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身相許，至死不悔

  「芊芊，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沈青舟驚訝地問道。

  「大人，芊芊一直在等你。」

  楊芊芊從床上站起來，勇敢地走向眼前的黑衣蒙面人。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揭下了對方的面具，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這一刻，淚水如決堤般湧出。

  但她的嘴角卻掛著激動的笑容。

  「大人，我就知道是你！你就是那個神秘的神秘人，對吧？」

  「你就是那個最近在京城裡仗義疏財、扶危濟貧的神秘人，芊芊沒有說錯吧？」

  沈青舟轉身關上門，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佳人：「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大人，雖然外界傳聞你是一個貪官，但在我們相處的日子裡，芊芊發現你並非如此。」

  「你淡泊名利，不圖享受，不畏強權，待人真誠。這樣的人，又怎會與貪官污吏為伍呢？」楊芊芊深情地說。

  「但今日早上，芊芊看到有人運來了兩箱銀子，這讓我心生疑惑。」

  「我不解其中緣由，心中難以安寧。於是，我今晚便來此尋找答案，卻發現你已離去，銀子也不見了蹤影。」

  「聯想到最近京城裡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神秘人，他仗義疏財、扶危濟貧，但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和錢財來源。」

  「這個人與大人高中狀元後開始被質疑貪污的時間點相吻合，因此，芊芊做出了大膽的猜測。如今看到大人穿著夜行衣歸來，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所以，大人，你真的是神秘人，對嗎？」

  楊芊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沈青舟的臉頰，目光溫柔而堅定地盯著他的眼睛。

  沈青舟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神秘人。」

  「啊~~」楊芊芊激動地捂住了嘴巴。

  沈青舟繼續說道：「那些百官貪婪無度，剝削百姓，導致民不聊生。」

  「我將他們貪污的錢財全都散給了貧苦的百姓，希望他們能用這些錢改善生活。」

  「大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嗎？」

  楊芊芊緊緊抓住沈青舟的雙臂，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激動。

  沈青舟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我這麼做，既是為了那些受苦的百姓，也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我不能坐視不管。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我陷入危險之中，但我認為這是值得的。」

  ......

  ......

  ......

  沈青舟沉重地嘆了口氣：「我出身貧寒，親眼目睹了那些官員如何剝削百姓，魚肉鄉里，致使民生凋敝，時局艱難。」

  「我心中的憤懣，驅使我奮發圖強，終於考上狀元，只為對他們進行反擊。」

  「他們貪婪地從百姓手中奪走的，我欲以同樣的方式奪回，再歸還給百姓。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

  「你可以選擇成為一位清官，同樣可以為百姓帶來福祉。」楊芊芊柔聲勸慰。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沈青舟苦笑一聲，「如今的朝廷，已經污濁不堪。」

  「昏君在上，奸臣在下，即使你不貪，他們也會千方百計讓你貪。若你堅守清廉，他們便會不擇手段將你拉下馬。」

  「這樣的朝廷，豈能容得下一個清官？」

  「確實，朝廷已無法容下清官......」楊芊芊喃喃自語。

  她的父親也曾立志為官清廉，但身處在那貪腐盛行、奸臣橫行的朝廷中，自保尚且困難重重。

  滿朝文武皆貪，唯你一人清廉，如同孤舟在渾濁的大海中，孤立無援。

  即便有心為民，也難以施展。

  最終，在權勢的誘惑下，也難免淪陷。

  「就像一池渾濁的墨水，即便滴入一滴清水，也難以洗淨。」沈青舟冷笑，「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與他們同流合污？」

  「他們貪，我便要比他們更貪；他們奸，我便要比他們更奸。否則，我如何與他們斗？」

  楊芊芊的嬌軀微顫，窗外那灰濛濛的白色倩影也微微晃動。

  「可是大人，您的清白......」

  「我的清白，已不重要。」沈青舟淡淡一笑，「我從未想過要在此官場終老，那些虛名有何用？」

  「能當多久便當多久，若無法立足，我便隱姓埋名，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其實，我最大的夢想，從來不是當官。」沈青舟坦然道，「我渴望成為一名武林豪俠，行走江湖，鋤強扶弱，快意恩仇。」

  「遇到不公之事，便拔刀相助；看誰不爽，便一刀了結。何必像現在這樣，被官場束縛，處處受制？」

  「大人......」楊芊芊淚眼婆娑。

  然而，此刻她心中的沈青舟形象卻愈發清晰。

  他原是一個追求自由浪漫的少年，但為了百姓的福祉，他放棄了江湖的逍遙。

  投身污濁的官場，做著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扮演著一個人人厭惡、自己也厭惡的角色。

  為了天下蒼生，他捨棄了自由，背起了沉重的責任，負重前行。

  這一刻，楊芊芊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

  ......

  ......

  ......

  「芊芊，你眼眶怎麼紅了？」沈青舟驚訝地問道。

  楊芊芊猛然搖頭，隨即展露笑顏：「芊芊這是歡喜之淚，是心中的激動！」

  歡喜？

  激動？

  說實話，沈青舟對此深感不解。

  要知道，他此刻涉足的皆是生死攸關之事，何時會遭遇不測都無從知曉。

  作為他的追隨者，楊芊芊難道不應心懷忐忑，甚至感到恐懼嗎？

  怎料她......

  卻歡喜激動至此？

  尤其是她那雙明亮的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飽含深情，滿眼都是自己。

  看得沈青舟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悸動。

  於是，他沉聲問道：「芊芊，你既已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你認為我該如何處置你？畢竟，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楊芊芊卻笑了，她勇敢地一步步靠近沈青舟，堅定地說：「無論大人如何決定，殺伐決斷，芊芊都心甘情願接受。」

  「但在此之前，芊芊只希望能成為大人的女人。」

  話音剛落，楊芊芊突然撲入沈青舟的懷中。

  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臉頰緊貼著他的臉頰。

  感受到懷中佳人的溫暖，沈青舟的心跳瞬間加速：「你可曾後悔？」

  「芊芊……至死不悔！」她的聲音堅定而溫柔。

  沈青舟將床帳拉下，隨後猛地向前撲去。

  雙手貼於山峰之上，一番雲雨漸漸拉開帷幕......