笑,又望向楊戩:「你不是有隔垣洞見,善能透視?」
知道他不懷好意,楊戩扭過頭,沒有說話。
還是龍吉盈盈解釋道:「二郎表弟的功力尚淺,只看得地下五六十丈,那張奎鑽的深,就有些看不清了。」
敖丙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會被難住。」
不過遇上他,張奎算是洗到淋頭了。
他的「神眼天目」上能看三十三重天,下能看九幽地府十八層地獄。
中能窺人間萬類,奇相氤氳。
又有神通能夠「指地成鋼」。
張奎算是被他克的死死的。
那個高蘭英更不必說,指掌間灰飛煙滅。
不過殺他們容易,該怎樣弄到「地行術」才是關鍵。
以前倒是有搜魂的手段,可張奎夫婦都是榜上有名人,損了魂魄的話,到天上傳出去不太好看。
敖丙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要要些面子。
心思閃爍,表面接了對戰張奎的任務。
出了大帳,他便與龍吉商量起來。
得知他想要「地行術」,龍吉還有些奇怪,敖丙一身神通,竟然覬覦區區小術。
聽了半晌,知道他是為褚圭要的,頓時明白過來。
「太子倒是對自家人上心的緊,不過此事卻也不難。」龍吉一派輕鬆。
「哦?公主有何法教我?」
「伱只需夜間入戶,其他的自然就知道了……」她神神秘秘,賣了個關子,讓敖丙愈發好奇。
但接連追問,龍吉只是不說。
沒奈何,只能按下心思傻等。
········
當天午夜。
敖丙借土遁化一陣清風,悄悄出了西岐大營。
一路飄飛,徑至澠池縣,到了總兵府邸,使個「隱身法」暗暗潛入。
讓他奇怪的是,此地竟也是一片縞素,府堂中早早設有一口棺材。
堂前則有一員大將,披麻戴孝,哭的好不傷心。
他悄悄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張奎連殺西岐數員大將,曾捉了楊戩回府。
因楊戩精通變化,高蘭英出主意,叫丈夫用黑狗血破《八九玄功》。
結果反被楊戩以「李代桃僵之術」,潑到了張奎老娘身上。
張奎又命砍殺楊戩,卻反而被對方再次施術戲弄,把自家老娘砍死了。
得知真相後,敖丙不得不感嘆劇情慣性之大。
他都把封神攪成這模樣了,同樣的事情竟然還會發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再想到龍吉叫他半夜過來,不由有了主意。
就見他搖身一變,突然變作一名老道的模樣,現出身形。
「小子,半夜三更,你不睡覺,在這裡哭什麼?」
聽到喊聲,張奎明顯愣了一下,抬頭見是一名道人,心裡吃了一驚。
慌忙起身,面帶警惕道:「你是誰?何故闖我府堂?」
聽到聲音,周圍腳步聲響,立時湧出一大幫人。
敖丙一隻手背在身後,手裡攥著拂塵,另一隻手輕撫鬍鬚,對周圍人視而不見。
往年他也見過不少得道高人,知道仙家氣派,因而變化的仙風道骨,讓人一見就生好感。
只是此次出現的突兀,難免讓人警惕。
「貧道乃是海外仙修,因煉丹有成,欲訪道友。
偶然路過此地,被一縷殺氣阻住雲路,又聽見哭聲,因而好奇一探。
如有打攪,萬望海涵。」
他彬彬有禮,氣度不卑不亢,讓張奎繃著的心慢慢放鬆。
扭頭回望,見妻子高蘭英也走了出來,忙上前悄聲問道:
「夫人,你看他說的,可是真的麼?」
高蘭英是個極漂亮的女子,亦精通金錢卦算之術,聞言看了看敖丙。
見他滿頭雪絲銀髮,顯是年齒已老,偏又面色紅潤,嫩如嬰兒。
再加半夜繞過府內崗哨,不驚動一人,心知必是神仙中人。
想到早前殷商大軍征伐,總有海外高人襄助,心裡頓時一喜。
忙請了敖丙入廳中上座。
張奎見夫人如此,也變得和善起來。
敖丙坐了廳中座位,高蘭英又多次詢問,探他的底細,他均對答如流。
閒聊半晌,其方才問道:
「不知將軍家中何人亡故,竟哭的這般傷心。」
不提還好,一提張奎又悲從心起,咬牙切齒:「還不是楊戩那個賊子……」
遂把擒獲楊戩,老母被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敖丙假作恍然,繼而憤怒,道:
「那闡教做事一向如此,江湖事江湖了,禍不及家人。
他等仗著元始天尊撐腰,卻是無法無天。」
張奎、高蘭英都是人仙,見識淺薄,聽的雲裡霧裡,但還是看出其憤怒。
心裡頓時同仇敵愾,對老道好感大生。
眼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敖丙終於圖窮匕見:
「我本不欲插手凡間之事,但相見既是緣分,今有金丹一粒,可起死回生,你等用清水化開,救你老母去吧。」
他掏出一粒八寶金丹,頓時室內生光,異香馥郁。
夫婦倆聞之,無不心曠神怡,通體舒泰。
張奎喜不自勝,忍不住伸手去接。
敖丙這時卻把手一撤,仿佛想起什麼,忽然道:
「救人可以,但老道還有句話要說,我這丹兒煉製不易,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貧道也不是開善堂的。
你們有什麼東西,能拿來交換。」
原來他打定主意,要用一粒起死回生的八寶金丹,換張奎的「地行術」。
夫婦倆沒想到,剛剛還仙風道骨的仙人,轉眼跟他們談起了生意,一下子都變得傻了眼。
「道長,這……人命關天吶!」張奎結結巴巴,看著其手裡的金丹直眨眼。
「我當然知道人命關天,但我的金丹也不是白來的,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別占我便宜。」
敖丙堅定不移,把話說在明處。
那畢竟是張奎的老娘,又不是他的老娘。
八寶金丹對敖丙不算多珍貴,但就像女媧娘娘贈送補天石一樣,想要救他老母,這份情張奎就得承。
而且他本身屬於強勢一方,若是遇見不講道理的,直接捉了張奎,要挾高蘭英也能達成目的。
但敖丙不想把吃相弄得難看,因而提出交易。
對方要是換,他就換;對方要是不換,無非就不學了唄。
反正《潛龍經》中神通法術頗多,少一個地行術未必就有多麼遺憾。
見他如此堅持,張奎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望向自家夫人。
他卻是個怕老婆的,時時讓老婆拿主意。
高蘭英嘆了口氣,暗道「世間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臉上微笑,親自為敖丙泡茶道:
「那不知道長想要什麼?」
敖丙先是看了看高蘭英,「你身上道氣散亂,該是沒有上乘法脈,想必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說完不顧對方尷尬的臉色,又盯著張奎:
「你倒是有些清氣,不像旁門左道,想必是身有異術,我就要你的異術。」
張奎愣了愣,與高蘭英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駭然。
這人眼睛真是毒,單純兩眼,差點把自己底褲看穿,對他高人的身份愈發深信不疑。
二人卻是不知,「地行術」好歹也是俱留孫拿出來傳授弟子的,若是沒有獨到之處,豈敢傳出來現眼。
而且闡教是正教,規矩森嚴,當然不會傳授旁門左道。
敖丙有此前知,便裝的像模像樣。
「道長,我是有一門地行術,但早年下山時,奉師命不得外傳。」
「哦……那算了。」敖丙收起金丹,起身就走。
「別別別,再商量商量,咱們再商量商量。」
敖丙重新坐下,見其一臉躊躇為難,直白的道:
「二位也別慌,貧道走南闖北,從不欺人。
我把金丹放在桌上,二位可先救老母,但人活過來之後便表示交易達成。
你們要是反悔,我也自有手段處置。」
他把金丹重新掏出,放到了桌上。
那丹藥光芒四射,像一顆明珠一樣,吸引著夫婦倆的目光。
思來想去,張奎始終拿不定主意,還是高蘭英一狠心,搶了金丹:
「不必想了,事急從權,先救母親再說。」
隨即叫人端來一碗水,化開丹藥,掀開棺材板,灑在老太太身上。
那丹藥真有起死回生的妙用。
老太太身首分離,被縫屍針縫在一起,經丹水一灑,立時恢復。
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僵硬的身子也慢慢有了血色。
呼——
一口濁氣吐出,竟然當場坐了起來。
全府上下見狀,無不驚呼「神仙手段」。
闔家高興了一陣,這才想起大廳里還坐著一位債主。
張奎與夫人商量:「我師門秘授道術,豈能外傳,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
他做了個切西瓜的手勢,臉上露出狠色。
敖丙耳朵動了動,心道「好一個七殺星,殺性比我還重。」
高蘭英左思右想,排了香案,取金錢排下一卦。
她道行淺,自是沒有人家掐指一算的手段。
可不算不知道,一算一個大凶。
心驚膽戰下,忙勸丈夫道:
「不可造次,這是真正的高人,今日若妄自行事,恐滿門上下無一活路。」
張奎無奈,急得在屋裡團團轉。
敖丙便老神在在的等著,隱見天色都快亮的時候,張奎夫婦才捧著一根竹簡過來。
「道長救母之恩,我二人無以為報,願將秘術相贈。」
敖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當面打開來檢查。
他如今也是金仙功果,過往又修習秘法頗多,眼界卓著。
讓他創造神功不可能,真假卻也分辨的出來。
確認無疑,不由笑了笑,最後警告道:
「恕貧道直言,二位印堂發黑,隱見殷紅,不日當有血光之災。
我得你秘術,雖說是公平交易,但難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便多說一句,奉勸二位早早離開,免得生出大禍。」
這算是他最後的警告,聽不聽全看二人。
張奎早信了他是仙家高人,而且敖丙說話步步都在明處,更讓他敬服,忍不住看向高蘭英。
「夫人,你看……」
「我看什麼我看,」高蘭英瞪了他一眼:「為國盡忠,死得其所。我等受王上天恩,豈能遇敵而退?」
敖丙詫異地多瞧了瞧她,未想其一介女流,竟也有這份忠心。
「既如此,貧道去也!!」
說罷瞬間化一道光飛走。
他前腳剛走,後腳高蘭英就追至門前,無奈敖丙遁速太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蘭英失望一嘆:「可惜可惜,我本想體現風骨,激他賞識相助,未料這道人走的這般灑脫。
也罷,我們也走吧。」
「啊?你不是說為國盡忠,死得其所嗎?」張奎瞪大牛眼,痴痴的問。
高蘭英翻了個白眼,「說說你也信,老母不要了?我不要了?家也不要了?一把年紀還這麼死腦筋。」
張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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