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2024-09-13 03:09:13 作者: 傻到彎腰
  說到氣憤處,若水手指著門口道;『我要是能自重,何必天天花這麼多錢來找他,好好一個俊俏的小相公不能碰不能吃的,惹得我心裡痒痒。』若水搖了搖戈宛的手臂,撅著小嘴看上去極其的委屈。

  戈宛溫柔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掠過若水依偎在她肩頭那柔順的髮絲,聲音里滿是安撫與柔情:「安撫道;『沒事,這人不行,我再給你找一個行不。』

  『不行,我就喜歡他。』若水不舍的拽著戈宛的胳膊晃來晃去,

  『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兩人瞬間站直了腰杆,戈宛的心也跟著一緊,她對門外的男人充滿了好奇之心,究竟長什麼樣,能讓若水一見鍾情。

  若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語氣中帶著顫抖『進來吧。』

  說完拉著戈宛快速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去;『我們之前都是這樣,他站在那彈琴。』若水指著前方屏風處後面的位置接著道;『而我就坐在這欣賞他的琴藝。』

  戈宛問道;『然後呢?』

  話還沒有說完,從門口傳來開門聲,打斷了戈宛的話。

  戈宛循聲望去,只見男人面如冠玉,卻有著一雙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那高挺壁紙的鼻樑突顯出男子的陽剛之內,冷峻孤傲的臉盤,一雙丹鳳眼,平添了幾分魅惑。

  難怪能讓若水一見鍾情,這樣貌卻是少見。

  符淵抬眸前是看了一眼若水,停留了幾秒才注意到身旁的戈宛,心裡一驚。

  平時都是若水一人來的,還是第一次帶人來這。心生好奇,不過卻沒有多問,只是垂眸自顧自的走向屏風後面,開始她今天的表演。

  好高冷。戈宛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若水,一雙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符淵,眼睛哦小愛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一副十足花痴樣。

  透過朦朧的屏風輕紗,一抹淡雅的輪廓若隱若現,宛如水墨畫中走出的仙人。那雙手,修長而白皙,宛如晨露微光中輕顫的竹葉,輕輕搭在了古樸幽深的古琴之上。隨著心緒的流淌,手指開始在琴弦間輕盈起舞,時而跳躍,時而滑過,宛如林間溪流,時而潺潺低語,時而奔騰激昂

  ,音符跳躍而出,穿透了屏風的阻隔,在空氣中緩緩鋪展,編織成一曲悠揚而深邃的旋律。這旋律,既有高山流水的曠達,又含月下獨酌的孤寂。

  聽著琴音,戈宛雖然不是很懂音律,但卻隱隱約約感覺今天琴聲帶著一絲隱隱約約的激動情緒。

  是她想多了嗎?

  待一曲畢,戈宛才好奇問道;『他平時彈琴都是這樣嗎?』

  若水低聲道;『我不知道,平時我光顧著看他的臉蛋哪裡還顧得上這個,』

  若水小臉一紅,『你又不是你知道我只會打架不懂音律的。』

  戈宛聽後露出無奈的笑意;『那你還叫他彈。』

  若水無奈,雙手一攤;『那咋辦,他只會彈琴,我跟你說,有幾次我聽的差點都快睡著了。』

  若水是水神,雖為女兒身,女兒家的俊俏模樣,卻沒有如水一般的性子,她可是神界第一女將軍打架,打仗都不在話下。

  自小便是在軍營中長大,雖有女兒家的美麗的容貌,卻有男子的陽剛,灑脫。、

  但女紅之類她是一竅不通,更別說聽人彈曲子。

  若書也曾去找過會彈琴的女神,一天彈下來,十根手指頭硬是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都被鋒利的琴弦給劃傷了。

  手傷了,整整三天若水一直都沒有起來吃飯,又氣又怒最後放棄了這個可以接近符淵的機會。

  她真的學不來這個,也願意為了個男人勉強自己學不會的東西,那樣就太卑微了。


  隨著兩人聊天的時間。

  符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若水身旁。

  若水的心中湧起一抹難以置信的漣漪,他此番舉止,竟與往昔大相逕庭,非但未如往常那般,一曲終了便翩然離去,反而刻意踱步至她身側。

  思緒至此,若水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戈宛,那裡,是她的身影,溫婉而耀眼,宛如晨曦中最柔和的光,不經意間觸動了心湖最深處的柔軟。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悄然在心間蔓延開來。

  是因為她來了嗎?

  若水的眼睛一瞬暗淡下來,是啊,她長得這麼美,連神王都對她一見鍾情,這麼完美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己怎麼能和她比。

  若水不自覺的低下腦袋,注意到若水的臉色,瞬間會意往後退了兩步。

  戈宛正欲悄然尋覓一個話題作為離開的藉口,,空氣中卻忽地被符淵低沉而溫柔的話語輕輕截斷:「姑娘,我想和若水姑娘。」

  戈宛聞言,心領神會,嘴角勾勒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連忙應道:「自然,自然。二位請便,慢敘衷腸,我不便打擾。』

  戈宛笑著走出門,在即將踏出門框的那一瞬間,戈宛滿臉帶著不好意思又轉身走了回來。

  在符淵和若水的注視下,戈宛走桌子旁端起已經切成薄片的媚果放在兩人面前;『我差點點忘記了,這是我們那邊的特產,蘋果,酸甜可口,你嘗嘗。』

  若水自然知道戈宛是什麼意思,但她沒有阻止,她此番來的目的就是要嘗嘗這瓜甜不甜。

  既然來了,她決不能白來一趟才是真的。

  符淵看看若水,又看了看戈宛,神色略過一抹緊張,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放在嘴裡吃了。

  『既然你嘗嘗了,我就前端下去給別人也嘗嘗,你們兩位有話慢慢說。』

  說著戈宛又用牙籤插了一片放在符淵的手中叮囑道;『再給你一片是不是格外的酸甜可口。』

  戈宛幾乎是偷笑走出屋子的,剛關上門,她便迫不及待在窗戶紙上戳了洞往裡看。

  屋內,時光仿佛凝固,兩人靜默如雕像,對峙間,空氣的重量驟然增加,將周遭的溫度生生拉低至冰點。即便是平日裡在戈宛面前總愛嬉笑怒罵、不拘小節的若水,

  此刻也罕見地收斂了鋒芒,低垂著頭顱,宛如羞澀的少女,避開了所有探尋的目光。她那未及束起的青絲,不經意間滑落肩頭,輕輕拂過臉頰,卻遮不住那抹不經意間綻放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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