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父皇，其實我不傻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他想要殺我。」

  秦笑深吸一口氣，只對著夏皇一個人，真誠的解釋道。

  夏皇與秦笑對視的一瞬間，似乎某一根神經被觸動一般，看向眼前這個兒子，他猛然間覺得，好像自己是應該相信秦笑的。

  「傻子會說自己是傻子嗎？這麼多年來，八弟最怕別人說自己傻，也從不承認自己是傻子。對嗎？父皇。」

  不等夏皇說話，一旁的秦守就迫不及待的反擊道。

  「就是就是，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喝醉。傻子從來都說自己不傻！」

  「二皇子的話有道理，秦笑最怕別人說他傻了。」

  「我還是相信趙傑。」

  在眾人的加持下，夏皇還是動搖了。

  趙傑見狀，繼續大吼道：「皇上，剛剛可能是我不小心搶了原本屬於八殿下的獵物，所以才惹的八殿下生氣的。微臣知錯了，微臣向八殿下道歉！」

  秦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枉費自己如此費力的保下他，趙傑這貨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實際上倒還不算笨。

  經他這麼一說，眾人便更加篤定。

  在他們看來，秦笑這種行為，完全是出於報復的污衊罷了。

  「徐平可以為兒臣證明，待他醒來，孰真孰假，誰對誰錯，便可見分曉。」

  面對著在場所有人的懷疑，秦笑試圖再最後的掙扎一下。

  可惜。

  在眾人眼中，不過是笑話罷了。

  就連夏皇，也不敢篤定，只能選擇暫時息事寧人。

  「罷了，老八。可能是你誤會了，趙傑應該是想去保護你的。」

  其實他想說他願意相信秦笑，但是現在並不能確定，所以打算暫時延後再說。

  沒辦法，趙傑畢竟是鎮國公的義子。

  而秦笑在大家的印象當中又一直都是個傻子，眾口鑠金，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太過武斷。

  可秦笑並不知道他的內心所想，他只知道，如果沒人願意給自己一個公道的話。

  那這公道，自己就只好親自爭取了。

  「嘿嘿嘿......」

  秦笑露出了自己標誌性的笑容，憨傻的，呆呆的。

  可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做出只有傻子才會做的事。

  這對他來說，反而成為了一種最好的掩飾。

  面對眾人的審視，懷疑，甚至是嘲諷之色。

  秦笑明白了。

  想讓他們相信自己說的話，難如登天。

  他本來還試圖解釋，試圖證明，試圖告訴眾人，自己變聰明了，不再是曾經那個傻子了。

  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就連夏皇這個便宜老爹，也對自己依舊懷疑。

  那沒辦法了。

  自己本來是打算以普通人了的身份和他們相處的，可是換來的卻是疏遠。

  自己只能暴露本性，不裝了！攤牌了！

  於是他不再言語，卻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趙傑身邊。

  「八殿下是要放了犬子嗎？沒關係，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老臣自然不會再追究其他，就讓事情在這畫上一個句號吧。」

  鎮國公見秦笑動作，便以為他是妥協了，於是洋洋自得的說道。

  「好，八弟。既然國公大人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秦守隨之補充道。

  「國公大人雅量！二皇子殿下英明！」

  眾人見狀，紛紛出言附和道。

  似乎真的是被兩人的風度和氣量所折服一般。

  「八殿下，既然事情也解釋清楚了，我也道過歉了。那便有勞殿下，親自放了微臣吧！」

  趙傑抬起頭，直起腰板，努力的想要掙脫禁衛的束縛。

  禁衛的手也已經開始鬆動了，在眾人的施壓之下，他們也跟著動搖了。

  畢竟剛剛他們到場的時候，趙傑就是被秦笑擒住的，之前的事情他們也不清楚。

  秦笑繞到了趙傑的身後站定，望向了對面的夏皇，以及看台上的眾人。

  夏皇有意識的避開了秦笑炙熱的目光，秦笑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至於其他人，秦笑並不在意。

  「放人！放人！放人！」

  眼見秦笑沒有動作，眾人居然開始振臂高呼，逼迫秦笑就範。

  人群當中的趙紅藥，臉上說不出的瘋狂，叫喊的聲音異常的洪亮。

  前排的秦守則是一臉譏笑，勝券在握。

  「嘿嘿嘿......」

  秦笑沒說話，卻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憨傻的嬉笑。

  然後。

  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俯下身子。

  下一刻！

  突然暴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身旁禁衛的佩刀。

  在眾人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一瞬間。

  手起！刀落！

  乾脆利落。

  只聽得，咔嚓一聲！

  刀口平整順滑，一滴鮮血順著刀身緩緩流淌，最後由刀尖滴落。

  「啊！！！」

  突然，一聲響徹天地的尖叫在人群當中響起。

  趙紅藥抱著自己的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只見秦笑一隻手提著刀，另一隻手上提著頭。

  一具無頭屍身的血柱噴出足足半米之高，然後轟然倒塌，帶起陣陣塵土。

  眾人定睛一看，全都嚇破了膽。

  秦笑手中的頭顱，嘴角還掛著得意萬分的笑，甚至能看出他眼睛裡的驕傲之色。

  不是趙傑，還有何人。

  或許趙傑臨死之前，還沉浸在玩弄秦笑的興奮當中。

  到死前的最後一刻，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空氣當中除了寂靜，便是蔓延的血腥味。

  在場眾人全都看傻了眼，就連夏皇都愣住了。

  半晌兒。

  秦守終於反應過來，指著秦笑，哆哆嗖嗖的說道。

  「大...大膽！居然敢當著父皇面前行兇，還謀殺重臣！秦笑，你該當何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舅哥想殺我，我便殺了他，何罪之有？」

  既然幹了，秦笑就不怕。

  殺人者，人恆殺之。

  「太囂張了！」

  眾人見狀，內心只有這一個想法。

  「皇上！請皇上為老臣做主啊！我趙家滿門忠烈，居然被八皇子如此污衊，還當場誅殺我兒！若是不還我趙家一個公道，今天...今天老臣便也隨我兒去了！」

  趙泰隨後發難，看向秦笑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趙傑是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已經拿下了京畿三營之一的天策營。

  如今就這麼死了，叫他怎能不心疼。

  「殺人償命！八殿下如此殘暴，天地不容！請皇上下令嚴懲！」

  下一刻，在場所有人全都跪在了夏皇面前。

  秦笑，已成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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